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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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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府花园内的戏台子上歌声袅袅、舞姿翩翩,虞香儿的一举手、一投足、一扬眉、一旋身,尽是风情万千、楚楚动人,令在场观戏的每个人莫不都深深为之吸引,起起落落的嘘声不绝于耳。

这姑娘唤什么?如芳格格转头轻问从戏一开始便凝神注目在台上女子的洛允泽。

洛允泽微微挑眉,侧过脸瞅了她一眼,道:一名戏子,你管她叫什么?

只是这样?如芳格格微微一笑,温柔的望住他。

她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坐在她身边的洛贝勒对台上那名女子的特别,饶是他开口一声戏子、闭口一声戏子,也改变不了他在意那女子的事实,这是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不会忽略的一点。

你以为还有别的?

就算有,我也不会介意的。如芳格格说话的声音还是柔柔地,大家闺秀的气质一显无遗。

是吗?洛允泽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不得不承认这个如芳格格与他所想象的刁钻任性大大不同,别提她总是一睑温文的笑了,那细眉粉黛,也是一介美红妆,是多少达官贵人想要娶进门的那种会持家且识大体的女子。

娶她当福晋也许并不太坏,至少可以阻止阿玛及福晋那张叨叨念念的嘴,落得一身清闲。

男子三妻四妾都可以,更别提偶尔的逢场作戏了,何况像贝勒爷您这样俊挺伟岸的男子,身边总少不了莺莺燕燕,要是真要在意那也未免太折腾人了,您说是吗?

闻言,洛允泽哈哈大笑起来,伸过手便将她的柔荑握在掌心里,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道:看来我若不答应这门亲事,是我的损失了。

如芳格格至此终是羞红着一张脸,想抽回手却是怎地也抽不回,你放开我,被人看了怎好!

看就看,既然将是我洛王府的福晋,谁敢多言?他低笑,回眸又将注意力放回台上,却恰巧对上虞香儿那双含幽带怨的眸子,心蓦地一恸,竟莫名心虚的别开眼。

戏台上的虞香儿早远远地将这一幕看进眼底,她看见他主动伸手去拉如芳格格的手,她看见他亲密的不知在如芳格格耳边说些什么,让那如芳格格的脸刹那间如彩霞般娇艳动人。

她的胸口刺痛不已,嘴里唱着戏曲儿,心却飘忽到不知名的天边去了,像抹孤魂找不到归处,水袖奋力往天际一挥,纤细的腰身一转做了个下腰的动作,突然间一阵晕眩漫天漫地的袭来,她的脚步一个不稳踩空了步伐,竟整个人往台前栽去。

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落的响起,吕世安在千钧一发之际扯住了她,虞香儿摇摇欲坠的身子遂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香儿!你没事吧?怎么了?怎么突然会

虞香儿虚弱的朝吕世安一笑,下意识地用手按住疼痛的胸口,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我没事,只是不小心。

真的没事?吕世安关心的望着她。

没事。虞香儿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一点点脆弱的样子。

既然没事的话就继续吧!这戏不能唱一半,王爷、福晋及格格们都正入戏呢。敏妃唤管事上前来说。

知道了。虞香儿柔声应道,任吕世安扶着起身,身子还晃了两下才站稳。

可以吗?不可以的话就说,这戏可以不唱的。吕世安明言。

继续吧,我没事,得罪了王府可不是好玩的事。她低语,回头以眼神示意拉胡琴的老伯开始,忍住不适的继续将这场戏唱下去。

她的歌唱得好,舞跳得更好。如芳格格出言赞美。

这是当戏子的基本条件。敏妃不知何时坐了过来拍了拍如芳格格的手,男人就喜欢这样的调调,可是这种女人是持不了家的,真娶进门当妻当妾,怕过不了几日便捺不住深闺寂寞、红杏出墙了。

如芳格格笑笑,知道敏妃这话是说给洛允泽听,她也毋需多言,更不必为了逞一时之快得罪自己未来的夫婿。

这香儿戏唱得真好,皇上瞧了定也喜欢,改明儿将戏班子送入府去给皇上解解闷,就当做是皇上寿辰的余兴节目。洛王爷瞧得喜欢便脱口说道,还转过身问洛允泽,允泽,你觉得阿玛的提议如何?

好好好,皇上一定会喜欢的,放眼京城,这戏班子的戏可是数一数二的好,香儿又是享誉京城的红伶,皇上一定会满意的,真是好主意啊!王爷。敏妃第一个赞成,还不忘拖人下水,格格,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香儿的戏唱得好。如芳格格避重就轻道。

允泽?洛王爷抬眼询问。

我不同意。洛允泽目光轻扫过他们,嗓音淡如风却寒如霜。

为什么?洛王爷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的来历不明,代表我们洛王府出去可能会惹麻烦。他冷漠的道。

她会惹什么麻烦?又能惹什么麻烦?

洛允泽微挑着眉,冷冽的眸子扫向敏妃,福晋,出了事你要担待吗?皇宫内苑可不是任人说去就去得的。

可是敏妃才要说几句,就看洛允泽身形一晃,人已纵身飞到戏台上接住几乎再次跌落戏台的虞香儿。

你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洛允泽沉着脸怒道,双臂却温柔的搂住怀中娇软苍白的人儿。

虞香儿不语,额头上冷汗涔涔,手才抚上胸口,就见鲜红的血透过戏服染上她白皙粉嫩的手心。

该死的!洛允泽低咒一声,抱起她一个纵身往房内奔去,丝毫没有顾忌花园内对这一幕面面相觑的众人。

唤来府中的大夫替她把过脉、开了药后,洛允泽亲自解开她的衣服替她上药,虞香儿痛得昏昏沉沉的,推不开他执意替她上药的手,只好幽幽地别开睑去。

不能上台为什么还要逞强?他闷哼道。

她不语。不是他要人唤她去唱戏的吗?怎现下倒怪起她来了?

胸口冰冰凉凉的,抹过药之后伤口比较不疼了,她的胃也渐渐地不再隐隐生疼,感觉好多了。

还疼吗?

她还是不语,执意的不搭腔。

看着我。洛允泽不悦的扳过她的睑,定定的看着她,再不说话,别怪我对你做出什么你不想做的事。

虞香儿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她,她受伤了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该死的!

你要我说什么?恭喜你吗?她心如槁木,早已心灰意冷。

你吃醋?洛允泽嘲弄的勾起一抹笑。

贝勒爷抬举奴婢了,奴婢哪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是没有,所以你也要认命。他也不讳言,轻勾起她的下颚,俯下脸凝望住她,如芳格格将是我未来的福晋,对她,你要像对一个主子一样恭敬,对我也是一样,明白吗?

虞香儿垂下眼,淡道:奴婢明白,贝勒爷,谢谢你救奴婢一命,现下奴婢已经累了,贝勒爷如果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歇息吧,恕奴婢无法恭送。

这是奴婢对主子的态度?洛允泽用指尖轻抚她的唇办,淡笑着,对她的疏离冷淡丝毫不介意,主子没说要走,身为奴婢的你是不能赶我走的,这道理你该懂。

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他也爱极了她唱曲儿跳舞的模样,然而,当她娇弱的落在吕世安怀中对吕世安含情脉脉不已时,他心上有一千一万个后悔,后悔他竟让旧伤初愈的她替代那女旦上台,后悔他竟让那男子有机可趁,更后悔将她的美呈现在众人眼前,引人垂涎

她是他的,只能属于他,他不会让她再出去当个戏子,自此要歌要舞,也只可以在他一个人面前。

就算他着了她的魔也罢!

为了证明她在他心中不过是个戏子,是个可有可无的女子,他把她害得旧伤复发浓烈的悔意占满了他,他却不愿说出一个字。

他在意她,这是连自己都无法否认的事实,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对她的迷恋不会持续太久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无法放手。

以后再也不准你跟那戏头子靠近,要是让我见了,定叫人打断他的手足让他一辈子成为废人。

你不能这样做!虞香儿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霸道无理之人。

我不能?你可以试试。

为什么?

我不喜欢他靠近你,你是我的,一旦跟了我,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不管我以后会不会再碰你、要你,你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闻言,她幽幽地别开眼。

就算他不说,她这辈子也只会有他一个男人。

等如芳格格入了门,我就收你正式为妾。她跟他之前毕竟是处子,他不想委屈她,也不想亏待她。

奴婢还是当奴婢吧!

她却丝毫不领情让洛允泽气怒不已,陡地抓住她的下颚。

虞香儿痛呼出声,泪都快掉下来。

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在任性什么?我堂堂贝勒爷收你一个戏子当妾,难道你还不满足?不知为什么,见到她愁眉深锁的样子,他就心里不舒坦。

他要她心甘情愿跟着他,他要她开心快乐,有这么难吗?任何一个女人听他这么说都会欣喜若狂的,可她却说她宁可当奴婢?该死的女人!如此的不知好歹,她究竟求什么?一个妻子的名份?

奴婢是个戏子,的确高攀不上贝勒爷。她冷言淡道,被他的话语刺得心在淌血。

你究竟想要什么?

要我,你就得名媒正娶的迎我进府,我只当妻,不做小也不做妾。虞香儿一口气说完,心怦怦跳着。

她知道他会笑她痴人说梦,她知道这样的她会有多惹人厌!但,何妨呢?她就是要他讨厌她、鄙视她、不屑她,从此不再找她。

这样,她才走得成,流落天涯也比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来得好过些,是吧?

果然,洛允泽听了她所说的话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放开了扣在她下颚的手,他站起身高高的俯视着她。

你的胃口倒挺大的,我是小看你了。他的眸子中充满着复杂而迷惑,有一种失落,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鄙夷与失望。

你做不到吧?虞香儿柔柔一笑,眸内陡地生出无限狐媚风情,看来香儿的美还不足以让贝勒爷倾倒,这场戏也该演完了,爷您要当我是奴婢也罢,要当我是买来供你暖床的妓女也罢,香儿都奉陪到底,直到爷您倦了累了,再看香儿不顺眼时,香儿就走吧,省得您烦心,您的十万两银票买我这一段时间也算值回票价了,可不是?

演戏?值回票价?

洛允泽愈听愈不是味,瞪视着虞香儿的柔媚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又气又怒,体内翻搅得厉害。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竟一会楚楚可怜,像个贞节烈女,一会又像是个世故的烟花女卖弄风骚,拿自己的身体来论斤论两?

究竟哪一个才是你?他迷惑了,伸手扯住她的藕臂往怀中一扯,低眼所见仍是那张令他心悸的容颜,然而她眉眼之间的神态却不同了,一个含幽静怨,一个却风情万种。

戏子本就千万种面貌,爷您喜欢哪一种,香儿就可以变成哪一种。虞香儿半偎进他怀中,衣衫半敞,引人无限遐思。

洛允泽陡地揑住她薄被下的一只ru房,揑得她生疼,她却一句不吭,反笑道:爷,您要香儿也不必这样粗鲁把人给弄疼了

住口!他厌恶的甩开她,将她狠狠的推倒在床上。

虞香儿忍住后脑勺撞上床桅的痛,硬是扯出一睑的逢迎媚笑,怎么了?爷这么快就不要香儿啦?难道你还是比较喜欢之前那楚楚可怜的香儿?那香儿这就变回去

我叫你住口!

她噤声了,张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瞅着他,无辜得紧。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竟被她耍弄得如此狼狈可笑!

堂堂洛王府的贝勒竟让一个戏子给玩弄在手心戏子就是戏子,他早该明白,竟以为她是污泥中的一抹白莲。

洛允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分也不曾留恋。

戏子啊戏子,他忘了她毕竟是个戏子,什么角色没演过呢?何况她还是京城的名伶,自是演什么像什么。

虞香儿瞅着半开的房门,狐视媚行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间便陡地化做一串泪,在午后的寒风中洒落处处

夜半,两个飘飘然的身影出现在洛王府邸的屋顶上,一身白的装扮在凄清的夜里分外引人注目,然而这对轻功已达上层,步履轻盈如若无人之境的这两人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只见他们轻点足尖轻易的跃上跃下,身灵轻巧似飞鸟也似彩蝶。

你确定东西在这里?脸上蒙了个面巾,却掩盖不了这名问话男子犀利有神的炯炯双目与俊朗的眉宇。

嗯,我查过了,这个洛贝勒就住在这下头,那天是他的手下带人挑了我们的一个分舵,还带回了分舵里的名单。说话的这名女子嗓音轻柔悦耳,晶莹剔透的粉颊与灵秀动人的眉眼,不用揭开她脸上的面纱便知是个俏丽佳人。

那就非下去探探不可了。

不只探探,一定得把名单拿回来不可。一女子转动着明眸大眼,笑意与自信盈然其中。

师妹,这里可是王府,人多势众,小心为上。

我知道,你别担心我了,若真是不才,大不了跑给他们追就是了。女子浅笑一声,话语一落人已翻身而下,消失在屋顶上。

男子摇摇头,一抹叹息涌现在唇角,随即也翻身跃下。

门板被敲了两声,虞香儿神经紧绷的看着门。

谁?

是我,小红。

一听是小红,她整个人放松了。

进来吧。

小红进门,手上拿着一个托盘,盘上的一碗汤正冒着烟,在冬夜里看来特别的温暖。

小姐天气这么冷,喝点热汤吧。小红怯生生的看虞香儿一眼,拿着碗的手抖得厉害。

虞香儿忙接过放在桌前,碰触到她的手只觉冰凉得很,不由得关心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去熬汤给我喝呢?这个时间你早该就寝了,不是?

呃小红知道小姐一向晚睡,怕小姐冷,所以就就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是何德何能才能遇见像你这样对我好的女孩。虞香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你跟了我是没前途的,我只是个戏子,终究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小姐小红看着她,欲言又止,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虞香儿拉起小红的手在掌心里搓揉着,手冰成这样,这碗熟汤不如你喝吧,好祛祛寒,嗯?

闻言,小红急忙的抽回了手,神色不安的直摇头,不用了,小姐,这碗汤是特地熬给小姐喝的,小姐,你还是趁热快喝了吧,小红小红很晚了我先回房了。

等等。虞香儿唤住了急忙离去的小红,又看看桌上冒着热气的汤,不禁隐隐地觉得不安起来。

小姐还有事?小红转身低着头,不安的直扭着小手巾。

这汤是谁教你熬的?

小姐?小红讶异的抬起头来,见虞香儿眼中对她的失望,一颗心撞击得厉害。

你不会无故这么晚了还端汤给我喝,这汤里究竟是什么?

小姐小红不知道。

若真不知,你又何须如此慌张不安?虞香儿笑笑,盯着桌上的那碗汤,是贝勒爷吩咐的?他要我死?

不是的,这是小红愧疚、不安,想解释却让她的话给打断。

你不必为难,我现在喝下就是。虞香儿眼一闭,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洛允泽那深情温柔的目光。

小姐小红想阻止,却又想到自己的处境,只能矛盾不已的站在当下动也不动。

虞香儿双手战栗的端起碗就口,她本来就打算死,只是因为再也没有勇气死第二次才会一直活到今日,他要她死,她无怨。

有何怨呢?她就是要他恨她、厌恶她,然后放她走,没想到的是他对她的恨比她所想象的深许多。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才要将汤饮下,一枚石子陡地从窗外飞入将碗打落到地上,哐当一声,瓷碗化成碎片洒了一地。

啊!虞香儿被这陡来的情况惊吓出声,双手还因方才那石子震开汤碗的力道而虎口发麻。

就在此时,守候在门外许久的几名黑衣蒙面人突然破窗而入,拿了个大大的布袋便要将虞香儿罩入。

不!你们是谁?快放开我!虞香儿惊喊出声,不住地挣扎着。

去看看外头是谁,别让他坏了我们的事。一名黑衣蒙面人喝道。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一名白衣蒙面女子飘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在说话的同时已出手点了身前两个人的穴道。

你是谁?

过路人。女子浅笑一声。

该死的!你好大的胆子敢夜闯洛王府!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大喝。

照你的话听来你们是洛王府里的人喽?那可奇怪了,在自己家里还蒙着脸,可见干的是不怎么光明的事。

闻言,黑衣蒙面人一震,怒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管!来人,把她给我杀了!

凭你们几个?女子冷笑一声,剑未出鞘,掌风已袭向来者的面门攻其不备,其余四人纷纷被点了穴道,我今晚懒得理你们,算你们好运气。

这位姑娘虞香儿惊喘不定的望着这一切,不知自己现在该如何是好。

有人要取你的命,看来你在这里不太受欢迎。女子眸子转了转,见虞香儿低下头咬着唇,不由微微一笑,想不想离开这里?

嗄?虞香儿仰起睑来。

女子又是一笑,我可以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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