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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三十一 寿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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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心里亦觉一凛,回头又打量了那锦衣大汉几眼,暗觉失望:“盛名之下,其实也不过尔尔。”却听秦琼厉声道:“表弟!还不快给单大哥赔礼道歉!”他心里不以为然,便拱手随口说了几句道歉的话。那单雄信并不理睬他,只对秦琼道:“你们可算及时赶到了,愚兄听说你们要来,特意来迎接你们过去。如今庄子里可热闹了,晚上咱们便开始庆祝。定要叫大伙儿尽兴而归。”秦琼道:“多谢单兄!那我们快回去见母亲!”转头却看罗单二人神情颇不自然,甫一对上目光,便都立刻僵硬转开,心里顿感忧虑难却。

程咬金笑道:“姓单的,别人不晓得你,我还不晓得么,定是你想耍个威风,反折在这位北平王世子殿下手上啦!”单雄信刚刚翻身上马,闻言一愣,回头只见罗成正牵过马走来,神态自若,仿佛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当下嘿嘿冷笑道:“原来是单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这位金尊玉贵的小王爷。”

罗成心里本就觉得自己这回毫无错处,便懒得答他腔,自踩蹬上马,跟在秦琼身后。单雄信双腿一夹马肚子,低叱一声,带同那几个随从当先引路而去。秦琼望着他背影,无奈叹道:“咬金,你何必多那句话,这下要解开单大哥心结更是犯难了,唉。”程咬金本是无心一言,自己也没想到居然惹得单雄信愈发生气,看他走远,撇撇嘴道:“这强盗头子,谁叫他自以为了不起了?”

二贤庄果然气派非凡,四处张灯结彩,弄得花团锦簇。筵席设在正堂,正中墙上挂着一幅寿联,写的是人如天上珠星聚,春到筵前柏酒香,中间簇拥着一个巨大寿字。四周尽是挂满了松柏,仙鹤等祝寿图。红纸包裹的礼物堆在墙边,仿佛小山一般。林陌见了不由得微微咋舌,对宇文拓小声道:“这是做寿呢,还是办婚礼呢?”宇文拓低声道:“这排场果然很大。”秦琼亦觉单雄信铺张太过,心下十分过意不去。程咬金却哈哈笑道:“他要撒银子便尽管让他去撒,今次来这么多人,若节省了,恐怕他自己反倒不乐意。”

尤俊达、金甲、童环等人见秦琼终于赶到,纷纷喜形于色,迎上前来。秦琼其实急着去见母亲,众人一番介绍寒暄之后,他便寻了个机会,带同罗成程咬金一同转去后堂。宇文拓正要转身出去外面,却听身后一人道:“这位兄台且慢!”他回头一看,却是个青年书生,头戴一顶青色布帽,腰带间斜别纸扇,长眉入鬓,形容俊雅,便拱手作礼。

那书生似看出他疑惑自己身份,坦然自报家门道:“在下滑州徐世勣。听叔宝说,这回寻找神印多仰赖二位之能,在下佩服,佩服。”宇文拓顿时想起秦琼在海底说到的此人种种匪夷所思事迹,心道:“没想到此人竟这样年轻。说话倒也单刀直入,毫不含糊。”便道:“原来是徐兄弟,久仰大名,幸会。神印之事若无秦兄程兄齐心协力,定是不成的。”其实这话也是不错,起先谁也不知崆峒印在穷奇处收藏,若不是程咬金阴错阳差将封印解开,恐怕又要历经好一番波折。

林陌却笑道:“徐兄,你那两枚避水灵符也很好用啊。”徐世勣微微一笑,道:“不过些雕虫小技,姑娘谬赞了。神印为二位所得,也是应该的。”林陌心想:“你若是再编出天大的理由想把它要回去,我也绝对不给了。”忙拿话堵住他道:“徐兄莫要自谦。秦大哥大仁大义,急人所急,将如此神物欣然相让,此种恩德,小妹才是感激之至。”

徐世勣眉间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笑叹道:“叔宝历来是如此的。”宇文拓微微一笑,拱手转身走出大厅,林陌亦跟随他走了出去。徐世勣望着两人背影,从腰间抽出纸扇慢慢打开,不禁长眉皱起,心底想道:“这两人面相为何竟如此晦暗不明?纵然世间万物自有冥冥命数,但此二人来日如斯艰难苦厄……”想到此处,却又觉自己过于自负,错看面相也未可知,摇了摇头,心下不免自嘲起来。

二贤庄内一众家丁仆妇为布置晚上筵席,前前后后,风风火火忙个不停,却个个显得容光焕发。宇文拓与林陌只觉站在院中甚是碍着他们忙碌脚步,也无心扎在人堆中去结交那许多道贺好汉,便远远寻了处僻静石阶,坐在树荫下等待。

林陌道:“你注意到没有,这庄子布置得大有学问,并不是寻常豪宅庄院。”宇文拓点头道:“不错,这院中似有不少暗道机关,种种布置又暗合了八卦术理,光我们走到的这一小部分,便已是不凡。”林陌轻轻一笑,小声道:“如此看来,单雄信如此经营,反叛也是迟早的事了?大师大人既来到此,何不擒贼擒王,直接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了,省的以后多事?”宇文拓偏头一笑,说道:“就算没了单雄信,到时还有王雄信、李雄信。他是嚣张跋扈了些,你们俩也已狠狠捉弄了他一番,何必此时冤枉他造反?”林陌面上一红,嗔道:“才不是冤枉他呢。”

两人坐在偏院中,此处与正厅院落虽仅一墙之隔,却无人出入,反显得静悄悄的。院中石桌上也摆放了寿桃寿烛等物,林陌望着那几支已烧了一多半的红烛,不禁叹道:“这单雄信对朋友还真是很好。但无人问津的地方,何必要摆放这些东西。”忽然一阵风刮来,火光摇曳狂乱,竟似要被风吹灭,她连忙跳将起来,走到那烛台前抬起手挡住风。宇文拓也走上前帮她挡住,说道:“若被吹灭了,我们再帮他们点上便是。”林陌嫣然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寿宴上的蜡烛可不能灭的,不然对老人家不吉利。虽说这些规矩也许就是随便说说,但终归要讨个好彩头。”宇文拓道:“原来如此。那单雄信便不该这么早便点上寿烛,万一被风吹灭多不好。”林陌道:“就是说嘛。这人就是死要面子,像这些倒又不在意了。你可别说我又骂他啊。”宇文拓也是一笑,道:“你说的很对啊,我为什么要说你。”

风渐渐止息,两人回到原处坐下,不禁又默默凝望了一会桌上那烛台,只见盈盈红烛下堆满烛泪,天色渐晚,树影西斜,隔壁厅中似有了些动静,料想宴会快要开始,便一道走了出去。

除了中间一条道路,厅中院中酒席旁均站满了人,甚是热闹。两人寻了个角落站着,朝正中望去。秦夫人被秦琼罗成程咬金三人左右搀着接出,群雄一齐上前要拜。程咬金大声道:“乱哄哄的不成样子,总要有个顺序,大家也别忙,排个队,轮流来敬老夫人。”

群雄都道甚好,便由单雄信当先,带着手下数人一齐端了酒过来道:“晚辈单雄信同令郎当日潞州偶遇,一见如故,令郎当真称得上当世豪杰四字,单某恭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仰头将手中一大碗酒一饮而尽。秦夫人见自己儿子的朋友形貌魁伟,豪烈仗义,心里也甚喜欢,连连微笑点头,举起手中小酒杯,口唇稍微沾酒表示意思。众人纷纷上前,或三人,或五人,有的惯能言笑,有的更是扑通跪下磕头。一时场面热烈,觥筹交错,秦夫人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罗成早远远看见宇文拓两人,走来笑道:“我这个做外甥的自然也要给舅母磕头的了,你们俩算我的客人,其实过不过去都无妨。”林陌笑道:“这怎么成,老夫人寿辰,我们去敬她老人家一杯,也好沾沾喜气。”宇文拓也点头称是。罗成道:“那也好。”

三人取杯斟酒,一同走到老夫人面前。罗成甜甜地道:“舅妈,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今日一齐来为您祝寿。”秦夫人笑道:“成儿真乖,回去还得替我向你爹娘带话问好。”转头去打量宇文拓和林陌二人,却不禁面容一滞,原本的温柔慈爱神色渐渐退却,凝成冰霜,身子更晃了一晃,亏得秦琼扶住。林陌刚要说几句吉利话,突然见这和善老妇不知何故定定看着自己,便也不知如何开口。

秦叔宝见自己母亲神情奇怪,握住她手,轻轻道:“母亲,这两位是表弟的好朋友,同儿子也很有交情。那枚夜明珠,便是这位姑娘赠予儿子作为寿礼的。”秦老夫人缓过神来,那双慈和的眼睛中继而竟有一丝恨意越聚越浓,盯着林陌冷冷道:“你是何人。”

林陌不知自己为何惹得这老太太老大不高兴似的,茫然与宇文拓对视一眼,转头放缓声音道:“小女子姓林,给老夫人祝寿来的。”老妇人冷笑一声,厉声道:“姓林?哼哼,居然姓林。叔宝孩儿,成儿,你们怎能与这等奸邪女子结交!这女人妖媚□□,总有一天要把你们全都害死!”

这话一出,全场都倒吸一口凉气,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何事。林陌心头更是一懵,平日里叫她妖女贱人的也不少,她虽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妖,哪里贱了,但有些是玩笑,有些出自敌人之口,她也不以为意,不料今日却被这个初次相见的老妇无缘无故在这许多人面前劈头盖脸一顿痛骂。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像利剑般,一下集中到自己身上,个个似乎都在用奇怪的眼神侧目打量自己。虽是夏日傍晚,却如同天寒地冻,竟是无处藏身,她耳边好一阵嗡嗡作响,仿佛人人尽在窃窃私语,嘀嘀咕咕,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罗成也不料舅母突然说出如此一番话,一时也被吓愣住了,待到回过神来,连忙凑在秦夫人身边道:“舅妈,您老人家是不是认错人啦,您并没见过她吧?”秦夫人冷冷道:“不错,仔细看来,虽然是十成里有九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确实不是那人……不过必和那贱人有密切的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叔宝,那枚甚么夜明珠,再好咱们也不能要,马上拿来还给她,要不就扔了!”

林陌心中又是一震,强自压住怒气,忍了又忍,方冷笑道:“让夫人好好一个生日上生这么大的气,实在对不住,那就不奉陪了!”说完将手中酒杯往地上猛的一掷,转身便走。宇文拓看了一眼秦夫人,拱手道:“告辞。”便转身向外追去。罗成抬脚也要去追两人。秦夫人转向他,放缓声音道:“成儿,我虽不是你娘,可也算得你的长辈亲戚。你年轻识浅,一时被妖人所惑,这怪不得你,但今后可要擦亮眼睛看人了,从此以后与这等妖邪之辈一刀两断才是。舅妈是过来人,晓得其中利害,若不与这种人彻底断绝来往,以后定然是要吃苦头的!”

罗成向来不把情爱一事放在心上,此刻听舅妈这么说,意下所指倒好像自己与林陌有了什么不堪之事,心里亦是微感一阵恼怒,正要张口反驳,秦琼拉拉他衣袖,沉声道:“表弟。”又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等母亲消气再作计较,当下虽然焦急,也只得站住了。徐世勣程咬金等人忙赶上前一阵打趣说笑,岔开话头,秦夫人脸上这才略略和缓了些。

林陌大步跨出那单家庄,家丁见她怒气冲冲,不敢拦阻。她闷头走了一阵,脑中全是众人鄙夷神情,只觉越来越气,也不知方向,抬头却已是一片杨树林。她当时虽然竭力忍住了不去发作,此时却又恨不得再溜回去抽秦母几个耳光。索性把那些树当成污蔑她的人,拔出腰间那对短刺,用足了十分气力朝树上砍去。她身法本快,林中立时落木萧萧,翩然如雨,但任是这般,也难以纾解心中怨气,又一挥刀,却被一人挡住,转头一看,正是宇文拓。

宇文拓道:“你要出气,我陪你打便是,欺负这些不能动弹的树木有何意思。”林陌甩开他手,扬手纵身连出数招,宇文拓一一闪过,运起惊神指与她对拆,未过几招,林陌忽然侧身站定了怒道:“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杀了我罢!也好为民除害!”宇文拓走到她身边,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又没有害我。”

林陌虽气得满脸通红,心下也知此事与他实在毫无干系,自己对他发脾气确是全然不对,但满腔怒气哪是说忍就能忍得住的,愤然抬起右手里的回雪刺,敲着他胸膛道:“人家不是说了么?我这么……这么坏的女人,现在没有害你,以后总归是要害你的!”宇文拓却低头一笑。林陌怒道:“你又笑甚么!”宇文拓见她双肩气得微微发颤,抬手按住,摘下粘在她头发上一片杨树叶,说道:“我不过是想,我从小就被人当做妖怪一般,人人见着便要骂是杂种妖精,现在更加是恶名昭彰了,你若想害我,尽管来啊,也不知是谁更坏一些。”

林陌听他如此说,不禁一愣,冷冷哼了一声收起钢刺,低下头抿嘴不语,方才还正炽的怒气不知不觉冷下去大半,面上反又涌上一阵热意,小声啐道:“那个老女人说话当真可恶!她自己也知道从没见过我,凭什么这么说我?”宇文拓却道:“你生的如此美丽,自然会有些人对你生厌,这倒也正常得很。”

林陌怒气大半已平,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禁一乐,胸中郁闷登时又去了不少,挑眉道:“太师大人居然也会夸人长得好看?我没认错人罢,你是不是别人乔装的?嗯?”宇文拓轻轻笑道:“我又没有说假话,你本来就很美,别人可以夸赞,为什么我就不行?”林陌心里掠过一丝甜意,却不禁微微发窘,连忙岔开话题道:“那女的……怎好像认识一个与我长得很像的人?”

宇文拓沉吟道:“她年纪这么大了,丈夫又死了那么多年……你有没有什么亲戚同你长得相像?”林陌皱眉摇头道:“没有啊,亲人就只有奶奶一个而已,爹妈都没见过的,更不用说别的亲戚了。城里那些堂叔甚么的远亲,更是一点不像。”宇文拓道:“这可就奇怪了……或许真是巧合?”林陌恨恨道:“那我可真是流年不利。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她那样骂,今后还怎么做人。”宇文拓笑道:“这有何好怕的,反正我们等下便去雷夏泽办正事,以后也用不着再去见那些人,由他们去说好了。不过,可让罗兄弟寻机再问问,我始终觉得此事不那么简单。”林陌点头道:“这事倒也无所谓,总要先找到神器再说不迟。”

远处忽传来一阵奔腾马蹄声,不过须臾之间,那声响已至小树林边,掀起的烟尘翻飞漂浮在残阳金光中,更觉雄壮无比。听声音不过十来匹马,气势却似千军万马一般,正冲着二贤庄方向去。二人心中一凛,宇文拓低声道:“去看看。”林陌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跟了过去。

回到二贤庄大门口,果见道边树干上拴着十几匹极雄骏的高头大马,每匹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二人心里啧啧称奇,宇文拓刚要拉着林陌一同进去,林陌却站定撇嘴道:“人家又不欢迎我,再进去也是难看得很,就在庄外等你好了。”宇文拓一想也对,便道:“那你在此处等一会,我去看看究竟,再叫上罗兄弟,同秦叔宝和程咬金告别一下就赶紧去雷夏泽。”林陌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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