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自私的败犬3、4(1 / 1)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改文 合并 有点累 力不从心
还需要长久的努力和历练
希望有人可以偶尔指点一下我
或许我可以不用这么无助
看运气吧尚俊挺有百变星君的潜质,每次见面都让我大吃一惊,恍若陌路。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尚俊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朝我走过来。
“大人的事,小孩别问!”我点点他,示意他站在原地别动。
尚俊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又退回刚才站的地方:“你是这里教书?”
我背着手幅度很大的点点头。
尚俊说:“真巧!”
我挑眉:“你是滕大的学生?”不可能!像他这种帅小伙,如果是滕大的学生,我不可能一点风声收不到:张洁那头披着圣女外皮的超级大色女,绝对不可能不跟我八卦……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难道、难道他就是张洁那位火星小帅哥?!
尚俊笑着说:“我外公、外婆都是滕大的教授,不过已经退休了,就住在后山!”
后山?那可是学校高层和很有分量的教授退休之后养老的别墅区哎,看不出来,这小子还真有点来头。想着,我的嘴角浮上一抹坏笑,我声明: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穷极无聊想找点乐子,消遣一下。
我主动走过去指着尚俊手里的篮球问:“打完球了?”
尚俊乖乖地点点头:“嗯,正准备回去洗澡换衣服。”
“哦。”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经常来看外公外婆?”
尚俊的脸色有转瞬即逝的阴沉,如果我微表情学功力够深的话,我猜、那是……忧伤?!怎么会是忧伤呢?我迷茫起来。
尚俊说:“偶尔吧,老年人喜欢静,我只是偶尔来看看他们。”
我点点头:“冲你这份孝心,老师请你喝东西,想喝什么?”
尚俊倒是真的老实不客气:“可乐,下去一点就是肯德基。”
尚俊走在我前面两步,蹦蹦跳跳地玩着手里的篮球,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话说回来,我对他的年龄还真的蛮好奇:嘻哈的他、都市小精英的他和此刻活力四射的他,这个孩子的年龄,还真难猜啊!唉!帅哥诚可贵、无奈、友情价更高呐!小俊,对不起了,老师也不想送你入狼口啊!
想着,我拿出手机给张洁发短信:“不想悔恨终生,五分钟内赶到四号门外KFC。”
尚俊抱着一杯大杯的可乐,坐在我对面咕咚咕咚牛饮。
“冰的!慢点喝!”我是真心的在关心这个小男孩,虽然我很坏心眼的让他坐在侧对着门口的位子:进来的人只要左转身,就可以看到他的正脸。
当尚俊杯中的可乐因为见了底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时,我几乎同时听到背后传来的类似海豚音的尖叫:“啊~~~~~”
“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任何事物到了极限,都会焕发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悲凄之美,一如海豚音。
我像KFC里每个不明所以的食客一样,先是循声看向门口:张洁夸张地双手捂着嘴巴,海豚音依旧破茧而出。然后,再顺着张洁的视线看向一脸迷茫地尚俊,强忍住的笑憋在肚子里,憋得我肚子都疼了:张洁表现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夸张!太搞了!
张洁一步一步向尚俊走过来,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其实我是好意啦,虽然有点想看热闹的想法,照此发展下去,还不知道张洁大仙会做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我只好一把揪住马上就要越过我的张洁,夸张地大声道:“丫头,这么巧?!”我可不想我的朋友因为我的恶作剧丢脸丢到太平洋去。
张洁梦游般回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真巧。”
我正犯迷糊:丫头这反应,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张洁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了答案:她把我推到旁边的座位上,大大方方地坐在我刚才的位子上,正对着尚俊。
“嗨,你好!”张洁冲尚俊粲然一笑——清醒了!还清醒地挺彻底完全!
“呃、我们认识吗?”尚俊指着自己,看看张洁,再看看我。
“不认识,不过马上就会认识了!你好,我叫张洁,是滕大法学院研究生部二年级的学生,主修国际经济法,兼修国际金融与贸易。”张洁气都不换地背完个人简介,忽闪着她纯真的大眼睛看着尚俊,伸出了手。
尚俊讪讪地点点头,在指尖碰到张洁手指的瞬间缩回手。
看着张洁失望的撅起嘴,我突然想到那晚FUN CLUB里的自己,一样的动作。是防备、是警觉、还是不屑?当时的尚俊,被那样的我伤到了吗?
气氛一时僵住了,我清清嗓子准备说点什么。张洁突然转过脸阴森森地盯着我,用一种接近极限的语速说:“闭嘴!耍我!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然后她在转脸瞬间换上天真烂漫的小脸,双手撑着下巴对尚俊说:“你叫什么?那个专业的?多大了?有女朋友没?”
“哈~~~?”尚俊嘴角抽搐地躲开张洁电力十足的目光,冲我指指门口:“陆老师,我还有事,先走咯!”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门口冲去。
我一把将起身道一半的张洁按到凳子上:“坐下!”
“追、追~~~~”张洁很没出息地瘪着嘴,看看我、看看门口,又看我,像个因为表达不清而干着急的弱智儿童。
我瞪她:“有点出息行不行?!我能让你见他第一次,就能让你见他第二次!”
面对张洁喋喋不休地追问,姐姐我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个星期的食堂换一条个人信息,一个月的食堂换一次亲切会晤,会晤的时间长短不予保证。”
张洁一边低头啪啦啪啦按手机,一边嘀嘀咕咕:“一天三顿饭,早饭二块,中饭五块,晚饭减肥不吃,一天是七块,一个月是二百一,一年是……走!”
“去哪?!”我甩开张洁拉着我的手,“就我这小身板,晚饭都不给吃,真够黑心的!”
张洁说:“取钱啊!我卡里还有两千块,先来半年的吧!”
我翻白眼:“半年?!我要是半年不吃晚饭,早坐化了!”
张洁咬牙说:“行,一天再给你加三块钱,凑个整!”
“少来!姐姐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说完,我拔腿就跑。
只听张洁在后面边追边喊,声音越来越遥远:“价钱好商量!你跑什么呀?!”
我一溜烟跑回宿舍,紧锁门窗,关了手机,才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顺气:你说我跑什么呀!除了知道人家叫尚俊,有个叔叔在步行街开酒吧,外公外婆是退休老教授,我还知道什么?!万一我见财起意,收了丫头的钱,结果一问三不知,丫头不到消协告我欺诈消费者才怪!
我从来没想过会梦到尚俊!可现在,他确确实实的出现在我梦里,直愣愣地看着我。我讪讪地跟他打招呼,说着不着边际的客套话,他不理我,只是看我,直到看得我毛骨悚然、“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迷茫地打开床头灯,看了看四周:在宿舍,没鬼。然后顺手拿起枕边的《沉思录》,抽出被当书签用的签字笔,在《沉思录》的扉页里写出如下诗情画意的文字:
“有这样一双眼睛,温婉,又疏离。
清澈到深不见底,深邃到触手可及。
当他看你时,你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唯一。
当他不看你,你会觉得自己彻底被生活抛弃了。”
想了想,我又不甘心地加了一句: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双眼睛,杀人于无形,死因——心跳紊乱。”
放好书,关灯前看了一眼闹钟:三点二十。我当然知道不是下午的三点二十。可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当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我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试图像金鱼那样:睁着眼睛睡觉。
如果不是刚才的梦,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尚俊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多看一眼的地方:四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两条腿的帅哥满大街都是,他的帅,比起古天X、吴彦X、安宁•塔图X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到底是什么呢?眼睛。尚俊,有一双很奇怪地眼睛。并不惊艳。
当他第一眼看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冷,看到你们之间耸立着一堵参天的防弹玻璃墙,让你错觉自己是如此渺小、孤单,被深沉地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当他第二眼看你的时候,你会欣喜(未必若狂),因为你看到自己已经跨越了防弹玻璃墙的壁垒,站在可以摸得到他的地方。可是,当你转身,真的向他靠近,才发现,在他皮肤上有一层无影无形的隔膜,让你永远无法触碰到真实的他。
一如他的笑容。
认真回想:不论是小混混样不可一世的冷淡笑容,还是都市小精英略带羞涩的微笑,或者滴着汗的他笑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大孩子,在那些笑容的背后,都藏里更加深邃的东西,我看不透的复杂。
我从来不是一个诗人,却耗费如此长的篇幅来写一个把我朋友迷得神魂颠倒的小男孩,大概是因为我深陷于“微表情学”的泥沼中无法自拔吧。
毛爷爷说:与人斗,其乐无穷。
我将这句话的精髓引为座右铭:再没有比研究人类本身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我热爱大自然,并畏惧着。但这丝毫不妨碍我醉心于人文科学的世界。
人类,看似强大,实在弱小到微不足道。我不知道原始人会不会感到孤单、无助和深深的不安。而当今的人类,正被这一深入骨髓的天性驱赶着,向各种未知的领域飞速前进。好像车速再快一点、楼宇再高一点、城市再大一点,人类就会永垂不朽。
很多时候,看着身边的人或自己,正如书上说的那样,可笑又无稽。我会以生而为人,感到无比的感激和自豪。
古人说:人之初,性本善。
现代人却坦然承认自己的自私天性。
比起古人的浪漫主义,现实中的人也许不够可爱,但至少真实的很勇敢。
我突然就想起那个虚构出来的、自称“败犬女王”的女人,单无双:当她被人称作“自私的老女人”时,是怎样的心情?
我喜欢她,就像我喜欢《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
两个性格迥异却同样自私自利的小女人,不完美到近乎完美,所有的缺点都散发着真实的迷人光彩。
人,生而不完美,为什么要去追求完美呢?我就讨厌看起来很完美的人或事,那一定是假的,骗人的,背后不知道藏着怎样污秽不堪的真相。
单身女人大都自私。那是一种长期独居养成的思维方式,就算没自以为是到认为:自己就是地球转动的原动力,至少也是时时、事事以“我”作为第一出发点。鲜少换位思考,不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和意见,用坚强的自信和独裁来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女人的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