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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七十六 东都洛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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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一愣,假装没听见。静律朵道:“那……我正巧也要去大兴……”林陌忙道:“不必了,谢谢你昨日照顾,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静律朵急道:“姑娘,你伤势暂时缓和而已,远未痊愈,况且,况且……”想了半天,说道:“八思翰着人四处搜捕你,姑娘你一个人的话,恐怕……”林陌心念微动,寻思:“这倒也是,我现在这样,还谈什么报仇?若与此人同行,杨林老贼便抓不着我,倒也未尝不可……”又思量一会,点头道:“那好,我没什么力气走路,还得烦你雇辆车来。”

静律朵大喜,连声称好,走出去对那些沙陀武士说了一会番话,又笑吟吟地走进来。林陌问道:“你们方才都说了些甚么?”静律朵笑道:“既然是我俩同行,我便命他们不必一直跟随,就地散去。姑娘你放心,我这把马刀,草原上没几个打得过我,定能保护你周全!”

林陌心道:“就凭你?”无奈皱眉道:“随便。”便自走出庙外,只见日光早已晦暗不明,层云高远,草木萧瑟,不知不觉间,夏末暑气全消,转眼将至北雁南飞时节。忽然想起谢南亭给的那本化自琴曲的武功心法,前两节“月入太霞”和“穿云破石”早已练会,不过功力尚浅,第三节‘隔江长叹’却始终不曾领会其精要所在,连宇文拓细看之后也觉其中断断续续、前后矛盾者甚多,难以索解。此时置身这荒山野地,却忽觉谢南亭提笔之时种种愁苦无奈,思而不见之情,如同亲身所历,骤然间心念一动:“世伯说这节内功心法可治疗内伤,不若来试上一试。”那本小册子虽收在宇文拓处,但篇幅不长,她翻看过几遍,已将每字每句记在脑中,这时暗自回忆,越想越觉许多从前难解之处豁然开朗。静律朵打她身后喜滋滋地跟上来,说道:“姑娘,往东走不远有个小镇,可以在那里买车买马。”林陌点了点头,踏过草地,向东走去。

静律朵驱散护卫武士,只那带着那跟随了他许多天的汉人随从,顺带着教他汉语,附加出谋划策,这时跟着两人一同随行打点。三人走走停停,林陌每日一在客店中住下,便把门砰得一关,自行修习那琴曲心法,果觉内伤渐有好转。静律朵原本指望这漫漫长路,两人时常能够单独相处,以自己威武不凡的魅力,定能将芳心擒获,不料这姑娘态度始终冷冰冰的,同她话也说不上三两句,每日只同那随从大眼瞪着小眼,不由沮丧万分。

天气转凉,这日已到了洛阳。大业元年,杨广在洛阳建东都,凿运河,一应大小营建事宜均交与杨素掌管。杨广嘴上叮嘱“务从节俭”,但杨素深知这位皇帝的心意,大兴劳役,把一座洛阳城修的豪奢壮美,制度穷极。自此洛阳城百业俱兴,不亚于国都大兴。

三人在城中高升客栈要了上房,林陌便又闭门不出。眼看离大兴越来越近,自己追求美人却毫无进展,静律朵站在门外,哀叹不已,忽见林陌推门而出,心头一喜,问道:“你要上哪去么?”林陌道:“我去城中走走。”静律朵一拍大腿,说道:“小王也正有此意!总在屋里待着,着实气闷,小王愿意陪姑娘同行!”林陌不置可否,转身走下楼梯。静律朵忙跟上她,心内暗暗得意:“果不其然,就算你心肠是石头做的,也能被我打动!”那随从也笑嘻嘻地要跟上,他忙瞪过一眼,示意他原处别动。

方才一径进城寻客店住下,未曾注意,这时走至街上才看见,城西矗立着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塔,似乎尚在建造,形状不类中土寻常宝塔制式,十分怪异。林陌抬头眺望那高塔,心想:“那便是通天塔了。”从前只是听说,今日亲眼见到,才觉这高塔当真不似人间气象,不由得呆呆站立望了一会。静律朵顺她目光望去,惊道:“那塔好高,修造起来不大容易罢?”

林陌尚未答话,一站立在客栈门口挑着竹篮的行脚商贩便笑道:“岂止是不容易,为了这塔,人也不知死了多少哩。”静律朵惊道:“死人?”那商贩上下打量他一番,说道:“看你像是个外国人,莫非初来乍到,连这个也不知?那座塔名叫通天塔,自修造开始,每天都能累死人。这不,十来天前那些造塔的民夫实在忍受不住,把几个工头全杀了,据说还想杀进官府造反,可惜打京里来了个大人,还未怎样呢,几个为首惹事的便被活捉了。”

静律朵道:“这可要掉脑袋了。”那商贩嘴一斜,笑道:“若是乖乖的修塔,只怕再过几日,也要生生累死,现在好歹杀了几个工头,出了口气,我看还划算了些。另有许多民夫乘机逃走,白捡了条命,嘿嘿,死的几个领头的也算是给祖上积了德。就因为这事,工地上无人可用,愣是停了不少天,连那位宇文太师都亲自到了洛阳。”

自打启程以来,林陌甚少与人交谈,静律朵顾忌情敌,自然更绝口不提,这十余日来,她还是头一次听人提起宇文拓,芳心一迷,不由自主脱口问道:“那他人现在洛阳么?”那商贩奇道:“他?谁?哦,姑娘你说宇文太师?几日前还在的,不过……听说工程一恢复,太师大人便走了,这时大约已经到了大兴。”林陌道:“哦。”

静律朵听说宇文拓走了,刚松一口气,却见林陌眼睫低垂,那一声“哦”中似有几分失望之意,当下大是着急,一步走上,隔在林陌和那客商中间,急道:“不是说要在城中逛一逛的么,那咱们还不赶紧?”转头四顾,见不远处有一家门面颇大的珠宝商店,当下叫道:“那里那里!”拉着林陌便走。

一头钻入店中,那掌柜见静律朵衣饰十分华贵,忙满面堆笑,推着伙计一同迎上前拱手道:“二位需要些甚么?小店虽然不敢自夸中原第一珠宝斋,但波斯的猫儿眼项链,真腊的红蓝宝石,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小的这里买不到的,不是小的托大,估摸着除了皇宫大内,便要数小店啦。”

静律朵大是得意,瞧了一眼林陌,扬声道:“有什么顶好的,都拿出来,给本王子……不,给我过过目。”那掌柜连忙点头,对伙计吩咐几句。不一会便从库房中取出七八件文采辉煌的首饰,恭恭敬敬摆在二人面前。静律朵略微扫视,笑道:“你试试,我看东西都还不错。”那掌柜悉心看他二人神色,心里乐开了花,暗道今日撞了大运,天上掉下这么个大客户、大肥羊,嘻嘻笑道:“这位姑娘如此美貌,就该戴这些上好的!您看这颗珍珠可够大?快戴上瞧瞧。”林陌也不推辞,把那些手镯项链,钗环簪珥等物都戴上了,尤其是一串拇指大小的珍珠,中间缀着一块硕大的祖母绿宝石,戴在她项上,明珠美玉交相辉映,衬得愈发明艳照人。

那掌柜手一合,赞道:“太合适了!宝马当赠英雄,明珠当配美人!这位客官,您若买下这几件,我索性亏点本,给您打个折也成。”静律朵摇手道:“钱不是问题。”对林陌笑道:“你看怎样?喜欢不喜欢?”林陌揽镜照了一照,慢慢点头道:“倒是还蛮好看的。”

静律朵见她好像有些喜欢,心花怒放,拦住不叫她摘下,迅速付讫银两,欢天喜地跟着出去。他成功送出礼物,只觉没几步便要成功,心中浮想联翩,脚步也轻快起来,正想再带林陌去成衣铺子买几身新裳,却见林陌走走看看,拐进了一间药材铺,忙讨好道:“你要什么药,我来帮你煎。”林陌略微一想,同药铺掌柜说了七八种药材,抓了满满一大包包好,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是要沐浴。”静律朵看着她笑靥,不由一呆,随即大喜过望,以为她在暗示鸳鸯共浴,想到梦中旖旎之景即将变成现实,很快就要在这美人儿身上狠狠讨还公道,多日来受的种种冷脸委屈霎时全变作浮云,更是喜得差点当街手舞足蹈起来。

林陌见他不知为何眉花眼笑,暗道:“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哼,管他呢。”径拎着一大包药材快步回到客栈,命小二烧了热水抬进客房中。却见静律朵满面红光,站在门内不动,当下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你还不出去?”静律朵笑道:“虽然天色还早……”反倒低头把佩刀解了放在一旁,又脱起衣服来。林陌听他语带调笑,已自不悦,这时看他竟然自解衣带,立时怒道:“喂!”手掌略微使力,朝他肩上一按。

她新近练了那梅花三弄琴曲之中的心法,内功反比原先高出许多,静律朵本就心思荡漾,脚底不稳,被她这么一推,奥哟高叫了一声,身子向后一退,后跟绊在槛上,竟然仰面朝天摔出了门外,还没爬起,只见那房门哐得一声合上,又从里锁住,登时又惊又悲,忽见那门又敞开了。他心里一乐,以为林陌回心转意,却见自己那把刚解下的佩刀被迎面扔了出来,门又是重重一关,当下胸中泪流不止,不能自抑,站起身便大步跑下了楼。小二等人见他迎面飞奔而过,面面相觑,都觉好生奇怪。

林陌暗骂几句,锁上屋门,拉好屏风,将那包药材全撒进浴桶里,除去衣衫,身体一浸入热水中,肋下隐痛立时消解许多。泡了大半个时辰,神清气爽,穿上衣服开门走出,路过静律朵房间时,只见里面黑漆漆一片,并无声响,不知他人去了哪里,想到方才之事,不由又暗自唾弃一回,便独自走出客栈。只见那通天塔上罩了一层夕阳,巍峨之处叫人难以移开视线,默默想道:“……既然前日里耽误了许久,但愿还能按期完工。”便朝西面高塔处信步而行,欲走近了再去打听一番。

还未走几步,忽听有人在背后叫自己,回头一看,原是那随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神色惊惶,便问道:“怎么啦?”那随从喘气道:“林姑娘,大事……大事不好!”林陌奇道:“能有什么大事?你慢慢说。”随从道:“我家王子殿下去,去去去去青楼,叫了十个红牌姑娘陪他一桌喝酒,没想到钱袋不知何时被哪个宵小偷了去,付不出帐……叫人当场给拿……拿住了……小的钱也不够……”

林陌当下冷笑一声,心道:“青楼?好啊,都是说得好听,当着面都发誓心里只有我一个,转脸便去逛青楼,什么中原的男人,草原的男人,个个都是一样!”越想越气,便不想去理,自往前走。那随从急道:“求姑娘去救救王子殿下,据说他被打的都认不出来啦!”林陌低声骂道:“活该!”走不出几步,转念一想:“涌泉之恩,好歹也当滴水相报。他对我也算有救命之恩,我举手之劳去救他出来,又如何了?”便背过手,挑眉道:“也罢。他在哪?”那随从见她回心转意,差点高兴地哭出来,忙引着她往人多嘈杂处走去。

宇文拓同小雪刚回到大兴太师府中,一亲卫侍从便上前道:“启禀大人,童魁前日里来信,说您要找的那位姑娘有了下落。”宇文拓心下一凛,急问道:“她在哪里?现下可还安好?”那侍从道:“那姑娘好像没甚么不好的啊,也看不出受了伤。”宇文拓略微宽慰,道:“那就好。”却见那侍从神色忸怩,便问:“那她人在何处?你照实说来!”那侍从道:“是。她身边还有别人,据童魁说,好像……好像是那位沙陀的金帐王子殿下,另只带了一个伴当,一路往北走来,快到了东都洛阳。”

宇文拓心道:“怎又是那个王子?”越发觉得自己亏欠林陌甚多,心情黯淡,低声自语道:“苦了她了。”那侍从咦了一声,奇道:“据说,那位姑娘好似并没不乐意呀。一路上三人住的都是上好的客栈,吃的是山珍海味,把那银钱撒得如流水一般……”忽觉有些不对,忙住了口,抬头偷偷瞧了宇文拓一眼,见宇文拓望着远处,脸色渐渐发寒,忙又低下头去。

半晌,宇文拓冷声道:“王子殿下离开天山时日已久,又不带护卫随行,如此逗留在大隋境内,恐怕生出许多不测。你们多派几个人去,护送王子殿下尽早回国!另外,好生保护好那位姑娘,带她来这里,如有半点闪失,惟你是问。”

那侍从连忙答应了,又道:“启禀大人,还有一事。陈靖仇等人前日里进了大兴城。”小雪立时轻轻“啊”了一声,望向宇文拓。宇文拓道:“他们一共几人?住在何处?”那侍从道:“除了陈靖仇和拓跋玉儿,还有一个老道,三个人……就住在独孤王府。”

宇文拓微感惊讶,寻思:“原来独孤郡主早同他们相熟。”又想到宁珂先前种种作为,叫人难以揣想其心意,如今陈靖仇等人藏身在她府上,自己便更不能轻举妄动,更不知他们有何计划。忽听身后小雪小声道:“宇文大哥……请让我去见陈哥哥和玉儿姐姐一面。我……我会告诉他们事情原委的……你别为难他们。”宇文拓道:“恐怕他们并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小雪低头攥紧衣角,过了一会,说道:“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也会把神鼎带回这里。”说罢抬起头,蓝眸晶亮,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宇文拓心下一凛,点头道:“好。有劳小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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