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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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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想归想,这次没眼泪,大概最近总爱哭吧!

走着走着又回到了笑缘家院子后的那条街上,空空荡荡的石板街,远处被磅礴的雨水冲刷后升起水雾。

四周及其安静,笑缘确停下了脚步,接着身后有回声还是慢了一拍没跟上她的停顿而停下。

虽然有唰唰的雨滴遮掩,周笑缘知道那是柳青渊,她就有这种预感。

想了片刻,笑缘鼓起勇气回头,不近不远十步之遥,她打望他。

变了,明明应该过着富裕生活的人,眉宇间多了沧桑。

“笑缘,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跟着你走走,”柳青渊打着伞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声音在雨雾里逐渐清晰,涩涩的少了年少时的爽朗。

“嗯,我挺好的,谢谢,”记得以前梦里总在想再见了柳青渊,一定狠狠的打他几下,可是这种想法随着日子慢慢消磨,渐渐变成了这句平淡的问候。

“笑缘,对不起,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我知道弥补不了,我不想那样做,可我不那样做我自己死不了心,”柳青渊慢慢长大嘴用慢半拍的语调说。

“嗯,没事,你早点回家吧,雨下大了,”笑缘忽然间心中的那点伤感荡然无存,伸手接了几滴雨回了一个微笑,在乎不在乎,今非昔比我们都长大了。

“嗯,希望那个人能对你好,周…家小白兔,”说完柳青渊颤巍巍的转身但是没动,他听说过有石磊这号人,但笑缘的第二次被悔婚不清楚。

笑缘转身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回看了,她的眼圈是干干的,心曾经那样的哭过的。

笑缘朗声道:“柳青渊,我忘了该忘得,好的让我们留在记忆里吧,你也好运,”说完她转身慢慢继续走在石板路上。

雨鞋踩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可是没有从对面传来同样的调子。

哎,以前总是她看着他的背影,这次他看她。

这辈子的缘分结束于此也挺好的,想着想着笑缘开心的笑了。

任凭雨水打在脸上,怎么会不哭呢,那是她的初恋,不为别人而为自己,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的心事彻底料了。

***

当晚在火车上周笑缘梦见了以前的种种,算是给这段记忆完完整整的画下了句号。

又回到十二岁那个胖乎乎的周笑缘。

她跟妈妈刚到暖春镇不久,不会说方言的周笑缘遭到同学们的耻笑,而全班只有一个人温温存存的看他,那就是柳青渊。

他是镇长的儿子,大家口中的天之骄子,也是刚从城里来。

他父亲下调锻炼,据说日后是官运亨通的人,谁也没料到多少年以后柳爸爸贪污被革职,他们一家又回到曾经的暖春镇,那也是笑缘生活的转折点。

她跟他同桌三年,跟所有的同桌你我一样,他不好好写作业会抄周笑缘的。

看似一脸白白净净、清秀俊雅的他上课常常开小差,干一些让周笑缘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晃初中过去了,镇长看到儿子不思进取,把他送到市里去读全日制的中学需要住校。

本来周笑缘以为就此不会有啥见面机会。

但是九月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柳青渊回来以后就去找她,这个习惯又保持了高中三年。

周笑缘当年胖乎乎,人称圆兔子。

他们之间就是那种所谓的友谊,柳清渊私底下会叫她周家小白兔。

三年中有数不清楚的日子,柳青渊会偷偷骑着他家的摩托车到镇中学门口看似不着边际的闲晃,其实他是等周笑缘下学,然后顺着山路兜风。

有春天的油绿菜田,夏天夜里荷塘边的萤火虫,秋天果树林里偷果子,冬天跺着脚在屋檐下面说笑。

他没跟周笑缘说过任何暧昧的话,到也不提与自己有关的,跟某个女生暧昧之类的话题,只跟笑缘分享一些上学的趣事。

其实一贯外表出色的柳青渊绯闻不断,是笑缘妈妈唐文秀下令不能让笑缘沾染的人物之一,暖春镇有名的浪荡公子哥。

周笑缘听说过类似的传闻不以为意,只要她家白马驻足身旁跟她说话,周家小白兔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她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她不会问,心里却暗暗的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这样哪怕想想也能跟白马柳青渊匹配啊!

日子在青春的小小烦恼以及喜悦中划过。

周笑缘一直记得自己考上大学然后,大一放假那个冬天,多半年不见的柳青渊再次出现她是满心欢喜。

就算是日后的不欢而散,也不能否认那时她是快乐的。

某天柳青渊让弟弟周笑威传话,叫笑缘出来一下。

昏暗的路灯下飞着片片雪花,林清渊站在巷子口像是涂了一层银色,眼睛还是初见那年一样的温存透亮,只是下巴多了点青色的胡茬。

周笑缘带着笑迎了过去,柳青渊会心领会举起一双手跟她击掌,这是许久之前他们的见面礼。

那时的笑缘希望自己的这个瞬间等同于大话西游里的一万年,也忘不了那个大大的手心里包裹过的她的手。

温暖的,放心的,愿意托付一生的。

耳边随着片片雪花飘落,有个声音不真切的回荡在暖春镇一条的巷子里:

他说周家小白兔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一下头,喜悦溢满心。

之后,妈妈叫周笑缘回家,听不到声音出来寻。

他们两个牵着手在后边的小巷子里穿梭,欢快的笑声止不住。

那天晚上林清渊摸着黑把周笑缘送回家,自己却在回去的路上,被雪滑到摔了一跤,把肩胛骨震裂了……

代价就是多半个寒假都躺在床上从而也奠定了他们的爱情。

略过片段,他们在很久以前曾是快乐的,现在谁也不会再为谁因思念而沉沦。

所以周笑缘说她忘了该忘得,会记住美好的。

爱情像路过的风景,只是她转了又转找不到那份企盼的幸福,从新上路吧!即使是孤单一辈子。

33、兔子,瞧你上当了!

这几天的行程像是过了半个世纪,笑缘轻轻的推开同有的大门,扑面而来是沉沉的檀香味。

她们有空都喜欢燃一片香熏熏,以前蕴茉说这样能沾一点佛气。

这里距离雍和宫不远,每次在二环上路过那一片金灿灿的房顶,看着都觉得是种奢华。

笑缘停了一会归置了行李,起身拿着家里带来的一些特产去隔壁邻居家把多宝领了回来。

多宝对着隔壁门里,那只灰白相间的雪纳瑞颇有感情的嘶叫半天。

笑缘拍拍多宝宽慰它:多宝,就算你喜欢隔壁的旺福,你们也不可以。虽不算物种跨越,可体格品种也是有区别的,嗯!

多宝在她怀里蹭蹭,呜呜两声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琢磨了一下,笑缘觉得这话念出来有点别扭,。

一看时间还早收拾屋子打扫洗漱,随便喝了一口水,决定给曾明去个电话。

她说过三天左右回来,不告而别回来要报备啊!

刚才的行为实则是在酝酿拖时间,不知为嘛笑缘就觉得打这个电话有点心理障碍,她也说不清。

培新项目是她下半年的生活费,坚定信念后半晌,准备好情绪笑缘拨通电话。

***

易裴昕正在秘书室内找药吃,这两天灰郎感冒了,刚才问过这边有药就自己过来拿,病有严重的趋势需要控制。

周一得知小白兔竟敢这么不负责的跑掉,灰郎有点堵得慌,就好比你盼望已久的事情突然中止。

他思量周笑缘是想起周六晚上的事,找借口闭门思过?

后来曾秘书转告一配型,周笑缘不能来培新是家里有事。

大概是为了减轻自己老大看似越发凝重的表情,曾明很讲义气的代替周笑缘解释一番。

曾明反复强调,小周家里有急事回家了,特别强调电话号码是外地的。

瞧,咱们曾秘书也属于明察秋毫那种,不随意替人开脱。

易裴昕没在追究周笑缘的事情,最近两天表面看起来跟平常没啥两样,风淡云轻乐呵呵。

但独自待在办公室时,灰郎总会看看自己的手机,又从抽屉里看看周笑缘的手机,对比后浓眉紧锁。

实在太无聊易裴昕还会时不时拨一下手机吊坠七仔。

笑缘当时感觉像多宝所以买了一个。

伴随易裴昕不经意间的喃喃自语:周笑缘没事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是大灰狼吗?

还小红帽呢……,不过在易裴昕的心里周笑缘更像一只笨兔子。

总之我们大叔他恍惚了,顺便他自己好奇为什么他是大灰郎。

哪里像了,他不是一向很温柔?

***

“喂,您好,培新集团,”此时易裴昕独自在秘书室徘徊,电话适时响起。

小江秘书去给唐显送资料了,小唐秘书到地产部了,曾明跟集团副总吴东办事。

小唐跟小江很快回来,她俩感觉这几天易董很爱到秘书室逛逛,逐渐习惯。

看易裴昕在里面就没锁门,咱们易董说看看报纸顺带看门了。

易裴昕找药的过程,抽空分心又琢磨了一下周笑缘,现在快成他的一块心病了。

电话响起,易董慢了半拍还是称职的当起接线生。

***

咦,这声音有一丢丢耳熟,不是曾明难道换了秘书:“您好,我找曾秘书,请问他在吗?”周笑缘这么想着用脆生生的调子问。

咳咳,易裴昕手拿纸杯刚准备趁着空挡灌下药,听到这句熟悉的白兔音被呛着了。

“嗯,不在,有事你说,对不起,”灰郎用手背掩唇唔唔的说,内心窃喜,哈哈,兔子出动了。

一时没在意他被传染了,那个口头禅,对不起。

“对--不起,我是同有工作室的周笑缘,前两天外出、今天刚回来,我想跟易董约一下,沟通项目的事情,我给馨园酒店设计室内装修……。”

对方太过客气,小白兔乱了阵脚,原本的腹稿变成语无伦次。

电话那边没动静了,笑缘不好意思停下来,一股脑的继续介绍。

莫非曾明有事找了一个代班,他们不还有两个女秘书吗?

为嘛是个新人,搞得她不知所措,呜呜。

灰郎美不孜孜的听着婉约的女中音,霎时心情好多了,鼻子通了、头也不疼了、嗓子不干了。

“奥,明白,易董交代过您的事情,要不您给他去个电话或打手机,您有号码吗?”灰郎好心的提示,摇着尾巴邀请。

这叫兔子不出洞,那颗胡萝卜诱拐。

“嗯----嗯,那个我就问易董有没有空,我只是去商榷项目,您看我一会再打来如何,您帮我问问好吗?”周笑缘此时神经紧绷,脑子转的挺快,赶紧抽身。

她不要打电话,兔子苦着一张圆脸。

咳咳,灰郎俊颜拧成包子,为嘛不给他打电话,反正要见面打电话也不会吃了她啊!

“易董,我来接吧,”小江秘书送资料回来,看见易董接电话很不好意思,非常有眼力架的过来要接听。

易裴昕从容的摆了摆手,示意这个电话他来接就好了。

小江秘书一脸扭曲,站在不远处观望。

易董平易近人,但现在终究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不过看看易董春风得意一般的模样,好像感冒好多了不像一早的没精打采,小江多少有点错愕。

总的来说小江还是非常仰望易董的,就是他老人家平时太有距离感。比如小江来集团一年半了,年会易董都不参加,很拽的董事啊!

“下午三点半来培新,他有时间,”说完易裴昕面带微笑没事人似的挂了电话,带着余温冲着小江点点头。

看的小江一阵荡漾,居然觉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哎这不是形容嫁姑娘的词吗!

不、是觉的惊艳,原来易董笑起来有酒窝啊!

***

谁有时间?

笑缘听的马马虎虎,准备再拨过去又怕不妥,下午去了再说反正见灰郎是躲不过。

潜意识里怎么会有躲灰郎的想法,笑缘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可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又提示她:要装傻、充愣、啥也没有,如果灰郎想起来了。你道谢,不过像他那么人上人的,估计也不会先开口。

欧叶,还是装傻吧!

破绽很多啊,兔子昨晚做梦除了前尘,往事就是周六一晚也复活回忆到了,原来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在抱着多宝,还有带回来的荞麦皮枕头时,她打了个哆嗦,手感还真啥不一样,看来她抱住的是灰郎。

哎,所以她不要打电话、更不想见面,可是由不得她啊!

无限话悲凉~~~~

***

“小江,麻烦问问投资部的人,上午没事就把碰头会开了,下午别安排事情了,谢谢。”

易裴昕抿着嘴角走出秘书室,提醒发呆中的江秘书。

最近易裴昕尽量表情温和,他明明就不是大灰郎,易董会记仇!

小江眼冒桃心,一会小唐回来她们两个要八卦一下,OMG易董很帅吗!

干嘛大家都说,唐总是培新活招牌,NO1的大美男呢,平反!

要不干脆还是雪藏得了,反正易董很低调一般人都不太知道他的职位,魅力更是不轻易外露。

小江才发现原来自己就在极品钻石的附近……,不禁偷乐,原来这就是到秘书室的福利,曾明不每天屁颠颠的工作,膜拜易董吗!

确实她们忽略了……

34、腹黑的大灰郎

***

睡觉睡不着,不睡觉头有点恍惚,兔子在床上打滚,这一点不像她。

最后周笑缘决定完成一件蓄谋已久的事情……

兔子一边怨念着灰郎“不近人情的安排,”干嘛不上午商谈非要三点半以后,这时间太忒不好把握。

下午三点一刻,周笑缘准时来到培新集团总裁秘书室。

“您……您好,找哪位,哎,是周小姐,”秘书小唐发出感叹,皆因笑缘同志的新形象。

笑缘咧嘴一笑颇有喜感,总裁秘书室的三个秘书都是养眼型人物性情温和。

她非常喜欢即刻亲切有礼的问:“唐秘书下午好,易董在吗?”

“奥,在吧,您换了个样子没认出来,变成小乔啊,好看!”唐秘书喜滋滋,她喜欢宋慧乔。

笑缘今天的举动就是将一头自来卷剪了拿下,现在是过耳的蓬松发型。

本来她的肤色白头发偏茶色,这下子又烫了稍许的弯,把整个脸型显现出来,抛去了往日的“邋遢”俏皮多了。

“唐秘书你不会说的是新三国里的志玲小乔吧,”笑缘抿嘴一笑。

“哪里,此乔非彼乔,浪漫满屋里的,”唐秘书因笑缘的配合幽默回答,几句话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

刚才几句玩笑起到放松心情的作用,可是随着接近大灰郎的办公室,笑缘心如小鹿撞不是激动是颤抖。

闭上眼睛周笑缘站在易裴昕的办公室门口轻声敲门,心里默数:一二三……

十秒以后在她以为里面没人时,门里传来有力沉稳的声线:“请进!”

“易董,下午好,”笑缘心一横推门而入。

她闭住一口气点头打招呼,低头的瞬间偷瞄到灰郎看直了一双眼。

有什么不妥?

自己不就是剪了头发,换了一双高一点的鞋子,穿了一身灰色条纹西服。

只不过此正装是修身的长款,以前总是一头羊毛卷穿起来怪怪的。

换了发型笑缘特意撸起了袖口,看起来颇有点中性气质,外刚内柔这就是她今后打算走的路线,再也不弱势。

“嗯,进来坐,我处理手边一点事,桌上有茶自己倒。”

在笑缘以为易裴昕会点评点什么的时候,人家灰郎早恢复了原本的客套,近似乎冷漠的表情继续低头工作。

周笑缘心里有点失落原来把自己看高了,哎,也好怎么也不像有点什么的,不是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咱这是兔子和狼的区别,要跨越种族、习性、金钱、社会地位,N座大山呢!才能有点啥,~~~跑题了。

慢慢的打开资料夹,周笑缘动作轻盈的倒出一杯茶,这会茶壶里泡的是上好的龙井,淡淡的茶香让兔子稍许安心。

哎,至少还有一杯热茶,也不错,这么想着周笑缘又多了份熟悉。

这种公事公办的作风延续数天前的情形,灰郎没有为难周笑缘,也没有那么容易让她过关。

整个工作的过程反而因笑缘的两次分心稍作停顿,易裴昕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追问给她时间思考,让她把丢了的心思捡回来,哪敢再思想开小差啊,那不被灰郎看几个洞,瞧他那锐利眼神,小白兔心有戚戚焉。

项目设计稿过了一遍,易裴昕没了提问,时间凝固几分钟。

突然灰郎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一会有事吗?”

没有预期周笑缘心里抽了几下:“啊,奥,没事,不过手机丢了需要买一个,怕耽误事,”她也不是找借口,这是理论上想到就顺口说了。

“嗯,除了手机,我问的是你?”易裴昕压抑着一点点要动怒的心思反问,兔子还没解释跑路这件事还挺多理由。

“那没什么事了,就是需要修改跟您校对过的装修方案,”周笑缘咬着唇角努力做到直视对面的灰郎不发抖,这样才能表示义正言辞。

“今晚张敬之要请你吃饭说是感谢让我转达,”易裴昕说的极为别扭。请兔子吃饭还对借着他不想提的张敬之,可把灰郎腻歪一把。

“奥,不,好吧,”那个不字停在看见灰郎沉下去的脸色而静止。

笑缘唏嘘一下自己怎么忒没出息。

她就算抱他又怎样,有这样狐假虎威,不是,用易董的身份压人的吗!

哎,其实,她就是怕,啥也不为啥,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心里防线彻底瓦解。

“咳咳,”灰郎揉了揉太阳穴,不配合的兔子让他分神不少,哎,他是劳神啊!

“您喝点药茶能好些,我……一直没说,有急事……回家了,给您带了两盒特产草药茶,治疗风寒感冒很管用……,很难找得到现在市面上……,”笑缘谨小慎微说辞朝着推销广告靠近。

奇了怪,一定是自己眼神歪了,似乎看到易裴昕千年冰山脸上又浮现笑意了,到最后那淡淡的梨涡也看到了,笑缘觉得自己呼吸很困难眼花了!

***

易裴昕带着周笑缘从另一边楼梯下来,期间灰郎想起什么似的,很自然的从裤兜拿出笑缘的手机递给她。

接着他还不忘冷幽默的说:“手机链很像多宝,”说完哼着调子快步走在前面。

手机、多宝……

笑缘实在想不起来手机是怎么到的灰郎手里,但是看着堂堂易董“舞动青春的背影,”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前方灰郎肆无忌惮的笑着,当然是无声的。

哈哈,想了若干种还手机怎么样会自然点,后来一想说什呢,干脆啥也不说、随口说个别的,估计周笑缘就呆住了。

果然这姑娘真是一根筋啊!呆住了!

灰郎陶醉在自己的睿智里,不禁又飘飘然了~~~~也许不久得道成仙,周笑缘实在有趣加可爱。

灰色的奥迪平稳的使出培新的大院去往福禄会馆,宽阔的平安街因正值高峰有些拥堵行驶缓慢~~~

“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易裴昕的口吻像是关心同事甲。

“奥,处理完了,就是……,”看见灰郎很关爱,兔子突然不好意思搏杀人家好意说谎话,一不小心全部交代:“给父亲上坟,十年祭,对不起那个走的急……,”笨吧,又自打嘴巴了。

看着易裴昕叹了口气,笑缘放下了一个心,灰郎没说啥啊!

他沉思一会单手摸着下巴说:“我父亲在我十三岁去世,母亲是我二十六,”语气轻松说完,灰郎横过一直手臂,轻轻的拍了一下笑缘的肩头宽慰她。

“以后叫我易裴昕吧,曾明他们是不愿意改,”还不等周笑缘反应,前方的车子启动,灰郎集中注意力开车莫不做声了。

这算是安慰还是特别的,笑缘有点感动于灰郎的体贴细致,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也该说的什么:“易……培新,周六谢谢您帮我解围,还有手机,家里的事临时告假这是我的疏忽,下次一定不会了……,”小白兔腾地一下红了脸,耳边响起了、眼前掠过,周六晚上半夜时分的片段:

易裴昕、培新这两个连着念好顺口

嗯,是有些渊源……

车,房,有钱、情人、傍款、小白脸,还有那在记忆深沉被觉醒的关键一句话,我让你傍还不成,乖别动。

周笑缘两颊升温刹那变成了一只熟透了的红果子。

这都是真滴,现在不是OMG,是我的地啊,她的脸往哪放啊!

笑缘带着红果子脸转头望了望专心开车的那位,灰郎不动声色唇畔带着浅浅笑意,他高兴什么?

“那天我喝的很多,呵呵,”笑缘决定继续装傻。

“嗯,想起来就好,”灰郎满室了然的回了一句,说完特意扭头冲她一笑,露出齐白的牙齿,仿若回到青葱年代般一脸“纯真”。

兔子一惊冷汗涟涟,易裴昕同志返老还童了,笑的那个天真无邪、过分阳光灿烂!

难道~~~~~~~~~~~~~~~灰郎其实等于大灰郎。

35、谁动了灰郎的尾巴!

易裴昕没接着追问,一路上心情愉悦面带笑容。

周笑缘则是心里嘀咕,要不要说个明白!

七上八下一阵子,兔子决定静观其变。

她记得什么?灰郎不说就是不知道,周笑缘异常配合灰郎,一路上傻笑着就差腮帮子脱臼。

一会功夫达到福禄会馆,易裴昕给张敬之去了个电话,大概意思需要找个人来搬东西。

两分钟后,张敬之一路小跑奔了过来,露着艳阳笑跟他们打招呼。

“小周妹妹来了,一会给你弄点好吃的,呵呵,”笑缘看着张敬之颇有玩味的眼神,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很怪。

好似她跟他们很熟悉一般,兔子在心里直犯嘀咕。

这个当口易裴昕开口:“笑缘你先跟张敬之进去,我一会去,”说完一摆手面带微笑怡然自得。

兔子又发怔了,“笑缘”亏堂堂易董叫的这般顺畅,为嘛喊自己的朋友变成连名带姓,叫她这个“乙方”这般热络,这还是第一次!

“笑缘我们走,老易当苦力等伙计们过来搬东西,”张敬之故意用易裴昕的调子叫笑缘,说完不忘拍了拍周笑缘的肩头。

一串动作搞得那端灰郎绿了一张脸,恶狠狠地瞪了张敬之一眼。

易裴昕的反应可把张敬之乐坏了,短短二百米一路上故意跟笑缘大声的有说有笑讲一些趣事。

哈哈,能让老易挂心的事情自然张敬之更上心,就如同踩着狼尾巴的狐狸张敬之洋洋得意了一阵子。

“奥,张先生我们还是等等易董吧,”笑缘感觉把灰郎抛下终究不妥,发现张敬之过分热情她有些招架不住,刚才看到灰郎一脸严肃的看这边,别把灰郎惹怒了恢复记忆,跟她别扭她不就惨了,兔子提心吊胆碎碎念!

“恩,奥……,”张敬之琢磨一下似笑非笑的说:“好,大门口等他,小周妹妹你就不能别这么见外,咱好赖也算熟人了,叫我张哥我可都说过,不然我生气了。”说完张敬之佯装拉下脸。

哈哈,他就是要易裴昕别扭,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不能放过。

兔子脸颊一下子热辣辣,心内感叹灰郎家族的人都是人老脸皮赛长城。

她哪里得罪他们了,一来二去三调侃做的都自然而然,还是哪里来的无缘无故的“关爱,”周笑缘可有自知之明自己是那不被瞩目的人。

这么想也不好博张敬之的面子,总的来说张敬之给人印象良好,兔子全当是这帮老男人平时寂寞最近找乐子,随即平复心情配合人家要求,带着甜蜜蜜笑意回答:“您别生气,来日方长,我……,张哥,”哎,绕了一下好不容易叫出口。

好了,幸亏灰郎不是让她叫,易哥,还曾哥、春哥呢,哥哥无限咱又不是到了大观园~~~

周笑缘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张敬之聊天,那端有个冷漠声音叫了一声,给小兔子的心又来了个蹦极。

“周笑缘,是你!”那个声音近似乎诧异又带着冷气。

“恩,”笑缘直觉答应顺着声线看向胡同的另一头,十米之外蓝心一身乖乖女打扮,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要说灰郎的直视是探寻,其实还有点难以觉察的暖意。

这蓝心的直视纯粹是附送妒忌的小刀子两把,就差在周笑缘身上盯出两个洞。

张敬之瞧着蓝心眼熟,不在说话抱胸站在一旁凉快,一边瞅着远处的易裴昕,他脸上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生怕引不起灰郎注意。

“蓝心,好几天不见了,你来吃饭?”笑缘想起酒醉受刺激的那天自个是不告而别,多少会有愧意。

哎,虽然蓝心之前说过,要走不用特意找她来打招呼,人家是怕周笑缘扫了跟苏越约会的雅兴。

可笑缘觉得那是基本的礼貌,之后手机被易裴昕装走,今个才从家回来又忙着工作没停歇。

估计蓝大小姐不爽了,从来都是她要找你,你必须24小时随叫随到,你要找她忌讳多多。

“哟,换形象了我差点人不出来,忙什么呢,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关机!”蓝心扭着柳腰,冷嘲热讽。

“回家了,早先不是跟你说过回去给我爸上坟吗?手机落在公司了,今天一回来就忙着给客户交稿,”笑缘据实回答不卑不亢。

“是吗?那天……”蓝心眼中闪着一丝狡黠正要继续,身后王阔跟了过来,她狠狠的瞪了笑缘一眼解气,这才安静的抿嘴站在一旁,装她的芭比娃娃。

王阔领着一帮人有说有笑,都是中年啤酒肚脑顶地中海,说话带着官腔走路一摇三晃。

“王先生,您好,”笑缘看到熟人不打招呼不好。

“小周,最近咱见面还挺频繁,来吃饭啊,”王阔客套一下,看到笑缘身后站着张敬之这才停了脚步,招呼一群人中的某一个让他先带这帮人进包间。

“等客户呢,这附近的项目要装修,”笑缘暗想今天笑的好多啊,腮帮子要僵了。

“奥,生意不错啊,呵呵,”王阔打哈哈顺便看了看张敬之点了下头。

张敬之瞥了一眼这边,看到那头伙计从易裴昕车上卸下来几箱子蔬果正往回搬,易裴昕一边锁车一边接着电话,寻思一下走到笑缘跟前乐呵呵的说:“小周妹子,朋友还不少,这是哪位瞧着眼熟啊!”

“奥,张哥这是我以前的领导王总,专门搞房地产开发的,”笑缘偷偷吸了口气,哎,这张敬之不是不屑这些人吗!也来凑热闹。

“张敬之,福禄会馆这小地方是咱的,王总是常客?”张敬之对王阔点点头。

王阔自觉很长面子,早有耳闻福禄会馆的老板颇有背景,一般人根本不理基本不照面。

“早就听说过,以后我还常来呢,算是老顾客,”王阔伸手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金灿灿的名片递给张敬之。

张敬之乐呵呵的收下随口冲着领班说:“一会送王总这桌新上市的鱼,王总吃好啊,小周妹妹的领导咱们不会亏待,呵呵”王阔美滋滋的感谢,笑的乐开花摇着肚子往里走。

笑缘悄悄的轻蹙眉头,哎,欠了张敬之的人情,怎么还啊!

蓝心看着机会来了追问:“笑缘,周末送你回去的是你客户干嘛,什么时候你都发展到那么亲热了,我可看到石磊了,”蓝心第二天起床跟苏越闹了个不欢而散,皆因苏越对离婚这件事不能给她交待,最近王阔回来又陪着王阔招待这些地方官员,蓝小姐准备把近期憋了一肚子的郁闷发泄在笑缘身上。

“奥,”笑缘不知道怎么回答,况且张敬之就在一侧虽然这会跟他们会馆的人说着什么,但这氛围也太尴尬了。

刚才王阔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谢张敬之呢,头大。

“笑缘,干嘛在这边愣着,进去啊,”沉沉的声音适时响起在胡同里回荡,仿佛周边的喧闹与他无关。

易裴昕打完电话,远远看到兔子表情不自然一双手绞着西服下摆,顺着她的眼光看到蓝心时,灰郎心里一切了然。

“易……,”周笑缘磕巴,如若叫了易董的大名这不更难办。

易裴昕走近周笑缘身边,冲着蓝心点了一下头,脸上的表情漠然,揽了笑缘的肩头往里走,留下蓝心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那个,这样子不好,以后我会……,”周笑缘在半路上悄声嘀咕,不是她不想跟蓝心打个招呼再走,是根本没机会吗!

灰郎的力气很大等于她被钳制,这下子蓝大小姐会更不爽的,兔子在心里哀吊,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她是你的工作伙伴?”灰郎故意问。

“不是,”兔子低了头。

“朋友?”

“嗯,算是,也不是”兔子声音很低,突然觉得自己很丢脸,总让灰郎看笑话。

“你啊,这样的朋友……,”易裴昕叹了一口气,看到周笑缘把头埋得更低没忍心继续,松开揽着她的那只手臂拍了拍她的肩头:“到了,再不抬头要撞到门框上了,”话音放软。

“奥……,对不起,”周笑缘吸了吸鼻子,那一刻周六晚上的孤独与那份暖意同时汇集出现,她不自觉的眼睛里雾蒙蒙,心里很难受。

“拿着不用还,嗯,有人等你养呢……”灰郎感到眼前的小女子有点不对劲,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放到笑缘的手里,用他特有的冷幽默欲要缓解气氛,顺带扫了眼张敬之会不会看见,哎,灰郎感觉自己有点酸。

远处传来唧唧咋咋似乎有人又进来了

“看看,那是谁啊,易……”

易裴昕放柔和的表情,因为不远处的有人叫他而不悦的变冷。

是啊,他们都想今天还不如不到福禄会馆吃饭呢,这么多的“故人”!

37、

周笑缘坐在福禄会馆山水包间的一角,努力的咀嚼着眼前的一盘子娃娃菜。

号称是浓汁鲍鱼板栗娃娃菜,她丝毫吃不出有啥太多的滋味可见餐饮业的暴利---兔子的腹诽忽略。

其一她没怎么吃过鲍鱼,其二觉得不如骨头汤浇汁的娃娃菜有嚼头,其三她这顿饭本以为是和易裴昕、张敬之的便饭,现在演变成一桌子唧唧咋咋鸟语不断的联合国餐会,兔子觉得有上了贼船的感觉。

易裴昕与她中间坐着张敬之,此人吃吃喝喝自得其乐,不忘了招呼大家多吃,顺带热情洋溢的介绍福禄会馆的招牌菜。

好不容易等张敬之得出空子,易裴昕面带一丝微笑低声问他:“嗯哼,能不能解释一下,张同志!”同志这个音清晰,但足以可见灰郎念的颇具分量。

周笑缘耸动了一下耳尖,似乎有内容,直觉里灰郎有动怒的趋势,而她啥时对灰郎这般了解了?

“嗯,”张敬之悠哉的灌了一口凉茶,推挤的笑容使五官聚集有弥勒佛的潜质,他一耸眉头道:“裴昕~~~~,”拉的调子很长,长到灰郎眯起眼睛但是微笑仍在。

张敬之冲着笑缘这边笑笑,看到笑缘再看他很满意,像是等到了时机来了兴致继续说:“我周六才认识这帮人,还是托您的福,您说您不告而别,人家对我围追堵截要您的联系方式,作为多年的老友我自然不给,人家又把话题转移到博大精深的中国菜肴,让我介绍一下,我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吧,就给了他们一张名片,你看谁知道他们今天才来,哎~~”说完张敬之知道达到效果,也不看易裴昕对着上来的新菜式继续给大家详尽介绍,留下一旁灰郎嘴角抽搐。

周笑缘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周围是维兹、文森以及一帮子跟ET公司有关联的外国友人。

他们唧唧呱呱每一道菜式上来都兴奋到脸红脖子粗,不知道的以为是在吵架,实则是热切讨论。

“笑缘,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吧,给自己的餐馆拉生意,天经地义,啊?”张敬之讲解完菜式,把大家不懂的推给脸色发黑的易裴昕解释,他又得了空闲。

“奥,是啊,”周笑缘点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笑缘你说易裴昕还是我们会馆的股东呢,胳膊总是往外拐,哎……,”唠叨半句后,张敬之递给笑缘一杯酒,意思一饮而尽吧。

周笑缘还没顾得上拿,凭空一只大手扫过,易裴昕接过杯子顺手递给身旁的文森,嘀咕几句。

灰郎大概是说,张敬之感谢文森对福禄会馆菜品满意,特意按中国习俗敬酒,另外在座的朋友都是客,大家逐个尽兴。

说完灰郎咳嗽一下,示意身体有点不适,因此不便陪酒,搞得文森老头一脸担忧瞅着易裴昕。

兔子心里只打哆嗦,灰郎你演戏真投入还是病还没好,她有点懵。

一来一去,灰郎是轻松了,张敬之估计要喝下半瓶北京特产极品二锅头作为代价。

这次绿了脸的是张敬之,笑缘看着身旁两个老男人斗法,她始终挂着淡淡笑意,实则心里有点感伤,人一辈子有能互相斗嘴真心相待的朋友何尝不是幸运。

“周小姐是吧,”口齿不清来自隔壁的隔壁,这会儿换到笑缘身旁的维兹。

“奥,是啊,您好,”笑缘口齿也变得有点不清晰,回答对方。

“今天很漂亮,”维兹的赞誉直接。

笑缘红着脸颊道谢。

“您—是室、内、装、修设计?”维兹觉得这几个中文念在一起很别扭。

“嗯,对designer,”笑缘用脑子能搜索到的单词蹦出一句。

“认识租、写字楼的?麻烦帮忙,头疼,”说完维兹红着一张有点微醉的脸扁嘴,用手揉揉额头,这个动作很可爱。

“奥,”笑缘这才明白,维兹还挺有联想力的,能知道室内设计师认识一些租售物业,确实她以前就卖过房子这忙到是不难帮。

“可以,太好了,”笑缘诚恳点头,维兹乐开花,马上就要来个美式拥抱。

“咳咳咳,”易裴昕一手掩唇,一手端着一杯茶站在一侧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易,周小姐要帮我忙,呵呵,”维兹化悲痛为力量,最近他找办公地点有点头大,随即上前热切的扑上灰郎。

“要不装修一并请她帮忙好了!”维兹美不孜孜的想到自己后两个月的日子可以轻松点,这次说的顺畅。

笑缘拿不定主意了,以她的想法能在空档期接到装修活计肯定合适,但是有可能会跟培新的档期有那么点点冲突,又被灰郎听到了,她要是说接,那是公然反抗。

哎,兔子偷偷的瞅了一眼,跟维兹拉开距离的灰郎。

“好,你问周小姐的意思,维兹以后多给周小姐介绍点项目啊,她还要养家糊口呢!”灰郎笑的惬意,不忘用手拍拍维兹的肩头,刚好又把笑缘与维兹隔开。

她怎么回答呢?这个皮球踢的,“我,先给您介绍几个我熟悉的物业公司吧,他们手边可能有您需要的办公场地,”笑缘费力的接到。

周笑缘说不上是感激涕零、还是内心纠结,这么突来的热络不像灰郎低调的风格那,趁着维兹跟别人谈话的空挡,她扯着一旁易裴昕的衣角小声低语:“易董…裴昕,您觉得合适吗?”

“嗯,”灰郎一脸温存的点头,灰色的发髻在水晶灯下散发异样的光彩:“有钱干嘛不挣,养家糊口,受累了,”说完很自然的用手拨了一下周笑缘散落的额前发,跟没事人似的琢了一口清茶走回座位。

兔子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维兹上来要了她的名片,她还是在恍惚,琢磨刚才灰郎一席话。

他怎么知道她要——养家糊口,可是她最近不需要养家了啊!

还有那个亲昵的动作,一瞬间她仿佛回忆到刚才灰郎一双俊目里印出发花痴的自己,肯定是脑袋发昏了,兔子随即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火辣辣般滚烫。

酒席在恍惚中散尽,可怜的张敬之喝的个脸红脖子粗,谁说国外没烈酒,恰巧这堆人里祖籍有前苏联的,伏特加与二锅头都烈啊!不过笑缘不得不佩服张敬之的“狡诈,”呵呵,算账的时候笑缘才知道这餐是文森老头当冤大头,所以张敬之同志还是有钱可挣的,想到这里笑缘瞄了一眼身旁置之度外的易裴昕,哎,有钱人,大款,灰郎还是福禄会馆的股东……

一袭晚风吹过,巷子里的槐花飘香,依稀笑缘能辨别出淡淡的青草味,而再抬眼时易裴昕就站在她身旁低沉的声音回荡耳边:“可以回家了吗?”显然她发呆有一定时段了。

兔子赶紧奈奈点头,匆匆走到灰郎车前,她发现自己又有脸颊发烫的趋势。

***

“明天我有事。”灰郎在送她回程的车上说。

“您忙,我正好修改方案。”兔子补充。

“咳咳咳,”

“那您注意身体,常喝草药茶……”兔子觉得自己回答很好啊,怎么又有了接不下去的无力感。

“后天改完打方案打我手机,”灰郎看着兔子一眨眼。

被晃了神智的兔子答:“也许后天改不完,嗯,我尽快,可以给曾明打电话……不劳您…”

“咳咳咳,”

“奥,您还是注意身体,我后天一定能完成,给…您打手机,”兔子咬唇说出这么一句。

“到了,下车吧,慢点,”此时换成清晰的声调,灰郎丝毫没了刚才咳嗽的不顺畅。

“奥……,后天见,”兔子站在自家大门前,踮着脚尖望着灰郎的车子渐行渐远,她居然觉得有丝失落,随即挥挥手臂驱散这莫名的想法。

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容她改完稿子再想想,再想想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劲……

易裴昕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一直没动的瘦弱人影,渐渐的放大笑容……明天确实有个重要的事情,也许以后就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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