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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征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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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换上新裁的衣裙,略施粉黛,将华贵的珠翠缀饰于发髻,心中装满了沉甸甸的喜悦。

凝视镜中的自己,我不禁有些失神。

十年的岁月似乎并不曾在我的容颜上刻下深邃的痕迹,或许,这正是为什么妫平国、孔宁和仪行父君臣三人依旧对我的身体怀有着执著的迷恋。

可是,我毕竟已不再是豆蔻年华的少女。芳华不老的美貌是使男人们疯狂的媚药,对于我而言,却是上天给我施下的诅咒。

今日,我的孩子将要回到故乡,回到我的身边。

我精心装扮自己,为了再见我久别的孩子。

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发清晰,两匹奔驰的骏马在别苑门口勒缰停下。

为首的青年看见了我,高大英挺的身躯立即从马背上跨下,他昂首走至我面前,朝我屈膝,跪地而拜。

只需要一眼,我便知道了他是谁。

瞬时间,我百感交集,眼眶酸热了起来。然而,千言万语在胸中百转千回,最后只化为淡淡的两个字:“征舒。”

征舒抬起头,微笑地望着我,明亮的瞳眸朝气蓬勃:“母亲,我回来了。”

我情不自禁伸出的双手揽过他,把他牢牢地搂进怀里。

“征舒……”温热的泪珠落下,我的声音因哽咽而颤抖。

我的孩子已长成英俊健朗的青年,眉宇间神采奕奕,如朝阳似火。

他风尘仆仆从郑国而来,为了回到我的身边。

我的儿,他终于回来了。

※※※※※

我必须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好母亲。

征舒小小的年纪就被我送去郑国,一别就是十多年。我错过了他成长的岁月,在他最需要关怀的年华里,我并没有在他身边照顾他,爱护他,尽一个母亲的责任。

征舒回来后,我曾问过他在郑国的生活。征舒在我的询问下,总是三言两语地匆匆带过,不愿深谈。

我把他刻意回避的神情看在眼里,化不开的痛楚和愧疚在心头萦绕。

人要独自在陌生动荡的异国他乡生存本就不易,更何况是一个幼龄的稚童?

所以,与征舒重聚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思索着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纵然如今的补偿为时已晚,纵然在征舒的心里,他也许是憎恨着我的,但我只想为我的孩子做些什么。

“美人,想什么这么出神?”

妫平国的食指挑起我的下巴,显然察觉了我方才在床上的心不在焉。

“没什么,主公多心了。”我偏过头,拢起褪落的衣衫轻声应道。自从征舒回到陈国,妫平国、孔宁和仪行父都自觉地收敛了不少。我没有在株林见到过孔宁和仪行父,只有妫平国仗着国君的身份,以慰劳征舒学成归国为名几次三番来访株林,但他却再也不曾夜宿过。

我想征舒是知道国君亲临株林的目的究竟为何的。

我魅惑国君,私通大臣,扰乱朝纲的淫行,在陈国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丑闻。征舒日日早出晚归,对我有意躲避,我知道他必定是知晓了一切,明了他的母亲在这十年里是如何地名节尽毁,如何地□□放纵,如何地弃他一人于郑国不管不顾……

我是妖媚□□的夏姬,我想为我的孩子做些什么,可是,我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美人,很久没见你笑了,笑一个给寡人瞧瞧。”妫平国阻止我下床的动作,把我拉回床帷内,低声诱哄。

我转过身面对妫平国,望着他那因为纵欲过度而深凹的眼窝,我勾起一边的嘴角露出刻意的笑弧,敷衍的意味明显。

“美人这几天的郁郁寡欢可是为了征舒?”妫平国尽管昏庸好色,却还不算愚蠢至极,他看出我这些天的转变皆是由于征舒。

我不语,全当默认。

“美人毋需忧心,待寡人回宫下旨把寡人的公主嫁于征舒,这么一来,寡人与你结成亲家,往后自是能时常来看你了。”妫平国大笑着搂我入怀,好像为自己能想出这般两全其美的法子感到甚是得意。

我附和而笑,心底却觉得恶心。“可是……”我婉言道,“征舒年少气盛,又无封无爵,恐怕配不上公主。”我的拒绝婉转而明了。娶妫平国的女儿为妻,对征舒来说,只会是痛苦的开端。母亲同岳丈私通媾合,他会何其难堪?况且,他一旦娶了陈国公主为妻,日后他若是想要摆脱陈国的羁绊就难了。

“那还不简单,寡人先下一道旨意,将司马一职赐予征舒,子袭父爵,天经地义。”妫平国豪言许诺,床笫间,司马的要职就这么匆忙草率地封赏于人,而我的征舒年纪还未满双十。

我原是想推辞与皇室结亲,但不料妫平国误会了我的本意。“主公……”我再欲出言,人却被妫平国压下,他急不可耐地堵住我的唇,发福松赘的肉体欺身而上。

我蹙着眉,额头作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

在妫平国离开株林回都城的第三天,征舒便被国君的旨意召唤入宫。国君下旨,夏征舒继承先父夏御叔生前的爵位和封地,拜官司马,拥握兵权。

妫平国对给征舒封爵一事所表现出的迫不及待令我万分惊讶,因为我本是打算在妫平国下次来别苑时说服他打消把公主嫁征为妻的念头的。

征舒既非德高望重的长者,也无显赫的战功加身,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突然一步登天,朝野上下哗然倾动。

众人心知,征舒年纪轻轻就能受到国君如此赏识提拔,其原由都是因为我这个母亲。他们的君主为了讨一个狐媚□□的欢心,把朝廷用人的大事当作是儿戏般随意耍弄。

文武士卿们记住了当年泄治的教训,这回,没有第二个泄治无所畏惧地站出来,在朝堂上大义凛然,当面斥责国君的昏聩失德。

征舒一言不发地接受了国君的封赏,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我却看不到任何被国君重用后的喜色。

人的愿望往往与事实的结果背道而驰,对我而言,犹是如此。

我想守着我的丈夫,直到满头白发,油尽灯枯,可是我的丈夫早早地抛下我和孩子,撒手人寰。

我想靠着自己的力量在这株林里安静地把征舒抚养成人,然而我却深深陷入丑陋秽乱的□□里再也回不了头,与征舒一别就是十年。

我想为我的孩子做些什么,最终,我带给他的除了被世人鄙夷唾弃的屈辱,再无其他……

为了感激国君的封赏,一日,征舒在株林别苑里设下酒宴,恭请国君亲临。

征舒心中即使对国君授官于己的原因满怀愤恨,但君臣间的礼节却是不得怠慢的。

于是,妫平国带着久未露面的孔宁和仪行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株林。

酒席酣畅,觥筹交错,外头的夜色深重,厅堂里灯火通明。

温热的酒液升腾了正常的体温,也渐渐迷失了清醒的神志。

带着狂饮的醉意,妫平国开始对着孔宁、仪行父二人恣意乱语起来。

“征舒的身形高大魁硕,看上去同仪大夫倒是如出一辙呀。”妫平国执起案上的酒觞一口饮尽,痛快长吁一声后,他忽然若有所悟地对仪行父说道,“莫非仪大夫有子遗落在株林,连自己都不知晓?”

仪行父早已喝得双目赤红,心神涣散,他竟放肆地回答道:“依臣之见,征舒炯目英眉,面容相貌与主公极其相似,理应是主公所出才是。”

一旁的孔宁似是不甘冷落,急忙插言道:“夏夫人美艳风流,恐怕孩子的父亲为何人,夏夫人自己恐怕也弄不清楚了……”

此言一出,君臣三人皆拊掌大笑,好不畅快。

征舒的脸瞬间暗沉了下来,这毫无廉耻的君臣三人居然当着征舒的面恶谑他的出身!

征舒黑黢的眼眸里迸出慑人的寒芒,握着木筷的手攥得死紧,仿佛随时要冲上去把正在戏言侮辱他的君臣三人碎尸万段。

“国君的酒快喝完了,你去吩咐仆人再去温一些过来。”我按住征舒几欲拍案而起的身子。“马上就去。”我坚持道。

征舒望着我,沉默地凝视了我许久,终于,眼底涌现的肃杀寒意慢慢隐没了下去。“我知道了,母亲。”

他起身,迈步走出房门。

见征舒听话地退下,我舒了一口气。我调转过头,视线落在红木的酒案上,放松的心又骤地一紧。

不知何时,先前征舒手中的木筷已被折成了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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