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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五十 山重水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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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更新一天~~罗成藏在被中,紧闭双眼,听见宇文成都等人推开镜子的声音,心里不免直打鼓:“这是我发傻了,我们瞧着这镜子之后是间密室,他们可清楚得很。”他右手掖在锦被下,将弯刀贴在胸前,紧紧握了,手一碰上刀柄,忽然心想,大不了同宇文成都再打一场,思及此处,顿觉此事无可烦忧。

宇文成都推镜而入,但见偌大一间屋子十分昏暗,唯独屏风后有微微烛光,便率人循着光亮小心走来。罗成缩在里床,忽觉身上被褥发颤,身边少女抖如筛糠,他心里着急,赶紧伸指戳了戳她,示意她立刻坐起发难。窦线娘咬咬牙,将眼泪在被子上擦得干了,猛然坐起惊道:“是谁?!”

宇文成都吓了一吓,立刻停住了脚步。这迷楼本是帝王嫔妃起居之所,按理说外臣不得擅入,但事急从权,刺客跑进了楼里,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实在是眼观鼻,鼻观心,一步不敢多走,一眼也不敢多看,这时忽然听得有女子声音,他心尖一个激灵,几乎转身就走,幸得他行事尚算镇定,一刹那间反复思量数遍,想起这处暗室中确应无人居住才对,便站定了抬眼望去。只见微弱烛光下,一雪白藕臂挑起锦帐,纱幔之后隐约是一女子的婀娜身姿,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张口涩声应道:“在下金吾卫左领军宇文成都,参见夫人。”窦线娘唇舌打颤,死死抓着被子,勉强硬起声音喝道:“大胆!内廷宫禁,岂容外臣随意进出!”

此时两人身上覆着同一张锦被,窦线娘一坐起,罗成身上铺盖也被掀起,半边身子几乎暴露在外,他心里一惊,待要小心再往里挪一挪,又怕宇文成都觉察出动静,只得拼命屏住呼息,大气也不敢出。

宇文成都心内忐忑,不敢抬头,更不敢朝床上再瞧一眼,躬身道:“夫人恕罪。在下非是不懂规矩,但方才两名凶恶刺客闯入此间,恐对陛下和诸位娘娘不利……”不待他说完,窦线娘便怒道:“搜人搜到我这里来了么!这屋里统共这么点大,哪里能藏人?莫非你想说我也是刺客同党?那你过来搜啊!”宇文成都忙道:“在下万万不敢冒犯夫人!”窦线娘几句话说完,心中惊惧去了许多,便又骂道:“今日你如此羞辱于我,我……我定要禀报圣上,让他给我做主……”她本是故意吓唬宇文成都,可说着说着,竟真不由自主牵动起了心里万般委屈,仿佛眼前正被自己怒骂之人不是宇文成都,而是换成了罗成,再想到每次遇到他时所受的欺负,心酸难忍,当即管不住眼泪,边呜呜哭泣,边骂不绝口。宇文成都原本心中甚是疑惑,此时也吓得几要跪倒在地,连连告罪。

罗成闭着双目,心内暗暗叫好,忖道:“这个大小姐看上去骄纵冒失得很,没想到关键时候却谎话连篇,堪称才欺管仲,智比张良。看来女人果然是惹不得的,个个都天赋异禀,专能骗人。”想到几步之外,宇文成都被骂得满头冷汗的样子,又不由得心觉好笑,便小心睁开左边一只眼睛,欲偷眼瞧一瞧这天宝大将军的窘态,却见离自己眼鼻不过数寸之处,窦线娘纤腰楚楚,一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微弱烛光下,几乎数的清她后腰处一根根细细的汗毛,登觉一股热血急剧上涌,几欲爆炸,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心里却又酥又麻,忍不住睁开一条眼缝,想再悄悄瞥一眼,但立时又自责起来:“我答应过她绝对不看,如今怎么能反悔?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贼做便做了,淫贼可万万做不得!”当下紧紧合上双目,但鼻生双孔,无法闭紧,被中那淡淡的脂香粉香悠来荡去,萦绕身周,伴着窦线娘身上温热自左侧隔空透体而过,弄得他愈发口干舌燥起来,心里暗骂:“我想的什么馊主意,这不是掘了个大坑让自己跳下去么?”

窦线娘却不知罗成心中正百般激荡,天人交战,犹自愤愤哭骂,哭了一会,有些疲累。宇文成都等人听她声音小了,略松了口气,连忙朝门外一步步小心退去,走到镜门处,一同返身奔出。

罗成听见众人脚步渐远,心下喜慰,但仍不敢睁眼,听见窦线娘悉悉索索穿衣系带的声音,笑道:“大小姐,多亏你啦,今晚被这厮追来追去,方才你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也算是给咱俩出了一口恶气……”话未说完,突感面门上一阵劲风扑下,他吓了一跳,本能的翻身往一旁扑滚去,睁开眼睛,只见被褥被一掌劈得破裂开来,棉絮乱飞,窦线娘双拳握紧,秀目泛红,啜泣细细,抬手又是一拳打来。

罗成只觉莫名其妙,忙架住她拳头骂道:“你又发什么疯!当我是你练拳的沙袋么?”窦线娘双目更红,也不说话,扬手数招齐出。罗成武功虽然挺高,但失了先机,又仰面躺在床上施展不开,被她居高临下一顿痛殴,上身着实挨了好几下老拳,好不容易瞅准个机会挺身坐起,刚要还击,窦线娘却住了手,抱着被子又嘤嘤哭了起来。

他胸中有气,本想大骂她几句,这时看她哭泣,反倒手足无措,但他既不知这少女为什么哭,更加不知该如何安慰,绞尽脑汁,只得柔声道:“大……大小姐,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打了这么多拳,你看我疼的要命,估计受了内伤……也没怎么生气,你就别哭了……”

窦线娘霍然抬起头瞪着他,脸上斑斑泪痕犹在。四目相投,罗成心里没来由的一紧,避开她目光,说道:“还是赶紧先出去罢,宇文成都也不是傻子,骗得了他一时,怕是骗不了多久,若他反应过来,回头又来到此,可就大大不妙啦。”一边说,一边从床里半站起身,欲往外走。不料脚下一陷,床板竟然塌了下去。窦线娘忽见他身子往下矮了半截,吓了一跳,立时顾不上哭,伸手便去拉他。罗成笑道:“小姐真行,力大无穷,把床都给揍塌了。”窦线娘杏眼一瞪,怒道:“小淫贼,姑娘我早晚打烂你的嘴!”甩手便当胸推开他,却听喀喇几声,竟似大片木材断裂,罗成奥哟叫了一声,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窦线娘大惊,只见乌木床板上破出一个大洞,那幅天青色绣罗锦被也被顺带着拖下去一半,俯身望去,那洞竟然甚深,绝不似到地面为止,黑漆漆的一团,哪里看得见罗成踪影。她心里一慌,忙小声叫道:“小淫贼,你在下面么?你,你还好么?”却没听人回音,她越发慌乱起来,想道:“他要是摔死了……可不是我把他推下去的……我……我真把他害死了……”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也要下去看个明白,便欲往下跳,却听罗成似在洞底不远处低声叫道:“大小姐别急着跳楼!看仔细了,有楼梯!快爬下来!”她心中陡然一喜,仔细看去,果然有一道窄窄阶梯,一路向下,方才被锦被挡住,故而并没发现,连忙搬开被褥,欲向下走,又听罗成呼道:“等等,先掰几块木头,蘸上灯油,下面黑得很!”她忙依言劈了几块床板,在灯台处点上了火,这才小心翼翼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走了约莫三四十级,脚下便已踩实了,借着火把光亮,只见罗成笑吟吟站在一旁,她心里高兴,一拳打在他胸前,嗔道:“你命倒大得很,这么摔也没事。”罗成痛的龇牙咧嘴,弯下腰去,怒道:“小姐,麻烦你稍微轻一点,我再怎么皮糙肉厚,也经不起你这么打来打去的。”窦线娘涩声道:“我……我不知道……很疼么?”她见罗成神色痛苦,已大大后悔,但叫她道歉也是拉不下脸来。罗成没好气道:“莫要比武大会还未上场,先折在小姐你手上,太划不来。”

窦线娘心中更觉抱歉,忽然意识他所说何意,奇道:“怎么你也要上场比试?”罗成道:“那自然。”窦线娘想了想方才打斗情景,确觉他同宇文成都相比,可说是势均力敌,便道:“幽州遣你上场,想必是比叫你们家少主上去要稳当的多。”罗成一愣:“少主?你说我?”窦线娘还从不知他姓名,心里一惊,疑道:“你爹是……?”罗成道:“罗艺就是我爹。我也有名有姓的,罗成便是,别总小淫贼长,小淫贼短的叫我,怪不好听。”窦线娘目瞪口呆,但惊愕一过,柳眉倒竖,立即说道:“怎得?小淫贼就是小淫贼,换一百个名字也一样。”罗成无奈摆手道:“好好好,随你说,只别到处宣扬就行。”不知怎的,听他如此说,窦线娘心里蓦然一甜,便只轻轻哼了一声。

罗成接过火把,四处看了看,只见似乎是一颇宽敞的地道,不知通向何处,十来步之外,便是漆黑一片,再看不清了。窦线娘心觉有些骇人,便道:“要不我们还是上去再做计较。”罗成忽地恍然大悟,说道:“我知道这是哪里啦。这条暗道,入口在此,出口便在江都城西面的郊外,沿着一直走,便能走出去。”窦线娘奇道:“出城的?你怎知道。”罗成心想,这江都暗道牵扯不小,同她不好细说,便只道:“是那个姓林的妖女告诉我的,总之决然不假。”心念一动,叉腰笑道:“谅宇文成都聪明十倍也想不到,他在上面守着那铁桶阵,我们却从这里大摇大摆溜掉啦,哈哈哈哈。”

他想到宇文成都困惑懊恼的样子,不禁越发得意,却瞥见身边窦线娘收了笑容,火光照耀下,娇美容色反有些黯淡,疑道:“你怎么了?能出去还不开心?”窦线娘却道:“她说的话你就相信?她究竟是你什么人?”

罗成不解她何意,说道:“反正就这么一回事,没甚么不可相信的,她没必要骗我。”却见窦线娘站在原地不动,眉头轻皱,朱唇颤抖,涩声道:“她长得很美啊,比我好看,是不是?”罗成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提到这个,想了一想,顿时恍然道:“难道你也喜欢杨大哥?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她虽然看似没你凶恶,但若是被她知晓你想从她手里抢人,非得死命找茬,同你为难到底不可,别自讨苦吃啦。”

他说罢摇了摇头,心想我真弄不清女人都在想些什么,宇文大哥招惹上她们,怕是要有场苦头吃。不料身畔少女俏丽容颜霎时舒展开来,看得他越发诧异,只听窦线娘轻轻道:“就算她要同我为难,我也不会同她为难的,方才在那园中,其实也是她救了我们一命。”

罗成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忽然想起她方才莫名其妙的一问,心头陡然冒出一片恶意,嘻嘻笑道:“你说她比你好看?”窦线娘坦然笑道:“是啊。”罗成装作认真考虑了一下,又左右看了看她粉脸,说道:“我瞧着其实也不相上下。”窦线娘闻言一喜,说道:“真的么?”罗成点头道:“反正我看来看去,你,她,包括那些甚么母猪啊,母鸡啊,母鸭子啊,全都差不多罢,没甚么大区别。”

他同林陌争吵斗口成习惯,互相之间鸡鸭猪狗,乃至螃蟹虾米,早明来暗往骂过不知几百轮,此时不巧牵扯到她,也不过是多一回而已,心中浑不在意。窦线娘大为光火,扬手便打,骂道:“小淫贼,你又骂我是小鸡小鸭么!”罗成赶紧躲开,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谁是母猪谁自己知道。”便拿着火把,往密道深处快步奔逃,窦线娘一边生气,一边赶紧跟上了他脚步。

宇文成都刚被臭骂了一通,心里十分纳闷。他不敢再大肆搜查,但仍使了不少人在圣驾附近卫护,又堵死了各出口,安排一番,忽听有人招呼自己,抬头一望,忙走上前抱拳道:“秦王殿下。”

来人正是李世民,他遍寻林陌不着,心底怏怏,寻思:“莫非她真那么快就把毒给解了?”想来想去,愈发懊恼,只得折回,却见宇文成都正悻悻然从迷楼中走出,心中一凛,便迎面走去叫他,略一还礼,又问道:“将军可曾捉住那两名刺客?”宇文成都摇头叹道:“这事可真奇怪,明明不见他们出来,却又找不到人,末将猜想,大概他们还藏在某处,但能找的地方几乎都找遍啦。”

李世民心下生疑,奇道:“将军搜了哪些地方?”宇文成都本就心里疑惑,当下一五一十同他说了一遍。李世民沉吟一会,问道:“铜镜后那间宫室……将军说本该是没人的?”宇文成都点头道:“这事确实有些奇怪,但楼中几乎天天有新人选入,突然住进个圣上的新宠也不算奇事。还有几间屋子中也是本来没人,方才才知有人在内。”

李世民略一思索,皱眉道:“那屋中除了那女子,还有别人在么?”宇文成都道:“该是无人,柜子我也都打开看过啦,空荡荡的,并无藏人。”李世民心思顿明,急叹道:“将军,你被骗啦。”宇文成都惊道:“怎么?”李世民道:“为何除她之外,连个值夜的丫鬟都无?将军查看了柜子中,并无藏人,那可有衣物?”宇文成都恍然大悟,跌足道:“果然一件衣裙都没有!那女子一定就是刺客假扮的。”李世民冷声道:“既然出口已堵死,这两个刺客定然还在楼中未曾得脱。将军,我们这就再去一趟。”宇文成都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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