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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车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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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清水秀的株林在天地方圆展现着她娇娆的丰姿,淳风绿林间,淡看人世的沧桑离合,生死无常。

株林依旧,然,物是人非。

抑或,这世间从未改变过,一直在变的,是人心。

妫平国猝死于株林,都城内陷入一片震惊恐慌中。

不久,宫廷向国人昭告,国君急病归天,孔宁和仪行父畏罪而逃。

国君骤逝,以司马夏大夫为首的朝臣们拥立世子妫午为嗣君,继承君位。

征舒,不,应该是陈国的司马大人,如今在陈国,谁见了征舒,不论自愿与否,都得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夏大夫。

手握重兵的夏大夫,我的儿,征舒,方及弱冠之龄,在朝廷内外风光无限,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即便是甫立的新君,也不过是个忍气吞声的傀儡。

“母亲,同我一道回都城住吧,株林太冷清了。”征舒在都城里置下豪华的宅院,每隔几日会来株林探望我。嘘寒问暖之余,总不忘要说服我搬回都城居住。

“我在株林住惯了,这儿挺好的。”外头的是是非非太多,我不想去面对,宁愿蛰居在这株林里,过着平静的日子。

“您是不是在怪我,母亲?”征舒对我的坚持大惑不解。

我望着一夕间变得令我觉得陌生的征舒,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我谁都不怪,像现在这样安宁度日是我唯一的期望。况且,我回到都城,只会为征舒惹来麻烦。

人心如镜,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妫平国真正的死因在坊间不胫而走。

或许是出于权势的威慑,或许是因为妫平国本就是无道昏君死有余辜,又或许是征舒用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手段,举国上下对国君的暴卒却是讳莫如深,闭口不言。

但是,我看得出来,对于弑君,征舒并不是像他言语间表现的那般满不在乎,对于自己已经获得的权势,征舒也并不是全然心安理得的。否则,他不会在每次我拒绝与他回都城时,显示出挫败的急躁;否则,他不会悬出重赏,搜寻孔宁和仪行父的下落;否则,他不会在妫午刚继位之际便催促妫午匆匆启程出访晋国寻求同盟。

传言,孔宁和仪行父一路向南逃往,进入了楚国的国境。猛虎般强盛的楚国一旦大军压境,弱小的陈国犹如是囊中之物,弹指之间,便能灰飞烟灭。

安宁的生活是我所希冀的,但这样的生活当真成为了现实,一种莫名的不安却不时浮上心头,像是挥不去的梦魇,如影随形。

尤其当征舒已有十数日不曾来株林别苑来看我时,那种令人心畏的不安悄然蔓延,演变成噬人的惊惶和深沉的恐惧。

宁静,预示着更大的灾难。

某夜,我突然被屋外倏然响起的嘈杂惊醒。我赶忙起身打开门,院落里人影慌乱,四周只听得到惊慌的呼喊声。

远处的密林外,火光冲天,熊熊炽烈,把天空照得如白昼般明亮。我追着那片火光跑去,那隐约入耳的厮杀声似乎越来越向别苑靠近。

别苑里慌乱成一团,不断有身背包袱的仆人从我身边经过,神色慌张地朝别苑的出口疾行而去。

“怎么了!”我抓住一个匆忙奔命的仆人问道。

“夫人,楚军攻破都城,占下皇宫,正朝株林这边杀来……”

楚军……皇宫……株林……

这几个字眼重复在我的脑海中打转,我捂住额头,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孔宁和仪行父果然逃去了楚国,说动楚王派兵杀了回来。

陈国亡国了……

那征舒呢!

楚军攻城,征舒必然领兵抵御。现下,楚军直驱皇廷,那征舒……

不,我的征舒……我唯一的骨肉,我不能失去他……

我朝别苑外狂奔而去,风从耳边呼啸掠过,像刀子一样刻着我的脸颊。

我的征舒,我要去找他!

征舒,我的征舒,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母亲!”熟悉的叫喊声刺入耳膜,我的脚步蓦然而止。

我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嘴,泪流了下来。

这披头散发,衣衫残破染血的人,是我的征舒——那个意气风发的夏征舒吗?

“母亲,快跟我走,我们回郑国去!”征舒拉起我的手,□□在外的手臂上赫然深陷着一个大窟窿,正汩汩向外流淌着鲜血。

温热的血,滴在我的衣袖上,染开殷红的花朵,宛若带刺的蔷薇花,扎在我的心窝上。

火光靠近,一群手执火把的士兵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已经无路可逃……

一名穿戴胄甲,体格壮硕魁梧的男人下了马,他握着马鞭,神情张狂地轻蔑笑道:

“夏征舒,你能走去哪儿?”

征舒把我护在身后,戒惧地盯着那个男人。

马鞭一扬,男人威令道:“把这个逆臣贼子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一拥而上,征舒孤身一人,又身负重伤,纵然抵抗,却只得徒劳。

很快,征舒被人擒住,双手反绑,头被狠狠地按在地上。

“你们放开他,他的手上还有伤……”

我心焦地爬向征舒,半途却被人挡住,下颚突然让人捏住,被迫抬起头来。

那个强壮如熊的男人蹲下身体,与我平视,口中笑谑:“还真是个美人,难怪妫平国那家伙神魂颠倒,玩得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芈侧,你要对我母亲做什么!”征舒见状急忙大吼道,“妫平国那个畜牲是我杀的,不干我母亲的事,你放开她!不干她的事!”

芈侧眉头一皱,仿佛嫌征舒的吵闹,握着马鞭的手一挥,征舒被人押了下去。

“芈侧,你放开我母亲!母亲!母亲……”

征舒的叫声渐渐消失在空气中,我闭上眼,泪珠自眼角滚落。

芈侧用马鞭的柄端轻轻摩挲着我的脸,说道:“等见了父王,我一定向他要你。不过……”他顿了顿,似乎又有了主意,“现在就来尝个鲜也不失为件妙事。”

我因芈侧的话而倏地睁开眼,望进他黑色的眼眸,心不由地一紧,那团正在他眼底燃烧的火焰叫做□□。

芈侧那张粗犷的脸向下朝我压来,我的下颚被他钳制着,无法动弹,我无力反抗。

可是,难道我就该这么认命么……

“公子,主公还在宫里等着见夏夫人。”

紧捏着下颚的力道忽然松开,我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惊喘着气。

只听到芈侧败兴地对来人冷哼了一声:“你这家伙总喜欢来破坏我的好事。”

“公子言重了。”打断芈侧的男子不以为然地一笑。

“夏姬我要了,待会儿我向父王要人,你可别和我抢。”芈侧的话语间夹着警告的意味。

“夏夫人的去留,自有主公定夺。”男子的语气依然不咸不淡,不卑不亢。

芈侧碰了个软钉子,却又无从发作。他志在必得地瞧了我一眼,跨上马背,鸣令收兵。

“你们要如何处置征舒?”面对眼前这个适时救我免于受辱的男子,我鼓足勇气问道。

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终是开口答道:“夏征舒弑君作乱,就地车裂示众,以儆效尤。”

车裂,将人五马分尸的极刑……

“……我明白了。”我支起身体,站了起来,但脚下踉跄,险些跌倒。

我推开男子伸出意欲搀扶我的双手,仰起头,竭力收住眼眶里随时可能失控决堤的泪水。

东方晨光熹微,逐露白肚。

天,亮了。

我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株林之外的阳光了?

五年?十年?还是更久,久得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今天,我踏出这片我久居的土地,为的,竟是目送我的孩子被送上刑场,处以死无全尸的极刑——车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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