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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悲痛犹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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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喧哗的闹市,他牵着她的手走在青石板的小巷中。月光倾泻,薄雾蒸腾,颇有种“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感觉。两个人的应在一高一矮在皎洁的月光下格外清晰。他看着,笑了。有多久没这么一起静静的散步了?自己也不记得了

“回去吧,天晚了。”暮晴很不适时地打破这难得的温馨,她害怕,她在害怕,害怕自己被这月色所蛊惑,再次掉入他的温柔里。想起那沓纸上的白纸黑字,她清醒了。

“断案子的时候需要列出证据才能判定罪名成立,这样的话,死的也瞑目。我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处决我?”握住她微凉的手又紧了紧,一步一步将规律的迈着步子,没看着他们起起伏伏的影子。

暮晴没有回答,只是任他牵着,就这么一步一步。一瞬间,她甚至埋怨,为什么年羹尧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为什么派人专门到京城去调查回来的事情,都是真的!五年,自己五年没有接触京城的纷纷扰扰,竟不料早已换了一个天地。

“哎……”不知是谁的叹息,在这宁静的夜色下格外清晰。

“你爱我吗?”她没又停下,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影子,说得云淡风情,情绪没有丝毫的欺负,仿佛说的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我爱你。”他回答的毫不犹豫,这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没什么好犹豫的。

“有多爱?”

胤祥停下,只是她的眸子,异常坚定,“等同生命。”

“扑哧……”暮晴笑了。按说在这浪漫的时刻她应该是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的,再怎么也不能笑场。可惜,她还是没忍住。

“等同生命?”每对情侣在热恋的时候都说过相类似的话,可是在分手之后呢?谁又能把对方的爱看的比生命还重?爱情不过是生命的调味剂罢了。试问谁会愿意把在饥荒时保命的粮食来酿制味精呢?什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这些台词,肥皂剧,偶像剧早就已经用烂了。

她相信爱情,但是世上不会有永久的爱情。爱情从本质上讲不过是荷尔蒙分泌罢了,除非它一辈子不会枯竭,否则总会有不爱的时候。不过按正常的科学来讲,一辈子分泌那是不可能的。爱情就像冰,而亲情就像水,想要永远留住冰那就只有把冰溶进水里,可是变成了水的冰,那还是冰吗?他是理智的人,她更是理智的人,有时候甚至理智的过分,钻了牛角尖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等同生命”?痴情种子顺治帝在他心爱的董鄂妃死后还是过了两年花天酒地的生活,如果没有那场天花,可能这个时间会更长久吧。李清照夫妇,历史上有名的伉俪,赌书消得泼茶香,可是当灾难来临的时候,赵明诚还是会丢下他挚爱的妻子肚子缒城而逃,只剩下她一个“人比黄花瘦”。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了,也不过是各自而飞。

胤祥被她这一笑深深刺痛像是有人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讽刺而心酸。

“呵呵……”好不容易,暮晴才停下来。呼吸着平复了心绪,微笑道,“‘等同生命?’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单纯的小女孩,一句情话就能冲昏了头脑。”

胤祥被她的冷笑和眸中森森的寒意给狠狠刺痛,漆黑如墨的眸色也更浓更深,毫不掩饰他的怒火和受伤。她就是这么认为的吗?认定了自己只是说些好听的来骗她的吗?他抓住她的手越来越近……“我是……”

“你想说你是认真的。”暮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手上的阵阵疼痛却没有心中更痛。

“你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又怎么偏激了?”

“呵呵……”这回轮到他笑了,望着天,笑声苍凉而孤单,“恐怕也就我一个人这么自讨没趣了吧。真心付出了,不奢求得到回报,可是偏偏有人连情都不领!”悲哀的声音越飘越远。

她心软了,低着头,呆呆的看着月光下他们的影子。他的讨好,他的包容,他为她所做的,她不是傻子,都明白他给她的已经是这个时代男人所能给的好多倍。不可置否,自己和他的付出实在不能相比,他爱自己,这都明白。可是……难道是拥有了,所以心就变得更大了吗?就算是上辈子法定的一夫一妻制,又有哪个男人……更何况这个三妻四妾的封建王朝,女人就是财富与权力的象征。可是她爱他呀!不爱,怎么都好说,他娶多少女人跟自己都没有关系,可是爱了,自己又怎么能容忍别的女人来跟自己分享他呢?她又怎么能容忍别的女人跟他调笑欢好?

她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对他说,“回去吧,天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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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跟着她进了房间屋子里的丫鬟看见这种古怪的气氛都不敢再说笑,一个个鱼贯而出,顺手关了房门。

暮晴一个人进了内室,一会儿又拿了一叠纸给他。她疲惫地坐下,胳膊撑着下巴,闭上眼睛。与其说是不想面对他,不如说是不敢面对他。她不知道他看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纸张哗哗哗一页页翻过,胤祥一直面无表情,但是眸色却是一直在不停的变换。他手上的是暮晴让人进京调查来的这五年跟他有染的女人们。从家世,相貌特征,到受宠程度,舆论评价,都应有尽有。有些甚至是连胤祥都不知道的。当然,也包括不少民间夸张加大的。一个侧福晋,三个小妾,竟然还有一个秦楼楚馆的红颜知己。

胤祥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她在吃醋为了自己吃醋。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里他想尽办法让她吃醋以确定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没有成功。悲的是……她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在这种敏感的大环境下,连解释都不得清楚,很棘手!

“我真没想到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这么重。”他拉她起来,云淡风情的说出这句话,“暮晴,睁开眼睛,看着我。”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看着他晶亮的眸子,灿若星辰。但是其中的复杂却是从未有过的。喜悦,庆幸,矛盾,悲伤等等等等,她真的数不过来,更是看不明白。

“你不需要怀疑我的心。”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这里,从来就只有一个人。以前,现在,还有——未来。”

她没有再看他,眸中复杂的情绪让她感到异样,不经意间,又瞥到了,桌子上那沓厚厚的纸,心,骤然冷了下来。“你的承诺太多,你给不起,我也要不起。”心里只有她,那为什么他身边会多出来这么多女人?

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他心下了然,“我知道你为的是这事而耿耿于怀。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很抱歉。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天家忌讳专房独宠,他在的时候他不能让她伤心,她不在了,为了保护她,自己也需要别的女人来打掩护呀!尤其是皇阿玛在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时候,如果不这么做,那只会害了她!可是,这些,自己要怎样跟她解释呢?似乎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狡辩。

“哼!”暮晴冷笑,“一个,你可以说着身不由己,两个,倒也算是情有可原。那三个四个,还有一个红颜知己你又该如何解释呢?十三爷,你不觉得你的情太滥了吗?”

“我……”他又该怎么解释那个乌苏氏是皇阿玛故意安插的,三个小妾分别是别人送的,而那个所谓的红颜知己又是他为了在宫外打掩护而专门安排的呢?说出来,只会越描越黑罢了。她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往往会思考得偏激,再多的解释,在她看来只会变成欲盖弥彰辩而已。“对不起。”上前给她一个拥抱。

暮晴没有挣扎没有回应,只是木然。木然地睁着眼睛感觉他带有歉意的拥抱。“对不起?”这么简单?那她能不能也跑去找上十个八个男人上床生孩子之后再来跟他说对不起,然后一切都回到从前?

“暮晴,你应该相信我。我做的一切,不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为了她?为了她他会让她难过吗?为了他们的将来那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那一群女人?“你走吧,我累了。”轻轻推开他的怀抱,踉跄着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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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叩叩叩……”

“进来。”胤祥扬声,嘴角露出一个浅浅但是志在必得的微笑,随即又因暮晴的进入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找我什么事?”

“京城的来信。”扬扬手中的信件。胤祥把她拉近点,一同站在书案前。“一一的,暾儿的,晈儿的,浛儿的。”四封一模样的信笺或新秀或工整或稚嫩的写着“阿玛亲启”四个大字,右下角分别属着自己的小小的名字。

暮晴颤抖了手,抚过一封封信件,热了眼眶,酸了心。

胤祥见她迟迟不肯拆开,于是亲自动手,第一封是唯一的。一下把她环在身前,头放在她的肩头,手从身侧穿过,一页一页翻着。暮晴就这么木木的站住,借着他手上的翻动,看着。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但字里行间却透着温馨,偶尔一两句小抱怨,撒个小娇,让人开怀。最后还不忘了叮嘱阿玛要保重身体,尤其是腿上的伤。

“一一的字又大有进步了,尤其是簪花小楷,写的是挺漂亮的,颇有两份柳公权的味道。”见她没有反应,胤祥也不介意,兀自说着,“你从小就叫她看书写字,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的成果。可自从你走后她就每天开始发奋,说是一定要让额娘看到她做出的成绩来,每天都能练上几十张,冬天天冷的时候连手都伸不出来,但是却从未间断过。不过女工方面却是差上好长一截子。平常人家的女儿十三岁都能做衣服了,可咱们这位,十三岁却只会绣上两朵简单的小花,还是被她的那个表哥福增格给刺激出来的。真真地跟她额娘一模样。”偷偷的瞥了一眼暮晴,早已有两行水印出现在颊边,果然,他这步棋走得是对的。对她,什么都不灵验的时候只能用孩子这张温情牌。

“咱们家宝贝儿今年也有十三岁了,到了该考虑婚事的年龄了。她平日里跟大家氏族的少爷们也有些来往,但是她中意谁,跟我这个做阿玛个也不好说。虽说孙子孙女儿的婚事是由皇阿玛做主的,但是我会尽力让宝贝儿寻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

“啪”终于忍不住,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还是落了下来,无色透明的液体打到信纸上,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渍。

胤祥仿佛什么也没看见,把信收好又打开了第二枫弘暾的。信上大体讲的是他最近学业武艺都有所进步,还讲了一两件平日里的小趣事,然后等着阿玛回来考校云云。

“暾儿是咱们这么多孩子中最刻苦的。他资质平平,学业在宗室子弟中只算得上中等,为了不给阿玛丢脸,就分外努力。不过他武艺还是挺不错的,他说等他长大了,额娘就能够由他来保护了,这样的话额娘就会回来了。”

“啪”又是一滴,信纸被打的作响。

“暾儿老实敦厚,并不滑头,而且还常常帮我管教一下弟弟妹妹,这倒是让人省了不少的心。而且这个孩子还坚毅得很,去年他骑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硬是没喊半声疼,他说……额娘娘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额娘让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胤祥停了一下,然后接着道,“让人疼最欣慰的是他的友爱,对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的兄弟姐妹都很好,‘颇有嫡长子的风范。’皇阿玛这样评价他。”

泪水蜿蜒,衣襟打湿,心已经被揉碎的不成样子,这个男人总是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然后牢牢的抓住她,半点也放开不得。

弘晈的信比起哥哥姐姐的语气就要轻松些,主要讲的是他在宫中的学习情况和生活起居,皇上的烤校还有和兄弟姐妹平时的相处。但是偶尔也会夹杂着一两句颇有深意话,比如说皇玛法最近给哪个孙子孙女儿的赏赐又多了,谁又在圣前出了风头,皇玛法又夸奖了谁批评了谁云云。

胤祥什么也没有说径直打开最后一封清浛的信。清浛的信基本上就是前三位的综合体,有像一一一样对着阿玛撒娇的,有想暾儿一样说自己的学业成绩的,也有像晈儿一样,说起了最近哪个娘娘哪个格格阿哥又如何如何了,看起来就像是小女孩儿在争宠。

胤祥微微一笑,他可不认为自己女儿的目光就这么短浅的放在 ‘争宠’二字上。“这两个孩子乖巧的让人心疼,也早熟的让人心疼。晈儿还是像儿时那般聪慧,行事也活泼,但是心眼儿多了却不止一两个。别看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但是心理年龄却是十来岁都有的。额娘说他长得不但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行事作风还有调皮的性子都像,不过……”胤祥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可比我聪明多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正在额娘怀里听故事呢!还有雨点儿,原来那个爱哭的小孩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是……在那次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哭过。她和你比较相像,尤其是那双弯弯的会笑的月牙儿眼睛。”

“这两个孩子之所以这么早熟……你当年离开的时候一个不到一岁,一个不到两岁,因为年纪小所以额娘就把他们接近宫里抚养,跟着进宫的还有你留下的那个丫鬟芳草。两个孩子对她非常的依赖,芳草又极力护着他们,所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是后来,宫里发生了一件事……”胤祥在她耳边小声道,“跟废太子有关。当年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四岁,都身陷其中,亲眼见证了这整个事情的经过。那个芳草为了救他们——死了。这件事成了宫中的一个禁忌,再也没有人敢提起。晈儿和雨点儿也受了一场大大的震惊,一连着大大小小的病不断,三个月身子才日渐康复起来,之后就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哎,当年那件事,别说是孩子了,就是连大人,也未必能受的住。皇阿玛一下子苍老了不止十岁……”

听到低声的啜泣声,胤祥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晈儿的功课在一中宗室子弟中算得上是上佳的。皇阿玛把他和四哥家的四阿哥弘历一同接到南书房读书,两个孩子一个老成稳重,一个活泼机敏,都在暗暗地较着劲。雨点儿也是深深讨人喜欢的,她说也想读书,皇阿玛就让她跟着晈儿每天去旁听,只是这丫头懒得很,整日的迟到,不过师傅倒也没怎么管她。最疼雨点儿的还有四哥。那个冷冰冰的让孩子都不敢靠近的人竟是跟雨点儿投缘得紧。你还记得吗,浛儿洗三的那天他就说要认成闺女,被我给驳了。去年算是如愿了,竟是疼的越发的紧了,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呢,是三天接着到雍王府里一小住,五天一大住,她在雍王府里呆着的日子竟是比在家里还多。弄得我这个亲生阿玛都吃醋了。”

“皇阿玛也很疼爱她,甚至在批奏折的时候也让她在乾清宫里陪着自己。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温恪,皇阿玛也是这般宠爱的。只是这孩子确实比温恪聪明得多,懂得察言观色,在有外人来的时候从来就是在屏风后面自己的小地毯上玩着其他的,也不发出什么响声。才四的年纪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得了个‘多罗格格’的封号。这万般宠爱真不知对她是好是坏呀!”

听到低声的啜泣渐强,胤祥停了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了孩子们却独独没有说自己,可是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能够把她绑在他身边,只要能够留住她的心,这就够了。

伸手转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深情凝望着那双源源不断流着泪水充满愧疚的眼睛,他也有些哽咽,“暮晴,孩子们都很想你。没有母爱是很难茁壮成长的。积爱越多就是积怨越多,我本身就着这么个例子。他们需要你,他们需要亲生母亲的爱,还有庇护。回去,回到他们身边好吗?”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完全就是在吐气,缓缓的闭上眼睛,颤抖的双唇渐渐靠近那双抽噎着得朱唇,将自己的柔情与期盼注入。悲伤和情密将两个人一经一纬的勾勒,细细密密的交织在一起,与世隔绝。此刻,他们停止了思考,只是追寻着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感情,没有排斥,没有算计,有的只是心灵的交合,慢慢相互抚平对上心灵的伤口。真情交流,相濡以沫,若是时间能够在此刻静止,多好……

“吱——”一声不和谐的声音飘来,房门被打开。他如同一尊塑像般愣在那里,全身冰冷,血液瞬时降到冰点。

暮晴听到声响,犹如震地之雷,忽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埋首于她脖颈间辗转缠绵的胤祥,面上通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来的人——是他!仿佛被冷冻一般,原本娇红的脸色刷的变得煞白,血液瞬间凝固。

“滚出去!”胤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声音有些嘶哑,顺手拿起一个青瓷的笔洗砸到地上,“呯——”支离破碎。

这一生脆响惊醒了正发呆的两人。暮晴忙转过身来,飞快地躲到屏风后面去整理有些凌乱的衣物。心,沁凉!

年羹尧握紧了拳头,骨关节隐隐泛白,额头青筋暴起,用尽了全部的定力才没有上去和胤祥厮打起来。深呼了一口气,飞快的夺门而出……

胤祥理了理自己银白色的长袍,没有人看见他眸间的怒火,和嘴角阴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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