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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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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在我的心中,幸福的定义总显得含糊,有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到底应该属于什么,或许,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越希望能够获得幸福,结果在盲目的追寻中,我忘记了,其实平稳的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寻找幸福的过程是艰难的,但是毁坏的过程却总是那么的简单——

我手中是一条项链,做的是阿拉伯仿古样式,银白色链坠上缀的是一颗拇指大小的莹绿色翡翠,长链其间则大小不均的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绿松石,整体简单却又别致.我怔怔的望着项链,人有些呆楞。

这条项链我是绝对熟悉的,因为这是出自于我自己之手的成品,对于自己心血的结晶,我是怎样都认得出来的,可是——为何它会从燕冰的西服口袋中落下?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条项链是我为那位傅小姐设计的,不是吗?

“晓筠?”见我半晌没有回话,燕冰诧异的从门外探出头来,“怎么了?”

“没、没事!没事!”我慌忙把那西服混同着其他衣服抱在一起,“我一会儿把这些衣服都送去干洗。”

“哦,下来吃饭。”他笑了一笑,先下楼了。

将项链重新塞回那件西服去,我一脸旁若无人的下楼。饭桌上,我偷偷看他的神色,却并未见有丝毫的异常。

“怎么了?”察觉我的视线,他抬起头,笑了笑,依然是平日里温暖的笑容。

“没什么啦。”我回他一个笑,淡淡的,“只是……只是有些累罢了。”

这段时间,头脑里的神经就像一直紧绷的皮筋一般,得不到半点休憩,神经疲惫的也快到达顶点了,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支撑多久,只能像现在这样,过一天,算一天。

燕冰闻言微微的怔了下,轻敛下眉,神色有些沉重。

“……也是,毕竟出了这样的事。”

赵家是这市中的显贵,赵家的三小姐突然服安眠药自杀,尽管赵家已经极力将消息封锁,依然还是有风声走漏,这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时间,这消息闹的全城风雨。

在这些传遍大街小巷的消息里并未牵扯到齐朗然与我,也幸得没有那些弃而不舍的狗仔队挖掘新闻,所以尽管众人对于赵惜敏自杀原因众说纷纭,但也没有其他的过多出格联想,所以,我能够像现在这般如此安生的待在家中。

“听说二嫂已经醒来,好象没有大碍。”我低笑了下,脸上虽带笑,但心中却未有丝毫的笑意。

事到如今,筹成今日之地步,我不知到底是谁错了,但,又或许谁也没有错,大家都只是在忠于自己的决定,所以大家都没有错,只是在忠于自己的时候,难免对他人造成伤害,所以会觉得痛苦……其实这世间本来就是这样,一部分人的幸福必定导致另一部分人的痛苦,只是,我不知我到底是幸福的,还是在痛苦。

“现在二哥应该陪在二嫂身边,我……们无需担心的。”我轻声道。

“嗯。”

燕冰点点头,继续吃饭,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么,又抬头:“今天晚上好像就是你的展会了吧。”

“嗯……”提到这个展会,我心有些怅然,当初是赵惜敏找我去的,如今邀请会上却无法见到她的身影。

“要我陪你去吗?”燕冰迟疑了一下,问。

我摇头,“没关系的,你还有事不要耽搁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何况还有小王陪我。”

我已可以预知今晚是个怎样的情景,赵家突生此事,我算是半个齐家人,也算是半个知情者,今晚怕是会被这些好奇心甚重的小姐太太们围追堵截了。

我冲他宽慰的笑笑,“我自己有分寸的,不用担心。”

经历了这些事,我想,或许没有任何事情会再对我造成伤害吧。

痛的次数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午饭吃完,送燕冰出门去公司,一如往常在门口吻别,我目送他的驾车远离,一切都未见异样--他未发觉我的异常,我也没发觉他的异样。

或许那项链是燕冰无意中捡到,所以顺手放在口袋里的吧。我不由得的暗笑是自己多疑。

如今的我,能够偷的一日太平便是一日太平,多的,我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

在家中,细细的把今晚要展览的物品清点整理好,算好时间然后先行驱车去位于市中心的展馆布置展览台,其实所谓的“布置”也费不了我多大的力气,因为早在之前赵惜敏已把所有的一切均安排妥当,我只需在工作人员的安排和带领下,把展品带来挂上摆出就万事OK。

一切布置完毕,却依然未见小王身影,我有些着急,明明与她约在四点,为何迟迟不见踪影?

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每次的回音都是相同--“该用户已关机”,我难免有些慌张了。

这丫头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我心慌意乱的想,小王心思细密,责任心强,不是那种疏忽大意的人,她不可能会忘记的……

在门外左等右等依然不见她踪影,我只得自己先行换上礼服,稍作修饰后,独自进入邀请会大厅。

这次N市举办的展览会,实在是下足了大功夫,否则,不会把算做提前预热的邀请会也举办的如此隆重,大到场面布置小到餐饮服务,大小细节均面面俱到。

对于社交界内的人事我本不甚熟,可在这场合些难免总遇到些以前来往的客人,于是相互寒暄了下,倒也不觉得有何寂寞,只是小王迟迟未到甚让我挂心。

在市长的一席讲话后,便迎来了今晚邀请会的重头戏,参观位于二楼和三楼的各个展台,外商及各行业人士自大厅旁边的楼梯鱼贯而入,边看边听着各个展台的介绍,气氛倒也热烈。

我站在自己的展台边,听着担任介绍工作的人员笑容可掬的给介绍我这展台所展览的十二件作品--春夏秋冬四季衣裳各季一件,耳环,项链,节制,手链四种主要首饰一式一样,皮包一个,鞋子一双,然后是小王设计的一件晚礼服和一顶礼帽,设计品虽然不多,但也明确的表示出我的营业范围和设计风格。

看着参观者满意的笑容,我心里也颇有些得意。这一月来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即便这次邀请会未能与他人合作,拓展开业务,单为这些欣赏的目光,满意的笑容也是值得的。

正觉得如释重负的时候,不想却被人突然叫住。

“白小姐。”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男子站在我身后。

看样子是工作人员,可惜我不认识。

“有事吗?”我不解的问。

“那个……您的展台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能不能麻烦白小姐到那边的办公室去一趟?”他恭谨的道。

“问题?”我更加的茫然,我的展品都没有问题,手续亦也齐备,怎会有问题?

按奈下满心疑虑,我跟了过去。

推门进去,发觉办公室里气氛不大对。

站在里面的几乎是这次邀请会的所有相关负责人,每个人面色严峻,沉重的仿佛泰山压顶。

见我走进来,所有人都看着我,目光奇异,让我疑心自己是否凭空多长出一只眼或是一条腿怎么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错愕的问。

“白小姐。”一个穿黑西服的男子见我进门,礼节性的点点头,“鄙姓程,是这次邀请会的负责人,关于您的展览品,我们有些问题想了解一下。”

“展览品?我的展览品怎么了?”我满脸的茫然。

“白小姐,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刚才有人像我们反映,您的展览品与三楼的另外一个展台的作品……”那个程先生顿了下,仿佛是在心底考虑如何措辞才妥当。

“……实在是很相似。”

“相似?”我笑了下,松口气。

我还以为是怎样的事,原来如此。

这就是所谓的“纯属巧合”罢,毕竟学设计的,就算学习过程不同,接受的教育大多也是大同小异,在同样的理念熏陶下,偶尔有一两件相似的设计也是稀松平常。

“在设计上有一两件大家的想法不谋而合并不以为奇啊。”

“不,白小姐,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程先生依然一脸好脾气的笑,“若是一两件相似我们绝不会觉得奇怪,只是--我想我还是说明白一点,您展览的十二件展品与另外一个展台展览的十二件作品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才觉得很惊讶。”

我怔了下,然后陡然睁大眼。

“你的意思是十二件都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这十二件中,排除掉小王设计的两件,其余的十件绝对是出自我之手,怎么可能会与别人一模一样?

“是的。”程先生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把您和另一个展台的负责人一起找来。”

“那他人呢?”我急切的道,满心惶然。

“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马上……”

“我在这里。”

熟悉的女子嗓音自门口响起,我下意识的回头,目光一僵。

“……是你?!”

“可不就是我?”对方轻轻一笑,意气风发如沐春风。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心中顿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仿佛为了证实我的猜测,齐衾舒又是一笑,“我的展览台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为什么会来……?”齐衾舒明明是学经济的,与设计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她来做何?

“大哥的一家分公司是做工艺美术品的,我代他来巡视展台也是天经地义。”她挑唇一笑,笑容中甚是得意。

“你……”

“两位如果要叙家常一会儿再叙好吗?我们现在是要了解一些情况。”程先生礼貌的打断我们的话,我与齐衾舒对视了下,然后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过头,不再看对方一眼。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这个负责人把大致情况说了下后,然后看向我们两人,“对于这种情况,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这很简单。”我冷笑道,“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人抄袭我的设计。”

人正不怕影子斜,这设计明明就是我做的,我又何需怕她?

齐衾舒懒懒的瞥了我一眼,“照你这么说,我还不是一样可以说,是你抄袭我的,你又没证据,论说话谁都会。”

“我有设计图稿!”

“有设计图又有什么用?只要稍有些图画功底谁不会依葫芦画一张?”她满是轻蔑的笑笑,然后转过头一脸笑盈盈的望向刚才的程先生,“程先生,我们展台展品的设计者就在外面,不如叫她当面对质?”

一直呆站在一旁的程先生仿佛才恍然醒悟,连忙点头,“那、当然,如有人在那自然是最好。”

“那好。”齐衾舒瞥了我一眼,目光饱含深意。

然后我听到她喊,“Jessey,进来一下。”

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我懵懵的看着门缓缓开启,记忆中熟悉的脸孔慢慢出现在那门的背后,熟悉而又精致的五官上,不同于以往的羞涩与怯懦,洋溢着水一般的眸子里充满了自信的光彩,如水的长发倌成髻盘在脑后,看起来既精明又干练,那里还有平日里那温柔小白兔的模样?

齐衾舒笑着睨了我一眼,目光中洋溢着胜利者的光彩,“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公司的设计师——Jessey,中文名字是王雨秋。”

“……不可能。”我愣愣的倒退一步,脑里一片空白。

小王背叛我?为什么?!

“Jessey,关于你的设计图,你跟大家说一下吧。”齐衾舒扬了下下巴,示意道。

小王……不,是那Jessey扬了下唇角,笑容甜美,“这些设计图的确是我的设计,这是无容置疑的,何况——”

她从皮包中拿出了一本画夹,“我的设计原稿全在里面,还包括一些以前的设计,根据以前画稿风格都可以鉴定这十二件设计绝对属于我的设计。”

我怔怔的看着她,眼前这个陌生女子不是我认识的小王,我所熟悉的小王是个纯真善良女孩,怎可能是这虚青假意巧舌如簧的女子?

如果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谁来告诉我,真实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这是一场梦魇,那谁来告诉我,我如何才能够醒?

脚在发软,血液像是在倒流,我直直的看了看小王,再看了看齐衾舒,然后脸上绽出一抹微笑,“说完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我,目光如炬,看着我就像新中国刚成立时那些苦大深仇的老百姓看着地主资本家。

很显然,尽管尚未得出最后的答案,但在他们心里,已经九成九的认定我是那不可饶恕罪大恶极的卑勒剽窃者,而站在另一旁的齐衾舒和小王是绝对的受害人。

人的目光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它比语言更有超强的杀伤力,而且它比语言更来的真切,真真实实的反映人的内心想法。

然后程先生站出来,开口,“白小姐,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呵……听听他这口气,我还没说话,他就已经代替法官给我提前定罪了。

原来如此……

母亲总说我我太缺乏防范之心,总有一天要吃大亏。果然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是已经个我定罪了吗?”我挑唇笑。

“不、当然不是……”那程先生显得有些窘迫,“我、我的意思是……”

我冷笑,何必呢?既要当婊子,为何还要立牌坊?

“是我做的,我绝对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承认?”我凉凉的笑,“大不了大家法庭上见好了。”

气氛顿时僵迟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程先生“勇敢”的站出来,“那么这样,再这样争执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两位的展台暂时先撤下来,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于是,一伙人稀稀拉拉的出去了,齐衾舒和小王似交换了一下眼色,小王迟疑了一下,然后微低着头跟着出门了,办公室里留下我与她两个人对峙。

办公室里空气很凉,空气里泛滥的凉意冷的刺骨,像针一样一针一针的扎进我的皮肤,细软绵长。

我打了个冷战,搓了搓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听到齐衾舒的嗓音在空旷的空气里响起。

“你好像不意外?”

意外?我挑起眉,我怎能不意外,我一向视如妹妹般的女孩子摇身一变,穿的光鲜亮丽的来诋毁我,我怎能不意外?

“有一点。”

因为没有想到在这最后,小王会背叛我。

其实,背叛这一种感觉,并不会让人很难过,也不会想要报复,我只想要微笑,因为对于背叛者,微笑就是最好的惩罚,只是为了这个那么犀利的微笑。我的心付出的疼痛有点多。的“我最讨厌你这种态度,旁若无人,不把别人当一回事,好像别人都是傻瓜只有你聪明。”齐衾舒目光恶毒的看向我,倘若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千百次。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收买小王?”我淡然的问。

这个时候,连我都要佩服自己了,我居然能够如此的冷静,估计是这段时间心中受的冲击大多,临时加这么一点,不算多。

有些出乎意料,听到我这句话,齐衾舒笑了,而且还笑的很得意,比刚才看我震惊呆楞那一刻的目光还得意。

“我根本没收买她,她是我一开始就布在你身边的一颗棋。”

心突然沉了下去,而且下坠的速度是如此的快,以致于我禁不住后退了半步。

就象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海面中,咚的一声,然后迅速被淹没,接着风平浪静。

我稳住身子,抬眼望向她,声音轻轻。

“……你是在报复我吗?”

我和她一起静默了三十多秒。

然后,她开始微笑,不,是冷笑,冷冷的笑容,宛如北方冬季里最刺骨的寒风。

“是!我是在报复你!因为我恨你!同样是子女,爸爸为什么最爱你?!你不过是情妇生的罢了!我该有的一切都被你夺了!我爸爸!我的财产!还有我的幸福!我明明这么爱他!结果他居然一声不响的甩了我,和你结婚!白晓筠……你到底是个什么女人!你非要把齐家的一切都抢去才甘心吗?你这个恶魔!吸血鬼!”

我站着,看她声嘶力竭的吼。

她的脸涨的通红,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浑身都在颤抖。

我望着她,心里想笑。

原来,在她的眼里,这样的我居然也是幸福的吗?

或许,比起她,我是要幸福一些,可是,那幸福都不是我的,那些不过是我偷来的幸福假象。

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且也不想说。

所以,我离开。

“你不会幸福的!夺的别人幸福的人怎么可能幸福?你其实比我还惨还悲哀!燕冰他不会爱你的!你只是个影子!永远的影子!”

齐衾舒在我身后嘶声裂肺的吼,可是,我却已听不清。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出会馆大厅,身后是满屋繁华,夜风很凉,撩起额边的一缕垂发,居然有种很舒爽的感觉。

我穿着礼服,走在人行道上,两旁是路人诧异而又好奇的目光,或许他们也觉得奇怪,为何这样一副盛装打扮的我,此刻却显得如此落魄?

我扬起头,夜晚的天空很漂亮,没有月,也没有星星,这样倒好,一种纯纯粹粹的黑,比最上等的黑丝绸还要漂亮,黑的朦胧,黑的透亮,也黑的让人绝望。

我晃晃悠悠的在街上走,颇有些怡然自得的味道,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换作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怎么应该是百味杂陈心慌意乱的,可是,我心里却是空荡荡的,满心弥漫着一种空荡荡的白。

母亲曾说过一句话:爱需要勇气,恨需要毅力,而原谅则需要莫大的力量,那么--无动于衷呢?无动于衷需要什么?

跨上熟悉的街道,我像家的方向踱去,却猛的发觉在家门前方正有一男一女在激情拥吻。

估计又是在这附近的情侣们吧,我有些无奈的笑,我们居住的这一区,人少又安静,的确是一个适合幽会的场所,只是——这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我总不能旁若无人的径直走过去吧!只得等那情侣吻完了,我才可以回家。

悄悄的挪动脚步,我试图走回暗处,不想脚下踩了块石子,绊了下,激情拥吻的两人因听到声响而慌忙转过头来,然后,我愣了。

透过路两旁昏暗的灯光,我看的真切,那男子——居然是燕冰?!

这怎么可能?

大脑顿时空白,我目光怔怔,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然后我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响彻在安逸的空气里。

“晓筠?!”

低沉又略微带着空茫感的嗓音,夹杂着些许的惊讶与慌乱。

心狠狠的抽了下,我转过身,夺路而逃。

在转身的刹那,一滴眼泪毫无预警地滑出我的眼眶,我赶紧用手背去接住,可是眼泪是接不住。于是手背一转,那滴泪宛如一朵怒放的花般盛开在掌心。

我听到自己心轰塌的声音。

我的世界,彻底的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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