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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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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杨梅没接话定定的望着易裴昕眼光耐人寻味,慢慢的眼睛越发亮了,那是因为有隐约的眼泪泛泛。

易裴昕点了一下头,旋身往另一侧走去,没有跟张敬之打招呼,看不出他怎么想。

周笑缘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在灰郎身后,那啥,这个时候她都听到人家的情史了,似乎应该看看易董接着会有啥状况,是酷酷的站在墙角抽烟,还是独自醉倒呢。

小白兔脑袋晕晕乎乎,眼前有发花的迹象,她觉得灰郎是落寞了,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就是直觉。

“你有事?”突然易裴昕一回身反问周笑缘,给小白兔吓了一跳。

“没有,我要去洗手间,”周笑缘条件反射回话。

“洗手间在那边,你一会没事我顺路送你回家,”易裴昕语气是今晚上最为严肃的,含着不容置疑。

“嗯,好,那我去了,一会就到大堂等您,”兔子乖乖的答应。

哎,灰郎的脸色是灰的,还从没有见过他这般样子,生气了。

千万不要当炮灰,周笑缘嘀咕着。

“小姐要喝饮料吗?”侍者端着托盘路过。

“谢谢,”周笑缘觉得嗓子发干接过一杯心不在焉的喝,咳咳,怎么是含着酒精的饮品呢,小白兔叹气接着一口气喝完,心里乱哄哄,就当是借酒消愁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为谁愁,本来是为自己见到石磊后有那么点小女人的伤感,这会比起来人家灰郎这才是苦大仇深呢,哎,原来真的有比她可怜的人,小白兔同情心泛滥。

***

洗手间里笑缘用冷水扑了脸颊试图清醒,都是最后一杯她放纵惹的祸,这会儿觉得天旋地转。

迈着不稳的步伐出门时,与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擦肩而过,笑缘顿了下接着摇摇头。

那都是别人的事,她无心无力了。

出了洗手间为了保持清醒,笑缘转个弯准备到隔壁大堂吹吹穿堂风,也顺便等着灰郎,他来不来似乎也不重要,大不了清醒好受点打个车。

这么想着周笑缘砰的一下撞到一个人,是身上的酒味过于浓重,鼻息间汇集着浓浓的酒味。

抬眼之际,笑缘看到了石磊眯着双眸冷眼看她,居高临下,石磊又一米八几。

冤家路窄,还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周笑缘有四肢瘫软的趋势没有力气跟人吵架。

“怎么,主动投怀送抱却不知道打个招呼?”石磊吐着酒气刻薄的问。

周笑缘揉揉额角努力的挪动脚步,再向那边走走她不想说话。

按照她对石磊以往的印象,接下来该是喝多了耍酒疯,现在他们没啥关系了,干嘛要说话,笑缘不想说话。

眼皮底下的那双属于石磊的脚跟着她的步伐移动,就是摆明了不让她走。

“你女朋友在附近,让我过去石磊,”周笑缘低低说了一句。

“嗯,那怎么了,我又没干嘛,干嘛了?”石磊痞痞的说。

“那么说你注意到了,嫉妒会吗,周笑缘,”继续低喃还得意的笑了两下,比哭还难听。

“没,你有你的生活,跟我有啥子关系,”小白兔说的断断续续倒退着,皆因前方的那个身影凑了过来。

“恶毒的女人……,抛弃,不要就不要……,”石磊有点癫狂的反复呢喃,挥舞着手臂。

“石磊我不是你妈妈,何来抛弃,以前我总不想说怕伤了你,今天说个明白吧,你奶奶后来跟我说你妈是自杀你有心理阴影让我理解你。你理解过我吗?我想你早先喜欢我时,可能想找家的感觉,抱歉我给不了你,你的执拗就是想得到的一定得到,你能说你是对我爱着还是就想赢呢,生活又不是比赛。你自己都不清楚,其实你最爱自己。这件事上,没谁对不起谁,我们一起时我珍惜,我们分手了就各自为安吧,”周笑缘也不知道她像是吃了豹子胆,能完完整整的说出一直想说的话,不过声音不大。

“你……周笑缘,什么意思,”被说破心事的石磊暴躁起来,声音歇斯底里。

这句话还没完全说完,就被另一个脆生生打断:“磊,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了?”一个鹅黄色的影子窜了过来挡在石磊跟周笑缘之间,扶了一下石磊面对周笑缘时脸色不快。

方子薇先看了一眼“被气的脸色发红的石磊,”又听到了周笑缘三个字,用她自认为灵敏的小女人第六感,跟蓝心说的那句联想起来。

过安稳日子久了的小公主,不见得喜欢太平也有自认的清高:“周笑缘,你是?”语气嚣张。

“嗯,”笑缘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准备转身。

她不想回答但是心软了一下,估计石磊不会主动提起她,也许是别的途径知道的,如果她不回答好像有点什么,何必把一个可爱的不知情的女生拖到里面。

“你什么意思,刚才找个叫什么心的妖精来气我们家石磊,这会儿蹬鼻子上脸吗?”方子薇把刚才受的气准备发在笑缘身上,丝毫不体谅眼前这个一脸憔悴没有恶意的周笑缘。

“我想你误会了,不好意思。”笑缘看到这边的路被小丫头堵上了,只好侧着从另一面走。

石磊不吭气就是木讷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喘着粗气。

“不说清楚不能走,你看把我家石磊气的,你以为男生不能打女生就故意使坏,石磊不喜欢你,听清楚不要死缠烂打,不要脸……还你们家石头呢,好意思……”方子薇一手插着腰,准备拉开架势,另一手抓住笑缘的胳膊不放。

她撒泼完全是因为笑缘不看她,她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就依葫芦画瓢摆出电视上女主角捍卫家庭的架势,呵呵,拿捏的不当啊。

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般假想敌的轻视她在蠢蠢欲动的爆发。

28、灰郎救驾

“小姐你认错人了,这是我女朋友,”易裴昕低沉的声音从一侧的走廊传了出来。

其实刚才周笑缘跟石磊的点点滴滴他看在眼里,只不过觉得不适合打搅别人,正在斟酌何时出现、还是自己先走时又发生了这场面。

易裴昕用手轻轻一带,周笑缘像是丢了魂的脱险娃娃载到在他的怀里,轻易的挣脱了方子薇的力道。

“嗯,”方子薇愣了一下,被灰郎的气场震慑。

想了片刻易裴昕淡漠的看了眼一旁脸色通红的石磊,那家伙还在发呆。算了教训这小子,说不定给怀里的笨姑娘招来啥麻烦呢!

灰郎盯着方子薇停了几秒略带厉声道:“小姐这次可以原谅你,但不代表有下次,对不起会说吗?”

“嗯,为什么……,”方子薇缩了缩脖子咬着唇角说:“对不起,”眼前的这个男人太有压迫感,石磊又在发呆没人救场,闹过了小姑娘被吓得清醒了点。

“嗯,”易裴昕点了一下头,揽着周笑缘往另一边去。

呜呜呜……极其压抑的声音

小白兔使劲憋着但是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不好意思,易……先生,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嘛,窝在这个怀抱里让她觉得外面的世界被隔开,暖融融而现在她怕冷不想出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被闹了半天头更晕,一晚上克制的酒意通通袭上头,晕乎乎。

“我送你回家好吗?”灰郎放软了调子如同漂浮在空气里的羽毛。

刚才他是生张敬之的气,这小子不问他竟敢算计他,他就说平白无故约他来帮福禄会馆鉴赏什么酒就没好事。

见到杨梅是个意外,毕竟是尘封在十多年前的记忆里,此时在挖了出来只能感叹岁月的无常,恨过爱过又如何,死了的人不能复生,而每件难忘的事情经历过让人学会的是珍惜眼前。

比如呢,怀抱里的小兔子,这姑娘是真的没心机,灰郎阅人无数,他突然有了想试试的冲动。

“嗯,对不……,”小兔子低低的道歉,她没啥意识了。

“对不起,哪里有那么多歉意可道,不然要警察干嘛?”灰郎难得冷幽默,还是在周笑缘没知觉的时候。

“给你手帕擦擦,”易裴昕腾出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绢。

长叹,他的外套已经彻底被周笑缘染上了水渍,揉到皱皱巴巴。

“奥,不要上回的还没还,欠的太多了还不了,是名牌……”小兔子一根筋了含糊的嘀咕,把手紧紧抓着灰郎的衣角不肯撒开。

易裴昕无奈的笑了笑,他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这只兔子啊!

铃铃……

周笑缘勉强的摸到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再响。

她就带了手机、几百元钱跟家门钥匙都放在上衣口袋里了。

咦,没等她反应过来,手机被易裴昕轻而易举的拿过去。

灰郎半抱着周笑缘眯着眼看手机,前几秒他路过宴会厅偏门的时候瞟到蓝心,她看见他们并且是直视。

而刚过那边就有电话,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电话显示:自蓝心。

灰郎一下被点燃无名之火,半侧着身体余光看到蓝心探着头往这边看再看,易裴昕气不打一处来。

能看到,干嘛还打电话,不会来打个招呼?

分明别有用心,想到这里灰郎故意扬了下手臂单手打开手机按掉,手腕一转手机落到了灰郎的裤兜里。

自然这一幕蓝心看在眼里,一双大眼含着怨气,就差把唇瓣咬出血丝来。

晚上十点的春夜还略有寒意,易裴昕把外套脱掉抱住怀里的小白兔,她又不自觉的把衣服扯到头顶,从西服的空挡露出红红的眼睛,也不怕被憋死,灰郎无奈的半揽着她将钥匙递给门童请人帮他把车开过来。

小白兔眼皮打架渐渐的四周安静了,耳朵里没了杂音,昏昏沉沉的想睡觉,眼皮好沉啊有几斤重?

她的身上还是有点冷,往灰郎的怀里倦了下。

宴会厅里依旧人影攒动,易裴昕早已跟张敬之打了招呼,那位仁兄此时自己在大厅里四处踅摸酒喝,今晚上的意外收获不少,老易不会得道成仙了,张大嘴正准备把这个消息散布给几个哥们。

二层落地的大玻璃里,隐藏在丝绒窗帘下,是繁华背后的迷醉、腐朽。

杨梅与新进的追求者细声细语娓娓道来,眼角的风情尽现,却似有心的望着楼下那个熟悉的背影,心情五味陈杂而表面波澜不惊,刚才她那是失态,完美女王怎能容下再犯雷同错误。

抿着一口苦涩的葡萄酒,咽下后又是暗藏甜蜜,来日方长以后再说!

她才知道,她结婚当天易裴昕正在赶往回中国的班机上,阿姨,就是易裴昕的妈妈病危后来病逝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其实她一直以为他无情又似有情,不然怎么那之后会灰白了一头发呢!

今天又不好往下定论了,似水年华原来丢不掉的东西还是他,只是当年气盛心高上天的她没有察觉……,经过婚姻历练的女子才明白有些东西该一早把握,浮华总是短暂的,她是嫁给过美国事业有成的上市公司董事,但又如何还不是以离婚收场,她得到的仅仅是一点点补偿,当年她为了表示对婚姻的忠诚咬牙签了婚前财产公证,她以为她可以驾驭那个男人的心,反过来确载到在自己设下的自以为是的陷阱里。

***

蓝心与苏越在另一扇窗帘背后肆无忌惮的调情,热辣的场面堪比□□。

黑色的鱼尾裙推到大腿根,丝质的衬衫纽扣松开,苏越埋首在蓝心的酥胸前,她则在放逐的笑,肆无忌惮的撩拨,指尖殷红的色泽在苏越褪去西服的白衬衫像一朵朵沾着罂粟的花。

苏越隐隐约约的低语:“小妖精你是让我死在这儿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蓝心吴侬软语,她故意的就是要看这个眼前的男人沉沦此刻属于她。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一个人得到了爱欲的满足,一个人得到了心灵的慰藉。

是对周笑缘傍上一个来历不明有身份的人蓝心表达怒意,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后盾的空虚,蓝心在用所谓的激情填满心里的不安,她才不会嫉妒谁,瞧眼前的男人已经要死要活,她还在是清醒的……

29、小白兔吃了灰郎?***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周笑缘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的家门钥匙呢?”

“家门钥匙,不知道,”她在做梦吧,潜意识里摸了摸口袋就抓到几张钞票。

她举手塞给问她的人是想告诉那个人给你钱够不够!

对方叹气又放回到她的口袋里。

“要喝水吗?”再有声音问的时候,她仿佛已经腾云驾雾一样,在一个悬空的云朵上自得其乐,其实是在灰郎的怀抱里。

“嗯,”好累不想睁开眼睛也睁不开。

她是在哪里呢?

对了明天要走,是不是要告诉曾秘书。

奥,周一告诉……脑袋又糊住了。

“喝水吧。”

“这水甜,”她由衷的说。

喝到嗓子眼里觉得舒服多了继续浆糊:“我做完四合院的设计稿了,曾秘书麻烦你告诉大灰郎,不,是易董,别忘了要周一告诉他…”糊里糊涂的是心里想的还是真说出来了。

呵呵,没事没有人能听得见,周笑缘笑笑她是在心里说。

易裴昕蹙着眉头看着怀里不断说话翻转的小女人有点无可奈何。

什么灰大狼,还小红帽呢。

周笑缘没带钥匙,他只好把她带回家。

本想送到一个酒店又觉得不妥,势必放一个醉酒的人到酒店你不陪着不妥帖,可灰郎从不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外宿酒店。

现在准备放她在一楼的客房里,刚放下那双小手使劲的攀着他脖子不肯松手。

“放一下,我去拿毛巾,”堂堂易董也就面对他外甥女时可以这样温情四射,还多了诱拐的成分。

“为什么,多宝你不要我了吗,我把你辛辛苦苦养这么大,你去哪里,”周笑缘只觉得有团热远离她,就在抱怨。

想起了多宝,她的多宝多可爱啊,懒懒的赖赖的,就是太笨了见到别的狗就会躲到她的裤脚底下,人家都说多宝是兔子。

“松一下,”易裴昕慢慢的说,一只手托着周笑缘的背部正准备把她放到床上。

“多宝别走,没有你我会寂寞的,寂寞的,什么都没有,房子……家,”周笑缘就是揪着不放。

她迷离着,觉得这个梦好伤感,眼睛湿了顺着紧闭的眼角流出了眼泪。

看的灰郎心里那个别扭啊!

这姑娘怎么这么能折腾呢,到底为啥?

抱在怀里的周笑缘很轻,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

以前就知道她很清秀,近距离仔仔细细看看,是长的如同标准的瓷娃娃一般。

白瓷的皮肤因平日里的操劳过于苍白让人忽略,喝了酒后脸颊上有淡淡的粉红,唇色也比平日里更鲜亮些,一头卷卷的发搭配着圆脸,典型的娃娃脸。

可太瘦了以前看着是娃娃脸有点婴儿肥那种,以为有点“身材,”怎么这么轻,灰郎颠了一下,仿若她闭上眼睛随时灰飞烟灭一般。

此时睡着反而比平时多了一份鲜活,这可能才是她本该有的样子吧。

“多宝,过来,”周笑缘还把咱们灰郎当小狗招呼着。

惦记着她那只黑白眼像有一双像兔子耳朵般的小笨狗。

周笑缘使劲挥舞着手臂,一下打在易裴昕一只手肘处的麻经,灰郎手一抖整个人要爬到周笑缘身上。

他努力往侧面的床上倒,还好灰郎还是有腹肌的,能撑住不然非要给周笑缘亲密接触,是霸道的六块腹肌。

怎料到小白兔不依不饶,改为揪着灰郎的衬衣领子。

周笑缘觉得身旁没有东西会空虚,潜意识的把脸颊贴到灰郎跟前,满足的笑了笑,眼睛本身眯着变成了下玄月。

这一笑让千年冰山易裴昕,有了被融了几下的震撼,要沦陷。

小白兔像是看到一般,喜滋滋的砸吧着唇,轻轻的凑了上来慢慢的亲了一下灰郎。

也就是易裴昕刚才走神,要不这样的事情不好发生,咱们灰郎是敏锐的,生人勿近型。

“嗯,多宝你的小狗毛这么硬,明天洗澡澡,”灰郎囧啪。

周笑缘亲到咱们灰郎下巴上的胡茬了。

易裴昕不敢动,怕这个悬在床边的疯狂小妮掉下去,那后果是他没了重心一起坠地,他可不想活了三十大几死在床下。

现在灰郎一只手臂被压着,另一只还没活动开。

“这里软,”一边说着小白兔皱着眉头,响亮的亲到了灰郎的唇瓣上,一下、二下、三下。

嗯,多宝什么时候这么乖,而且没有小狗的味道改为淡淡的稍微有点酒香味,还有清新的草味,再有淡淡的奶味(都是乳酪蛋糕惹的祸),这个混合滋味不错,再来一下。

小白兔终于开心了眉头展开。

今晚上都是做梦只有现在是快乐的,那这才是真的……

易裴昕内心叹息,他不老只是不愿意纵欲过度,他到是能把持可看这位小白兔是准备把他当小狗啃一晚上吗?

还是觉得抱着当棉被啊!

灰郎满头是汗,只不过是热气腾腾的,就像刚从桑拿里出来,伴有两腿发软。

周笑缘依旧满足的不得了,这会准备把灰郎当成老家她那间小茅屋里,大床上一角的荞麦皮枕头了。

对吧,没错,你瞧用手捏了一下,很有触感再用指头戳戳,兔子你不是在调……情。

那是干嘛,难道荞麦皮枕头也有肉……感,这是赤果果的勾魂,灰郎好自为之吧!

30、

易裴昕好不容易摆脱了小白兔的爪子,眼光温存看着周笑缘,她似乎已经睡熟。

灰郎舔了一下有着淡淡酒精味道的唇畔蹙起眉头。

他就说如果不是自己把这姑娘带回来,是不是会上演酒后失身的剧情!

特别是周笑缘刚被那倒霉的前未婚夫跟现女友一起欺负后,女主角更是伤心欲绝……

“看来我还是个好人,”灰郎自恋的低喃一句,笑的开怀梨涡显现。

把周笑缘的西服小外套脱掉展开挂到一旁的椅子上,这样睡着会舒服些,他的西服可好不到哪里去,都变成三宅一生的褶皱系列了。

灰郎还把兔子的胳膊摆开这样更舒服,当然他是抻着胳膊距离适当远,以免周笑缘在把他揪过去。

鞋子拿下来,一双秀气的小脚蹬了两下,易裴昕用自己的手掌比划一下,这算是现世三金莲,这么一双小脚难怪总是走路跌跌撞撞,灰郎不自禁的抿嘴又笑。

暂时安顿好周笑缘,易裴昕喝了点水跨步到二层他的纯个人地盘洗澡换衣。

想到周笑缘还在楼下细心的灰郎套了一条运动裤,穿了一件家常T恤,对着镜子摸了摸一头湿漉漉的灰色头发。

左看看右看看,易裴昕觉得自己哪天把头发染黑了一定很年轻,当然现在是气质取胜。

咱们灰郎从小到大都是有名的帅哥,只不过追寻的是低调的华丽,此时被兔子亲了几下,难免有点被春风撩拨后的男人自负,飘飘然也。

一手拿着温热的毛巾,灰郎信步走到客卧,还是不放心准备看看周笑缘的情况,他在回屋睡觉。

只见小白兔抱着大枕头悬浮在床的边际就要掉下去。

笑缘有个习惯一直喜欢贴着墙角睡觉,她觉得安全有踏实感,灰狼家的大床恰恰是两边玄空的,她这没了依靠……

哎,长叹一下易裴昕一个箭步冲上前,先一手拎起周笑缘的脚移动到床里,接着在腾出的地方坐下,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脸,极为珍视。

这种事情灰郎只给姐姐易裴薇做过,姐姐在十年前离婚是第三者插足破坏。

那时灰郎刚回国创业很忙,姐姐郁闷之极没人诉苦,经常在夜里喝的个酩酊大醉。

现在都风平浪静了,姐也有了幸福的生活可爱的女儿。

女人有时候是不容易……,灰郎同志有了妇女之友的感慨。

“嗯,什么,”温热的毛巾拂面让周笑缘恢复了短时的清醒,忽然睁开的眼睛看到灰郎又有点懵。

“大灰郎?你怎么在我家?”,能这么问显然还糊涂着。

周笑缘又闭上眼睛:“渴,喝水。”

“嗯,喝吧,”服务生易裴昕递过水杯,看小白兔没有动作,只好把毛巾放到一旁,用手臂托起她的头。

“真甜,”兔子重复着已经说过的话:“我在哪里喝过?”

灰郎撇撇嘴角暗想,刚才你不就在这儿喝的!

“你是易裴昕,培新的董事,我怎么没发现这两个名字音很顺,”小兔子变成一根筋状态,自言自语但是并没啥思维。

“嗯,有点渊源,”灰郎点头。

本来培新集团就是他名下的,只不过最近两年他退居二线,把股份也转移给唐显、吴东等集团的负责人。

“大款,大灰郎是这么大的大款,”小白兔咬着手指奈奈的说:“那我当你的情人吧,就跟蓝心跟王阔那种,我跟蕴茉说早知道没有爱情,干嘛不找点乐子……,他们就不会笑话我了……,是吧?”说完,头还一歪,一头卷发配着圆脸表情生动活像是一尊洋娃娃。

灰狼无语满头黑线,哪有这样强买强卖。

就算周笑缘此时脑子不清醒,但是这一串话还挺现实。

“嗯,不答应,没事,你有房子有车子有钱没有老婆,有没有情人不要紧……,”周笑缘挥舞着手臂。

哎,从来没有像现在,梦里说话这么痛快跟真实的一模一样,呵呵。

“嗯,该有的有,不该有的没有,”灰郎突升玩味的心思。

如果不是他刚才“伺候”过这位周笑缘,他真以为她在装醉跟他讨价还价,看看什么价码。

“成交,那些我都不要,就要你是我的情人,呵呵,多好一个,会说流利英语,能炒股票的情人,你告我点□□就可以了,啊,曾秘书说……,放心不要房子不要车不要钱,我请你吃饭,哎,那不成了我包养小白脸了,可是灰郎脸不太白,那是什么?”小白兔在梦里红了脸颊咯吱咯吱的笑,伸着手指梦中计算。

她开心能有一个多才的灰郎,呵呵,蓝心会生气、石磊再也不敢欺负她,她无敌着呢。

嗯,只是想想而已难道还有糖吃。

小白兔的鼻息间多了一点清爽的沐浴味道,越来越近,使得她耸着红红的鼻头在找源头。

唇,软软的。

她舔了一下唇,还余留水的滋润但是多了一点点软软的感觉,像糯米团子。

有个会动的东西在试探,柔柔的闯过了她的牙齿与她的舌头慢慢的缠绕在一起,这会是薄荷味……

奥,果真是在做梦,她在做梦吃天下最好吃的水果。

因为嗓子不干了自己的周围很暖和,她是揽着多宝还是那个大大的荞麦皮枕头呢?

不知道,就是觉得舒服极了。

满足的用头撞到了荞麦皮枕头上,只听得一个嗯!

隐约里还有好听的声音:“乖点,我让你傍我还不成,嗯别动……,”自己使劲的扒着那个“荞麦皮枕头”一动不动,她会听话的。

爸爸不是说笑缘会笑,有个如意郎君将来会娶她,瞧她看见手指上有红线了……动了动

易裴昕载到在那个单纯心思小女人的梦话里,榜款还有倒贴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周笑缘家。

31、***

“多宝,奥,”周笑缘在超级大床上伸着懒腰,接着伸手找长毛狗多宝,那家伙一般早晨准窝到她床上来。

笑缘美滋滋好睡换来的是易裴昕一夜无眠,临晨五点多灰郎看见她无大碍,决定班师回朝到楼上的主卧睡觉,好好睡下。

到了易裴昕这个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灰郎对这件事的处理持保留态度。

他在水杯下给周笑缘留了个条子,聪明如灰郎他是想看看兔子姑娘记得多少。

周笑缘彻底睁开大眼使劲的望啊望,天花板不对、用脚踢了踢侧面没有墙壁,叫了几声多宝没声音。

在意识到此屋非彼屋时,笑缘噗通一下坐了起来。

衣服还是昨天的衬衫,外套呢?

挂在不远处的椅背上,她撩开被子,裙子还在身上有点皱巴,翘翘脚趾丝袜也在腿上,那她在哪里,起码证明没来个酒后失身。

看到侧面床头柜上有杯水,周笑缘想都没想喝了下去,于是被杯子压住的那个便签纸吸引:

周笑缘:最晚要送你回家,找不到你家门钥匙,带你来我家,我在楼上,醒了有事可随时找我,易裴昕。

哎呀呀呀,天大的新闻夜宿灰郎家。

周笑缘脑子冻住了,等到转过弯时赶紧跳下床,摇摇晃晃的拉开窗帘,赶紧打开窗户,她要清醒一下。

春日的暖阳已经洒满一室,折射在墙壁上的时钟,还好七点十分,笑缘拍拍胸口。

铺好床收拾了一下,周笑缘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拎着鞋子踮起脚尖出了客房,用身为设计师在室内找个出口还是比较容易。

竖起耳朵听了听,没有动静,周笑缘扫了一眼这个简约舒适的家,感觉应该没有别人住,除了灰郎?

所有的东西摆放整齐看不出有多余的人的迹象。

那还好,心里想着周笑缘拂拂胸口,老天,她怎么犯了个低级错误。

脑袋仁很疼,还是别想了,道别吗?

左思右想周笑缘还是准备溜走,她不想自己一早狼狈之极出现在陌生的地方还要见易董大人。

扫到茶几上有笔有纸,笑缘抓起来龙飞凤舞几个字:易先生,打扰了,我有急事先回家,回头跟你联系不影响您休息了,周笑缘。

好,就这样。

小白兔赶紧穿着鞋顾不上许多,继续猫步踮着脚尖推开了灰狼家的大门,仓惶逃跑。

***

站在二环中轴路旁的某个胡同口,周笑缘大口的喘着粗气,摸摸口袋还有几张粉色百元大钞,回家不成问题。

哎,手机呢,钥匙呢?

她摇动了几下听到钥匙脆脆撞击声,本来就两个钥匙栓一起,出门她没带那么多,原来内衬口袋破了,掉到了衣服后面的衬里。

周笑缘回头一望,她算是从胡同里幽静的易家宅子跑了出来,这才仔细看,原来这个大灰狼自己住一个中式二层小楼。

奢侈!

这种地方的小别墅异常珍贵,面积不大不过该有的都有,院子里几棵树有个迷你石山鱼塘。

其实周笑缘有点惦记易裴昕的府邸了,环境位置一流,关键是闹中取静,就是大隐隐于市的境界,她想了好久,有个微型院子在二环中心位置,当然以往都是做梦。

胡思乱想中,笑缘琢磨着中午的火车不能延误,垂着头快速打车回同有。

至于其他事情有空再想,哎,头疼的事情很多,兔子用手抓了抓头发,就着影子简易整理。

易裴昕睡足觉,洗漱完毕下楼看到了桌子上的纸条淡然一笑。

这只兔子胆小的打紧,怎么没有昨晚上的傍款献吻来的豪爽!

他扫了一遍归置齐整的卧室掂量,咋一看就跟没有人来过一般,这丫头太细心了点。

不知为嘛,灰郎整个一天的心情都很明朗。

还因为收拾衣服时,他又发现了裤兜里的手机,就是周笑缘的手机。

打不打开?

斟酌片刻灰郎还是没打开,反正他的手机开机,有什么情况周笑缘可以给他打电话!

兔子总是要回窝的,而且易裴昕打算守株待兔。

***

终于回家了,回到了许久未见的小茅草屋子。

笑缘家在长江以南,青白色的砖房年久失修,被她自己戏称茅草屋。

火车是半夜到的,B市算是地级市这趟不是直达车。

弟弟骑着摩托车在漆黑的夜里等了两个小时,自从上回挂了电话弟弟再没打过来。

周笑缘心里就算对他的不负责任有抱怨,但是看到冻得鼻头红红的周笑威时,她还是红了眼眶。

其实简简单单的生活,他不闯祸一家人平平安安有多好!

一夜好眠,妈妈特意晒过的被子有股淡淡的太阳味,抱着身边的荞麦皮枕头周笑缘用脸颊蹭着心满意足。

门口家里养的两只狗,大宝跟二宝汪汪叫,今天居然有雨稀稀拉拉的声响,让人心里有点暖、有点酸、有点回味、有点近乡情却。

荞麦皮枕头,这时透过窗户微亮的光周笑缘惊醒。

她似乎在易裴昕的客卧里包过,可早晨起床时分明见到人家都是鹅毛大软枕头啊。

舔了一下,唇边略有的潮湿,让她想起了淡淡的甜味、薄荷味、还有丝丝草香。

不会吧!

不可能!

灰郎怎么会被她吃掉呢,看着那么精明沉稳的人,在这一点上小白兔从没想过易裴昕会吃她豆腐,人家是钻石王老五,还是顶级南非产的极品美钻在苏黎世拍卖行囤了两年,非但没贬值,价格更是扶摇直上!

她没那么香饽饽,兔有自知之明。

有些事她想不起来了,包括手机的去处,难道是扔到洗手间里了。

也对周笑缘经常丢三落四,喝个茶把书包放对面都能被别人顺走的主。

渐渐又迷糊了,半梦半醒间被妈妈叫醒。

吃了二米粥素馅小笼包一碟子咸菜。

在院子里望着挂花树发了会呆,拿着个棍子跟大宝二宝两只大土狗玩了玩游戏,笑缘跟它们说你们有个新妹妹叫多宝,不过它很笨……,感觉介绍完了饭也吃了。

弟弟和弟媳也睡醒了,他们照看小超市去,笑缘抱着小侄子逗了一会,侄子跟所有牙没长全的宝宝一样,露着风叫她:嘟嘟。

哎,晃悠到近十点周笑缘终于下定决心给曾秘书去个电话。

灰郎那边本是不告而别,这边要交代好啊!

用家里的座机拨过去这不显示她确实有急事回老家了。

清了清喉咙,对面传来曾明标准的男中音,笑缘想到曾秘书那副崇拜灰郎的表情不禁嘴角上翘,呵呵,想笑。

怎么又是灰郎,她今天早晨脑子里都是易裴昕三个字,周笑缘如同除魔降妖一般挥了挥手。

“曾秘书你好,我是同有周笑缘,”心情好了自然语调透着喜气。

“奥,小周同志你可让我好找,你快递给易董的资料我交给他了,给你回个电话一个关机一个没人接,什么时候来,我安排下易董的时间,他说今天都空着,”曾秘书噼里啪啦一堆话,显然周一的早晨都是忙的敢死。

“不好意思,曾秘书我的手机不知丢哪里了,还有昨天中午家里有急事,我就连夜赶回来了,估计处理一下需要三天,易董那边你帮我告假好吗?”这会儿周笑缘语气哀哀,演戏吧,看着曾明有点急自己就不能太气定神闲。

“嗯,”曾明一个上扬调:“小周你不在本市啊,坏了那我把时间提前一下,我一直要给易董安排几件事,他都说不急,他跟你那沟通四合院有点急,这这这,你把我们老大闪了?”

“奥,真对不起,你跟易董一定要说,而且四合院的资料我是赶工出来的,本来是周四出,酒店装修配件我都落实了,实在抱歉……,”周笑缘安抚了一会毛躁的曾明,即刻结束电话。

这个灰郎很可恶!

他怎么就那么悠哉的肯定四合院设计初稿她完工了!

一定今天等着她去,呜呜,难道会读心术。

周笑缘额头直冒冷汗,不会是自己喝多了的那个夜晚泄露了天机,明明没有说啊!

不行有空的时候在仔细想想,可是一准备想心里就毛毛怪怪的,头脑发胀,还是不想了,这样可以装傻,小白兔拍了拍脑袋。

大不了硬着头皮上,他,能把她怎么了,砸吧了一下嘴,似乎觉得有点陌生的气息曾经入侵过,哎~~~

32、

第一天假期在闲晃中度过,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周笑缘看着家里的小四合院,房子有些地方漏水,打算着过了明天去找个小装修队修缮一下。

这次回家她带了点钱,是上个月底结回来的账款,培新这个单子的钱很多,估计今年不接项目也够花了,况且她也不乱花钱还能攒一些,要不奥运期间旅游一趟犒劳自己,一边盘算着笑缘一边收拾明天给爸爸上坟带的东西。

她在放杂物的屋子收拾,妈妈在做饭,她不想让妈妈帮忙,怕妈妈伤感。

何必啊,死了的人,还是抛弃妈妈的人,每年爸爸的坟头上也就妈妈默默的烧一些纸。

其实妈妈是不想去的,可是为了弟弟跟笑缘她又去,也许这是爱恨交织的一种表现。

次日天气出奇的好,春日的暖阳照在大地上,把前日的水汽蒸腾起来。一早笑缘就带着弟弟一起出门,天空上挂着大太阳,空气里弥漫着水蒸气的味道,四周又有淡淡的薄雾让人在朦朦胧胧里如同幻境,走在回忆的道路里,仿佛就在昨日笑缘牵着弟弟的手送走他。

爸爸的墓地是在城郊的那一头,笑缘坐在弟弟的摩托车后,颠了半个多小时到达墓园。

说起来这块墓园还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宝地,笑缘用三个月工资和上大学打工攒的所有钱才买下。

例行公事的烧纸撒酒摆放水果糕点,笑缘这次特意给爸爸带了塑料花,这会儿大家都放鲜花,他们也带了。

可是笑缘想,塑料花俗了点,但是能长长久久的开着,爸爸你不寂寞吧!

这么想着眼泪不听话的流啊流,弟弟在一旁默然的看着抽起了一个烟。

弟弟被后妈赶出家门一直在大姑家生活,弟弟对爸爸其实有一份很深的恨意,弟弟没当爸爸之前根本不肯来墓地,现在也许是了却一份自己也是父亲的心愿,试着去体会他的爸爸。

她的幸福没来,她的生日是今天,她名字里带着笑。

但是以往二十八年的岁月里有多少是留着眼泪过来的,笑缘用泣不成声来发泄自己的伤感。

她从来没有这么放纵的哭过,最近记忆里的还是酒醉的那个夜晚模糊的拥抱,但是那都是巧合吧。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回家的路上,周笑威什么也不说拖着姐姐到了城里绕了一圈,带笑缘吃了她最爱吃的几样小吃,路过好利来的时候买了一块小蛋糕。

在周笑威的心中宁可没有妈妈、爸爸,也不能没有姐姐。

小时候因为孤独,他打架在姑妈家当小霸王,但是每次他最开心的就是假期里姐姐来看他,并给他带着很多他爱吃的零食,也许他任性过,但是经历了几次起伏还有今天看到姐姐失声痛哭的样子。

周笑威内疚了,就用能表达和承受的方式慰藉吧!

***

周笑缘买的是星期三晚上的火车票,想趁着上午去一趟暖春镇的商业街,给妈妈包一个施工队整修房子。

南方的梅雨季节是五月底到六月,这两天也有些小雨,笑缘想着交了钱等过两天雨过天晴就开始整修,整修完在被太阳公公烘烘,梅雨季节又要到了,这个时间修缮房屋正好。

自己不张罗修,妈妈舍不得、弟弟最近没钱。

哎,在爸爸墓碑前哭过一阵子她也想通了。

攒什么钱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做的就尽量做到,省的以后追悔莫及。

还下着毛毛细雨,周笑缘拿着一把老式黑雨伞穿着一双妈妈种菜园时才穿的黑色雨鞋,套着一件宽松的运动衣不计形象的走在暖春镇的路上。

一条、二条以前暖春镇有五条路,先如今修的四通八达,不能用五条来计数了。

到达镇子中心,笑缘顺着中心商业街找到了装修店的门脸。

之前仔细打听过也没啥子异议,基本是说了维修的范围然后估价,笑缘交了定金正准备往店外走,迎面而来的人让她顿了一下,扰了一颗心。

似乎来人在店外的长廊上徘徊很久,走廊上都是水印子,他没想到周笑缘这么快办完。

看到了他有点措手不及,低了一下头。

笑缘逆着光昂首,那张熟悉的脸再现眼前,多少年了五年?

曾经在梦里再次见过,就是没想到事隔多年,在这最近几天把她前半生纠结的人物都巧遇一遍,柳青渊。

少了青少年时的俊雅,多了一份内敛和深沉,他没说话就是看着她,还是低头的瞬间偷偷的望了一眼,笑缘没说话低着头侧身出了店门。

暖春镇不大原先就五条街,最近这二年又繁华了一些,就算如此这么小的地方。

自从五年前售楼处门口一别以后,他们再没相见,估计不是周笑缘躲着谁,而是柳青渊躲着她。

雨下的大了些,笑缘走在旧时的巷子里回想:

大概是她跟柳青渊分手一年后的事情吧!

那之前她回过家两趟包括采办年货,把暖春镇都要踏平连个柳家人影都没见过,当然她不会故意经过他家大门,毕竟是订婚又出了悔婚这档子事的人家。

那年初二外面飘着雪花,这在南方算是罕见,当五条那边传来鞭炮声,周笑缘跟弟弟一起路过看热闹的时候,才发现远处陌生英俊的新郎就是柳青渊。

当时弟弟愤慨要拉着她走,可是她丝毫没动,就那么远目的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儿。

心静止了,时间静止了,周围的喧闹也静止了。

多年以后她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但是总会唱起“最熟悉的陌生人”这首歌时,会泪眼涟涟,她不清楚——为何?

初恋这东西最不好说。

很久了,她才知道柳青渊娶了一个某地煤老板的女儿,而那次出走失手打她,似乎不是意外。

因为他们是在北京认识的,时间就是在打周笑缘之前的两个月,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样。

还有柳青渊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北京,还是西边的某个高档楼盘。

有些记忆,却仍旧留在脑海的最深处,是用橡皮擦也才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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