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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是谁(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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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沉沉,云翳不散,到处都看不得真切,什么时候开始,大漠也起这般的浓雾,混沌不清,似幻似真……

独孤无涧提着滴血的长刀,在这片寂静的荒雾中踯躅而行,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血脚印,一路四处张望,却也不见半条人影,雾太黑,全身都疼痛,刀尖拖过沙砾地面的声音,喀喀地滲人。

人呢?

人都去了哪里?那么多将士都去了哪里?

黑雾深处忽然传来一丝极弱的婴孩哭声,他闻之一震,荒漠之中,哪来的婴孩?莫不是遇上了妖障?

那孩子却执着地哭,一声接一声。他只好破雾前行,一脚深一脚低地走,终于看见远远有些微光亮,似乎有团白雾匍匐在地上。

“谁?”

他站住了,费力地喘气,胸前背后的伤口都痛得厉害。那团白雾却忽然动了,似一个人影,慢慢转过头来,一头黑发霎那满天飞舞,十分诡异。

他怔了怔,却见是一个女子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抬起右手来,手上竟倒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孩,那孩子还有一口气,猫一样抽抽地哭。

他骇然,倒退一步。那女子却笑了,轻声道,“还有一个。”说着慢慢抬起了左手,左手上竟也赫然倒提着一个垂死的婴孩,血流如注。

独孤无涧手里长刀怦然坠地。

那女子哭,两眼皆流血泪,声音幽冷。“你还是负我。”

“百草!”

独孤无涧大喊一声,全身冷汗淋漓,整个人蓦然挺身坐起,睁眼却见天幕幽黑,一轮圆月皓白如玉,悬挂中空,默默遍洒清辉,黑雾已不见踪迹。

他大口喘气,原来是梦,原来是梦,还好是梦。

“你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独孤无涧偏头,只见一个年轻男人半蹲在身旁,装束奇异鲜艳。他于是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抓刀。

那男人却从容挡了他,“独孤公子无须惊慌,在下伤心城陌彦。”他顿了顿,又道,“你此番太过搏命,一时半刻里若再动武,必当十分危险。”

独孤无涧低头看看自己,果然胸前肩后都裹了白布。他挑眉看那男人,迟疑道,“伤心城?”

皓月当空,独孤无涧晃晃头,终于慢慢想起前尘往事丝丝缕缕。伤心城?西雀?

幽城城外三十里。荒漠,大帐如星,火光凛凛,同样是皓月当空。

三国同盟大营便驻扎在此。

一处大帐,外面侍卫森森,内里觥筹交错,有人大笑,“当真快慰我心!哈哈哈哈哈哈!”

身穿黑色劲衣外披暗红盔甲的锦城挑帘而入时,便正听到那擦擦尔这笑声,不禁微一笑,“不知何事引得那擦擦尔大王如此快慰?”

位于首座身着银灰貂毛大氅的乌仁赫见他,双眼一亮,笑道,“三弟,你倒是回来得及时。来人,给阿尔斯愣大王满上酒!”

那擦擦尔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仰头喝完杯中酒。

锦城解下暗红盔甲,递与身后阿鲁接着,走到那擦擦尔对面的枣木矮几坐下,一侍卫上前来为桌上的黑犀角酒杯满上烈酒,锦城举起,一饮而尽,然后缓缓放下酒杯,望着对面的那擦擦尔,淡淡道,“那擦擦尔大王不知何事如此高兴?莫不是阿尔斯愣离开这几日,攻城有了好法子?”

乌仁赫年约四十,面容清瘦,鹰鼻深眸,这时看了看那擦擦尔,又望向锦城,笑道,“三弟,此番可还顺利?”

锦城道,“中原人古来有这么一种说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确是妙。”他顿了顿,又道,“山高水远又如何,怕只怕人有心。”

乌仁赫大笑道,“这么说来,指日可待?”

锦城眼中碧芒轻闪,“幽城一破,自后几城,当如破竹。”

他话音落,一个侍卫忽然挑帘而入,急步走到那擦擦尔身旁,弯腰低语了几句。

锦城冷眼看着,面色平静地举起犀角杯,抿了一口酒。

不时,那擦擦尔脸色一变,啪地一声捏断了手里的象牙筷,怒道,“一群废物!”

那侍卫噤声,躬身退下。

乌仁赫面色也微冷,“怎么?还是不得那人人头?”

那擦擦尔面有赧色,继而又勃然怒道,“老子不信他便还是不死身了!”

锦城取了桌上一枚干果来吃,悠然道,“我与他交过手,一般人等没法近他身。上古九天阙一门,武功博大精深,向来出高手,不足为奇。”他要笑不笑地望向那擦擦尔,“那擦擦尔大王不如再遣些人去,就算是废物,只要拼了命将他困在大漠中,不得后援,不得进城,哪有不弹尽粮绝力竭而亡的道理。”

那擦擦尔哼了一声,“哪有这般便宜的道理。他在我面前手刃我的儿子,我便也要他眼睁睁瞧着,他的儿子怎么个死法。”

锦城嘴里原本嚼着干果,闻言眉心一动,抬眼道,“他的儿子?”

那擦擦尔恨恨道,“只恨那帮废物,明明是两个,却只给老子带回来一个。”

乌仁赫道,“那中原前武林盟主夏侯寒,原与独孤无涧有不共戴天之仇。为此曾与我们合作过,后来不知怎地销声匿迹了一段时日,这番又找上门来,与那擦擦尔协议了,说他自有法混入城去,从守备军眼皮下劫出独孤无涧的女人,还有他那两个刚出世的双生儿子。”

锦城面色阴冷,垂目举杯,淡淡抿了一口酒,只觉得烈酒火一样烧过舌尖。

乌仁赫继续道,“本王想着,这生意不亏,他要大的,我们要小的,不过是借他些人手而已,做得。独孤无涧此人,性子冷硬万分,太过棘手,但也未必没有软肋。若是万一他刀枪不入也无妨,有朝一日,在他面前一刀一刀剐了他亲生儿子,也是妙事一桩。”

那擦擦尔也大笑道,咬牙切齿道,“对,光是想想老子都痛快!前些年战事,吃了他不少亏,若不是那夏侯寒执意要那女人,老子便将他那女人扔在幽城城门下,让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去快活……”

“砰!”

没等他说完,锦城手里的犀角杯不轻不重地顿在矮几上,发出砰的一声。

乌仁赫眼角异光一闪,“三弟,有不妥?”

锦城冷冷淡淡地笑了一笑,“没什么,不过是那独孤无涧远比你们想的沉得住气。再者他这番深困大漠,未必有机会亲眼看到那擦擦尔大王为他准备的好戏。”

他说着,站起身来,“这番日夜兼程,十分疲累,阿尔斯愣先告辞一步。”

说完,转身便走,阿鲁手捧盔甲急忙跟上。

乌仁赫缓缓喝了一杯酒,那擦擦尔则盯着锦城消失的背影,冷道,“当年本王与他老子打仗时,他算个什么东西,如今竟来称兄道弟,真是成何体统!”

乌仁赫不紧不慢道,“此一时彼一时。他比他老子,要有手段得多。”他阴鸷地瞄一眼大帐门口,“真是中原人说的,后生可畏啊。”

夜风疾而冷。

锦城走得很快,阿鲁跟在身后,明显感到自己主子压抑的怒气。

“怎么没有人密报此事?”

阿鲁低声道,“此事极秘密。也是得手后,在那擦擦尔那里的人才打探出来。王上又忙着那边的大事,即刻要回大营,便没……”

锦城冷冷斥道,“孤王说过什么?”

阿鲁赶紧道,“王上说,事无巨细,一举一动,皆要入王上之眼。”

锦城道,“你记得最好。什么时候得的手?”

阿鲁道,“前日一早。”

锦城道,“为何只得了一个孩子?”

阿鲁道,“据说是幽城守备军察觉了,拼命抢回一个。”

锦城冷笑,“派军队来抢,便果真是他的儿子了。孩子呢?”

阿鲁道,“这个密探不得知。那擦擦尔怕是当宝贝藏了起来,奇货可居。”

锦城沉默了片刻,脚步也慢下来,许久后才道,“大的呢?”

阿鲁道,“按事前协议,让夏侯寒带走了。”

锦城道,“去哪里了?”

阿鲁皱眉想了想,道,“密探说,这便不得知了。不过可以肯定,定不能留在幽城中,独孤无涧在幽城守备军中声望极高,如今守城之将管子邑是他心腹,想必出了这事,守备军必是不动声色地全城搜捕,而永乐门重兵把守,出不了城,回不了中原。”

锦城道,“那便只能出境外了?”

阿鲁道,“应是如此。”

锦城思忖了片刻,眉头深锁,“中原踞城以守,城门紧闭,他有什么本事进城出城……”他忽然想到什么,蓦然碧眸一亮,抬头看向天上明月。

正在这时,一个红甲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连行礼都顾不上,便结结巴巴道,“王上您终于回来了,小……小桐将军带人杀去了阿拉善多罗亲王的营地,属下等无论如何拦……拦不住!”

锦城面色一沉。如今三国同盟,各有分工,就算面和心不和,可毕竟在对付中原上是利益同盟,这紧要时刻自己人窝里斗是个什么意思?

------题外话------

没什么说的,还是大家新年吉祥。今天十分无聊更上一章,如果还有看的人就吱个声儿,没的看的了,咬咬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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