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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容之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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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惊魂之夜后,初一就十分萎靡。因为,天鹰马场就此入住了一位吃喝玩乐五毒俱全并以整人为最高志向的大小姐。

有时候,他很怀疑,苏容容这样的女人是千年才出一个,天生的小妖女,典型的脑抽风,不要说女人的害羞、腼腆、内秀,她统统没有,还是一个无敌人来熟,没两天,便将黑鹰等几人吆喝得团团转。

比如此时,她便正吆喝了青鹰等人,公然在天鹰行馆第三院花厅里,聚众赌博,坐了桌子上,将那骰盅摇得叮叮响,猛地一盅盖在桌上,然后嘹亮大喝一声,“开!”

片刻安静后,便传来那女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豹子!”说完笑眯眯一伸手,“庄家通吃,来来来,钱拿来!”

于是一片唉声叹气愁云惨雾中,众人不得不纷纷掏钱袋。

站在门外的初一觉得惨不忍睹,拍着额头低吟一声,转身便要走。

怎么办?这位他惹不起的大小姐已经在天鹰马场住了足足十二天了。

算时间吧,堡主两日前从边关启程,若他一马当先,快马轻骑,日夜兼程的话,最迟三四日后便能赶回通州。

这位大小姐怎么办?这位气度非凡的大小姐自从那夜屋顶大爆发后,虽是毫不客气地住进了天鹰马场,可拒绝再和他说任何话。包括,包括透露有关初二的任何信息,这实在让初一痛苦,他左看右看看不出这女人是有孕之人,三个多月了,该显怀了吧?可万一要是有了,他自然该要去圣女门提亲。

可是想起那蛇蝎毒虫机关重重的圣女门,他便汗毛倒竖。再一想起那个狠得玉石俱焚的掌门人,苏容容那亲爱的姐姐,他更是烤着火都要打冷噤。

甚至让他联想到那生死不明的夏侯寒,更是心里一团毛乱,不知从何理起。

谁知,刚转身,衣角便被一只爪子拖住,耳边传来青鹰有气无力的声音,“总管,你管管呀……”

初一转过头,冷冷白他一眼,“我管什么?”

青鹰苦着脸,“管管你那祸害人间的小妖女呀。唉哟,我一个月月钱都输光了。”

初一冷嗤,“谁让你和她赌骰子了?技不如人尽给我丢脸!”

青鹰瞪圆了眼申辩道,“总管……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凉快话?当初不是你叫我带着弟兄们顺着她,哄着她,让她玩腻了便乖乖回苗疆去……”他瞥一眼初一,“总管,不是我说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水灵灵一个小姑娘主动送上门来,你还愁得要白头发似的,干嘛呢?现在这么愁,当初干嘛吃人家呀……哎哟!”

没等他说完,一肘子已狠狠揍在他肚子上。他痛苦地捂着肚子弯腰下去,只看见初一抬步向花厅里走去,耳边飘来初一冷冷声音,“你懂个屁!你不知道那妖女有个亲姐姐?当初你我被困圣女门,若非她闭关后山,你以为我们能活到现在?”

青鹰一怔,忽然想起了那个大雪之夜,那个不动声色却狠极的红纱蒙面女子,以及伤重垂死的夏侯寒。

他只知道,那夏侯寒是堡主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时,苏容容正忙着继续坑害众人的钱袋,骰盅摇得天上地下,砰砰作响。

忽然,一个声音很淡定地传来,“我和你赌一把。”

众人转身一看,他们的大总管正神定气闲,于是纷纷大赦一般,赶紧推了他到桌前来迎战。

苏容容垂着头,抽抽嘴角,死男人,看了大半天,也不嫌眼酸,终于忍不住出面了。

“我们换个玩法,三个骰子,赌小。”初一漫不经心地拿起了另一个骰盅。

苏容容终于抬起头来,看看他,然后跳下了桌子,隔着桌子与他相向而站,“赌多少?”

初一松口气,大小姐终于肯和他说话了。唉,他摇摇手上的骰盅,好久不玩这个了,不知功力可有倒退。当年,若非古木生在赌场见到他摇骰子有趣,又怎会捡了他去。还有那金玄豫,这些年私下老缠着他玩骰盅,结果输了不少宝贝给他。

初一淡淡道,“我赢了,你便答应我一件事。”

苏容容咬咬嘴唇,“那你输了呢?”

初一道,“你说了算,命我都给。”

苏容容杏眼圆睁,明亮有如秋水一般,看着对面那刀疤男子。

命我都给?

她又忍不住想起三个多月前,他对她说:你要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开花的石头我都给你,好不好?

就是这句话,让她老想起他。

她轻轻一抖手上的骰盅,“好。”

顿时,众人眼睛就亮了,哇噻,好戏啊好戏。他们从来不赌钱的初一大总管,竟然要和这妖女一局赌生死?

苏容容冷冷望着初一,开始摇动骰盅,那雪白手腕抖动着,还真是好看。

初一轻轻咳了咳,其实凭良心说,这妖女也蛮好看,真如青鹰所说,掐得出水来。

“啪”的一声,苏容容按了骰盅在桌上,微微一抬下颔,“该你了。”

初一也不说话,举起骰盅,摇了两摇,侧耳细听,眉心微聚,摇了片刻后,在桌上一抖,便轻轻停下了。

苏容容撅撅嘴,冷哼一声,骄傲地拿开了骰盅。

哗,众人眼睛一亮,三个一点!

初一有些想笑,又忍住了,这丫头,就这点本事还出来骗吃骗喝?

他手腕一翻,骰盅揭开,众人顿时哗然,原来总管深藏不露啊,高人啊。

也是三个一点,不同的是,三个骰子重叠在了一起,便只见最上面的一个一点!

苏容容脸色骤变。

初一轻轻道,“二小姐,一和三,谁更小?”

苏容容咬着嘴唇,盯着那骰盅,半天不说话,眼圈竟渐渐泛红。

赤鹰见势不对,碰碰初一,轻声道,“总管,你怎么就不知怜香惜玉呢……”

话音落,那苏容容却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谁要他怜香惜玉了?他一个猪,他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众人吓了一跳。

苏容容红着眼睛,盯着初一,“本小姐愿赌服输。你要叫我走是不是?我马上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将骰盅一摔,转身便走,初一刚想开口,却被那女人猛然转身扔来的东西砸个正中。

那一蓬东西滚落到地上,绕着他脚边滚了几圈,停下了,遍地都是,是银子。是苏容容刚赢来的银子。

抬头,见那女人已哭了出来,“我还给你我全还给你!王八蛋,你以为我苏容容便想留在这里赖着你不成?我不过是赢点盘缠而已,我自己知道走!”

说完,转身便要走。

初一忽然觉得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众目睽睽,他忍下了去追她的念头,只是呐呐道,“我没让你走,我就想让你跟我去看看大夫。”

谁知,此话一出,苏容容蓦然停下,忽然转身,冷冷盯着初一。

初一心中一惊。这种眼神不像那个大笑大哭大闹的小女人啊,这眼神很认真,很认真的冷,很认真的难过。

“我没有。”苏容容竟难得的平静,“没有什么初二初三。你放心了?”她伸手一指初一,“你记住,此生若想有全尸,不要踏进苗疆半步。”

说完,转身便跑出了花厅。

众人寂然。

青鹰有些不忍,“总管,何必这么狠呢……”

话音未落,却已见初一身影一掠,追了出去,但刚刚追到门口,他便硬生生停下了,面色一沉。

刚跑到院子中间的苏容容也站住了,止于一条人影从大门外飞进来,然后重重跌落在她脚下。

那人痛苦地扭曲着脸,喷出一口鲜血,伸出手来,向苏容容伸去,吓得苏容容倒退了一步。

“总……总管……有……人……”那人口含鲜血,说了几个字,便头一歪,咽气了。

苏容容蓦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缓缓抬起头来,抖抖嘴唇,“……姐姐?”

一身红衣红裙的苏妙娘正慢慢走进院子来,面上红纱被风微微吹动,只能见那一双冷冷双瞳,深黑而看不清喜怒哀乐。

金长老跟在苏妙娘身后进来,看见哭得稀里哗啦的苏容容,便叹了口气。

春夏秋冬四护法面无表情,身后紧紧跟着一群圣女门门人。

青鹰等一群人蹿出来,望见院子中那死去之人,顿时面色一冷。竟然有人血闯天鹰行馆?

赤鹰皱皱眉,伸手暗暗碰碰黑鹰,轻声道,“放鹰。”

黑鹰马上会意,转身从另一个门入了第四院。由于天鹰堡缩减产业,原本大部分安插于各地的便衣武士,便都召回了天鹰堡。如今,有一半武士居于连城岭之上,如今马场突临大敌,他们不得不放鹰通信,让后援下山。

苏妙娘的眼中,却只有苏容容一个人。

她轻轻一招手,淡声道,“容容,过来姐姐这里。”

苏容容脸都白了。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她深爱着,却也深怕着。

她踟蹰着迈开一步,却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初一。可是那男人什么话都没说。

她低着头,走到苏妙娘面前,果然脸颊边扬起一道轻风,“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狠狠挨了苏妙娘一巴掌。

初一眉心一抖。

刚才还神气活现像只斗志昂扬的小母鸡一般的苏容容,此时竟像个无能为力的孩子,捂着脸,不敢哭出声,只是拼命流眼泪,“……姐姐……姐姐……”

苏妙娘冷冷看着她,眼中却有两簇火苗跳动,“知道错了么?”

苏容容哭着点点头,“……嗯……”

苏妙娘沉默,盯着苏容容泪流满面。她还记得,很多年前,她跪在临终的母亲面前,发誓要保护好唯一的亲人,妹妹苏容容。

因此,这些年来,无论她多苦多累多伤心多崩溃,都不会当着苏容容流泪,更不舍得打骂一句。可那日她出关后,当从金长老口中得知种种,得知天鹰堡夜探圣女门,得知天鹰堡某人欺负了她最宝贝的妹妹,得知她最宝贝的妹妹竟放走了那几人,得知她最宝贝的妹妹竟然从圣女门失踪了时,她便决定,一定要打这一巴掌。

在苗疆,没人敢惹她苏妙娘。在中原,她苏妙娘也绝不会怕。

青鹰看得心寒。看来初一总管的担心,不无有理。苏妙娘这样的女人,狠起来,只怕不只掘地三尺。

他偷眼看初一,却见总管不动声色,目光却锁在那苏容容背影上。这让他心里一沉,只怕今日是恶战难免了。

这时,白城义已带了大批侍卫,闻声从第四院赶来,举目望向初一,“总管……”

初一却摇摇手,并不说话。

苏妙娘还是没有瞟一眼其他人,只对苏容容说话,声音仍然淡淡的,“容容,你要记住这次犯的错。”她终于抬头,缓缓看向初一,“是他叫初一么?姐姐要用他的血,让你记住这次犯的错!”

苏容容一听,顿时骇然。她从小便知,但凡姐姐说出的话,一定会付诸行动。

“姐姐……我……”她有些慌,知道这次溜出来坏了,她求助地望一望金长老,可金长老哪里还敢言语。

她于是只好自己迎上苏妙娘已杀意泠然的眼,“姐姐……我……我只是偷偷跑来中原玩……啊……”

她话未说完,却是一声尖叫,脸上已猝不及防地又挨了苏妙娘狠狠一巴掌。

“还撒谎!”苏妙娘竟勃然大怒,“你若是因喜欢跑来中原找他便罢,有什么不可对我说?我苏妙娘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懦弱连真话都不敢说的妹妹!”

这一掌打得极狠,打得苏容容摇摇欲坠。

可就在她险些跌地时,一条人影飞掠而来,从后面扶住了她。她有些诧异,却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转头看见初一冷冷的脸。

“不许再打她。”他淡淡道。

苏妙娘咬牙冷笑了,“你是哪根葱?”

说着她目色一厉,“容容,你给我让开。今日我便让这混账死无全尸,血偿当日他做下的恶事!”

话音未落,手一动,袖中一段红色软绸凌厉飞出,如刀如剑,直取初一要害。

初一见状,赶紧将怀中的苏容容往旁边一推,手一抖,撒出几支柳叶飞刀,与苏妙娘动起手来。

二人一动手,局面立时失控。

黑衣的天鹰堡侍卫从前后两门涌入,顿时与圣女门之人混战到一起。

金长老面色一厉,忽然拔地而起,冲上屋顶,从怀中取出一支金笛,便吹了起来。

混乱中的苏容容举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金长老,不要!”

可是已经迟了。

金长老笛声一响,她腰间锦囊中的彩彩便已蠢蠢欲动,竟咬破锦囊而出,扑出去便咬到一个侍卫脖子上,那侍卫惨叫一声,顿时面容扭曲。

金长老极擅训毒蛇。她知道,不出片刻,方圆十里的毒蛇都会寻声而来。这天鹰马场正位于连城岭下,她想不出那山上会有多少毒蛇。

白城义似乎知道不对,转身冲上屋顶,与金长老纠打在了一起。

苏妙娘与初一过招数十,忽然退身,一收红色软绸,微一拧眉,掌心中浮现出两团血红,连十个指甲都闪闪地红,厉如魔爪般,直逼初一。

原本在混战中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帮哪方的苏容容此时一见,更是骇得面色如雪,飞身便扑了过去,“姐姐,不要——”

圣女心诀第七成。

被抓破血脉者,三日内无解药,全身溃烂而亡。

姐姐不下手则已,下手便只用最致命的招数。

苏妙娘面色大变,不得不被逼退一步,目中戾色一闪,大喝,“苏容容!”

这声音一震全场,苏容容“砰”的一声,跪倒在苏妙娘面前。

初一呆住。

这时,一阵沙沙的奇怪声响传来,顿时有人惊叫,“蛇,蛇,好多蛇!”

但见花花绿绿的蛇或从大门外游进来,或从墙头上翻进来,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圣女门人淡然若定,天鹰堡人却大惊失色,无不跳脚大叫。天鹰堡原本以人多占优势的局面,顿时逆转。

苏容容赶紧取出锦囊中的蛇哨,轻轻一吹,蛇群顿时停下攻击,但也并不离开。

金长老长叹一口气,也无心与那白城义打下去,匆匆几招后,跳下屋顶,站到了苏妙娘身后。

场面顿时一清,双方很快分开,各自为阵,虎视眈眈。

苏妙娘紧紧盯着跪在她面前的苏容容,深吸一口气,“容容,我只说一遍,起来。”她吐口气,“不许如此丢脸。”

苏容容摇摇头,“姐姐,我跟你回苗疆去,我发誓……”她仰起脸来,泪水涟涟,“我再也不跨出苗疆半步……我发誓……算我原谅他了,好么?姐姐……”

苏妙娘深深看着她,缓缓道,“他有什么好?”

苏容容摇摇头,“没什么好。他骗我,他不喜欢我,我都知道。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水里的月亮开花的石头……”她咬咬嘴唇,“……我也知道没有,所以我不想再来中原了,姐姐,你带我回去……我保证以后乖乖的……”

谁知,没等苏妙娘说话,有人却说话了,“有的。”

苏容容回头,却看见初一正俯身下来,扶了她起来。她挣了挣,没挣脱,初一皱皱眉,“你跪什么跪,我又没死!”

然后他固执地拉了苏容容起身,目色冷冷地望向苏妙娘,“苏掌门,我想娶你妹妹,苏容容。”

苏妙娘冷笑,“你也配?”

苏容容一愣,忽然拼命甩开他,“谁要你娶了?王八蛋!……你想得美,滚啦……滚!”

这死男人,蠢得人神共愤,这个时候来显什么正气嘛。她姐姐苏妙娘哪里是好惹的人。

初一有些冒火,用力一扭她的胳膊,唉哟这个女人就给他惹麻烦,总有一天整死他。

于是他极不耐烦地道,“王八蛋王八蛋,你一天胡乱叫什么!你要生个小王八蛋出来很得意是不是?”

嘎?

苏容容下巴都要落了,瞪着他连哭都忘了哭。彩彩这时游了过来,很安静很乖巧地盘在她脚边。

金长老悲叹一声。想不到事情已如此难以收拾。

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苏容容肚子,包括苏妙娘的目光。

十分难得在众人面前脸红的苏容容终于脸红了,张大了嘴急于澄清,“……我……我……”

但不等她“没”字说出来,初一又抢话了,“怀孩子的女人以后不准跳上跳下不准下跪,毒蛇也不准玩了!”

苏妙娘胸脯起伏得厉害,目光雪亮,“容容你……”

正当苏容容急于分辨之时,一个浑身鲜血的人却旋风一般冲了进来,喘着气道,“总管,……有……有人袭击天鹰堡!”

初一脸色大变,这一次望向苏妙娘,却是杀气腾腾。

苏妙娘却很镇定,她垂头,心里微痛。

他终究是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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