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天之痕外传:隋末往事书 > 69 六十六 乐极生悲

69 六十六 乐极生悲(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被禁锢的幸福 总裁情人不好当 邪帝冷妻 鬼面王爷的弃宠娇妃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花开南北 穿越网王之歌舞倾城 婚姻那道坎儿:弃妇有晴天 欢情薄 叫一声妈妈:罪爱是你

眼见自家少主如此惨状,幽州众人一拥而上,都是骇异难当。宇文拓握住罗成左手,只觉忽冷忽热,再探他鼻息,亦是时而微弱难查,时而浑浊粗重,心中一紧,忙封住他胸口几处大穴,向怀中摸去,只觉空空如也,便抬头问道:“诸位可有养气丸药?”赵如风哑声道:“有,有!”望向白薇。白薇忙道:“是。”取出一五指高绿玉小瓶递了过来。宇文拓接过一看,知晓是幽州的疗伤圣药雪山鹿茸膏,效验极著,心中稍慰,点头道:“甚好。”便取出两小块硬塞进罗成牙关之中,又将他瘫软身躯扶正坐好,小声道:“扶稳他。”

林陌一时也吓得方寸大乱,闻听他吩咐,连忙扶住罗成,眼看罗成失去知觉,双颊忽而泛出潮红,忽而又回复苍白,宇文拓也是眉头紧皱,心中更觉不安,颤声问道:“这,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宇文拓除去罗成上身外衣,卸了雁翎软甲,伸指抵住他后心,说道:“大概是又走火入魔了。”

听得“走火入魔”四字,林陌立时想起当日在羲和国海底神殿中罗成被群鸟抓伤,经脉逆流一事,但当时他虽不能动弹,却还能睁眼说话,看眼下景况,显比那时还要凶险百倍。转头向李家帐幕下望去,只见李元霸方才虽跌落台下,被李世民按在椅上调息一会,便又起身走来走去,似乎毫无异状,不禁暗自吃惊:“明面上是李元霸那小子当众大败,可是……”心里一阵难过,却听宇文拓又道:“他以六月之息心法强行催动移花接木,犯了武学上的大忌。”

幽州众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原本还都觉诧异不解,听他此言,已隐然明白。林陌心头一颤,旋也恍然,移花接木、六月之息均源出道家,道家一系内力外功无不讲究清静无为,顺其自然,罗成却强行将二者合一,与道家宗旨截然相反,终不免反噬自身,遭受重创,和李元霸那钧天一击却无甚关系,当下又急又愧,泪水将涌,涩声道:“都怪我……若不是……若不是我教他移花接木……又怎么会……”

宇文拓道:“事先我也全然未曾想到他会出此奇招,此事怎能责怪于你。”略一凝神,将真力自他背心缓缓度入,却忽觉罗成体内又有另一股真气与自己相抗,正感奇怪,罗成忽然浑身发颤,一丝寒气反冲指尖倒灌进来,激得他向后一撤。只见罗成鬓角眉梢忽而结起了霜花,林陌惊道:“寒气?”宇文拓皱眉道:“他真气一乱,武功中冰寒之气竟然也不能控制……”汤艮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唉,我早就说,武功学得太多,反而要出乱子,还不如……”

他言者无心,林陌却更感自责难过,不禁低下头去。白薇忙使了个眼色,柔声打断他道:“若不是林姑娘教他神功护体,恐怕之前早也被那位赵王殿下击伤。”赵如风叹道:“事已至此……杨兄弟……可有疗伤之法?”宇文拓寻思:“虽无十分把握,但若不尽快压制他体内紊乱真气,后果更难以预料。”点头道:“我尽力一试。”便再度按住罗成背后经脉,他先前被那道寒气一激,也是意外之故,这时心有准备,刻意运足功力相与抵御,便不以为意,不一会,罗成鬓边滴水,霜消冰融,白纸般的面色似乎也红润了一些。

这时红日渐西,杨林话声朗朗传来,回荡山间,幽州众人忧心少主伤势,无人在意他说话,却不约而同心想:“这个杨兄弟的内力渊深至此,竟比我先前所察更为惊人……”一时虽觉罗成内伤有救,心绪略宽,隐约间却各自有些不安萦绕于怀。

林陌目不转睛望着宇文拓和罗成二人,心中暗暗祝祷,忽听嗖嗖几声,离主试台较近的人群便都惊呼起来,忙手搭凉棚,定睛望去,只见主试台上,宇文成都挡在杨林身前,捂着胸口,指尖竟是一支黑黢黢的羽箭。他身侧另两卫士也已中箭倒地。自主试台下奔上二三十余员戎装大汉,其中更有他座下十三太保,团团围护在杨林、枼罗什、独孤宁珂等人周围,欲引几人退到台后。只听又一阵箭镞声响,众人各挥兵器挡格,却又有七八人中箭,惨呼倒地。

群雄见居然有人行刺杨林,无不大哗,人人唯恐为流箭所伤,退避不及,场中立时乱成一团。林陌暗道:“刺客藏在那处?”自抬头向场中高高旗斗望去,只见一人擎着把铁胎巨弓,弓上一排九箭遥指,杀机逼人,竟是秦琼等人的好友神箭王伯当。林陌心中一慌,暗道:“难怪找不到他,原来早就躲藏在旗斗之中。”忙四处寻找秦琼程咬金等人身影,却听御史裴蕴高声大喊:“刺客在旗斗上!放箭,放箭,射死他!”众弓箭手慌忙搭箭欲射,不料王伯当一连九箭,劲风又至,箭箭钉在众人手上,将弓全数打落在地。

宇文拓正替罗成疗伤,见此情形,心神陡震。当年杨林、杨素、贺若弼、鱼俱罗等人共居开国九老之尊,彼此颇有些交情,宇文拓少时随在杨素身旁,也曾见过这位皇叔数次,只觉这位老皇叔为人端严正直,不苟言笑,每每嘱咐自己时,都是勤加习文练武,来日必堪大用,国之柱石等话。虽与杨素的随和亲切,潇洒风流大不相同,却也是叫人敬意十分。杨林本来早也退隐不问政事,但宇文拓决意补天以来,不理他事,他才又重归朝堂,若非他老骥伏枥,力挽狂澜,天下恐怕早已改了姓氏。宇文拓见他此时突遭危难,立时便想加以援手,但他正给罗成理顺真气,此时放开他,无异于将罗成置于死地,心里一急,想道:“以王伯当神箭,当今能与其匹敌的恐怕只有他。”看向平无奇,说道:“平兄弟?”

平无奇神色一滞,宇文拓见他犹豫,环顾四周,幽州众人无不面有难色,蓦地心里雪亮,寻思道:“是了,他们原本便都对靠山王存有戒心,况且也与王伯当有过一面之缘,不愿施以援手,也自然的很。”想到此处,心里一沉到底。平无奇却叹了口气,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还未如何动作,却听对面李世民冷冷道:“柴兄。”柴绍点了点头,一步上前,弓拉满弦,但听崩的一声响,羽箭直指王伯当而去。王伯当身子一矮,向那铜胎铁骨的旗斗壁后一缩,柴绍那箭便走了个空。王伯当避过这箭,却又站起回身将弓拉开。众人只听柴绍惨呼一声,向后退了几大步,仰面颓然摔倒在地,李世民等人忙上前相扶,一时无不心惊肉跳,只见柴绍箭透胛骨,已痛的几乎晕转。平无奇看见对面慌做一团,缓缓放下手中弓箭,摇头无奈道:“他躲在旗斗之中,我也无能为力。”

林陌本来便对杨林无甚好感,她与王伯当虽只交谈过寥寥数句,也谈不上有何交情,但想到此人既是秦程二人的好友,那勉勉强强也可同自己算个朋友,这时冷眼旁观,心道:“这姓王的弓箭比平兄弟似乎还强上几分,果然名不虚传,要取杨林这条老命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我等安然脱身岂不更加方便?”便自回身去看罗成伤势,却见宇文拓满脸焦急,目不稍瞬,正凝望着杨林等人,不由心神一震,怔怔想:“我却傻了,杨林一死,杨家的天下也要全完蛋。宇文拓他再怎样……究竟还是朝廷的太师,自然望着那杨林老儿长命百岁……他既一心想着救人,我自然也是同他一样……”又寻思:“可是连平兄弟都束手无策,那旗斗又如此之高……”一转眼间,耳边又闻惨呼不断,杨林等人虽已退至阶旁,身前侍卫却已然寥寥无几,心念电转,暗暗咬牙,回身道:“白姐姐,借银钩一用!”

燕云十八骑以十八般兵器为名,白薇便是“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中之勾,手中一双银钩之间以铁索相连,亦刚亦柔,功力非凡,这时闻言不禁一愣,林陌却已抄过她虚握手中那对银钩,转身冲出帐幕。宇文拓一惊,忽然晓她意图,惊喝道:“快回来!”当下站起便欲将她扯回,不料抵在罗成背心的手刚一松,真气略停,罗成身躯便是一晃,忙又抱住他身躯。林陌听见他呼唤自己,语声甚急,显然十分挂怀,不自禁唇角一勾,心里一片滚烫。

其时人人心里都急着躲远,但先前聚在场心里的人实在太多,一时也难以全部散开,旗斗下好一片乱哄哄的。林陌奔至旗斗之下,在一年轻汉子肩上一拍,笑道:“小哥,帮个忙。”那汉子回头望来,却见说话之人容色照人,娇媚非常,竟是平生所未见,不觉心神一迷,茫然道:“帮什么忙?”陡感肩上微压,说话那女子竟然身子一纵,踩上自己肩头,当下大惊,肩头不由得用力一甩。林陌一咬牙,暗施十成移花接木,借力打力,运起轻功向上跃去,半空之中,左手握住白薇钩上一端铁索,右手将另一端向上猛力一掷。

王伯当居高临下,杨林等人虽已在梯上,在他眼中也是无遮无拦,正探手往箭壶中摸箭。忽见旗斗边忽的挂上一支银钩,却是林陌松开银钩铁索,纵身跳了进来,娇颜如花,嫣然笑道:“王大哥,便由小妹来领教你几招。”话声虽缓,迎面却是一支钢刺倏地直朝双目递将过来。王伯当挥过巨弓弓背一挡,喝道:“你管什么闲事?”林陌闭口不答,手中一招紧似一招。

杨林年岁虽高,武功却是极强,但王伯当神箭破敌,他纵有一身神功也无处施展,眼看身前抵挡众人越发稀少,早觉命尽于此,许是天数难为,心中一片空明,只想到自己身后大隋必亡,不由一阵苦涩。忽觉箭势一缓,张目望去,竟见那旗斗方寸之地上,两人激斗正酣,一青年手把一把巨大铁弓,另一人却是身姿轻盈的少女。他心中生奇,虎目微眯,待看见那少女面貌,登时惊怒交加,对身旁裴蕴沉声道:“你看她与那个贱人,是不是生得一模一样?”裴蕴心中亦是一紧,垂首道:“是。”杨林喝道:“静律朵,你的机关铁弩是当摆设的么!还不快把那两人一同射死!”

那机关铁弩原是沙陀马军的利器,将生铁□□装在机括之中,一拉机括,数十枚箭齐齐发出,百丈之外破甲破敌不在话下。静律朵先前见自家叔公遇险,早急命人将埋伏在山后隐蔽处的此物推来解困。无奈此物威力虽强,却重逾千斤,移动不便,拖了好久才刚拖出来,幸得王伯当被旁人阻了一阻,也已急得他满头大汗。群雄只听一阵隆隆脚步声,东面山后许多沙陀重甲武士,推着一黑黝黝的庞然大物转出,略有见识的都心往下沉,想道:“靠山王在何处埋伏了这许多兵马?先前咱们却一点也不知道。”

静律朵擦了把额上汗珠,闻听叔公杨林厉声呵斥,忙下令沙陀兵开动机关弩,抬头一看,只见旗斗之中的,可不正是那对自己一见钟情,心意不改的美貌少女,吓得他忙大叫道:“不许放箭!不许放箭!”沙陀士兵自西域远道而来,没人懂得汉话,只听自家王子一人号令,闻言忙松了机括。

宇文拓虽在全力替罗成疗伤,耳目却明,见杨林不分好歹,竟欲以铁机弩射死林陌,顿起怒意,正心急时,却见沙陀兵将机括松了,当下大惑不解,暗道:“他们搞什么鬼?”却也略宽了宽心,忽听罗成轻轻咳了一声,继而双目微睁,大惑不解道:“咦?我怎么了?”只说得这一句,便气力消竭,不能接续。白薇等人见他醒转,个个又惊又喜。宇文拓道:“我只不过暂时压制住你伤势,你内息远未顺畅,切莫掉以轻心,否则后患无穷。”罗成神智混乱,懵懵懂懂,赵如风等人忙点头称是,宇文拓又交待几句,站起大步走出帐外。

杨林见静律朵迟迟不动,怒道:“静律朵,叔公说的话你也不听,想造反不成?”静律朵急得直摆手道:“不是,不是!”至于为何不是,他情急之下结结巴巴,哪里说得清楚。杨林见他声音虽急,眼睛却一眨不眨望着旗斗之中,目光中显是对那少女颇为迷恋,当下怒火更炽,心道:“那妖精果真阴魂不散,当年便包藏祸心,闹得天翻地覆,本王当机立断,斩草除根,她女儿竟然还在人世。”这时他身边太保或死活伤,宇文成都也身负重伤,不能争斗,只剩下两三个太保执兵器侍立左右,但仅这两三人,亦都能以一当百,便厉声道:“你们去,扳倒那铜旗斗。”想了想又道:“把那两人都活捉了拿来。”几人齐声抱拳应诺。

薛亮在十三太保中排行第二,站直了一抖钢鞭,说道:“十三弟,还劳你助我一臂之力。”那被称为“十三弟”的盔甲武士便是先前以梭罗御风术技惊全场那人,这时依旧拉下面罩,遮住面目,将头略微一点,薛亮转身向台下走去,忽觉肩背剧痛,心中一惊,回头望去,不禁大怒,方要回鞭打去,浑身却已一软,缓缓晕倒在地。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