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产业改革（1 / 1）
“上次我就已经和各位说过了，我们叶氏产业需要进行一次产业改革，以提高我们各竞争力度。现在各位手上拿到的，是我对叶氏产业改革的具体方案。”暮晴坐在圆桌的主位上，旁边是懒懒的喝着咖啡的叶楚旋，剩下的座位上分别是五位长老。
“好，那现在我们开始。”暮晴微笑，久违的自信和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白领丽人范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我一共具体的划分为了以下几个步骤。第一，也就是今天我们这次会议需要做的内容——商讨计划。然后做出投票。第二个步骤为实验，需要一定的时间找一家店铺来证明这项改革的具体成效将是如何。第三，则为分析。把这段时间以来这家实验店铺的结果和过程进行分析。第四，正式投入市场，但这并不意味着改革完成。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期，看是否能真正适应市场需要，直到做出成绩为止。不知各位对我这个流水程序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来。”
几位长老相互递了个眼色开始交头接耳，而暮晴也趁着会儿时间润一下喉咙，等会儿可有的要说的呢！“我等无异议，夫人请继续。”
“那好，那我们就开始进行第一步吧。”她自然会想到几位长老为何这么快答应。毕竟，她旁边坐的，就是叶家真正的董事长，人家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自己当然也不能插手了。
暮晴嘴角微微一弯，露出几分嘲讽的微笑。通常这个年龄的人都是顽固派，保守派，但是再顽固再保守，也要跟着自己主子的意思走。在他们心中，主子，就是主子，做奴才的，未有唯命是从的份儿。暮晴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中华国人的奴性呀。根深蒂固了这么多年，凭什么去发展资本主义经济？凭什么去赶英超美呢？
“我的规划是一共从行政管理，产业规划，人才资源，后勤安排这四个方面进行的。各位手中分别由四张纸张，分别由粉，翠，黄，兰四色代表。首先，我们看粉色的行政管理。”暮晴抽出粉纸，看看众位长老的脸色，很好，没有什么不令她满意的。“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想白我们叶氏产业建立好，一定要有一套完备的机构体系来实行市场的需要。这是我提出的规划系统，请各位提出意见和建议。”
她停下，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研究讨论，看着五位长老一个个眉皱得越来越深，不禁莞尔。古代人还是很难看懂一些现代的词汇。她嘴角微微抿着笑，扭头，正看到叶楚旋一脸得意地朝自己做鬼脸儿。其实暮晴原本是想用谢通俗的文字的，无奈叶楚旋的再三坚持，一定要用一些专业术语，杀杀他们的威风。
时间差不多了，暮晴眼看着五位长老的眉头越皱越深，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才停下玩笑的心思，清了清嗓子，道：“让我来解释一下这份规划的内容吧。因为也是产业下的店铺比较多，所以我构想的第一步是把这些铺子都分门别类，比如，餐饮行业，也就是酒楼，茶楼等，服装行业，比如裁缝铺，绸缎庄，成衣店，这些，然后是家居行业，包括家具，杂货，茶叶铺等等。当然，还要有银号，当铺这些归为金融业，就此，剩下的行业我想各位应该能看明白了吧。”轻轻抿一口香浓的咖啡，香浓中的苦涩直冲脑门。“这些行业分别设立两个会计，呃……也就是账房。由原来的每年变成每半年核对一次账目，清算盈亏。然后每行业的账房把作出的账目汇总报给我，但是我没有资格先行翻开来查看，而是在大家的监督下交给另两名账房，有他们分开核对，以免从中出现纰漏。如果没什么错误的话再把这些账单分给大家看。以前每位长老是没有权利看其他长老所拟账单的，但是为了提高我们行政的透明度，那就把账单公开化，每一笔进项出项都由各位监督着来运作，以免有营私现象发生。毕竟叶家也是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经营起来的，谁都不愿意因为一个人的失误而让他破产。”
“夫人说得甚是。”下面开始有人附和。不知是不是他们没有想到，暮晴这么做虽然加强了他们的监督权，但是却分掉了他们每人个人手中最直接的权利，也就是说，他们只能监督以防决策者的失误，而不能再指手画脚指挥叶家的财产了。
“那……看来各位是没什么反对的了？”
“这……”几位长老有些迟疑。毕竟这是个大事儿需要考虑。
“慢着。我觉着有些不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李文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请讲。”
“监管，核对，这么一来会加重负担呀！再者，直接把账目交给两位账房去核对，而没有经过我们的手，我害怕中间会出些不必要的纰漏……”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暮晴暗笑，“您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些我也考虑过。各位请做个假设，倘若每家店铺每年私藏五十两，叶家这么多店铺加起来，一年会损失多少？恐怕这些钱都够用来买一处宅子的了。但是如果把这些钱拿出一小半用来雇佣账房上，那也会收利不少。当然，我们也只是半年清对一次，每次要保持在五天左右。所以这些账房最好临时找人，每次银钱当面付清。至于是谁，我想，这些人就有各位共同推荐吧。但是人要常新，至少两年更换一次。也就是说，这十天的时间相当于加班，剩下的时候与他们依然是各个店铺的伙计，作着自己的工作。至于交账的事，我想……”暮晴回头看看叶楚旋。
“这件事没什么可商量的，就按照小乔说的办。”啜下一口咖啡，叶楚旋扬扬眉，很是威严的样子。
“是……”
“那就这么办把。不过鉴于各位长老一年到头为叶家操了不少心，劳苦功高，所以每人每年的提成由百五提到百七五。”赏个甜果子吃。往往这些小恩小惠是最能平息民怨的。当然，不可否认，这是最高的福利待遇了，别的商业家族都不会出这么好的待遇的。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会反叛。“各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
“好，那我们进行下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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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斗转星移，最终尘埃落定的时候天色已然黑透……
“哎，累死我了，终于开完了。”叶楚旋毫无雅态的伸了个懒腰，松活松活筋骨，命人去摆饭菜。
“哪里累得着你了？”暮晴翻了一个白眼给她，“明明一直是我在说我在讲，我在和他们斗智斗勇的好不好！”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不跟你争。”
“阳阳呢？”暮晴问站在一边她新添的两个心腹丫鬟嫣然，语柔之一的嫣然。
“小少爷早就急了，现在在奶娘那里哄着呢！”
“那就把他抱过来吧，不妨事儿的。”
“是。”
“行了，你们也下去吧，这儿不需要人伺候着。”楚旋打发了剩下的人出去，对暮晴调侃道，“挺有眼光的，你选的这俩可够听话的。”
“不听话要她们干吗。”暮晴淡淡的说。前些日子，她已经拿叶韵华留给她的冷月，春芸立了威，叶韵华身边剩下的秋蝉和紫星也被拉出去配了人。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培植自己的势力怎么可以？
“行，够果断！不愧是在政治中心圈子里混过的！”叶楚旋冲她举起大拇指。解决冷月的雷厉风行更是让她充分的认识了一下这个女人。
“哎……我这也不过受皮毛罢了。胤祥……他说我有敏锐的政治嗅觉和犀利的时局洞察分析能力，只是……不知道如何下手，换句话说，就是只会守不会攻。其实，攻最简单的要领就是下手要快，准，狠，可惜，我到现在也没学会多少。”只是，她不知道，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在京城的时候在乎的人太多，要顾虑的是太多，以至于常常瞻前顾后，但是在江南，没有后顾之忧有的是放手一搏的天地。“不过在商场上可比在政坛上安全多了，这些手段，就是练个皮毛也够用。”
“哎呀……你那位，一听就是在政治圈子里摸爬滚打过来的老手。要是当年……”褚英也有他这么……最起码，也不会落得个那样的下场。性格耿直冲动的他比起处事圆滑奸诈的代善，输，是必然的结局……
“当年怎么了？”
“哦，没什么。”叶楚旋掩饰，都是陈年旧事了，她不想再提了。
“来来，嘟嘟，来给妈妈抱抱。”刚看见嫣然把思阳抱进来，楚旋就急忙转移了话题。
“啊……呵呵……”将满周岁的小思阳在嫣然怀里扑棱着小胳膊腿儿，冲着楚旋咯咯直笑，像是很激动的样子。可惜……
“好了，你下去吧。”还没到跟前，就半路被她娘给拦了下来。“你个小白眼儿狼！”见了别人比见了自己亲娘还亲。说着抱着思阳坐到饭桌前，“想娘了吗？嗯？”
思阳咯咯一笑，小脑袋在暮晴怀里蹭蹭，撒娇又讨好。
“这还差不多。”暮晴会心一笑，所有的疲惫顷刻间烟冰消云散。
“吃饭吧。”楚旋看着她们母子俩温馨的样子，心里有些微微泛酸，人，不在了，他和她的孩子，也……
“嗯。”
“我真是有眼光，没挑错人。这些概念上你是花了多长时间想出来的？”她对暮晴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
“有时间就想就做规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是简单抄袭一下现代的公司制度罢了。”
“人才！”
“谢谢。”暮晴毫不客气的接下。“从华羽集团的一个小职员，做到分公司的总经理，你以为都容易吗？什么没学过？什么没练过？”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将近十年的青春了，她是拼搏了多少？“阳阳，别乱动。”思阳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不老实。
“给我吧。你等他老实下来了再吃非得饿晕了不成。”楚旋已经吃了个半饱儿，从暮晴手里接过思阳。她疼爱这个孩子的程度绝不亚于暮晴。
“至于卖地的事，你还是再跟他们谈谈吧。”这是今天所有内容中唯一没有办成的。她想要把叶家的田产房契卖掉一部分，但是遭到许多人的反对。
“行，等有机会吧。一定要卖吗？田产虽然钻不了什么钱但是也挨不着什么事儿。”
“呵呵……我可不想让封建资本主义的萌芽在我手里就扼杀掉。”暮晴淡淡一笑，“卖掉这些，剩下的银子我们可以更加大规模的发展商业。你要知道，现在晋商，徽商，可都是厉害得很呀！”
“那又如何！他们挣了钱不也都是在买房地吗？”
“可是，我们要这么多土地也没用呀！江南农业是季风水田农业，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时候，水稻的商品率又这么低下，再加上天灾人祸的，能有多少利润？还不如把这笔钱投放于商市，也能拉一下经济的发展不是？”
“原来你考虑的是这个！”楚旋一副惊讶的样子。
“嗯？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在考虑雍正登基了之后的事呢？”
“登基以后怎么了？我历史不好，只知道课本上写的一点。”暮晴尴尬的说，毕竟在这个年代，知道历史就等于多了一件重要的利器！
“哦。雍正登基之后会实行一项摊丁入亩政策。这是一项重大的赋税改革。中国自古就有人丁税，成年男子，不论贫富，均须缴纳人头税。雍正实行改革，将人丁税摊入地亩，按地亩之多少，定纳税之数目。地多者多纳，地少者少纳，无地者不纳。是雍正的‘摊丁入地’,一举取消了人头税。这项措施有利于贫民而不利于地主，是我国财政赋税史上的一项重大改革。咱们减了田地，不就能少收税了？”
“哦……这我倒不知道。我上高中的时候学的是数理化，对雍正历史方面的知识也就是一个军机处加强了中央集权，还有在清朝时期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被统治者和中国人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所遏制。”
“哦，原来是这样。相比你来说，我对清史了解的倒是不少。不过，你是知道世界潮流的大趋势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在封建中国是发展不起来的，全凭我们的力量是动摇不了的。何苦再去呵护？再者，雍正这个人十分推崇将重农抑商，他曾经说过……呃……不对，应该是以后将会说：‘农为天下之本务，而工贾皆其末也。市肆之中多一工作之人，即田亩之中少一耕稼之人。群趋为工，则物之制造者必多，物多则售卖不易，必致壅滞而价贱，是逐末之人多，不但有害于农，而并有害于工也。’没有了政府的支持，甚至会变成打压，你以为我们再大力发展商业会一路顺风吗？”虽然，这段话说出来有点儿不是那么对景儿，但是……
“那……”
“你以为康熙为什么叫你回来？肯定是国库吿罄呀！现在十四贝子正带兵跟西藏打仗，银子肯定花的跟流水似的，他需要我们这笔钱。往年，我们除了交纳的赋税之外都是给他三十万两，但是去年多给了八万两。要知道，我们一年的收入不过是五十多万两而已。遇上不好的，有可能只有四十多万的盈利。三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大约能坚持士兵三四个月左右罢了。这剩下的银子从哪儿来？你也知道这个朝代官场有多么腐败，现在管户部的恐怕人是最头疼的了！追账吧，又得罪人，不追吧，康熙那边又不好交差。再加上今年河南那边黄河又泛滥了，这赈灾又需要一大笔的筹款。少不了老四和十三又做这个坏人。你以为止我们一家出了银子吗？十三贝子身后是吴竟沉，九阿哥背后是满洲最有钱的董愕家，剩下的几家零零碎碎的也得出一些，这上上下下的随是不少银子，但是层层贪污，层层剥利，真正能到前线的又有多少呢？这本就是个赔本的买卖，但是如果不和皇家打上交道，以后陪得将会更多。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呀！改革，势在必行呀！”不改革，怎么能赚到更多的银子呢？
暮晴被她这一番话吓了一跳。她真的不知道，平时只会玩闹的叶楚旋竟然也有这么强的思考分析能力。这些事情她也考虑过，虽然不在京城，但是如今的形势她还是知道的。花钱如流水，层层腐败，怎么不如流水呢？
“哎，我经历过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最是知道打仗有多么烧钱的呀！”
“哎……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呀！”
“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吃饭吧。”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呀！跟着潮流虽不见的是最正确的，但是却是最安全的。”
“那……我们就从安全考虑吧。把田地换成银票，铺子也别再置办了，还是拿在手里舒服。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改天咱再淘两件而古玩去。”
“呃……你是想让□□的时候给砸了？”
楚旋白她一眼，“你怎么想得这么远？还得二百多年呢！”
“呵呵……”暮晴笑，“目光放长远些吗。你都活了一百来岁了，再活二百多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干脆一直活到现代得了！不过你可要把你的那些宝贝古董给收好了，否则岂不是财物两空？”她调侃，冲楚旋俏皮的眨眨眼睛。
“就你嘴贫。不过，你可别忘了，你跟我可是一样的哟！算了算了，别瞎扯了，你从广州淘回来的那些宝贝准备怎办么办？”
“哎……英国的工业革命可是马上要到了。可惜……我们就别存这妄想了。那些洋货？开个小店儿卖了吧。”
“也是，现在珍妮机都没造出来呢！”楚旋感叹，“生不逢时呀！”
“别发牢骚了，煮杯咖啡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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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润如酥，绵绵密密，挂起一层朦朦胧胧的丝帘。空气微湿，残冬留下的寒气依然侵入脊骨。雨夜，冷烛，残灯一盏，隐隐约约倾泻着见方的弱光，然，找不见纸墨上那残酷的冰凉。素白的丝袍睡衣笼住曼妙的身形，所见的，不过是一袭瀑白着地，简简单单，却，又蒙着别样的情殇……
“吱……”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哗啦啦……”柔和的珍珠帘在喧哗，这死寂的屋内，终于添了一丝声音。一笼红灯，一把湿伞，倩碧的水衣窜入门里。
“你找我？”
“嗯。”
“什么事儿？瞧你披头散发的坐在这儿，跟个女鬼似的，刚才可吓我一跳。”她看得出暮晴心情不好，故意说两句话来活跃气氛，但是，却更尴尬了。
暮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慵懒而又忧伤的继续倚在那里，懒懒地望着窗外的雨帘。“康熙的信。”半晌，她幽幽地说。
楚旋熄了灯笼，关上门，坐在她跟前。“我也接到了。我想，我没必要看了。他要来了，是吗？”
“嗯……”对于她接到康熙的信暮晴并没有惊讶。
“你想见他吗？”
“我能见吗？”想，当然想，但能不能呢？
“哎……”
“……”
“小乔，只要你们都还平安，以后就有希望呀！”
“哼！”暮晴冷笑，“希望？”她现在和他唯一的牵扯，就只有叶思阳了。河南镇了灾，他会放过这个离京的好机会吗？南京，离河南快马加鞭不过三天的路程而已呀！
“十年生死两茫茫，你知不知道，最痛的，不过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生死茫茫了。你们，还有机会相见，可是……我……”
“……”暮晴转过头来看她。
“我实在没机会见到他了。你记得吗？当初我嘲笑你爱上了一个古人，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是谁？”暮晴略微吃惊，她整天嘻嘻哈哈的样子，可丝毫不像一个……
“褚英！”声音轻的简直是在吐气，但是却又异常坚定。“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他是真正对我好的。多想我们还能一起骑马奔驰与草原之上呀！”
楚旋的眸子晶莹而湿润了，却倔强不不让泪水滑出。“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对他的思念越来越淡了，可是……自从你出现之后……一切，又不一样了。”终于，泪珠不堪重负，滑过脸颊，“彭”落下。
“你对爱情的执着，思念，让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我和他，我们也有一个孩子的，是个男孩儿，可是……刚足月，那孩子才刚刚满月呀……”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楚旋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刚足月，他就没了……”
或许，什么也不说，只有默默的安抚她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暮晴的眼角的泪水已经不受她控制了。活着，就有盼头，可是……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风也潇潇，雨也潇潇，瘦尽灯花，又是一宵殆尽……
唯有，一叶叶一声声皆空滴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