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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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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我但是不要只因为我今日是你的新娘不要只因为这熏香的风这五月欧洲的阳光请爱我因为我将与你为侣共度人世沧桑

——席慕容

小的时候,曾幻想过长大自己当新娘子的模样,我要穿最漂亮的婚纱,做一个最美丽的新娘,挽着最心爱的那个“他”,在牧师的询问下慎重的许下誓,构筑出一个一生一世最美好的童话。

而如今,当一袭裁减得体制作精美的婚纱披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猛然的醒悟过——我真的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了。

婚纱是梦想中的婚纱,华丽而精美,或许是妆点出我今生最美丽的模样了罢,每一个女孩子在结婚的时候都是最美丽的,可是即将与我共同走上圣坛的人,却已不是曾经幻想中的那个人了。

婚礼的一切,大到会场布置,接待人员安排,小到宴请宾客名单,礼服样式进度……全都由沈燕冰一手操办,对于这场与爱情无大关系的婚礼,他表现出来的热衷与狂热让我极为不解,而今天他满面笑容,如沐春风的模样更让我愕然和纳闷,沈家与齐家能够借这场商业性质的婚礼而就此缔结下合作关系就真的让他如此兴奋?

对于婚礼是否简单或豪华我是不在乎的,我只提了一点要求,婚礼以西式举行。既然婚礼已不是我那梦寐以求的婚礼,那我这小小微薄的愿望总可满足的吧不需要多隆重的场面,不需要特意的寻找教堂,我只为新郎、新娘在牧师面前真挚而慎重的那声“我愿意”而感动,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是一生的承诺啊。

沈家亦也是开通的,沈母也未做更多要求,沈燕冰更是一口答应,爽快之极,工作婚礼两手齐头并进,忙的平日里连人影都看不到。说来也颇滑稽,算算自他向我求婚后这一个月内,除了一星期前照婚纱的时候看到过他外,再见面已经是今天的婚礼上了。

对于这场似乎于爱情无大关系的婚礼,面对众人的恭贺,我仅是一笑了之,他们恭喜的是沈齐两家,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今天这台戏剧所不能或缺的一个角色罢了,换做他人他们还不是一样恭喜?

和所有即将待嫁的新娘一样,我坐在休息室里乖乖的等着人前来通知,好履行我今日在这场婚礼中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任务——去圣坛与沈燕冰为这个俗不可奈的婚礼落下一个众人眼中最圆满最幸福的结局。

我百无聊奈的玩着我手中的新娘捧花,白色的玫瑰娇艳欲滴,象征着新娘的纯洁无暇,看在我眼中倒是讽刺无比,这场婚礼之下隐藏起来的,却是和这花束如何相反的污浊与不堪!

“白小姐,有人送花指名由您签收,要送进来吗?”门外传来侍应生的声音。

“送进来吧。”我心里暗暗有些诧异,婚礼送花表示祝贺的为数不少,为何有人独独要我亲自签收?

接到花后,我不由的一愣。

又是茉莉!和上次店铺开张时一样的茉莉花,连包装都是如出一辙。

我翻出卡片,上面的字较之上次已经多了不少,是一首诗。

“茉莉好像没有什么季节在日里在夜里时时开着小朵的清香的蓓蕾想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在日里在夜里在每一个恍惚的刹那间”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拧眉,视线再度下挪,落款一样,还是一个简单的“S”。

又是那个“S”?!

我有些震惊,不是我太自负,而是这分明算是一封情信的,可有人会在新娘结婚的时候送情信给人吗?这实在是太怪异了!何况——我曾暗自猜许以为茉莉是沈燕冰送的,因为沈的英文拼写开头便是“S”,但若依照现在这情况看来,送花的是另有其人了?

休息室门推开了,我忙收敛起自己满心的疑虑,抬头,只见心兰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虽然她今天穿着一身裹身的连身洋装,已经是举步唯艰,却也依然不能期许她能够有多大改变。

“心兰。”我微笑,漾出一脸新嫁娘应有的幸福笑容,“你什么时候到的?”

她不答,反而急急的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我,一脸怒容。

“你想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真的要嫁?”

我笑,若是被苏伯父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参加婚礼不是来道恭喜反倒是来劝说新娘翘婚逃跑的,他老人家估计会被当场气的吐血身亡。

“如今一切就绪,客人都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怎能不嫁?”我悠然自得,兀自的摆弄着手中的花。

“拜托!你要搞清楚!这可是攸关你一辈子的幸福!你怎么还可以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无动于衷?”心兰气急败坏的吼,仿佛马上要嫁人的不是我而是她。

她毫不客气的伸手戳了一下我的头,“你是脑袋秀逗了还是灌了豆腐渣?平日里最聪明的人,偏偏在自己的事情上总是这么糊涂?”

我轻轻揉了下被她戳的地方,她手劲也真是大,很痛呢!

“我和沈燕冰结婚是皆大欢喜,所有人都高兴,我这是最聪明的做法。”

“你白痴啊你!你又不喜欢那个姓沈的,干嘛嫁他?你恨嫁啊?”

我笑,心兰说话向来都是如此的口无遮拦,她这脾气估计这一辈子都是改不了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得她今日穿着打扮如此淑女,说话却还是这么横冲直闯的,没个顾忌。

“反正迟早都是要嫁,我何不趁着现在有能力挑人家的时候挑一个条件最好的来嫁?难道等着七老八十的时候等着人家来挑我?”我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层层叠叠华丽至极的婚纱,笑笑,“何况对于这场婚礼我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只是遗憾没能穿上自己设计自己的婚纱。”

是的,这或许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了,自从走上服装设计这条道路后,我最大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自己结婚的时候,穿着自己亲自设计并缝制的礼服迈向礼堂——而如今,昔日最大的愿望却已成为最大的遗憾,虽然这婚纱是法国著名婚纱设计大师兰德西勒.华连的杰作,可在我心目中,却远不如我设计的那套地位重要,昔日为自己定身设计的那款婚纱,怕是永远没有穿上身的一天。

心兰愣了下,“可、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答应结婚呐!你知不知道当我们知道这个消息时有多么震惊——你、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而且何止是他们,连我自己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就这样答应了呢?为什么我连考虑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就这样贸然同意了呢?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上事,我又怎能期求他们明白?

“……齐家来人了吗?”我顿了下,转换个话题问,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与心兰争执下去。

齐家的人比我,甚至比母亲和二哥更加的重视与沈家的关系,否则齐衾舒也不会如此的在乎沈燕冰,我至今还记得当日她在我店中一副老母鸡的架势阻止我与沈燕冰的谈话。

“齐穆然来了,至于那齐夫人韩笑眉和齐衾舒是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心兰没好气的冷哼,厌恶之情是溢与言表。

她们不来倒是在情理之中,毕竟韩笑眉与母亲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互看不顺眼——从没听说过,正妻与情妇之间相处是可以相安无事的。而齐衾舒则是到手的鸭子硬生生的飞了,落得个心上人结婚新娘不是自己的悲惨结局,今天怕是不愿来,更是没脸来,而我也省得怕她们来了而大闹会场做无谓的担心——只是,恐怕以后她们定会更加的记恨我吧!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今日之后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沈家,齐家的一切大小事情自始与我无关,她们要说要骂息听尊便,我天高皇帝远耳朵自然也清净。

只是——齐穆然,他来又是何用意?

我自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来发挥难得的兄妹爱,真心实意的来祝福我的婚礼,事实上,应该是我越悲惨他们越高兴不是吗?如今,我一介私生女的白晓筠陡然间身价百倍,夺了他们大半的遗产不说,更是抢了他们眼中最最眼红热门的金龟婿,我出嫁了他们也没甜头没利润的,只怕暗地里不知咒骂了我多少回,他会心甘情愿的来祝福我?绝对有鬼!

“不过你也够狠的了!竟然找他来当这个角色。”心兰白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睨我,目光古怪而饱含深意。

我是清楚她的话外之音的,因为我找了齐朗然代替父亲那一角护送我至圣坛,将我手交于沈燕冰。其实这并非是我客气,也是情非得以,我一没有挑战自古形成的习俗,独自一人踏上圣坛的那种大无畏的勇气,其次我也不认为和齐穆然感情深厚,足以拜托他担此重任。而作为长者,算来算去也只有齐朗然勉强可以罢了,我根本是无从选择,与其握着一个不相识的人的手走上圣坛,我宁愿选择由他送我,来作为我们之间落下的句点。

叩叩!

门被很有礼貌的敲了两下,然后很自觉的被推开,露出一张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

“不好好的当你的伴郎,你跑到休息室里来干嘛?”见到兰浩宇那张嬉皮笑脸的脸,我再好的口气也不自觉的恶劣起来。

他仿佛心情极好似的,整张脸笑的灿烂无比,只差没有印衬着墙壁篷壁生辉了。

“我是特意贺喜你这个嫁不出去的人终于嫁出去不用危害我这个本市最优秀杰出的青年了啊?而且,为了表示我衷心的祝贺,我昨天可是狂饮了一晚庆祝你这个祸害终于嫁出去了啊?”

我有些恼怒,“兰浩宇!你一天不和我吵你就皮痒是不是?!”

别以为我现在穿着婚纱行动不便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必要时,就算我是穿着婚纱我也一样可以海扁他!

“是啊,而且你嫁人后就成黄脸婆了,就算你以后求本少爷和你吵,本少爷还不屑呢!”他扮了个鬼脸,依然一副没大没小的孩子淘气模样,哪里像一个已经成年的男子?

我对他是气不是,笑也不是。

算起来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充彻在我们间的似乎永远都是斗嘴怒骂,哪里有得半点小说电视中演的青梅竹马间两小无猜似的儿女情长?如今我嫁人,他似乎更是逮到了一个百年难遇的落井下石机会,不趁机报仇才怪!

“是啊。”我没好气的冷嗤,“以后少了我的盯梢,你就可以一天到晚尽情的泡MM,把马子哦!”这个不要脸的花花大少!

他惊讶的挑眉,一副猛然醒悟的模样,“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阿弥陀佛,你嫁了实在是太好了!对我而言可是个天大的福音呐!要是你才结婚就离婚害的我空欢喜一场,我可要找你索赔!”

我无语的简直想翻白眼,这就是我的两个知交?在我的婚礼上他们两人一人劝我临阵脱逃,一人诅咒我离婚,我到底是交些什么朋友?实在是遇人不淑,交友不甚呐!

我白了他一眼,“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这小人计较!”

极难得的,自从我认识兰浩宇开始,这辈子头一次他没有反驳我的话。

他怔怔的望着我,似欲言又止。

我有些诧异的挑挑眉,捅捅他,笑,“你干嘛这副表情,舍不得我嫁啊?”

“……是舍不得啊。”他喃喃道。

他这话太出乎意料,我不由得愣了,瞪大眼睛睨他。

他看了我半晌,突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手指着我,开始狂笑,“你当真了对不对?呵呵呵呵!笨蛋!我怎么可能舍不得你?我每天都在向上苍祈求,拜托他让你你尽早嫁人,好早点摆脱你这个噩梦!!”

这家伙!我咬牙,这家伙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就算他现在看起来是显得成熟了,但的确是不能对他报太大的期望的!驴牵到北京还是驴!

叩叩!

门轻敲了两声。

“白小姐,准备好了吗?时间快到了”侍应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晓筠,你既然决定了我们也没办法。”心兰叹了口气,“我们先去嘉宾席了。”

“好。”我微笑,站起身送他们。

心兰突然一把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平日里那个敢驾车狂追歹徒的她,今日目光中竟隐隐有些泪光。

“晓筠……你要幸福——不管怎样,你一定不要放弃追寻幸福……”

我心头猛的一热,鼻尖不由得一酸:心兰,你的确是我的好姐妹——“我是不会祝福你怎样怎样啦!那种话打死我也说不出来,肉麻死了!”兰浩宇兰大少爷双手环胸,嫌恶的皱眉,依旧还是那副拽的要死不活的酷酷模样。

他趾高气扬的睨着我,撇撇嘴,“不过,要是那个姓沈的敢欺负你的话,我们绝对会给他好看!而且……”

他声音又陡然的低下来,“如果受了委屈就回来,大不了、我和心兰收留你……”

我微笑。兰浩宇这家伙——虽然向来对我是恶言相向,但在这个时候,终究还是说的出几句人模人样的话来。

我目送着他们离开,心中暖暖的,生出些许感慨与怅然。

这世间上,在爱情,亲情,友情三者中,在平日里,友情或许最容易被忽视,但在最紧要的时候,却是最为贴心最为宝贵,如今我的爱情与亲情皆有背叛,这仅剩的友情则更加的弥足珍贵。

我很庆幸,在这个世界上,我并非一无所有,我还拥有两个这么好的朋友,这——就够了。

门轻轻推开,他——我的二哥,齐朗然站在门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印衬着他那双深蓝的眼分外分外的耀眼——依然还是我记忆中的深蓝呵……然而人未变,情却已变,曾经的心动早已烟消云散,如今留下的只有满心的怅然与曾有的遗憾。

“走吧。”他向我伸出手,他身后是满满的阳光,有些微的刺眼。

我怔了下,随即笑了。

我怎么还是这么的执迷呢?就在方才那一瞬间我竟会有种错觉,仿佛他才是会拉住我的手,相伴一生的那个人?

白晓筠,今天你所有的希冀与梦想都该醒了啊!

我握住他手,婚礼进行曲已经奏响,随着节奏我缓缓前行,所有人都在看向我,看着这个在一昔之间演绎着从灰姑娘成为公主童话的女孩子,如何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齐家私生女成为沈家未来高高在上的少夫人。

沈燕冰站在圣坛前,他一身白色的西装,真的很像童话里那些白马王子呢。

灯光很强,印照着他的脸庞,格外的英俊,他脸上一直噙着抹淡淡的微笑,宛若三月里盛开的迎春花,温暖拂人,让人心在不经意间猛的一颤。

望着他那伸来的手,我竟有些恍惚。

古语有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如今,仿佛,仿佛我只要握上那只手,未来的生活似乎可以是一场最圆满完美的童话,似乎真的就可以幸福一生,共度白头——心兰说的对,不管未来如何,我要过的幸福,或许未来我不一定会获得真正的幸福,但我一定会追寻幸福,永远也不放弃……

我挺直背梁,昂起头,目光坚定,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牧师清了清嗓子,“现在,沈燕冰先生与白晓筠小姐的婚礼正式开始——”

我想,应该没有一个人的婚礼会像我这样仓促,也应该没有一个新娘会像我这般独立又自主的了。

当我一个人站在半岛酒店顶层的套房内,远眺着香港的夜景的时候,我这样的想。

婚礼,一个人一生中应该算是重大节目的日子,我却过的仓促紧急仿若打仗。

在我整个人都尚未适应一切的时候,我已经被冠上了“沈太太”的称谓,然后被人稀里糊涂的送上飞往香港的班机,整个人都还在昏昏沉沉中,我就这样开始了匆匆忙忙的蜜月之旅。

香港不愧是国际大都市,即便是夜晚,闪烁流离的灯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印照的城市热闹的宛如白昼,这或许就是“不夜城”这个词的由来吧。

夜风拂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随手披了件外套,我离开阳台,退回房间。

以前一直对旅行结婚很感冒,也不明白为何那些新人们喜欢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里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按照心理学推断,在陌生的地方不是会容易造成人的精神紧张么?

没想到我千躲万躲却还是落到这样的结局。

由于不知沈燕冰何时才会回来,秉承着设计师们的通病,面对任何装饰总是免不了打量评价一番的特点,百无聊奈下,我环顾这装饰的美伦美幻的房间,自娱自乐。

奢美豪华——这是房间给我的第一个感觉。

奢华或许是上流人士的通病,从窗帘到床第家具,无一不是华贵之物,置身于这房间内我却只觉得空虚与清冷,激不起一丝温暖的感觉。

外表华美,内在空洞——像极了我这桩构筑在利益基础上的婚姻,不是么?若说利益是构筑现代婚姻的土壤,那么在奢靡都市里的爱情,则像是盛开着的廉价花朵。花朵不断的盛开和凋谢,而土壤却始终不变——那么谁伤害了,谁等待了,谁哭泣了,谁思念了,谁离开了,那都是一个人的纪念,与利益无关。

对于我,爱情已经是太奢侈的东西,或许也只有这样构筑与利益上的婚姻才适合我的吧,至少,在一起时大家不必付出太多的真心,那么在分开的时候,不会有人受伤,不会痛苦,皆大欢喜。

轻笑了下,我无奈的摇头,坐到房间内那专程从意大利订做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百无聊奈的看着节目。

叽叽喳喳的粤语听的我一个头两个大,眼前花花绿绿的人物晃来晃去,更是晃的头晕,加上一路赶来的疲惫,人也困倦起来,斜窝在沙发上打盹,但却并未沉睡,意识一直在迷蒙与清醒间徘徊,稍稍睡沉一点却又马上醒来,一直睡的不安稳。

不知道过了好久,一声关门的轻响把我惊醒,我几乎是条件发射性的坐起身,睁着困惑的眼看向门——是沈燕冰回来了。

“我吵醒你了?”看着我睁着迷蒙的眼睛直直瞪着他发呆,他轻笑了下,缓步走过来。

我有些窘,虽然今天刚举行了婚礼,可我大脑里仍然尚未接受我已为人妻这一新身份,发觉自己房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震惊自然是再所难免。

“没,只不过是小睡了下。”我坐起身,直直的瞅着他,“生意谈完了?”

商人重利轻离别果真不假,从古至今皆然。之所以今日我赶路似的赶到香港,只因为沈燕冰有一场重要的面谈,想来自己以后惟有努力习惯的,因为今后这种日子恐怕只会有增无少。

“嗯。”他脱去外面的西装外套,坐到我身边,“差不多都谈妥了。”

他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酒香,混同着他薄薄浅浅的香烟味道,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宛如陈年佳酿般令人沉醉。

“哦,是吗?”我故做轻松的笑,暗自坐的稍微远一些,不想被这若有若无的酒香蛊惑。

“我们——之后还有什么打算吗?”我努力的找着话题。

他转过头看我,轻轻的笑了笑,“我们明天去机场,搭飞机去日本。”

“日本?”我不解的瞪大眼,“还有什么生意要去谈的吗?”

他又笑了,薄薄的唇漾出一个好看的弧线,眸光深邃,不再是往常海水般的清澄,而是像暗夜深海暗潮,难以捉摸。

他轻抚上我的脸颊,“不是,是我们蜜月旅行。”

他的目光在此刻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的意味深长,带着淡淡酒味的气息铺面而来,我大窘,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忽忽的宛如火苗般上涌,烧的浑身发烫,我“忽”的站起身,呼吸不稳:“我、我、我——我去帮你倒杯茶醒酒!”

不等他回答,我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冲进房间内设的厨房,透过玻璃的反射,我看到此刻的自己,脸色红的简直可以媲美煮熟的大虾。

我、我怎么可以忘呢?今天是我和沈燕冰的新婚之夜呐!

白晓筠!你真是窝囊!我拍打着脸颊,暗骂自己,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不是手足无措,就是落荒而逃呢?你那处世不惊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不否认,尽管在国外呆了几年,可是我骨子里依然是保守的传统中国女子,尽管今日我已是他妻,可是在心里还没有正式接受他啊?这叫我怎么——怎么——“泡杯茶真的这么困难吗?”

清朗中带着些许调侃意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我惊恐的回头,却看见沈燕冰斜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睨我。

显然他已经把方才我困惑的团团转的模样一览无余,我窘的无以复加,只得讪讪的抬头望着他。

“……那个——我找不到茶叶……”

这真的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我看到他挑了下眉,然后大大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这是认识他这么些时日以来,我第二次见他笑的如此真实与开怀——第一次是在他向我求婚的时候。

他轻笑着上前,极其亲昵地将我拉入怀,搂着我的腰。

我僵了下,毕竟除了父亲外,我从没被男孩子这样抱过——像个孩子般搂住,沈燕冰身上那种属于男人的好闻味道紧密地将我包围着,让我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晓筠,谢谢你肯嫁我。”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宛如三月的风,总是在不期然拂动人的心弦。

我挑了下眉,真稀奇,众人眼中的东床快婿钻石王老五的沈燕冰、沈大公子竟然会这么说,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我不会勉强你马上接受我是你丈夫,我们就这样顺其自然——渐渐的适应对方,好吗?”他温热的气息拂的我耳朵阵阵发痒,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好像两只耳鬓厮磨的猫。

“……燕冰。”我轻声唤。

“嗯?”他的声音温润醇厚,很是好听。

“假如……假如,以后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们还继续当朋友好吗?”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会很煞风景——谁会在结婚当天讨论离婚的?可是我仍然想告诉他,毕竟我们之间的婚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不需要是那种——很好很好的朋友,只要……能够偶尔聚一聚,谈谈天就好那种。”

这样的一个男子,即便以后不会属于自己,那也是值得成为朋友的,特别是在现在,在我明白友情之于我更加重要的情况下,我希望以后,当这段婚姻不复存在的时候,在我们分开的时候,至少我不会一无所有。

我太清楚孤独与寂寞的滋味。

从他胸膛传来浅浅的起伏震动,头顶上方传来他止不住的笑声,我惊愕的抬头望着他,虽然他是常常笑没错,可是这种大笑却是绝无仅有的,我不明白他为何会笑的如此开怀。

他清澄如碧的眸里闪烁着止不住的笑意,甚至笑出了泪,好难得看的他笑的如此没形象。

他笑过后,然后轻轻吻了下我的唇,一个宛如蜻蜓点水般轻浅的吻。

“你实在是傻的可爱。”

他放开我,微微一笑,“你去睡吧,明天会早走,今天也累了。”

咦?我瞪大眼,怔怔地睨他。

他——就这么简单放过我了?今天不是我们的……

他笑了笑,脸猛的凑近,笑容中沾染上些许的邪恶色彩。

“晓筠,莫非你是——”

“才不是!”我推开他,有些气恼,头也不回离开厨房,却听到他在我身后传来的大笑。

我突然觉得,对于我,沈燕冰是何等的陌生,我根本不了解他,而他身上有着太多太多我所不知的迷,他斯文的外貌下似戏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日那一面——我需要去发掘吗?

我笑了笑,既然我已经嫁他,何不大胆一点,作为让自己再次挑战拥有幸福的权利?

未来,或许我不一定会幸福,但我一定会追寻幸福,永远也不放弃。

我不会放弃爱,也不会放弃幸福,所以——就让我在赌一次,赌上自己的幸福,赌上再一次那采择花朵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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