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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四十二 剑胆琴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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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过渡下,下章去江都

顺便改了弹指成雪一章~~~

最近回复量锐减,没有回复动力好低!友情提醒:请多浮出水面冒个泡口牙!!!谢南亭向来早起,太阳还未升起,先烧上热水,煮了些稀饭,又煎了一会药,滤去药渣,寻了个碗将药汁盛了,坐在竹廊下慢慢喝了下去。他将空碗放在一边,只见一场雨后,四处芬芳润泽,院中花丛中似又抽出许多青青枝条,眯起眼睛数了一会儿新结花苞,颇感心旷神驰,想道:“没想到张丽华竟还有这么个女儿,看她武功不弱,人也甚是聪敏,乱世中自保当是无碍。那个男的看样子也不过才二十来岁年纪,几招之内便破了少林寺那伏魔阵,倒真是深不可测,不知是甚么来历,两人又是何关系?”

只听树林中悉悉索索一阵响动,抬头却见宇文拓与林陌二人穿过那梅树林旖旎行来,不由得一愣,心想:“他们怎么从外面回来?”仔细张望去,只见两人衣衫皱皱巴巴,都沾了许多泥点,却手挽着手,状甚亲密。林陌钗斜鬓松,若有倦容,眉间反更添了三分娇艳,目中流露出脉脉情意,宇文拓抬手拨开树枝,回过头不知说了甚么,二人便相视一笑。当下微笑摇头,暗想:“好啊,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情难自禁,下这么大的雨,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鬼混了一夜。嘿,我当年做下的荒唐事,也不比他们少了去。”思及当年早春三月杨柳初绿时,自己歌楼听雨,走马金陵的恣意事迹,一时微感怅然,又转而自嘲起来。

林陌打了个小小呵欠,抬眼却见谢南亭坐在廊下含笑望着自己二人,顿时面上一红,将宇文拓手松开,快走几步上前,堆笑道:“世伯起得好早啊。”宇文拓却心想:“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但也随得她,便跟在后面走上前道:“前辈早。”谢南亭点头笑道:“我弄了些早点,你们自己过去吃罢。”听他这么一说,二人顿感腹中饥肠辘辘,连忙道谢。

林陌先跑回房梳洗了一番,打开包袱,换了身干净衣衫,走进厨房只见宇文拓已坐在桌边,看她进来,便压低声音道:“你还累不累?”林陌脸上一热,小声啐道:“累什么累!”宇文拓道:“那好,等一会我们便出发去江都。不过有件事,昨天我忘记问这位前辈了。”林陌奇道:“何事?”宇文拓低头沉吟一会,道:“一会出去再说。”

两人匆匆填饱肚子,回到堂上,只见谢南亭横琴膝上,也不抬头,一边给瑶琴换上新弦调了调,一边微笑道:“此一别山高水长,未必能再相见,老夫伶仃潦倒,身无长物相赠,只好抚琴一曲,以表寸心。”两人心中惊喜,忙端坐聆听。不一会弦调已毕,琴声叮叮咚咚响起,恍若空庭无人,片片细雪落于花上,清寂幽玄,摇摇欲坠。

宇文拓在雷夏泽时曾与那郑戈琴磬相抗,当时心知琴声中杀机蕴藏,虽则乐声极佳,心中丝毫未感快美,此时却深觉瑶琴乐声之美,实难言尽。一段奏毕,第二段音韵曲调与第一段差相仿佛,但意境仿佛更加高远,几个音幽幽拔高,几能裂石穿云,高至极致时却溘然止息,他心中一惊,暗想:“为何这曲中也像有招式藏于其中,但又毫无杀伐之气?”正寻思时,第三段又悄然开始,曲调依然同前两段大体相同,但节奏沉稳浩淼,彷如叹息不绝,许久方归于沉寂。

一曲终了,二人尚沉浸其中,在心中回味,又不禁为乐声所感,生出些惆怅。半晌,林陌道:“谢谢世伯雅奏,不知此曲有何名目?”谢南亭将琴放在一旁,说道:“这原是东晋时桓伊所制笛曲,名曰梅花三弄,我闲来无事,便将其改作了琴曲。”林陌心中回想了一遍方才音律,叹道:“梅花洁白,傲雪凌霜,果然曲如其名,人也恰如其名。”她知谢南亭栽种许多梅树,原也有自况之意,故而投其所好,暗中称赞他人如老梅,节操高尚。话虽肉麻,她心里也不全然觉得自己在奉承,反有七分是出自真心实意。

谢南亭捋须笑道:“此曲既名为梅花三弄,便分为三段,曲调相同,意境迥异。”二人道:“果然如此。”谢南亭道:“一弄叫月,声入太霞,二弄穿云,声入云中,三弄横江……”目光悠远,话却停了一停。宇文拓略一沉吟,已明其意,接道:“三弄横江,隔江长叹声。”谢南亭向他点点头,意甚嘉许,说道:“贤侄女,我便把此曲托付于你。”

林陌不料他如此打算,心里一惊,忙摇头道:“谢谢世伯美意,但小可对抚琴一窍不通,这岂不是……”宇文拓道:“前辈美意,你莫要推辞。”林陌还要再说,谢南亭却心下暗赞:“果然已被他看了出来。”望着宇文拓笑道:“这位小兄弟当真慧眼如炬。”将琴放在几案上,右手虚按文武两弦,又道:“贤侄女,你不妨用匕首来刺我。”

林陌犹疑道:“这……”转念一想:“也罢,你既然有此一说,想必有办法躲避,我只需不用上全力,慢慢刺过去便好。”便点头道:“恕侄女得罪。”抽出钢刺,朝他上身点去。谢南亭手指依然是按弦姿势,微微抬起一翻,便捏住她刀刃,中指一拨,食指一扣,林陌虎口酸麻,刀柄竟将脱手,心念一动,手上便用上移花接木的巧劲,不料谢南亭手指一晃,快似闪电,在她手背上又是一记轻弹,林陌小臂顿时一麻,勉强收住招式,一刹恍惚后,大喜过望,拜倒在地道:“谢谢世伯传授神妙武功!”

谢南亭笑道:“也没有甚么神妙的,不过是将从前许多心得体会集成在这三弄中,只望能对你有所助益。第一节名为月入太霞,是擒拿手法,第二节破石穿云,是一路剑招,武器不同,这一节也许于你用处不大,第三节隔江长叹,乃是将从前习练的内功心法化入琴曲中,当年我内力全失后,很是想了些异想天开的法子去恢复,可惜最后全都徒劳无功。这一路并无招式,原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练气养伤之法,虽是纸上谈兵,但其中精要,应可触类旁通。”

说罢站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薄薄蓝皮册子,交与二人道:“要旨均在此处。这位小兄弟,以你武功,自然不必再练这些,不过若是想看,尽管拿去看。”宇文拓道:“谢谢前辈。”林陌瞧了他一眼,笑道:“也好指点与我。”谢南亭微笑道:“正是。月入太霞,破石穿云两节,以你资质,修习该当无碍。但第三节内功,目前恐怕还练不了。”林陌奇道:“咦?这又是为何?”谢南亭看了宇文拓一眼,转向林陌,温言道:“这其中许多心法旨义同自身心情息息相关,以你今时今日这般心境,又岂能体会何为隔江长叹,何为黯然销魂呢?”

林陌心想:“他定然误以为我和宇文拓半夜溜出去幽会,怎知中间还有那许多事……”但又无法解释,只得讪讪低头一笑,又想到虽只相识一两天,这位老前辈对自己却十分关怀照顾,将平生之学倾囊相赠,心中感动油然而生,想道:“他是真的待我很好,传我这些武功,只是望我乱世中保住小命。”

谢南亭又自拨弄几下琴弦,摇了摇头。宇文拓道:“前辈是否还在为秦王殿下相请一事烦忧?”谢南亭笑道:“瞒不过你。我毫无意思再入江湖,却不知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邀我这个糟老头子。”宇文拓心道:“其中关窍,恐怕也不便细说。”便道:“他再来时,只怕还有话说,不过上回晚辈二人冒昧听到了一些话,猜想一番,他应当会转而仔细问那位陈辅将军的下落。”谢南亭道:“那自也不能叫他知道。”宇文拓道:“不错,不过陈辅将军既已潜心修道,不妨直言其事。”谢南亭奇道:“这……?”宇文拓微笑道:“修道之人四处云游,今日在此,明日在彼,先生随意说些地方,任他去寻,谅也是白费功夫,可也不算骗他。”谢南亭恍然笑道:“多谢小兄弟你提点。”林陌却暗暗叹息:“其实那陈辅师徒若被我们寻到,也未见是甚么好事了。”

宇文拓又道:“不过晚辈还有一事请教。”谢南亭微笑道:“你但问无妨。”宇文拓道:“陈辅老先生的儿女……是否也折在了十五年前那场大战中?”谢南亭略想了想,说道:“非也。他膝下只有一子,儿媳据说是难产而亡,那靖仇孩儿的父亲没多久也身染恶疾,撇下老父幼子跟着去了。”宇文拓道:“原来如此。”心里暗想:“这却有些不合情理。按说自家只得这么一个嫡亲孙子,与陈国又谈不上有如何关系,多半是望这孩子远离是非,平安过活才好,怎生叫他去做复国之事,还起名为靖仇?莫非……”便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说道:“先生,这瓶药是我们从昆仑派中带出,若每日服用,虽然无法恢复内功,但当可治疗咳喘之症。”

谢南亭惊喜接过,起身送二人离去,眼见朝阳照进堂上,耀眼生花,心中突然一酸,对林陌道:“孩子,你多多保重,当此时节,万事莫要强求,自己性命才最是要紧。”林陌虽与袁天罡师徒情深,但袁天罡为人平和冲淡,素日极少言语关切,况且师徒一朝分别后也足有两三年杳无音讯,此时听得这谢南亭如此温柔诚恳话语,又感他处处关心照料,更百般信任,对自己二人来意一句也不多问,霎时间真将眼前这个慈和老人看做自己父辈师长一般,胸中一热,喉头哽住,便握住他枯老双手道:“世伯您也多多保重,来日再见……您……您再做昨晚的红烧肉给我吃。”谢南亭笑道:“好,好,来日再会,我还要杀只芦花鸡来招待你们。”眼眶也自一热,又叮咛嘱咐了几句,将两人送出树林外,见二人远去,方才慢慢返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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