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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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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影卫,真叶应该会被不动声色的被送回去。我叹了口气,没想立刻回宫。兜转了片刻后,我走到了先前罗洁婆婆的小屋。她的院前东一堆,西一堆摆了几处石头,我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便小心的绕了过去。

我在门口叫了两声,不听她回应,犹豫了下还是走进了那个小院。和我预期的不一样,原想着此处只有她一人居住应该荒凉,可院子虽然简朴,但布置得却十分精致,想来日子无聊,便在这上面费了心思聊以打发时光。

挂着葡萄的藤架,晶莹可爱,堆砌成坡状的一偶青草盈盈,站到顶处还能眺望院子外的情况,倒也别有一番风景,院子里甚至还架了一个爬着紫色藤蔓的秋千,藤蔓上开着星星点点的小百花,精致非常。我一时心喜,想上前看个仔细,却不小心绊了地上的藤蔓,天旋地转后重重磕碰在地上,苦笑了下只觉得一阵头痛,就堕入了黑暗。

皇甫绵宁浮浮沉沉的记忆总是在这个时候才会变得清晰,却又恍惚得如同一个美梦——

那是个下雪的日子,放眼望去,极目所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整个皇宫都被掩埋在了这雪白里。

不过,厚厚的帘幔终是把这天寒地冻的世界拒之门外,此刻内殿却是春风温暖的两重天。偌大的宫殿里生着好几个雪碳炉子,又在炉子里撒了些瓜果湘桂之类的香料,烘得满室如春,暖洋洋的好不舒服,金丝炉子里不时氤氲着传出阵阵幽香。

病中的少女懒懒的斜卧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塌上,发髻上除了一只九龙金簪外别无饰物,大红色的金丝夹袄长裙,没有多少虚弱和苍白,鲜艳的颜色倒是衬得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格外娇嫩。手边的小几上还摆着只白玉药碗。

立在塌边的夏轻衣脸上有些许忧虑,解下的大氅随手交给了一旁的侍从,身上只着了件月白色的长袄,除了衣襟袖口用暗纹绣的龙章凤纹,也只有腰上那条明黄的腰带是全身唯一其他的色彩,那种原本是皇帝才有资格使用的颜色。

他刚刚批完了堆积的奏折,甚至还来不及喝上一口热茶就匆匆赶来。弯腰伸手探了探少女的额头,似乎察觉温度已经恢复正常才松了口气,他伸手拿起那只白玉药碗递到少女的面前。“好了,乖乖把药喝下去,应该就差不多了。”

看了眼那还在冒热气的药碗,少女立刻嫌恶的摇头晃脑抗拒,“我已经都好了,那些御医还尽开些苦得要命的药给我吃,我不要!”她耍着赖,全无半点应有的气质。

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太清楚她那怕苦的天性,夏轻衣也不出声,只是一撩袍角坐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把碗放到自己唇边,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毫不迟疑喝了一口。少女睁圆了眼睛,却听他面无表情的轻描淡写说着。“看,一点都不苦,而且温度正好。”好像那黑漆漆的不明液体不是苦口良药,而是琼浆御酿。

明明知道他在骗人,可犹犹豫豫的少女终是在那双漆黑的眸子注视下老实的接过了药碗,权衡了半天后还是明白夏轻衣不看着自己喝下是绝不善罢甘休的性子,这才下了狠心,视死如归的脸上有壮烈的凄惨,一举手仰头,可也就是努力灌下去两口,剩下的在她哗变的脸色后都贡献给了地板。

“你……”

对上她故作无辜的水汪汪双眼,夏轻衣也只能无奈的起身,叫来侍女收拾,实在拿这少女无法。看在她也好得差不多的份上,这次就放过她算了,瞧那喝了两口药就痛不欲生的表情,也真真好笑。为了不在她面前露出笑意,免得这家伙以后都这么对付自己了,他忙转身让到一边去了。

折腾了半晌,侍女来去几趟换水漱口,一气灌下好几杯蜜糖水才从苦涩的滋味里解脱出来,她砸吧砸吧着嘴喘气,见夏轻衣已经扭头走到一旁,开始有点担心他在生气,少女滴溜溜转着圆圆的眼睛,手里拿着一方素帕开始长吁短叹。

窗前赏雪的夏轻衣听着声音转过身来,不过是普通的一袭素衣,不过是一回眸一微笑,却可以在回首的瞬间让天地失去颜色。他知道对方故意引起自己注意,眼底有隐隐的笑意,一时间满室皆春。“又怎么了,很无聊么?”

少女扬了扬手里的素帕,讪笑。“我跟绣娘学了女红,可才想起不知道要绣什么才好呢。”

夏轻衣清秀绝俗的眉目明明暗暗闪动着不可察觉的宠溺,他慢慢踱步到案前,竟真就坐了下来。“我给你画个样子吧。”

周南的摄政王殿下,惊才绝艳的夏轻衣,整个天河大陆最矜贵的男人,此刻竟为了一纸女子刺绣的图案提袖研墨,神情专注的在皇家金线板纸上认真的勾勒起来。

略是意外的少女一直脊背要起身,却想着什么又慢慢放松靠回原样。她原本不过只是撒撒娇罢了,没想他真应了自己的要求。眉梢眼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就像只得了甜头的小狐狸,心满意足的歪了歪头,痴迷的看着眼前这个举世无匹的男人。一室静默,只见素袖倾案,乌发垂肩的俊美男人笔尖轻落,美如画卷。

夏轻衣画的花样虽然不雍容华贵,但看着也别致难言。少女便让人拿来绣架,真的在那方帕子上照着样子低头细细刺绣,两人并不多言,夏轻衣拿起一卷书在侧静静相陪。两人偶尔抬头交汇了视线便化成会心一笑,侍从们懂得眼色的退出了内殿,只剩下一室两人温馨的安宁。

可是也许功力实在有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少女也只绣了个七七八八出来,样子是在,可神韵全无。她一怒,唤来侍女就让去把绣品给烧了,省的见着心烦。侍女正要领命而去,夏轻衣纤长的手指却先伸了过来,嘴角轻轻的勾着,接过帕子细细的看,然后又动了动手让侍女退下。

“绣成这样有什么好看的,快丢了罢。”少女皱眉赌气,心有不快。

“我看着还好,既然你不要了,那就送了我吧。”夏轻衣一笑,伸手轻轻捏住她的手指头。“都刺了好几下,也不知放下,模样倒认真。”

少女俏脸一红,原来以为他在认真的看书,没想着自己的举动全落在他的眼里,小小声有点难为情。“你身上的东西那样不精致,这块帕子太难看了,我下次再做好的给你。”

仿佛早就习惯了她喜欢什么都做到最好的脾性,夏轻衣也不赘言,只是雅致的眉眼里带着仿佛淡淡的不经意。“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少女的脸蛋更红了,却洋溢着开心的表情,连眼睛都更亮了。顿了半晌,露出狡猾如狐的笑。“既然这样,我送了你这帕子,那你也应该送我什么才是。”她厚脸皮的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着面前摊开的小小白皙手掌,夏轻衣一愣,这明明是她要拿去扔的,现在竟好意思找自己讨东西,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糊弄人了,他的教育不知是成功还是失败。忍了忍笑,也不多言,却真的从怀里掏了件东西放在她掌心。

“这是我从藏珑来时,母亲在离开的时候送我的,如今就给了你吧,可要好好收着。”

这是他自己的东西,并不属于周南,是他当质子之前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多年来一直贴身而藏,如今他却把这个交到这小小少女的手里。

掌中,是只精巧可爱的玉连环。

少女眼里飞快闪过惊喜的光芒,她显然明白这只玉连环对夏轻衣的意义,想了会才找了块帕子包裹起来珍而重之的收好。

红扑扑的脸蛋娇艳不可方物,她微微低下头去,好半天才有微若蚊鸣的声音传出。“轻衣哥哥……我们这算不交换了定情信物?”

夏轻衣失笑,声音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优雅。“也算……是吧。”他如是回答,幽深的黑眸中有极深的溺爱。

少女烧红了脸,怎么都不敢抬头,娇羞得好像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般。

夏轻衣轻咳了声,想起这个身份尊贵的少女大概从没有遇到这样窘迫的情况,正想说些什么开脱,却又见她坚定的抬起头,亮晶晶的眼底有前所未有的认真。“你等等轻衣哥哥,等到我们大婚的时候,我定会绣出更好的合欢花给你。”

一时哑然,清澈的眼底只留下少女娇柔的倒影。他浅浅勾起嘴角,俊美绝伦的脸上温柔如水。“好!”

如白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少女纤细的柔夷上,那样静静的十指相握仿佛就是整个天下的承诺,荡漾在人心间的感动,就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幸福……

我慢慢张开了眼睛,以为脑海里的景象会像梦境一般褪去,可是那些想起的却真实的留了下来,仿佛那就是我的记忆,清晰的哪怕是再回想一遍也清晰如旧。

我慢慢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了院子里的藤椅上,摸摸头上的包包还在,疼得有点让人呲牙咧嘴。可左右看看并没有人在,可能是影卫把我搬到这里的吧,想想也就释然,还对他们不大惊小怪的习惯很感欣慰。起身弹了弹衣上的泥土,也许不过昏去短短一瞬,可却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罗洁婆婆还没有回来,我停了下,终还是提脚离开了她的院子,却不见隐藏在暗处那条修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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