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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雨中取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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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个月,暮晴和胤祥都再没见过面,就连中秋家宴,原本来按照规矩应该守在嫡福晋屋里的他,想都都没有想,就直接进了乌苏氏的房间。她的心,凉了,穿着睡衣坐在窗下望着圆圆的月亮呆呆坐了一整晚毫无睡意。然后第二天早上穿戴妥当了接受乌苏氏恭谦的跪拜敬茶。于是,十三贝勒府留言盛起,嫡福晋失宠了,爷厌恶她了,都多久没有去她院子里了,就连中秋家宴……也有宠幸了某某了,都要仔细巴结着点儿云云。

对于这种流言,暮晴只是恹恹地听着,时而在儿女担忧的目光下露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如往常一样整顿家务,准备嫁妆,时而出府去挑两件铺子等等。气色和精神看起来不错,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精神头是强撑出来的,气色是用脂粉遮盖的。心,已经交出去了,她做不到从前那种一笑而过的超然了。唯一、弘暾和思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态,常常想尽办法逗额娘开心,弘晈和清浛一如往常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一点儿的感情成果又破灭了,只是清浛常常欲言又止,但是总被弘晈一个眼神儿给堵了回来。暮晴也不再勉强,照样是温柔慈爱,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吧。

可是终归还是有忍无可忍的时候,见风使舵媚上欺下的人太多了,说的也太过分了,更何况还是有人在背后暗暗授意。事实证明了,一旦关系到自己的利益时,打听主人家的八卦,唠嗑闲聊的心情就没有了。暮晴雷厉风行,抓住几个嚼舌根子的有些体面的婆子整治了一番撵出去了,不光是这样,和她们有关联的人统统罚一个月的银子。一口气换了四个庄子上的三个管事,翻出旧账来让他们吃的银子统统给吐出来。这一下子可吓坏了府里的人,生怕自己也犯了什么错惹了嫡福晋不高兴。暮晴没工夫理会那些来巴结她的马屁精,而是继续自己的政策,府里的两个管家都换成自己走之前的,至于乌苏氏的那些人该撵的撵该罚的罚,十三贝勒府这才有了一点儿往日的“安全”。不得不说这是个好时候,一箭双雕。既让他们看看清楚了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是谁,真正掌握着自己前程的人是谁,又排出了耳目。

九月中旬,已然进入秋天,淅淅沥沥的小雨绵绵密密地下着,雨打梧桐,音色如此凄凉。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正是寒气袭人的时候。夏日的单衣已被除去,换上了厚软的秋装。豆灯昏暗,只要出尺寸见方的光,一叶叶一声声。二更的梆子已经传来,暮晴不再发呆,却是越发的睡不着,有规律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忽然想起思阳的灯笼还在院子里,那是一个小太奸扎给他的,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粗糙,可是因为有他的参与所以格外宝贝。事后,自己也颇有兴值得在上面题满了密密麻麻的儿歌童谣。现在,也被这凄寒的雨淋湿了吧。虽然也不能玩了,但是还是收回来得好,毕竟是思阳亲手参与制作的第一件东西。

想了想,也不再去叫别人而是一个人穿了睡袍打了把小伞,急急忙忙的开了门出去了。刚跨出门,一阵冷风吹来,她感觉到一阵寒意,但还是紧了紧睡袍,直径向挂着银铃的小树走去了。果不其然,灯笼就在小树上挂着,只是因为雨水的打湿,字迹早已不清晰了,隐隐还有几根竹篾子露了出来。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她轻轻打了个寒战加快步子小跑而去,还是早些拿回去,然后进被窝里暖暖的好。

胤祥一直站在雨里,任雨水打在他身上浇寒了他的心。膝盖处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袭来,但是,哪里有心更痛?脚边的伞仰面而倒,一滴滴一声声,和着雨水的哀嚎,径直渗入大地,就如同那疼痛一般,径直钻入关节,骨髓。可是胤祥没有理会,只是再仔细注意着那个人。他站在这里很久了,久到自己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沉默着,看到她纤弱的身影在昏昏暗暗的窗上一遍遍来来去去,原来,辗转难眠的人,不止自己。

当她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瞬间的慌乱,是害怕她看到吗?自己为什么要会出现在这里?这么轻易的就妥协?为什么每次吵架,总是要自己先做出让步?他是个男人,更是个皇子,是在众人的追捧呵护下长大的为了她,自己已经付出太多太多,然而……为什么收获和付出却不成正比……自己……到底应该如何解释为什么会这时出现……还要……在作出让步吗?

可是,他马上就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穿得很单薄,甚至还打了寒颤,但是,却依然执着的向那棵小树走去,因为那棵小树上——挂着那个灯笼——那个年羹尧亲手扎给她的灯笼。胤祥的心,瞬间冰凉。原来,她的眼里,没有自己。伞滑落,他也懒得再去拣,任寒气一丝一丝侵入身体,原来,她的眼里,只有那个人的灯笼,只有那个人。

面对十四对她一次次表达感情,他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暮晴不爱他,他一个人再怎么使办法也是徒劳的,但是,年羹尧的出现却打破了他的这种自信。最开始,他真的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放在心上,他以为只要让年羹尧知道自己跟暮晴的感情,他就会知难而退,但是,他错了。在逸园听到他们的对话,看到他紧紧抱着她,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在暮晴心中的分量远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轻微。相处得越久,他越是这么觉得,甚至,他害怕了,害怕年羹尧在她心里的地位要高过自己。从没有这么恐慌过,从没有这么怀疑过自己。越是这样,自己对她越是加倍的好,他强迫自己将那段事忘掉!强迫自己和她重新开始,就当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努力包容她,他努力让自己为她做的更多更好,努力重新找回自己在她心里的位子,努力弥补这本不该失去的五年。可是,他却发现他太高估自己了,每次越是想忘记偏偏记得越深刻,越是刻意对她好越是觉得别扭,不自觉地,就算是和她在一起时,就算是在看奏章时,也会跑神,也会……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在那天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怨愤统统爆发了。

歪着头,用下颌跟肩膀夹着伞柄,莹白如玉的双手拨开凌乱的树枝去去卡在其中的那只灯笼,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损伤。他甚至看见她的袖子已被淋湿,但是却毫不在意,依旧努力着,捧着灯笼错开枝杈。原来,年羹尧的东西就连一只灯笼也是好的,而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终于取出来了!暮晴捧着自己的胜利果实微笑。其实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愿意,一件小事也可以让你很开心,就能够让你发自内心笑出来,像小孩子一样,活得简单一些,快乐也就多一些。多久没有这么单纯的笑过了?很久了吧,纯粹的笑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做到的,尤其是思维复杂以后。呼出一口气,心情莫名就好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提着灯笼,正要回去,却发现……他,怎么会在这儿?藏青色的衣衫陈在夜色里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脸色却苍白如纸,浅蓝色的伞在脚下反过来,显得那么突兀。暮晴愣住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愤怒?悲伤?还是……心疼?

雨水毫无顾忌地顺着他的下巴滑下,他没有动,只是那么站着,看着自己。颜色那么凝重,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受伤,是伤痛。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如此凄凉,长袍的下摆的水“啪啪”打在青石板上,混合着无根之水一起深入泥土。

“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打着伞?”暮晴跑到他面前,不管怎么愤怒,怎么埋怨,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酸涩,是心疼。把伞高高撑在他的头顶,自己也靠近了一些。可是她浑然不知,这样只能挡住他身上的风雨,而心里的风雨,又有谁去遮挡呢?

胤祥一直冷冷的看着她,然后抬起手,毫不留情的打掉了她举高了胳膊撑着的雨伞,“你以为这样会有用吗?你加给我的伤痛,远不是一把伞能弥补的。”随即,他又看到他一直紧紧拿在手里的那个灯笼,自嘲地笑道,“原来,在你心里,我竟还比不上一个灯笼。”说完,头也不回强忍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疼痛,跌跌撞撞的消失在雨中……

又是匆匆半个月过去,时间像流水一般快,暮晴依旧过着规律的生活,规律到自己都觉得乏味。

“女儿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浛儿呀,来,陪额娘一起用早膳吧。”暮晴把她拉到身边的板凳上坐下,去叫人添副碗筷。

“哥哥走时您还没起,所以晚些再来给您请安。”清浛也不推辞,净了手,她是个嘴馋的小姑娘,暮晴这边儿的饭菜她还是很满意的。

“不妨事儿,学业要紧。只是早饭吃了没?别饿着肚子了。”

“应该是吃过了,三哥不会饿着自己的。”

“那就好。”

“杏脯?阿玛昨儿还说想吃四九记的杏脯呢!”

暮晴顿了一下,继而笑道,“你若是喜欢这个也不能多吃的。当做零食便好,现在天气转凉了,还是吃点热食的吧。”说着,夹给她一个小笼包。

“阿玛说城东那家小笼□□儿薄味儿美,他是最爱的了。额娘,这可是从哪儿来的?”不止是有心还是无意,清浛又说起了胤祥。

“嗯,是的。”暮晴淡淡的应道,然后低头吃粥。

清浛把小笼包吃完,然后头一次给暮晴夹了一块油饼,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怎么也感动不起来,“阿玛说额娘这儿的厨娘手艺特别好,不论是面食还是炒菜,都色香味俱全,连炖的汤都比别处香醇些。他最近可吃什么都没胃口。”

暗叹了一口气,“那等会儿让厨娘做了给你阿玛送去。”

“还是额娘亲手做的好吃,阿玛说额娘做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呢!”

“浛儿呀!”暮晴放下勺子,无奈的叹口气,“快吃吧,不吃就凉了。”

“阿玛说……”

“好好好,我投降。行,等会儿我就去做,好不好?”又摇摇头,“我怎么生出这么个精明的女儿?”

清浛笑眯眯的,“额娘吃核桃吧,阿玛说核桃补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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