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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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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离开的玉笙被我叫住,略略奇怪的站定,微笑道:“皇姐请说,臣妹定当知无不言!”

硬了下头皮,“轻衣……那个,帝君不过就是喝了些酒,应当也不会怎么才是。你和安福都这么紧张,到底哪里有问题?”

我用这纯洁的表情不耻下问,她诧异了下才恍过神来,抱歉道。“是臣妹疏乎……皇姐不记得了。”

在我有些尴尬的神情下她娓娓到来,“轻衣哥哥从小就身有顽疾,费尽珍惜药物也一直都没有治好。这种顽疾容易受时节所感,病发的时候连气也喘不上了,严重的时候会危及性命。”她仔细的叙述着,“御医说过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小心将养着,不能太过劳累,可你也知道从前到现在若是不让轻衣哥哥操心是不可能的。所以要禁忌酒类及辛辣刺激的食物,还有春天里的柳絮花粉也容易让他犯病,所以宫里都没有多少飞花柳絮,轻衣哥哥自个住的永宜殿就没有那些个花草,花季他都不常来御花园里走动就是这个原因。”

见我兀自发呆,她倒是笑了笑又补充。“不过年岁渐长后,这些年来轻衣哥哥也没那么经常犯病了,除了那一次外……只是近几年事务繁琐,就算底下人都很小心了,还是复发了几次,御医说可能劳心负累失了调理,好在情况不是很严重,但如今却要多多注意了,免得真落下隐患,所以我们才白白跟着胡乱紧张着。”

“你说他不接触花草是为这病?”我茫茫然的抬头。

玉笙点头回答,表示就是如此。

我微微张大了嘴巴,还记得专门捧去的那两钵子水仙,他连御花园都不走动,怎么就收了我送去的花海放在房里了。神游太虚时,玉笙已经不动声色的退下,只留我站在原地,直到桑眉前来催我。

“……陛下,陛下,你还好吧!”

哀叹连连,“不好!”我似乎做了件笨蛋才会做的事情。

桑眉大惊失色, “陛下……你不要吓奴婢,你怎么了?”

都伺候我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是一惊一乍的,也忒没定性了。没时间理她,转头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若有所思。那个会被时节所感,又容易因花粉之类引起犯病的顽疾,严重的时候甚至能危及生命,那是哮喘吗?

皱着眉沉默了下,难怪上次在永宜殿见着他的时候脸色苍白如纸,明明闻到了药味还瞒我说是宫女在殿堂里打翻了药瓶,我真是个笨蛋,竟也就这样相信了。眼下恐怕整个皇宫也只有我不知道夏轻衣有这个病,还巴巴的给他送去两盆水仙花,难怪永宜殿一室宫女太监都像看鬼一样看我,恐怕是在惊恐我怎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准备谋害夏轻衣,而他还无所谓的竟什么都没说就收下了。

指甲就这样陷入了自己的掌心中,咬牙。

夏轻衣你就这么笃定不会死掉吗?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了想玉笙的话,我快步上前,可还没走出两步,守在小路口上的安福就拦住了我的脚步。

他躬身有礼,“请陛下恕罪,帝君殿下说了想独自静静,谁也不能打扰,能不能请您……”虽没说明,但阻拦的意味如此坚决,看来我这个女皇在他心中的地位果然不算什么。

心下虽急,可还是对他摆出了副无所谓的表情叹了口气,慵懒一笑。“安总管说也是,原本朕也没想打扰帝君安静的,不过玉笙郡主却千万拜托我过去看看,说是希望我劝下帝君不要饮酒伤身,但你既然这么说,想帝君自己是有分寸的,那就罢了吧。”作势挥袖转身,安福果然一愣,我的话半分不差的踩在了他的痛脚上,他立刻恭敬无比跪了下去。

“老奴罪该万死,请陛下重重责罚。只是此刻这个……还望陛下能多多劝解帝君”!他垂着头,想还记着上次的事,马上求我留下并让开路。

按耐下心底浓重的疑惑,我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慢悠悠而过。“责罚嘛安福总管你就好好记下,若有下次,连同这次一起惩罚。”我虽不是个严苛的人,但也要立个威严,免得众人都觉得我太好欺负。

他低垂着头,恭敬的答到。“是的,小人谨记陛下恩典。”

走过安福身边的时候不禁多看了一眼,他老是担心我靠近夏轻衣,可却又信任我能说服夏轻衣的能力,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相信?

一步一步向前,接近那个背影,心脏却跳得厉害起来,仿佛我和他之间正有无数秘密在慢慢解开。

停在湖边上,遥遥望着氤氲水光下他俊美无铸的侧颜,那不染浮尘的绝美仿佛是个泡沫,不需要触碰就会“啪”的一声自己破裂开去,我一时踌躇不前起来。

夏轻衣,对我来说一个像迷一样的男人。不过是周南王朝的一个质子,却以特殊的身份在这个国家危难的时候力挽狂澜,一个应该是周南举国感恩的英雄,却又在女皇甫登基之时让她去那么危险的战场送死。我不明白,这个矛盾的男人到底在纠结些什么,用那么刻意而冰冷的面具疏离我,却又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暖的目光,如果厌恶,那么远远离开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继续守护着一个不爱的人呢。

迷迷糊糊间,不觉走到水边了,夏轻衣没有预警的回过头来,突然对上那双沉浸在黑水里的眸子,让在恍惚的我吓了一大跳,脚下踩到湿滑的青苔,慌乱间失去平衡,眼见向水里倒去。我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哀怨的想着自己这只旱鸭子也称砣一回,还好这灵隐湖的水满环保的,只是温度还不太高,那些救我的人可要快些赶到才是。

心下一片茫茫的向后倒去,却觉一阵微风掠过,一道黑色的身影就这样瞬息而至,堪堪在紧要关头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看着自己一边已经浸入了湖水的衣袖重新抽离了水面,一阵天旋地转后重重撞进了一个微温的胸膛,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冷香幽幽冲入脑海里,仿佛刹那打开了一道紧锁的记忆闸门。

……

又是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从脑海里慢慢闪过——

高烧的红烛,精致奢华的陈设,琳琅满目的珠宝,喜庆的红绸与帐幔仿佛铺天盖地,楼台檐柱贴着的喜字,这明明就是一场极度豪华的婚礼,可是却不知为什么让人感受不到欢愉的气息。

宫殿外一片喧哗的歌舞昇平,年轻的男人一身红衣玉带坐在床沿,袍摆上金丝刺绣的九龙飞凤的图案在灯火下精致的仿佛就要呼之欲出,那样如血样浓烈的红色穿在他的身上却尽显出绝代的风华与气度。他幽深的瞳眸璀璨如子夜的星辰,俊美的脸上虽一派从容安定,可在听到门外的响动却也忍不住露出有几分喜悦朝那个推门而入的同样红衫正装的少女看来。

“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都退下吧!”他微微扭头轻轻吩咐,那些守候的喜娘和侍从都愣了一愣,却还是在下一个瞬间乖乖的退出了门外。

推门而入的少女步履微微不稳,几次都差点被长长的礼服绊到了脚步,可她就是倔强的不要侍女携扶,只是自个靠在朱漆的门框上喘着气朝他昂头,小脸微微酡红,也不知是胭脂还是酒意,她眯起的眼里水雾一片,格外娇俏,一脸笑容熠熠。“轻衣哥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帝君了,我一个人的丈夫了对不对?”

年轻的男人左右看了眼,跟着来的仆从也有眼色的鱼贯退下,最后离开的还小心的合上了那两扇沉重的包金雕花的木门。纷杂的脚步渐渐远去,挂满了红色绸幔的诺大房间里只剩下了对望的俩人,高烧的红烛在火光下不紧不慢的爆着火花。

夏轻衣站起了来,繁复的红色长衣层层叠叠的拖在身后,眉眼间有难以描绘的清远绝美。他朝她走过来,淡淡微笑,晕染出不真实的温柔,就仿佛在火焰里静静开放的白莲,那样惊艳得绝伦。“……是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帝君了,绵宁!”

有微风一般的愁绪不动声色的闪过。少女微微仰头,咬了下那莹粉色的唇,漂亮的眼眸里依稀有水光闪过。

“可是,这个时刻开始你也终不是我的轻衣哥哥了……”

喜庆的假象终于点点退去,夏轻衣的有痛楚的光一闪而过,但语气却一如平日的从容,就像还是对着个在使性子的孩子,他温言哄着,清朗的眉目里有深深的宠爱。“绵宁,不要说孩子话,我永远都是你的轻衣哥哥。”

少女乌黑纯净的圆眼在欣喜后又慢慢变成了哀伤,然后哀伤又化成了痛楚,她缓缓摇头,“不是的!不一样了……你已经不是我的轻衣哥哥了!”她只是那么固执的认定,像是在说给他听,但那微微的颤音却更像是在催眠自己。

夏轻衣走上前,长长的衣摆在地上轻轻划过,优美得如同凤尾。“绵宁,不要任性,你还太小,有许多事情……你以后会懂的!”

仿佛瞬间刺激到了她。

“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我是女皇,我什么都懂,许久前就懂了!”她低低的喊着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想伸手扶,可她却躲开了他伸来的手,目光间竟有几分厌恶,那柔顺的红色衣角就这样从他晶莹修长的指尖滑开,于是他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了许久才慢慢收了回去,那些温柔的表情忽然变得黯淡而失落。少女并没有看到,因为她很快就转过了身,她扶住桌角站稳了身体,只是一字一句没留情面。

“轻衣哥哥……不,帝君!如果这是你要的东西,你已经如偿所愿了,不过我也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少女倔强的脸上有晶莹的眼泪,她捏紧了拳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固执却骄傲的表情。“就像你教我的那样,如果一定要得到某件东西就注定要放弃一些曾经拥有。”她的表情很悲哀,却始终无比坚定。“我们之间不会再和从前一样!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朦胧间,只记得那片刺目的红和他瞬间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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