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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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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自此之后过去很久,景彻都在反复琢磨这句话,却总是不能洞悉其中深意,后来,直到经历了一切,他站在雪地中朝着十里斋那里回望时,才发现,自己原来输了个彻底。

第二日清晨,醒来,百里芜弦已经不在,自己的被角掖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风进来。只不过抬眼,看见床头站着昨晚送洗脸水来的那名苗族少女,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

“你醒了?”

头痛得很,景彻使劲按了按额头,身上的穴道已经解了,他勉力撑着身体坐起来,脑中又是一阵眩晕。更难以启齿的是,他下肢酸痛,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刚才摸过了,你好像有些发烧,可是百里公子吩咐我,等你醒了就把你送走。”

景彻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少女眉眼一弯,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儿状:“百里公子说了,若景公子害羞,就告诉他,衣服都在椅子上叠好了,百里公子还说,你每天早晨醒来必饮一杯清茶,也备好了放在桌上呢。”

似乎什么都是“百里公子说”,还说什么“害羞”,他当真以为这么了解自己?景彻皱皱眉,不耐听下去。

“对了,我叫巴镯,公子有什么事就唤一声,我就在门口候着。”说完,又是一笑,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景彻坐在床边,双手扶着床沿,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下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景彻倒抽了一口冷气,腿止不住地打颤。

巴镯在门外道:“百里公子说了,叫景公子不要勉强,不行就喊巴镯进去帮扶一下。”

“不用。”景彻艰难地走了几步,扶住桌子说。

疼痛似乎是需要适应的,待走了几步,景彻渐渐觉得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只是走路还是有些不稳。他洗漱完了,看见桌上的清茶,总有些芥蒂,想这是百里芜弦安排的,便不大愿意喝下去,但是改变习惯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口渴难耐,还是浅浅地饮了一口。

出了门,见巴镯在门口乖巧地站着,见景彻出来,一双大眼睛还是扑朔扑朔地眨着,道:“景公子好了?若是好了就随巴镯出寨吧。”

随着巴镯走下楼去,景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内,脑海中乍然闪过昨天的淋漓场景,耳鬓厮磨,喘息声在两人之间来回碾转,百里芜弦身上飘渺的体香。手在袖子里握紧,不知是因为动了气还是因为正在发着烧,亦或是二者皆有,景彻只觉得脑中炸裂般轰的一声响,便有些站不住了。

巴镯见他身形摇晃,一手还扶住了额头,急忙上前扶住,语气中带着些埋怨:“百里公子真是的,叫景公子多待两天也没有什么不好,何况都烧成这样了。”

好不容易眼前的昏黑才散去,景彻站稳了身子,摆手道:“我无妨。”

巴镯似乎是有什么想法,咬着指甲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看景彻,又朝别的地方看了几眼。

“这样吧,”巴镯凑近景彻,对他说,“要不你先去我家住几天,等烧退了再出寨子,反正你不出来,百里公子也不一定知道。”

景彻看了会儿巴镯,微微眯了眯眼,他看这苗族少女倒不像是坏人的样子,何况自己并不想此番无功而返,也想弄清楚这百里芜弦究竟在这里搞什么鬼。

“哎呀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你这样怎么好上路。”巴镯又劝道。

思忖许久,他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巴镯带着景彻到了自己家,上着楼的时候,巴镯便蹦跶起来,欢嚷着:“阿公,阿公,巴镯带了个朋友回家。”

门吱呀一声颤颤巍巍的开了,走出来一位同样颤颤巍巍的老伯。

景彻眉毛一扬,认出来,这不就是自己进寨那日在路边遇到的那位抽烟袋的老伯么?只是当时他坐着看不出来,现在一看,这老伯佝偻得还真是严重,风吹动裤腿,他的腿便像是瘦得在裤管里打颤一般。

二人都是一愣。

过了会儿,阿公吧嗒着嘴,呵呵笑道:“哟,年轻人,又见面了。”

巴镯的目光在景彻和阿公之间转了转:“阿公你认得他,他是百里公子的朋友,现在也是巴镯的朋友。”

阿公看着景彻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笑了一下,将烟枪在脚底磕了嗑,嗑出一地烟灰,他说:“进来说吧,外边有风。”

寨子里灯油珍贵,不到晚上,或是不需要用的时候便不点灯,巴镯家的竹楼里背阳,白天屋子里也是暗暗沉沉的,越发显得阴湿。

巴镯扶着景彻躺下,在他的头上敷上冷水浸过的毛巾。

“生病了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年轻人,耐不得我们这儿的天气的。”阿公嘬嘬两口烟,道。

天气倒不是主要原因,真正原因,还不是因为……

景彻不想解释,也没有一点精神,看起来病怏怏的。

阿公闭上眼睛,仰起头深吸了一口空气,睁开眼睛的时候道:“你身上戾气真重。”

景彻默然,近二载时光,哪一天不是在要杀了这人,要杀了那人中度过,杀人似乎成了如吃饭一般平常且必要的事情,也是他在筑云庄里唯一的作用。

但是没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

也许在重宵的意识里,景彻不论怎样,都已经成了“顺从”的代名词。

景彻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不愿意说话?”阿公问道,见景彻把目光移开,看着墙壁,便又回头对巴镯说,“你出去玩儿会儿吧。”

巴镯眼神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会意般的一笑:“嗯。”

听见巴镯又蹦蹦跳跳地下了楼,阿公这才放下手中的烟枪,手搭在膝上,道:“我当你是来找谁的,原来是那位百里公子,不过想想也对,是该有个人来救他。”

风声细碎,叶儿轻拂。

景彻一惊,转过头来看着阿公:“救他?”

阿公叹了一口气:“原来你不知道,那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说完,站起来,仍旧是一步一颤地走到房间一角,往烟枪里塞着烟丝。

景彻不知阿公是什么意思,心中竟然是着急万分,不由坐了起来,连额头上的毛巾也掉落了下来:“烦请老人家言明,‘救’一字何解?”

烟雾从烟枪里袅袅冒了出来,阿公摇摇头,道:“那孩子,被苗疆王拿来做药人了,以我看来,身上前前后后不知道试了多少次药了,怕是折腾得够呛。”

“不可能!”景彻脱口而出。

他是十里斋的斋主,是瞻玉公子,是江湖百晓生百里芜弦,是……是自己三番几次都无法对付的人。昨晚,他的笑容,还是与以往无二,自论剑大会与自己分离,不过是三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可能现在沦为他人的药人!

阿公道:“你看不出是该的,我养蛊许久了,怎么还能看不出。”

景彻仍是不敢相信,他不知百里芜弦到底是有何事相求,竟然如此糟践身子,去做别人的药人。想那日苏念池曾说最讨厌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如今自己与苏念池换了角度,不禁觉得这话的确是如此。

阿公又是一声叹息:“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是听说,那孩子因是有事相求,才被苗疆王相胁的,可怜啊可怜。”

未等阿公说完,景彻便掀了被子下床,往门口走。

“贸然前去,去送死的?”阿公不动,眼观鼻,鼻观心道。

景彻的脚步顿了顿,脑中晕眩,只得扶着门框。

阿公又说道:“你既不是来救他的,此刻又是要去做什么的?”

景彻的手在门框上捏紧,捏得骨节发白,声音从牙缝间硬生生地挤出来,像是恨入骨髓:“去揍他。”

阿公笑着点点头:“你们年轻人啊,我已是不懂了。”

景彻也不回头,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刚出去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没犯晕,倒是吹出了几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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