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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弑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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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奢靡嬉闹的酒宴悄悄退下,踏着清冷的月色,缓步行至别苑一处远离主屋的院落。步上台阶,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四方的窗格悄然洒落,却偏偏只固执地照亮了窗前的一隅,内堂里一片昏沉的暗色,徒显出凄清的冷寂。

我走上前,点燃烛火。

抬起头,堂上的牌位孤零地立于木台中央,越过晕黄的烛光,静默地望着我。

今日,是我丈夫的忌日,春去秋来,他离开我已经整整十二个年头。

御叔,我来看你了。

手指慢慢抚过牌位上御叔的名讳,奚落的苦笑浮上我的嘴角。

御叔,你是否愿意见到我呢?

恐怕,像我这般堕落罪恶的女人,一个只会令你蒙羞的女人,你是连一眼都懒得瞧吧。否则,为什么每次我来看你,你总是这么安静地看着我,从来不曾回应我一句呢?

你不愿意见到我,没关系的,我只想对你说几句话,请求你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几句就好。

御叔,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征舒回来了。

他已经长成气宇轩昂的不凡青年,俊挺的眉目间飞扬着熠熠生辉的光彩。正如当年的你,在马背上英姿飒爽。

御叔呀,你是不是一直在责怪我?怪我在你离开人世的时候,没有毅然地追随你的脚步,与你同去?

呵,你是该怪我的。如果我当初选择随你而去的话,或许,征舒就不必承受那么多我带给他的羞耻和侮辱了。

可是,我不甘心啊。上天是多么地不公平!孔宁、仪行父如此地作恶多端,我等了这么多年,为何上天依然任凭他们祸害于世?倘若我是给男人带来灾祸的女人,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们!

御叔,我累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去陪你可好?

征舒长大成人,我可以走得了无牵挂。也许,该是我去陪伴你的时候了……

“咣——”门被人猛力地自外推开。

我霍地转过身。

门外的黑影跨进屋内,踉跄地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美人,寡人找了你好久……”

是妫平国!

浓重的酒气随着男人的逼近弥漫入鼻息,我的心头升起莫名的恐惧。

妫平国今天醉得不轻,从酒席上他与孔宁、仪行父的一番胡言乱语便可见一斑。“主公,您喝醉了,妾身唤人进来扶您去休息。”说罢,我想要从他身边走过,出门叫人。

“美人,你别走。”妫平国一把抓住我,不让我闪躲。“寡人不要别人,寡人只要你……”他开始动手拉扯我的腰带,溢着酒臭的嘴直接在我的颈脖上急切吮吻。

我明白妫平国想要做什么,但此时此刻,我无法像往常一样逼迫自己曲意承欢,主动迎合。

这里是御叔的灵堂。

我的丈夫正在看着我。

“放开我。”我竭力抽出被妫平国牵制住的手腕,拼命推拒。

奈何,女人的体力生来就输于男人,何况,妫平国酒醉后的力道大得惊人。

我的抗拒非但不能让我自保,反而徒惹妫平国的恼怒。

在我意念一动,朝他的手臂咬下去的同时,一个巴掌也重重地扇在我的脸上。

我被甩倒在地,额角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头晕目眩。

“贱人!”妫平国凶恶地咒骂。

我捂着滚烫的脸颊,在心底惨笑。在男人的眼里,我终究不过是个□□的贱人。我以为我可以颠倒乾坤,把男人戏弄于鼓掌,事实上,我不过是个让男人满足□□的贱人。

贱人……我的确下贱得可以!

妫平国的目光调转至我身后的几案上,突然不怀好意地邪笑了起来。“原来美人是要在死人面前做贞节烈妇呀……”他扳起我的下巴,目光淫亵。“一个死鬼有什么好想的?寡人今晚就让美人好好快活快活,让你永远忘了那个死鬼……”

“仪行父、孔宁,你们俩给寡人进屋来!”妫平国向门外大声嚷道。

“平日里,你们俩偷偷与夏夫人一尝鱼水之欢,必然不得尽兴,今日寡人就将夏夫人赏赐予你们,咱们君臣三人有福同享,连床同乐!”

男人们淫肆的恶笑几乎要刺破了我的耳膜。

“你们俩去按住她,等寡人与美人快活以后,就轮到你们了。”妫平国指使仪行父和孔宁一左一右压住我,我被死死地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做着徒劳的垂死挣扎。“放开我……”当神志被放纵的□□燃烧殆尽时,这些曾说过喜欢我的男人们,一个个比禽兽都不如!

御叔,你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尊敬的堂兄,你曾经的挚友,你朝堂上的同僚!你睁开眼睛看看,他们正在对你的妻子做什么!

“美人,你别心急,很快你就能知道什么是飘飘欲仙的滋味了……”庞大的阴影向我笼罩过来,逐渐要把我吞没。

泪水迷蒙了我的眼眸,我看见堂上那镏着金字的牌位冷清地望着我,依然缄默不语。

好吧,御叔,就让我去陪你吧……

“唔!”就在我意欲咬舌的刹那,妫平国突然闷哼了一声,欺近的身躯骤地一顿。他惊恐地瞠大了双目,脸上的神情狰狞扭曲。

他缓缓地转过身,背后,一支利剑直直地正中他的背心,箭头贯穿心窝。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门外。

门口的人影手持着弯弓,仍是箭方离弦的姿势。

月光慢慢从云层中露出光亮,把地面上的影子拉得斜长。

我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

征舒!

※※※※※

妫平国僵直的身躯砰然倒地,无情的箭杆冷冷地插在他的背脊上,触目惊心。

屋子里陷入了静寂,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快跑!”

孔宁第一个从突然发生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对着目瞪口呆的仪行父大叫。

仪行父惊惧地拉起刚解下的裤头,在孔宁张皇失措的呼喊声中,紧随着孔宁狼狈的脚步跳窗逃命。

妫平国的尸体俯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暴突的双眼惶悚地大张着,仿佛不敢相信前刻他方戏谑嘲弄过的臣子,这一刻,便一箭轻易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母亲!”征舒来到我的面前,一脚踢开死不瞑目的妫平国,蹲下身子扶起我,拢紧我的衣衫。

我失神地伸出双手,捧住征舒狂怒如凶神恶煞的脸庞,声音颤抖地喃喃道:“征舒……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那个倒在我脚下,被征舒一箭射死的男人是陈国的国君啊!

“他是国君!”我失声叫道。

这一箭穿心是在弑君!

征舒拭去我嘴角的血迹,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我的身上。“国君?”他愤恨的目光扫了一眼妫平国的尸体,口中不屑地冷哼:“他也配!”

“来人!把这个畜牲给我扔到马厩去!”

征舒脸上阴郁暴戾的神情是我从未见到过的。

一瞬间,排山倒海的恐惧从头灌到脚底,冻住了我的全身。是因为妫平国的死,更是因为我发现眼前的征舒是如此地叫我陌生。

他是我的孩子征舒么?他是那个朝气蓬勃,如暖阳般抚慰着我,十多年来,支撑着我在这丑恶的人世中活下去的南儿么?

郑国的水土把我的孩子培育成了怎么样的一个人?

“母亲,你不要害怕,父亲走了,你为了保全我迫不得已受人欺凌,今后,我会代父亲保护你的!”

征舒坚定的信誓旦旦我看在眼里,心头的不安和恐慌反而愈加蔓延。“你杀的人国君,弑君是要灭九族的!”

弑君,多么严重的罪行。为何征舒可以这般轻描淡写!

“弑君?谁看见我弑君了?国君来株林赴宴,饮酒过度,因急病突犯而暴毙罢了,与我何干?”征舒不以为意地讽笑道。

株林这么多仆众,还有逃走的孔宁和仪行父,他们都是瞎子吗?!

征舒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信,沉吟道:“这株林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夏家的人,我看见的,自然就是他们看见的。至于孔宁和仪行父那两只老畜牲……”

征舒的眸光锐利一闪,唇边勾起冷笑:“母亲顾虑得对,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我已经叫人封住了别苑所有的出口,他们逃不掉的!”

征舒挥手唤来婢女,吩咐道:“扶夫人回房休息。”

“征舒,你要去做什么?”我急忙从身后抱住意欲离开的征舒。“不,别去!”

孔宁和仪行父纵然罪无可恕,死有余辜,征舒已经把妫平国杀了,我不要我的孩子手上再沾染上罪恶的鲜血!

征舒没有回头,决然地掰开我环在他腰间的双臂,对门外一脸畏惧之色的婢女冷声道:“夫人累了,还不快过来扶夫人回房!”

婢女得到命令,赶忙上前把我架开。

“不,我不累……”我跪倒于地,求征舒不要一错再错。“征舒,我求你,别去!”

征舒行至门口的身形一顿,却依然没有转过头看我一眼。

半晌,他跨出房门,对守在外面的仆人说道:“把夫人锁在房里,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夫人出来。”

门扉在我眼前重重闭合,锁链声叮铃作响,把我关在屋内,锁住一室的悲戚无奈。

“征舒! 征舒!”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拍打门扉,泪流满面。“不要去……”

隔着门板,征舒的话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撞入我的耳内:

“母亲,你是我夏征舒的娘亲,有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投射在窗纸上的那道黑影越走越远,走得毫不踌躇。

我苦苦的哀求阻止不了我的孩子迈开杀戮的步伐,就像许多年前,我的丈夫死前弥留的那一夜,除了流不尽的眼泪,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我而去,我别无他法……

“征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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