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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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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张妖艳而张扬的脸,我的瞳孔忍不住瞬间放大。

僵了僵,他的笑容依旧慵懒而魅惑。用最残酷的选择把我们分开,但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个游戏而已。

但必须救夏轻衣,就像说过的那样,因为不愿在生命的后段一直在懊悔,即使付出自己的所有也没有关系。明明答案那么艰难,却坚定得没有一丝动摇,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如果你能救夏轻衣,就算从此咫尺天涯,就算生不如死也可以,只要他能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

他露出微微好奇的表情。“为什么,如果让夏轻衣知道你答应的是什么?你觉得他会愿意么?由你来替他做出的决定,他——会接受么。你竟只为了让他活下来,就这样轻易放弃你们一直追求的信仰?”

“信仰!?”我睇了他一眼后冷冷淡淡的笑,“没有命,这些都只是笑话而已。”正如他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所以这些才在他眼底一文不值。

我望向夏轻衣安静的睡颜禁不住笑得苦涩,我与他冰冷的手指相握。“如果这样选择,他当然不会愿意,可是他会明白,因为活着才有希望,才有能改变命运和将来的希望,才有能期盼再相见的希望。”

那深红色的眸光一闪,瑬迦忍不住露出几分难得的迷茫微微自语道,“难道,瞳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望他不语,只是安静的笑。

并不回避我的注视,瑬迦的嘴角挂笑,可眼神却渐渐深沉起来。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救你,强行冲破被金针封住的穴道,已经逆断了奇经八脉,他的底子本就不好,身体里一直余毒未清,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到碧水云天之上已经是个奇迹。不过,普天之下,除了我,确实没有第二个让能救他一命。”他眼底有高傲的光,“可是就算我出手将他救活,他将来也可能是废人一个,你那个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夏轻衣能面对自己是个手足俱废,顽疾缠身的样子!?因为你的固执,要他从此陷入可怜卑微的境地?就算这样,你也要他痛苦的活着?”

我猛的抬头,忍不住尖锐的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不能让他恢复从前的样子,你不是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么?你不是神吗?”

他仰天一笑,眼眸深处有着难以捉摸的光,让人绝望的光。“你——真的这么觉得?”

“难道不是吗!?”仿佛溺水的人捉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可是我的心却颓然沮丧。其实,我的心底是明白的,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

他靠了过来,酒红色的眸里映着我苍白无助的脸。“如果我真是神,如果我真能改变一切,如果我真能翻手云雨,那么……许多事情便不是今天的样子了。”那样迷离的神色,却含着些不能捉摸的落寞与无奈。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控制不住身体的瑟瑟发抖,“求求你……求求你,必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呜咽着抱住自己的身体,仿佛受伤小兽绝望的无助。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抬起了我的下颌,我的眼睛被迫于他对视。“好,如果你能接受夏轻衣的将来,我救他!至于你欠我的代价……”他微微顿了下才继续,“等救活了他再告诉你吧。”他眯起了眼笑,明明应该温暖的笑容却在他的脸上疏离冷淡。

在碧水云天的第七天,瑬迦终于从夏轻衣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那惯了行云流水般飘逸的姿态此刻却有些蹒跚,神情也颇是疲惫,一直守候着门口的侍童虽不言语,可眼里尽满是担忧。

摆手拒绝了侍童上前,他一手扶着门框,一边喘息着却朝我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

“夏轻衣怎么样了?”我无法压抑自己的焦灼,他却自负又高傲的一笑,仿佛在嘲弄我的肤浅。“虽然没这么快醒来,但性命已经无碍。我要的人,连阎王也要放手。”酒红色的眸,异样骄傲。

没时间计较更多,甚至来不及道谢,就匆匆从他身边而过,我必须用自己的眼睛来确定夏轻衣的完好无缺。

房内燃着怡人的冷香,伺候的侍童正在替他盖上薄被,对于我突兀的闯进却没有半点诧异,只是安静的行了个礼后就悄悄退了出门外,还细心的为我们带上了门。

夏轻衣就那样躺着,仿佛一直在沉睡,外界的任何都不能让他动容。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比起之前苍白的灰败让人不安,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气色,气息平稳,好像只要下一刻就能张开让星辰失去颜色的眼眸。黑亮的长发柔顺的舖泻在雪白的被单上,如画的容颜,安详的表情,如同冰雪雕琢的玉像,美丽得如此不真实。

可是,这才是我的夏轻衣,那个倾城绝世,俊美无双的丈夫,那个即使忘记还会重新爱上的男人。

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的挨坐在床边,我的目光欣慰而专注,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哪怕他不说话,哪怕他不会回应我任何表情,经历过那许多的波折和磨难,我终于体会能这样安静的陪伴也多不容易。他的脉象沉稳而有力,就像瑬迦说的那样,此刻夏轻衣已经脱离了危机,苏醒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指尖细细描过他的眉眼,他深刻明晰的轮廓,他优美的薄唇。明明只是十数天,我们之间相隔的也只有一扇门,可却好像已经分别了很多很多年,相距过千山万水。我贪恋的目光甚至觉得移开都可惜,然后泪水缓缓滑落,因为什么自己却说不清楚。于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渐亮,原来我竟这么呆呆的坐了一夜。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现在才感觉到手足冰凉麻木,过了片刻血脉才像重新流畅起来。想起瑬迦说他还没有这么快能醒来,便轻手轻脚的为夏轻衣重新整理好衣物,然后退出了房间。

门扉慢慢合上,夏轻衣安静的睡颜终于在视线里被我亲手隔断。

回到自己房中梳洗一番,镜中的人虽是消瘦了几分,又一夜无眠,可也许是终放下了日夜担忧的心,竟显出了熠熠的神采来,倒是意外的柔美。

问了侍童,才知道瑬迦回了自己的住处,微微踌躇片刻,便下了决定。

跟着侍童的身后,我决定去见见瑬迦。

也许是心情使然,我竟多了几分闲情雅致打量起周遭的景色。以前并不知道,世人眼里神秘的世外桃源碧水云天会是一座修建于崇山峻岭之上的宫殿。第一次认真打量这座奢靡的宫殿时,着实也让我惊讶了许久。那宏伟空旷的殿宇在隐藏的起伏的山势之间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因为借助了天险以及阵法机关的保护,寻常人别说进入,就算要在大山之中寻找到碧水云天的踪迹也不可能。

很意外的是,这里美轮美奂,精巧富贵堂皇得就算比起周南的皇宫也毫不逊色,只是空空荡荡不见人影,连同我见过的侍童也神出鬼没得很,仔细想想实在不明白那纤尘不染的殿堂到底是谁打扫的。

不过,也许正因为这样,每当看到被风吹起的轻纱帷幔飘飘荡荡,或是听着许多檐角风铃响动的空灵回声,就觉得这里没有丁点人间烟火,只是静静的弥漫着袅袅仙气,虚虚幻幻,置身此处别有天下尽收之感,却又让人寂寞得想流泪。

虽然呆了许多天,可瑬迦的住处我也第一次来,他的宫殿在碧水云天最高的地方,从迂回的长廊俯瞰下去,甚至只能看到常年萦绕在山顶附近的云气,氤氲而朦胧。

侍童尽职的通报后,引我前去。

偌大的殿堂除了那个伏在窗旁独酌的男人,只有另外两个如同木桩般没有表情的黑衣侍者站在殿角,脚步重点都会有回响。我四处望望,很难想象这里的日子清冷。原来,做高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瑬伽的身上披着极尽张扬的红色外套,金线暗绣的花纹精致细腻,在暗处隐约闪烁金光,华丽非常,竟不逊我所见过的顶级秀工作品。他微微卷缩着长腿着榻上,长发随意束在脑后,神情慵懒悠闲,一手拿着酒杯,看着远处也不晓得在想什么,只有那长长的衣摆逶迤下来,别样妖孽。

站了半天也不见他动静,只咳了声,“那个……昨天忘记谢谢你。”我诚心诚意,“谢谢你救了夏轻衣,谢谢你救他一命。”

闻声回头,仿佛被酒气熏染了般,那双深红色的瞳眸异样深沉,仿佛笼着迷蒙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他挥了挥手,左右侍从便行礼退下,偌大空旷的房间顿时只剩下了我们两个。“用不着道谢,你不是答应要付出代价么,也许你在不久之后就会为那个代价而痛苦万分,那样你也要感谢我吗?”那鲜艳的薄唇一张一合,冷淡而无情。

并不因为他的冷言冷语动摇,我只是坚持自己所坚持,“即使那样,就像我不后悔之前的决定,亦不会后悔对你的承诺,现在便是我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瑬迦嘻嘻轻笑了下,“不用着急,你也可以等夏轻衣醒过来之后再来找我的。”

“不用了,我知道他会无恙的。”

“你是在害怕无法面对事实,还是在怕自己会后悔决定?”

“不是!”

也许是我拒绝得太快,让瑬迦有些难解,波光在我身上流转一番,说不清楚带着些什么意思,不过片刻,他只是轻哼了声,“奇怪的女人。”便转开头去。

他一动,我却看到那原本漆黑如墨的及腰长发竟从发梢处白了两寸许,衬着火红的外衣,扎眼无比,倒有几分像是狐狸尾翼上那一撮雪白。

“你的头发……”?我讶异。

他高深莫测的笑着扭转过来,顺手拨弄着自己的发尾,望着我似笑非笑。“你知道吗?对于碧水云天的人说,虽然可以拥有一些力量,但头发就和我们生命的周期一样,这不过……是逆了天命需要付出的代价罢了。”

“那你……”不是用了自己的阳寿换取了夏轻衣的性命,难怪之前替夏轻衣治伤之后会露出那样的疲态。

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却一笑。“用不着担心,离我死的那天还早着呢,更何况这是我愿意的。”

那仿佛含着几分孤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堂里回响,我的心下不知为何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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