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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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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辗转反侧,始终睡不安稳。好在把守夜的宫女遣去睡觉了,不然见我如此不安宁,又得要兴师动众的烦请御医了。

下半夜风雨交加,淋漓的雨声把我从好不容易的瞌睡中吵醒。朦朦胧胧的习惯性伸手揉着眼睛,床边竟影影绰绰的立着一个人,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在发梦,可闭了下眼再睁开那人影依然在。我颇有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惊坐起,差点叫出声,那黑影的动作极快,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唇。他似不意我会突然醒来,脸上挂着些仓惶的狼狈,眉头微微颦起。

两人的距离被迫拉近,我在他身上嗅到那股熟悉的淡淡药香味道,寝宫里特意拨弱的烛光下,夏轻衣那张俊美到了极致的苍白面容近在咫尺。

我呆住,完全怔然。

夏轻衣柔顺的黑发只是随意束在脑后,平添一股不羁的感觉,身上也不过着了件黑色镶红边的长衫,他那样的身体,这样的天气着实是单薄了些。可就是那样黑红两色却愈发衬得他星眸朗目,俊美中更带七分贵气。他的身上还微微湿着,像是冒雨前来,而且不知已经在我床边站了多久。

也许明白我不会再叫出声来,他才松手放开了我,眼底幽静的光浮浮沉沉,让人看不透深浅。而我保持着张大嘴的造型,乱没威仪。

我们彼此对望,似乎要从对方脸上看到什么答案。惊讶过后,我僵滞的大脑终于开始活动。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实在难以想象这个若非命令定然过而不入的男人会在三更半夜的闯进我的寝室,真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我惊疑不定,“你……怎么会在这里?”外头的影卫难道被他放倒了?

他挑唇一笑,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指了指窗口。“从那里进的,还颇费了番功夫。”如玉的肌肤,墨眉丹唇,笔直的鼻梁上那双冷漠的星眸微微的眯着,竟露出几分邪魅的气息,我从没在夏轻衣的脸上看过这样的神情,妖冶得令人目瞪口呆。

他习惯的撩了撩垂在耳侧的长发,黑眸如星辰璀璨,脸上还丝以往不见的红晕,愈发显得娇艳。“陛下,为什么要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我们夫妻一场,这不过是你的寝宫,我出现在这也没什么不对的。”

琢磨了下,这话虽不错,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抬头看他,睡得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了,然后慢慢倒吸了口冷气,夏轻衣竟用这样略显妖媚的语调对我说话,还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他不是疯了吧。不过也大有可能是双重人格或是梦游,瞬息间数个可能已经从我大脑里闪过。

“你确定你真是我认得的那个夏轻衣!?”

他挑眉的模样分毫不差,反问。“那陛下以为呢!”

我噎了下,肯定了他的身份。

不过我们虽是夫妻,可奶娘明明说过,女皇大过天,后宫三千若是没有招幸可不得入内,即使是现在唯一的正宫帝君也不得随意进出我的宫殿。

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夏轻衣算不算是犯规呢?

纠结了会,我坐在床上小心的窥探他的神情,也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半夜摸进了我的寝宫来,但美色当前,我就算知道规矩也该忘的都忘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个,帝君……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你不能和那个真叶一起!”

“啊!?”大脑当机片刻。哦,他真见着下午时那煽情的一幕了,这么提及,我当然也就顺道回想起了他和玉笙同样暧昧的模样。

稍稍哼了下,心头暗自不爽。

也许没得到我立刻回应,他略略皱起了眉头,提高声音重复,像是有点生气。“你不能和那个真叶在一起!”

脑子里有点转不过弯,他堂堂帝君在下雨天不睡觉摸黑跑到我的床头扰人清梦,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眯了眯眼看他,多少带了些赌气的成分在。“为什么?帝君你管得是不是多了点。”你自己下午还说不应该随便逾矩的,怎么转头又来管我的闲事了。

不过瞬间,夏轻衣脸上那隐忍的怒气稍纵即逝。忽然邪肆一笑,竟让人觉得诡异。“陛下,你真的觉得我管不了?大里说我是周南国的帝君和摄政王,小里说我是你皇甫绵宁名正言顺的丈夫,江山社稷我都能管理,难不成还管不了自己的妻子?”他冷冷哼了声,“你倒是相信他!可是当初亲手把剑刺进了你的胸膛的人可是他,背叛了你信任的依旧是他,你在鬼门关前游荡了一圈才捡了那条命回来,就算这样你也……还是信任他么?”他紧绷的声音里似乎极不悦。

什么名正言顺的丈夫,不是还当我的面带着女人耀武扬威么?

我的气为之一滞,郁闷的回过头去道。“我说了我已经不记得了,更何况他的手也废了,又受了那么多折磨,没少吃苦,过去的就算了。”重要的是我很快就会把他送离这里,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记仇了。

今天的夏轻衣好像和平日不同,没了那份深沉和城府,倒像是……吃了醋的丈夫在秋后算账。他斜睨着我,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就是生气的时候也娇艳不可方物,我心下也不知为何微微一动,就是和他杠着办。

夏轻衣的表情开始僵硬,黑色的眸子愈见幽深,径自喃喃。“是啊,从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无论是坏还是好……”他那样看我,一瞬不瞬,深邃的眼神挣扎又决然,忽然像想通了似的缓缓放柔声音,就像哄着闹着要糖吃的孩子。“绵宁,不要任性,只要……只要不是他,谁都可以!”

一阵风从窗子里灌进,吹得微弱的烛火摇曳不定。

心底忽然有什么破裂的响声,然后又一点点沉了下去,时空归于静默。我和他静静的对视,目光在空中纠缠,然后看他慢慢移开了视线,终是避开了我的眼睛。

“我……要谁都可以?”几个字吐得有些艰难,我定定的望他,没见他把握成了拳的手收进袖子,他只是神色不变的缓缓点了点头。

“哈哈……”我大笑起来,弄出的声响也不怕把外头守夜的宫女吵了进来,只笑得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竟愿意把我推向其他男人!是为自己要和玉笙双宿双飞?还是对我有点点的负疚感?可是,那样骄傲的夏轻衣回避了我的目光,是因为我在他的心中曾也占有点点地位?

不要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从一开始我和他之间就没有过感情,即使有过依恋和奢望,那也是因为皇甫绵宁的记忆造成的错觉,我这么告诫自己。

可为什么胸口那一阵阵楸痛的难过像是要撕裂心脏,我酸涩的双眼好像随时都要流下泪来。难道是回想起绵宁的记忆影响了我的判断,还是就像真叶说的那样,不管过去将来,也没有任何理由,就像是前世今生的羁绊,从开始的时候他就在我的心上有了重量的!?

夏轻衣一直站在原地,既不阻止我乱没形象的大笑,也不上前来一步,只是那样慢慢抿紧了微白的薄唇凝视我的存在,漆黑的眼里永远有我看不穿的深沉。他的眼神如此深邃,就像梦里大婚时惊诧的绝望,又有白衣窗前回眸的柔情,那样迷离的光交织在一起,搅乱了我的心绪。

心下总是恨的,但我还想赌一次,就只有一次吧!让习惯胆小和逃避的自己面对一次心底的真实。

我忽然撩眉朝他展颜一笑,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还慵懒打了个哈欠。“虽然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很高兴。帝君真是有心,这个时辰来提议我扩充后宫,堪称贤德,看来我也是拖久了才劳烦帝君如此操心。早继庙堂确实是我要为江山社稷要做的交代,若是能早日生个皇子出来也许还能平息不少纷争。”

夏轻衣眼里的光明暗不定,有什么汹涌的颜色在里面挣扎翻滚。可他终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白了几分。

他看了我眼,“随……你!”一侧头,这两字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般。

他在生什么气?我不屑,这提议不是他先提出来的么!

见他甩袖转身要朝外走去,我忙喊住。“帝君,我们不是还没商量完吗?”

他的背影明显僵硬了起来,可声音依旧幽幽传来。“只要你听了我的话,明日起我就会让礼部开始为你挑选身家清白,品貌端良的合适青年男子进宫,到时你自可细细甄选合意的留下。”

越说越让我咬牙切齿,夏轻衣,有你的!

我恨恨的瞪着他的背影,却用能渗出水的声音嗲嗲假笑。“还是帝君你考虑的周到,我们的后宫终于也要开始热闹了。”顿了下故意道,“可是,怎么办,我就是喜欢真叶呢!”火上再加瓢油,就不怕气你不死!

夏轻衣猛然回头。“乱臣贼子,绝对不行!”

我甩了甩手,作势扇风。“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行。”

“不要逼我杀了他。”

“你敢!”

“你可以试试!”他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俊美的容颜忽然笼着层浓重的杀气,又有了几分先前的邪肆模样。

我们两人彼此瞪眼,可我知道夏轻衣不是在开玩笑,他幽冷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嘴角那丝玩味的冷酷让人心惊,真会说到做到。

我怒极反笑。“既然这样,你能找个代替他的人也行,只是我的要求可不低,不合心意的话可难办了。”

我看着邪气从夏轻衣俊美的脸上一闪而过。“如此甚好,不过听你这么说,难不成陛下早有人选?”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假意轻笑,我坦白得没心没肺的。“帝君果然神武英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去,现下有个合适的人选替我皇甫家后继庙堂!本还不知如何开口,帝君这一来可不正是时候么!如今只等着你点头同意就是了。”

他果然怔了下,随即低垂的眼眸掩去了其他情绪。“你竟真有心仪的人选?也罢,既然是这样,陛下可以说说他是哪家的公子,我定会风光操办此事。”见我神色似乎不愉,他又拧着眉补充了下去,“宫外两年想来陛下也认识了不少奇人异士,若是一般平民也没有关系,只要人品清白,陛下喜欢……分位定不会给得很低。”

我大怒,直想破口大骂。

却放软了身子,笑容满面。“帝君能牺牲如此之大,也不怕再牺牲一点……”我故意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妩媚的吐出剩下的几个字。“就你好了!你要是从了我,便无多虑。”我痞痞的笑着,就像电视里调戏良家妇女的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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