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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三部 人在天涯 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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劭康其实对接办电影公司并不感兴趣,可因为父亲喜欢,少不得才勉为其难。他是一个聪明人,平日也懂得察言观色,知道父亲经营电影公司的本意是为了和人赌气,所以在接管之后,力排众议,不惜花费大量的资金将长风公司里稍有能力的导演、编剧、演员都给挖了过来,让长风公司在不知不觉间唱了空城计,才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沦落到笈笈可危的境地。

父亲啸远果然非常高兴,对他也格外重视起来。他以为到这样也就足以了,没想到长风公司命不该绝,竟然另辟蹊径,请人写了一部悲剧电影,大大迎和了观众的口味,不但声名大噪,还捧红了一个青春玉女明星钟以薇。父亲虽不过问电影公司的事,可架不住有人在耳边吹风,这就埋怨他办事不力,不但让敌人有了喘息的机会,甚至还超过了以前的知名度。

他挨了父亲没来由的一顿责难,心里很不痛快,正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从长风公司跳槽过来的一个副导演,现在在天威公司做导演的,告诉了他有关长风公司的一些内部消息。原来钟以薇一直是长风公司的临时演员,之所以能够迅速窜红,全有赖于有一个好姊姊,在长风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写了一个剧本,指定要妹妹以薇担任主演。现在长风公司筹拍的几部电影都是由以薇的姊姊操笔主写的,如果能把这对姊妹挖过来,长风公司就彻底完蛋了。

他想想也对,就通过中间人和以薇单独接触了一次,谁知这个丫头竟是誓死护主的架势,决不肯背信弃义地跳槽到天威公司。他倒有些佩服她凛然无畏的态度,也不想闹得太僵,免得以后连转圜的余地也没有,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筹划着更妥善的办法。恰巧,他负责管理的富盛赌场的一个伙计,叫振财的,跑来献媚,说是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他这才知道,这对姊妹的母亲在自己经营的赌场里欠了一大笔的高利贷还不上,果真天无绝人之路。

这天,劭康正在办公室里和鹏程电影公司的王老板洽谈下一步合作的事宜,秘书如欣进来告诉他,振财来了。王老板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以为劭康有客到访,就站起身来告辞。劭康问如欣:“来了几个人?”如欣道:“有钟振财,还有位太太和一位小姐。”劭康想了想,道:“那你去请那位小姐进来吧。”

劭康送了王老板回来,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办公室会客区的一张沙发上。那女子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竹布衣衫,头发松松地扎在后面,清雅素净的脸上嵌着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对瞳仁虽然茫然无彩,却透着一种淡然冷漠,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劭康从小生活在富贵之家,早把倚红偎绿的事瞧惯了,这样闲雅清柔的女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就注意起来。那女子见他进来,并没有移动身子,仍旧坐在那里。劭康心里一怔,想着这女子倒好大的架子,他笑道:“这位一定是钟小姐吧?我早已久仰大名。”

若珩随金桂跟着振财来到天威电影公司,一路上只听见金桂在自己耳边低呼:“这儿好气派呀。”振财在另一边洋洋得意地道:“长风公司跟这儿可是没法比的。”他们三个在会客室里坐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轻女子进来,说老板只见若珩一个人。振财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可也奈何不得。若珩想着恐怕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以薇了,也不便解释,于是扶着那个秘书小姐走进了一间办公室。秘书小姐扶她在沙发上坐定之后,又给她沏了一杯茶,就带上门出去了。

若珩一个人坐在陌生的环境里,心里只有紧张与忐忑不安,紧张的是对方是有势力的帮会老大,忐忑不安的是自己冒然向人家请求宽限还款的期限,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准许。但转念又一想,既然已经身在险地,虽是不得以而为之,但已避无可避,倒不如放开胸怀,坦然面对,免得让人家给小觑了。这样想着,一颗紧张的心,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她听见有人走进,是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便淡淡一笑,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吗?”劭康道:“不错,我是蒋劭康。”若珩一路上听振财大大地吹嘘过这个人,因为对振财的厌恶,不由得地也累及到这个人的身上,对这个神通广大的年轻老板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管他多么厉害,在她的心里都是稀松平常的。于是,她仍旧淡淡地道:“噢,蒋先生。”劭康笑道:“我今天请钟小姐来的目的是…”若珩打断他道:“蒋先生,我想你的秘书可能是误会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钟以薇。”

劭康笑道:“我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大明星钟以薇的样貌呢?我知道你是钟大小姐,今天能见到你真是万分荣幸。”若珩可没有功夫听他说这些无味的客套话,道:“蒋先生,我家里人欠你的钱,我们是一定会还给你的,只恳请你再给我们宽限些时日。”劭康微微一笑,道:“还钱的事情好商量,我是有事请钟小姐帮忙。”若珩道:“不敢当,请蒋先生说吧。”

从前的生活经历造就了劭康自私、冷酷、意志坚强、目空一切的性格,高高在上,受人追捧,他有这个本钱,也有这个能力。然而,今天却被一个有求于他的普通女人冷淡着,仿佛他的体面与地位,一钱不值。他被她的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冷淡与落寞深深地诧异着,想了想,才道:“是这样的,我听人家说长风公司最近拍的几部片子都是出自钟大小姐的手笔,我很是仰慕钟小姐的才华,斗胆想请钟小姐替我们天威公司工作。如果钟小姐答应的话,令堂和我们赌场的债务就可以一笔勾销,我另外还会付给钟小姐满意的报酬。”

若珩一怔,没想到他果真如振财所说的,提出这样的条件,虽说在家里已经是想好的,可真要立刻答应下来,还是有些困难。她冷冷一笑,道:“蒋先生,这哪儿是求人,分明是在威胁嘛。”劭康看着若珩脸上冷漠不屑的神情,心里想着现在的女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都骄傲得盛气凌人,看来谁也不能例外。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就打算激她一激。

于是,劭康也冷冷一笑,道:“写与不写,全由钟小姐做主。噢,对了,前些日子,我找钟二小姐也谈过,可惜钟二小姐倔强的很,把我给回绝了。我是无所谓,可我们公司的几位股东却很不高兴,说钟小姐太不给面子了。天下的事就是这么巧,想不到令堂会在我们赌场借钱,而且借的数额还不小,你说我哪天不小心把这事说给记者朋友们知道了,对二小姐的声誉可是大大的不妙呀。况且我的那些做股东的叔叔伯伯们,在江湖上都是有些地位的,把他们惹恼了,也不是闹着玩的。”

若珩听劭康语含讥讽,却句句戳在她的心里,她害怕的事正是如此。以薇盼今天的这种光景已经多年了,决不能让她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从云端猛然跌落下来。况且,这些江湖人物都是些心狠手辣的角色,是说得出做得到的,看来由金桂捅出来的漏子,只得由自己来弥补了。除此以外,她真的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来避免以薇将要遭受的伤害与屈辱。想到这儿,她道:“蒋先生,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手上正在为长风公司写一个本子,我要写完之后才能…”

劭康一摆手,断然道:“我想,我们的交易应该从现在开始。我知道钟小姐现在正在为长风公司写一部《隔世情缘》的剧本,长风公司在外面的宣传可谓是铺天盖地,所下的本钱当真不少。但是,从今天起,钟小姐的这部书稿已经属于我们天威公司了。”什么人能和他蒋劭康讨价还价,既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又何需他作出让步呢?

若珩听劭康说得决断,心里气他的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就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我们总应该有个限定吧?”劭康不禁为若珩凛然的气势有所触动,想了一想,道:“时间为期一年,一共以三部剧本为限,如何?”若珩想了想,就道:“好。那请蒋先生将我家人的借约拿来,我们就此撕约。”劭康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我蒋劭康即已答应,就决不会食言。”

劭康心里有气,自己何曾让人如此蔑视过,他走到办公桌前,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秘书如欣拿着一张纸条走进来,将纸条交给劭康后,立在一边。劭康将纸条递到若珩面前,道:“请钟小姐过目,是否是令堂的笔迹。”若珩以为劭康故意让自己难堪,冷冷地道:“我是个瞎子,怎么会知道?你请我家里人进来看看吧。”

劭康大惊,世界在这一瞬间也跟着震动了一下,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刚刚若珩说的是什么奇谈怪论。自己和这女子已谈了有一会儿话了,竟然没有发现她是个瞎子。他伸出手,试探着在她的脸前晃动了几下,她的眼珠果然动也不动,仍旧定定地望着前方。此情此景,蓦地在他的心里激起了一股怜惜之情:真是可惜,这样美丽的一双眼睛竟会是看不见的。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刚刚对她所说的那些威胁的言语和过激态度,未免有些恃强凌弱了。

劭康愣了片刻,站起身跟如欣轻声耳语了几句,如欣点点头,推门走了出去,屋里又只剩下劭康和若珩两个人。半晌,劭康充满歉意,道:“钟小姐,对不起,我…”若珩淡淡一笑,道:“没什么,蒋先生何必对这种小事耿耿于怀呢?”言下之意是他惺惺作态了。

劭康又碰了一个钉子,怔怔地望着若珩,觉得她平淡的背后好象隐藏着巨大秘密,而他竟然被这迷底深深地吸引,曾经丰富的经历已经使他疲倦,却在这特殊的场合对她起了好奇之心。半晌,他才道:“钟小姐,我还有一个条件。”若珩以为他又要冒出新花样来为难自己,疑道:“蒋先生,你不会是要反悔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只盼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劭康笑道:“这是当然。我是希望钟小姐能尽快在一个月内完成第一部书稿,我会为钟小姐安排一个清静的写作场所。请钟小姐在这一个月里,都住在那里专心写作。我会安排人帮你誊抄书稿,另外还会有人照顾你饮食起居。”他望着若珩清秀的面庞,在那一瞬间,心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其实他犯不着和一个初次谋面的人争强比胜,尤其还是一个瞎了眼的女人,可他偏偏鬼使神差似的,就那么象孩子似的赌了气,起了忿忿不平之心,好象非要从这个一开始就瞧不起他,让他难堪的女人那里扳回面子。然而,扳回来又怎么样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后果会怎样?他当时并不知道,他之后要为此刻的冲动付上一生的痛苦。

若珩想不到劭康说的是这些,也不知他是好意还是…正在踌躇之间,劭康继续道:“钟小姐,既然你已经答应为我们公司工作,就应当服从公司的安排,我可不想在此期间出什么意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说出最后那一句话,分明是不信任她的意思,仿佛是怀疑她有“一脚踏两两船”的嫌疑,才故意将她隔离起来的。

果然,若珩平淡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冷霜,但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很快就散去了,代之以冷冷的一笑。她想着这个劭康好象表面上对人很客气,其实非常□□,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她突然有了一种被束缚与管制的感觉,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不答应了。

说话间,如欣引着金桂进来了,劭康道:“钟太太是吧?请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在赌场里立下的借约。”金桂一走进豪华的房间,就有些晕头转向,没想到这里的老板竟是一个面貌斯文的年轻人。她看见若珩坐在一旁,道:“若珩,你没有事吧?”

劭康转头对若珩道:“原来你的名字叫做若珩,为何却要起一个‘无言’的笔名呢?”若珩态度淡然,没有回答,劭康见状,就仍对金桂道:“钟太太,你来看看是不是你写的借据?”说着,把借据递到金桂面前。金桂看着那张字条正是自己当日在赌场所立的,脸一红,道:“是的。”劭康微微一笑,竟把那张字条撕了一个粉碎。金桂大惊,叫道:“你,把它撕了?”

若珩听见劭康撕纸的声音,还有金桂的叫声,心想这蒋劭康果然有几分豪气,自己还未立约签字,他就把金桂的借据先撕了,万一自己翻脸怎么办?劭康看着若珩变幻的脸色,笑道:“我相信钟小姐是言出必行的,所以立约就不必了。”其实劭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今天如此地冲动,如此出尔反尔,简直是不顾后果,似乎只想在若珩面前充个样子,不想让她给看低了。

若珩听了劭康的豪言壮语,霎那间,惊诧、感慨、佩服一起涌上了心头,她倒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这个原先乘人之危的“强盗“了。

回到家里,金桂迫不及待地问若珩:“若珩,你究竟在里面跟那个人说了些什么,他怎么会把借据给撕了?”若珩没有正面回答,叹了一口气,道:“只怕这次会让阿薇不高兴了。”金桂奇道:“这事和阿薇有什么关系?”若珩道:“桂姨,我答应了蒋劭康,替他写这次参加电影奖评选的剧本,算是我们欠债的抵偿。”金桂惊道:“啊?你答应他了。”若珩点了点头。

金桂横着在屋里踱了几个圈子,又转到若珩身边,道:“不如这样吧,你反正也没给他立字据,不如就算了吧?”若珩摇了摇头,叹道:“桂姨,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又岂能失信于人?况且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对方是什么来头,一旦我们食言,对付我们这种小人物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所谓的字据只是废纸一张罢了。”

金桂恍然大悟地道:“我真笨,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不过,你为阿薇公司的对头做事,叫阿薇可怎么跟她老板交代呀,只怕这一次她要没完没了了。”若珩无奈道:“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许多了。长风公司人才济济,少一个业余编剧应该算不了什么的。”金桂想想也是,况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不再说什么了。

若珩待周末以薇从泰国回来之后,就试探着告诉她自己已经决定不再为长风公司写剧本了。以薇泰国一游,心情极其愉快,还采买了不少礼物,没想到才回到家里,却有一盆冷水直泼到脸上来,把所有的热情都熄灭了。

以薇惊道:“珩姊姊,我离开家才不过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若珩很是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向以薇解释这其中的原委,她想了想,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我已经答应了天威公司,替他们写作…”以薇瞪大眼睛,道:“你已经答应了天威公司?这怎么可能?你难道不知道天威公司和我们公司是死对头吗?你还去帮他们。珩姊姊,你是答应过我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呀。这…这可叫我怎么跟老板交代呀?”她急起来,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若珩心里难过,可她也知道自己若不狠下心来,只怕会让以薇纠缠个没完没了,那样迟早会给以薇知道事情的真相。想到这儿,她道:“阿薇,我不能永远和你们住在一起,总是不太方便。这次天威公司不但会给我优厚的报酬,还会给我安排住的地方。”

以薇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这番话竟是从若珩的嘴里说出来的?她愤然道:“哼,我以为你真的万事都看淡了,到头来还不是要做金钱的奴隶。你已经讨厌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嫌这里破旧,住不惯了,要去住大房子了,是不是?”她越说越觉得气愤、伤心、恼怒,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若珩听见以薇气愤的语调里已带上了哭腔,心里都要给这啜泣声揉碎了,这十年来还没见以薇这么急言厉色过,可事已至此,却不得不让她硬下心肠。若珩冷冷地道:“你已经成名了,我却得到了什么?我早就应当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以薇道:“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当初不想抛头露面不都是你自己的意思吗?现在…妈,你在厨房里磨蹭什么呢,还不过来看看珩姊姊她在这儿说什么呀,你也不来说她两句。哎呀,气死我了。”说着恨恨地在地上跺了跺脚。

金桂在厨房里摘菜,却侧耳听着这边屋子里的谈话,她明知道若珩是有苦难言,真想去跟以薇说个清楚,转念又一想,即便说清楚了,对以薇也未必就有好处的。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听见以薇的叫声,忙丢下手里的菜,走进若珩和以薇的房间里来。

金桂上前拉着以薇的手,笑道:“你们别吵了。”以薇仍然定定地望着若珩,道:“你真的不打算改变主意了?”若珩勉强抑制住心里的酸楚,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反正我和你们公司并没有签定协议,因此也不需跟你们老板打招呼了。”金桂看看以薇煞白的脸色,急道:“都别说了。以薇,你过来帮我准备午饭。”以薇甩开金桂的手,恨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说完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去。房门“光当”带上了,猛烈刺激的声音,震得屋里的两个人双耳欲聋。

下午,劭康派了如欣来接若珩。若珩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金桂道:“若珩,真是委屈你了。”若珩笑道:“桂姨,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对以薇说出真相,她是个火爆脾气,办事不计后果,我怕她闹出事来。还有,你要好好照顾小可,告诉她我出远门去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金桂含泪答应了。

若珩正要出门的时候,以薇回来了,她看见若珩手提着一个小皮箱,后来还跟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疑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若珩道:“我上午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

以薇在外面乱逛了些时候,气也渐渐地消了,想着自己上午也太激动,太莽撞了,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乱发脾气,没给若珩一个解释的机会。她赶回家来,是想和若珩再好好谈一谈,打算与若珩和解的,没想到若珩却是一副绝情绝义的样子,在这房子里连片刻都呆不下去了。以薇的火“噌”地又冒了上来,她恨恨地道:“走吧,都走吧。”说着话走进屋来,故意将站在对面的若珩撞了一个趔趄。

若珩呆呆站在门边,心里一阵茫然与悲苦。好一会儿,她对如欣道:“我们走吧。”

金桂把若珩送到楼下,看着她上了汽车,驶离了春风街后,才慢慢地回到自己家里,看见以薇站在窗前发愣。金桂走过去,拍了拍以薇的肩膀,柔声道:“别看了,人已经走了。你也别怨若珩,她也不好受。”以薇突然转过身来,扑到金桂的身上,哭出声来:“妈,为什么?珩姊姊,她不要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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