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烽火再起（1 / 1）
中秋家宴的时候思阳正式在宗室皇亲面前露了脸，康熙还专门把他叫到前面来问话，赏了好些东西，这就是正式承认了他的身份，一下子所有关于思阳身世的流言都消失了。但是这个流言刚刚结束，人们又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乔语曦，也是富察语曦。她本是十三贝子的养女，但是却更加受雍亲王的宠爱，还接到了王府里小住，这让一直以来“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清浛格格吃了醋，拐弯儿抹角儿的打听她这个“三姐”是哪儿来的。甚至为了争宠在雍王府一呆就是几个月，连家都不回了。
暮晴抿嘴笑着跟胤祥说，“原来她也又怕的。”
“再早慧也是个小孩子嘛，争宠吃醋总是免不了的。”
“这才像个六岁的小孩子。”
进入十一月份的时候，暮晴又接到了一封拉关系的帖子，是桐英贝勒的福晋他拉拉氏邀请她去赏早梅。问清了来送信的婆子，知道同去的还有四福晋那拉氏，康亲王崇安的福晋舒舒觉罗氏，和信郡王德昭的福晋马佳氏，而十六福晋十七福晋因为相约去了寺庙礼佛，所以不能来参加了，都是“自己人”。同往常一样的一次“聚会”罢了。跟胤祥说了，他亲自准备了几件“礼物”让暮晴该送的送出去。她没有问什么，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这几家的礼物往来，胤祥都是亲自查看的。
马车到了贝勒府的时候暮晴才发现，又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来者不善的人——十四侧福晋佟佳芯凝。已经先到的还有带着清浛的那拉氏和马佳氏，几个人刚相互见了礼舒舒觉罗氏就到了，人也就凑齐了。
“表姐真是的，请客也不叫上我。要不是今日来得巧，恐怕还赶不上这热闹呢！”
“是我考虑不周，只是前些日子前线大捷的捷报才传来，现在恐怕是十四贝子府最忙的时候呢！”他拉拉氏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跟这位侧福晋的出现撇清关系。现在桐英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但身份尊贵而且深得皇上的重视是皇上身边儿的近臣，巴结他们的人，还不少呢！他拉拉氏的额娘就姓佟佳，和芯凝是一个宗室的近亲，按辈分儿算是拉了个表姐妹的关系。
“也不怎么忙，也就是平常进宫陪额娘说说话，出席一下大大小小的聚会罢了，府里的事都是由完颜福晋照看着的，出不了什么乱子。”佟佳芯凝自持身份高贵又深得康熙德妃还有十四的喜爱，虽无所出，但是也养了一个庶出的孩子在名下，因此从来没有把十四嫡福晋完颜氏放在眼里。“表姐的面子可真够大的，连咱们数年不见的十三福晋都能请来呢！”数年不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正大光明的说。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她今儿就是冲着暮晴来的。“上回我发了帖子，人家可是没给我面子呢！”
暮晴淡然一笑，“真是不巧了，上月府里有点儿事儿，我也就没时间出门。不像侧福晋，清闲得很呀，天天出来串门子的。我们一家老小都在身上压着呢，家务事总要料理的，想抽个空儿都难。”暗暗讥讽芯凝没有夺到十四府的实权。
芯凝冷笑，“这些琐事自是由琐人来做，何必劳烦我呢？我还是跟各位联络一下妯娌之间的感情，也算是尽了我们爷在外打仗所不能尽的一份兄弟情谊。”芯凝把十四搬出来，还没等暮晴回驳就继续道，“十三嫂真是忙得够厉害的，我可是有些年头儿你没见过您了呢！嫂子去哪儿玩儿了，不知您听说了没有，五年前京郊发现了一具女尸，那穿着打扮……”
“真不知道十四侧福晋记性好还是不好。”暮晴淡笑，“上个月的家宴难道就没见过我吗？哦——”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我这记性，芯凝你是坐在侧福晋席上的，跟嫡福晋的席可是离着好远呢！嗯，不过十四弟妹没跟你说过吗？我看她心情好得很呢，容光焕发的，想是十四弟在前线立了大功她心里高兴得紧吧。也是，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元福晋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暮晴停了一下，听到有人低低的笑。
那拉氏在不动声色的喝茶，马佳氏和舒舒觉罗氏用帕子捂着嘴轻笑，她们丝毫不介意芯凝铁青的脸色和时不时飞来的刀眼。他拉拉氏忍着笑意当老好人打着圆场，而清浛则抱着她阿玛送给她的那个生日礼物——一只和她一样都是胖乎乎的赫黄色的松狮犬低低的笑着。
“说起来嘛，十四弟妹有些爱好还真是奇特呢！杀人啦，放火啦，死人啦，尸体啦，让人听着就慎得慌！不止十四弟妹为何对这种不吉利的事这么感兴趣呢？五年前的事情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弟妹的记性还真是好呀！”暮晴又道。现在康熙都带头儿含含糊糊地翻过这一页了，在有人挑出来那就是不明智了。清晰的听到磨牙声，暮晴冷笑，递了一块藤萝饼给清浛。
他拉拉氏见气氛不对就又当起了老好人，“今儿个请各位来是赏我们府上新开的梅花的。今年不知怎么的，开得格外早也格外娇艳。”然后领着众人向梅园走去。
“这花儿果然俏丽可爱，让我想起了十三弟妹家的那片梅林呢！”四福晋拉着装乖的清浛和各位贵妇寒暄。
“是呀，去年到十三贝子府那片梅林赏梅，今日到堂嫂这儿来赏梅花，两处的花都各有千秋。”马甲是迎合。折了两只开得正娇艳的别再发间更显得人比花娇。
其实梅花哪个大户人家多多少少种的都是有一点的。只是成面积的倒是不多。一来这种喜寒的花花期较短，除了腊月左右常年都是光秃秃的枝干让人看了总是少了点儿生气，二来梅花常取高洁孤傲之意，生于富贵人家的人也不过是附庸风雅一番，但大多数喜欢的还是吉祥富态的花儿，真正高洁孤傲的，倒还没几个。而十三府的梅花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数量，胤祥知道暮晴喜欢就大面积的栽种，清一色的红梅，只是留了一块不是很小但也不大的地方做个花园儿，种些寻常些的富贵花，免得清高过了头儿落了人疏离。
腊月天气，皑皑白雪映着灼灼红梅颜色好不鲜亮。从远处看红白映衬气势十足，近处看梅瓣娇艳讨得喜庆，在孤零零的石边也是栽着一棵雅致的歪脖儿梅树没那么繁盛，稍微有些稀零。这片梅林胤祥是着实花了大心思的，暮晴很是喜欢。
但是桐英贝勒府的梅花就不一样了，面积并不大，但是胜在品种多宫粉梅、红梅、照水梅、绿萼梅、大红梅、玉蝶梅、洒金梅等等都有，甚至有些还是南方那种能结出梅子的的果梅树。粉的，红的，绿的，黄的，白的，紫的……交相辉映，好不热闹，但是偏偏主人安排得当，丝毫没有杂乱无章之感。
“我们家的那几棵也不过都是红梅罢了，趁上雪倒是还能有点子趣味，只是如今这天气还不到时候，倒是有几株先开了，但是孤零零的看着好不尴尬。还是堂嫂这儿的好，品种多，还有不少是南方种类的开的及早这样的话整整一个冬天都不断有新的花开放呢！”暮晴谦让。
“冬日里的梅花倒是太过孤清傲慢了，装出一副清高之态也不知给谁看呢！我倒是更喜欢芙蕖一些，亭亭独立，出泥不染。”芯凝冷冷道。
“什么样的季节赏什么样的花，在冬日里赏芙蓉可不就成了另类的妖怪了吗？”舒舒觉罗氏反讽。“看来侧福晋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呀！”又是低低的笑声响起。
佟佳芯凝这是来错圈子了。如今朝堂上的暗争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渐渐有摆到明面儿上的趋势，而康熙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差劲，他再想管也是有心无力了。男人那边都快剑拔弩张了，这福晋堆儿里就更是没必要再装下去了。“哼！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是这等俗物能比的？”
“十三福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府里很早也种过荷花吧。”马佳氏笑着看暮晴。
暮晴会意，“是呀！不过也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家爷早给拔了，连淤泥都清出去了呢！”
“拔了做什么？也是一片儿景呢！”马佳氏故作不解。
“我阿玛说芙蓉太过娇媚艳俗，配不的额娘的清丽脱俗。”一直默默地清浛突然开口，笑嘻嘻的看着暮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水一篙，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浛儿！大人说话，那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暮晴佯怒，脸上早已爬上了红晕。
清浛嘻嘻一笑，连忙躲到四福晋身后，“四伯母快救我，额娘害羞了，要教训我呢！”
“你个小鬼灵精！”那拉氏宠溺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十三弟真是个雅致的，的确，满塘的芦苇再是独特不过了，最配的暮晴的。”
“四嫂就会护着她欺负我。”
“这都十多年了，十三爷跟福晋的还是跟新婚燕尔似的，如胶似漆，真真叫人羡慕呀！”不只有心还是无意，马佳氏笑说，眼角“不经意”的扫过脸色铁青的芯凝。
“哼！这慢京城谁不知道十三爷最宠的是侧福晋乌苏氏。这几年都一直是乌苏氏……”
暮晴暗自冷笑，这都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总是咬着自己不放呢？一碰到关于自己和胤祥的事就一点理智也没有了，为什么她就不死心呢？她不知道，其实芯凝放下过，可是在她放下之后暮晴失踪了，而胤祥又给了她希望……“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十四弟妹记错了吧，各个府里的交际一直是我在做的呀。不过……”
暮晴装糊涂，反正都是“自己人”会帮着附和的，“弟妹管的也有点儿太宽了吧，你十三伯宠幸谁，关你什么事！”她冷冷一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十四弟妹操心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太得不偿失了。”暮晴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芯凝怒火中烧，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都是她！都是她！为什么她要回来，回来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她不回来，那胤祥……胤祥一定会是自己的！他爱的依旧是自己！“十三福晋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免得因为看得太紧了，又飞了！”芯凝咬牙切齿道，长长的指尖生生嵌在手心里，一阵疼痛。她是佟佳芯凝，是佟半朝最疼的嫡孙女儿，她从小什么得不到！可是……偏偏自己最爱的失去了！她不甘！不甘！要夺回来！
暮晴微微一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命里有时中需要，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只不过……”她冷笑一下，目光犀利，“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抓不住多余的，就要学会惜福才好。”
“好！兆佳暮晴你……”
“行了！”那拉氏打断她们，“在别人家做客还吵来吵去的成何体统！”那拉氏拿出嫂子的身份出言喝斥，一个是自家爷最疼爱的弟弟，左膀右臂，一个是自家爷同胞亲生的兄弟。“也不嫌丢人！”这两句话的确有用，生生把佟佳芯凝的气愤给压了回去。
“让几位堂嫂笑话了，是暮晴的不是。”暮晴笑着行礼赔罪。芯凝几乎生生咬碎了银牙也只得服软。
“奴才给几位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怎么了？没看见我在这儿待客吗？”他拉拉氏拿出女主人的身份问跪着的奴才。
“回主子的话，爷跟几位爷都回来了。”那人顿了一下又道，“是主子爷，十三贝子，康亲王，信郡王，还有十二阿哥（桐英的十二弟），正请福晋过去呢！”
“行了，我一会儿就到。”他拉拉氏打发了他，看着各位福晋，“都是一家人，不如几位福晋跟我一起去吧。”
到了前厅，几人寒暄了几句那拉氏就带着清浛还有芯凝就先告辞了，她们的丈夫不在，若是在自己家里也就罢了，可这是在外面，跟大家坐在一起就不那么方便了。于是这三对儿就连同桐英的十二弟就一起吃了一顿饭，当做是联络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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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晴从车窗里探出个脑袋，“这么冷的天，你还是别骑马了，跟我一起坐车吧。”
胤祥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自己的腿，也没推辞，进了马车和暮晴坐在一起。“今天你们怎么来了？”
“差事少，正巧又碰上了，听说桐英家的梅花开得不错就琢磨着来看看。咱家的那片儿才刚打上骨朵儿呢！”胤祥握着暖炉呵呵手。
“差事少？”不会呀！自从她回来之后就发现胤祥明显比从前忙了很多，几乎都是起早贪黑的。
“别问这么多了，今儿没事儿，陪你回家。”
暮晴也没再多问，毕竟胤祥是从小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毕竟是大男子主义，就算是再欣赏自己也不会完全告诉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他就算告诉了自己又有什么用？自己唯一的长处不过是看得通透些，唯一的优势不过是知道历史，而这些，胤祥也是有的，自己也是帮不上他什么忙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免了他的后顾之忧。“那你来的可真是够巧的。我跟佟佳芯凝正掐架呢！要不是有奴才来报来客了，估计过会子还得掐下去。”
胤祥耸耸鼻子，“她找你麻烦啦？别理她这么多！”
“哟！我倒是没发现，十三爷都这岁数了来这么烂桃花呢！”
“啧啧……”胤祥一副苦恼的样子，“没办法，爷就是有魅力，挡都挡不住！”
“行了行了，别贫了。”暮晴笑着打了他一下，“还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呀。女儿马上就要出嫁了，小定都过了了，还装嫩。”
“呵呵……”胤祥嘻嘻笑，那件事，就瞒着她吧。不过隆科多也拉拢到了，十四跟老八他们的关系也调拨了，佟佳芯凝？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怎么了？突然怏怏不乐的。”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四嫂跟清浛……”她苦笑，“她们才像真正的母女。”
胤祥叹了口气，拉她到自己怀里，“她除了进宫就是在雍王府住的日子最多，在家里都没住过几天，就这两天你回来了她才呆在家里的。四哥四嫂向来疼爱她，但是也只给了她一个挂名的养女，让她继续只叫我们‘阿玛额娘’。我本来也是想着用富察语曦出现转移一下四哥的注意力把女儿换回来的，但是……”他苦笑，“咱们闺女不干，这也没办法。”的确，就是因为乔语曦的出现清浛才有了“危机意识”，整日的缠着雍亲王夫妇。
“四哥四嫂这么疼她，有时候连我都吃醋呢！”胤祥呵呵一笑，“再怎么我们也是浛儿的亲生阿玛额娘，这点她是比谁都清楚的。所以呀……”拍拍暮晴的手，“多跟她相处些，小孩子还是很好亲近，你没有发现她对你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吗？你是她的亲生额娘，能为她付出一切的，是你。”
“嗯，我知道了。”暮晴喃喃。
“哎，对了，还有弘晈，只要你把它给收服了，那浛儿就容易得多了。她对这个三哥可是比对我还依赖呢！”
“没见过你这么当阿玛的，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暮晴轻笑这瞥了他一眼。
“哎——真是没良心！我这可是帮你唉，好心当作驴肝肺。”一会儿，他又道，“再怎么算计也是爱他们，不像……”他冷哼，脸色阴鸷。
“遇上什么事儿了吗？”又是康熙吧，他的儿子们被算计的……
“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胤祥低头把玩着扳指淡淡道，“没事儿，别多心了。”他拉着她的手安抚。
“诶？那个桐英不是比四哥还大两岁的吗？怎么看着比他还年轻？”暮晴不再追问，岔开了话题。
“在盛京可没这儿那么多事儿，活着也开心些。平日里画画骑马活的可是有滋有味的呢！”
“但他看起来也不像个散漫的人。”
“淡然不散漫！他专注的很，要么不干，要看干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别看他整日里笑眯眯的，但却是个有心思的。”
“他福晋也一样，他拉拉氏八面玲珑得很，和稀泥办太平谁都不得罪。看起来很平平的一个人，其实也很精明的。”
“嗯，这倒是。桐英这么聪明的人，他的福晋能差到哪儿去，这么多年桐英就她一个老婆。”
“你好意思说？”暮晴口气不善！他家里可是六个呢！
“呃……这个……今儿晚上没事儿，怎么出来逛逛吧。”胤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挠挠头，移到她身边讨好。
“这么冷的天！不去！”暮晴撩了链子向外看着冬季里依旧热闹的街市。
“那可以去吃些暖和的东西嘛。”
“哎，停下。”暮晴没心思跟他玩笑，突然叫住车夫，脑袋继续向外看着。
“怎么了？”
“胤祥你看，那个是不是唯一？”
新作好的宝蓝色的冬装，那是暮晴刚绘制出来的图样，滚着兔毛儿白边儿，那时羽佳的手笔。清爽但精致的小辫儿，两三多可爱的小花和簪子，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唯一的脸颊正红扑扑的，正抬头跟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见交谈着，晶亮的眸子不时左右偏转，明显带着女儿家的娇羞。而那个少年偏偏儒雅，长得很是清朗，从穿着打扮上看家境不错，也正微笑着跟唯一交谈。而旁边还站着一对少年男女，和他们差不多年岁。少年的长相比方才那位略逊一筹，但也算得上的眉目清秀，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着唯一，而他身边的那位少女，则是缴着帕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去吗？”胤祥抿嘴一笑问，“看来跟唯一交往的还是有几位青年才俊呢！那个说话的是你六姐的儿子福增格，旁边的那个是你弟弟关柱的长子伟晗，女孩儿是齐律的女儿文佳白茹，两个男孩儿都是你的亲戚。”
“福增格人怎么样？”
“这个……知道的不多。我这也是第一次撞见，不过这个福增格的学问听说不错，年纪轻轻的就考了进士。”
“人品怎么样？”
“不知道，和咱们宝贝儿有来往的官宦人家的少年可多着呢。喜欢她的也不少，我哪儿能一个一个查的过来呢！”他是有些夸张了，唯一单纯可爱，身份高贵，正是花样年华，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长得也是挺漂亮的，喜欢她的不是没有，但是也没到查不过来那么多，至于那些人是贪图她的身份富贵还是青春美丽就不得知了。胤祥之所以不知道，一来是因为现在情况特殊，自己没有那么多人手去打听。二来唯一年纪也不大这事倒也不是很急，更何况……六十年一年十一月……越来越近了。
暮晴叹一声，“不下去了，回去吧，我派人好好查查这些人。”尤其是这个福增格。
胤祥看看她抿嘴一笑，“你六姐还信不过？”
“兆佳暮雨？我跟她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