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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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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若夏轻衣真想借着抓我把柄夺走权利就绝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可他为什么又要帮着我隐瞒呢?

忐忑不安中过去了一天,夏轻衣那里依旧没有动静,坐立不安的人反倒成了我。

左想右想,还不如当面问个清楚,心思一定便叫上侍女。“给我……呃,朕要摆驾永宜殿!”这话听着有点别扭,说着憋口,可我依旧鼓着腮帮子下了命令。

被我点到名的是个叫桑眉的小丫头,先前不过是在殿外端茶递水的粗使丫头,原本贴身伺候轮也轮不到她,不过我见她年纪虽小,可手脚勤快,又温敦冷静,比上原本那群已经训练得唯唯诺诺得有点木讷的侍女们要灵动多了,便把她调到了身边服侍。

几天下来桑眉已渐渐了解我的习惯,她很快取来我的披风,看我神色便知此行不欲大张旗鼓,只是简单的打理了一番后就很快跟着我出了殿门。

永宜殿是夏轻衣的居所,我没有去过,好在有人带路倒不怕走丢。一路行去,只见永宜殿四周都是郁郁葱葱一片。不禁心中感慨,男人都不是爱弄些花草的,转念又想,夏轻衣可算是人比花娇,原也用不得别的来衬托了。永宜殿虽是华丽,可四处都只是栽种着苍天大树,很有一股子恢弘气势,赞叹之余觉得此处视野开阔,不过感觉太单调了,连半点其他颜色的植物都看不到。

因我受伤外加失忆的缘故,宫里人大都知道如今所有的政事都交由夏轻衣处理,可算的独揽大权。

我却忘记了,他如今很少有时间留在自己的宫殿里,在永宜殿扑了个空,只好按小太监的指点前往了御书房。

九十九级的白玉雕栏阶梯,鎏金的雕栏画栋,隆重而*的地方,当我迈步走进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时,还忍不住拿它与记忆里的故宫比较了下。一路信步,侍从无一不恭恭敬敬,退让两旁。畅通无阻的来到御书房前,看守的宫人是认识我的,也不敢阻拦,只是小声的告诉我夏轻衣此刻正在处理公务。

看样子这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吩咐桑眉在外头等着,暗自鼓起勇气才推门进去,微微的暖气扑面而来,诺大的空间里静静流溢着浓重的龙筵香的味道。我抬眸,御案后那个一身九龙盘云的朝服,金冠束发,俊美如同神诋的男人正手握朱笔批改奏章。

氤氲的烟气烘托着高高在上的夏轻衣愈发不真实起来,我离他不远站定,小心的吞了下口水,还在犹豫如何开口时,他却头也没抬的先打破了沉寂。“虽然不知陛下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如果陛下站着觉得看累了的话,我可以让侍从给你搬把椅子过来。”

竟调侃我,好大的胆子!

愣了愣,才想他怎么知道进来的人是我,真是神奇了。现在想撤退好像已经晚了点,转念间想起我才是这宫殿的正主子,咳了声,慢慢踱上前去。“那个……我病了这么长时间,有劳帝君辛苦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可光着手进来说探望也实在是太没诚意了,我扼腕了下,正后悔怎么就没想着在进来前让桑眉准备点什么东西,人家不是都说礼多人不怪,也不会相对这么尴尬了。

他一笑抬头,有流光溢彩的颜色,眉眼间并不掩稍嫌的冷淡。“也没什么,为陛下分忧解难是我们身为臣子的本分,更何况这些东西以前做过,也不算太难。不过战事初毕,总有些琐碎的杂务要处理。陛下今天特意来这里,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我点点头,他说的倒不错,诺大一个战争结束的善后事宜确实不容易。不过转念一想,听口气这家伙明明就想挑衅,还故意说得这么高尚,可今天来可是要跟他套近乎的,正是无措时忽然灵机一动。“我疏远朝堂许久,加上失忆忘记了一切,是时候该重新学习以前的那些东西了。”

夏轻衣稍稍愕然了下,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开口就要夺他权,黑水晶的瞳仁有异样的光。不过随即笑了,一拢衣带,放下朱笔,施施然从龙椅上起身。“说得也是,陛下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些迟早要学,不如就今日开始吧。”

他那么爽快走下王座,倒让我呆了半天,还想着怎么也该为难下,然后我再做出失言的模样服软,这么一来顺理成章的我们就有话说了。

可夏轻衣一起身,情况便和当初计划的不一样了!我懊恼的想改口已经来不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在他沉静的注视下,我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夏轻衣对我一笑,把那支白玉狼毫的朱笔交到我手上,我看着他那修长白皙的指尖,竟一时出神。

“陛下,你是还想说什么吗!?”夏轻衣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惊醒般微红了脸,忙接过朱笔,坐到了御案前。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眼,却又不出声。

虽然是拿着笔了,可对着面前那几乎堆积如山的奏折立刻一个头两个大。原来所谓‘日理万机’是真的,这诺大一个国家的大小事务都交在国主一人的手上处理,若不是有大智慧的人恐怕是吃不消的吧,贤君难为,也亏夏轻衣一直能做得井井有条。

既然我已经坐回了这个位置上,他也没理由霸着地方不让,从龙椅上走开,很快让到一旁。“那陛下就慢慢处理这些,晚点外部的奏章才会呈过来。”

晚点还有!?我咬了下牙,他是不是在故意整我啊。夏轻衣朝我轻轻一笑,竟没立刻甩袖离开。“陛下许久没有处理这些事务了,可能是有些生疏,那我就暂时不离开,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向我询问。”

稍稍安下了心,我这么乱七八糟的给了他个下马威,他没有立刻离去真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来有修养的人果然是不同的。只见他撩袍靠在我下方的塌上,悠悠然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摸样竟闲适万分,仿佛难得的放松。他稍稍靠在塌上,柔顺的衣摆逶迤在地,他微微敛下的美目却让人更轻易看清那又长又弯的睫毛在眼睑下落过一层阴影,愈发衬得唇红齿白,格外养眼。

“对了,忘记告诉陛下了,若是处理不完这些奏章那今夜就可不能安寝了。”好像察觉我在发呆,他忽然抬起头笑吟吟的提醒,可我惭愧的回过神来后,怎么都觉得他好像不怀好意。

眼角扫过那堆积如山的奏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样子要说的事情只有搁搁再说了。认命的拿起折子查看,我可不想今夜睡在这个地方。一头扎进文件堆里去,发挥马克思精神,权当是在做义务劳动好了。

到底是国家大事,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突然手握别人的生杀大权,不由心头茫茫然,不敢随便下定论,时时小心谨慎的向夏轻衣讨教,他的态度虽不热切,被我打扰也无不悦的表情,可也算耐心仔细的教导,看着他娓娓道来的侧脸让我很是感动了半天,心里还在想着这样一个好人怎么会不怀好意呢,刚才真是错过人家了。

翻开一本折子,咬着笔头却好久下不了笔去,也不敢开口询问。夏轻衣初时没什么,可见良久也没换本折子便忍不住开口。“陛下有什么觉得为难的么?”

那是本批报处置一批犯人的折子,多是罪官的眷属,牵连受到连坐的刑罚,或是图谋反抗被煽动的无知愚民,他们其实也都算不上罪大恶极,有些更是无辜被累,历法里虽是有连坐这条,但夏轻衣红字的批示上却用了很严苛的刑罚,十五岁下女眷没入官籍,从此为奴为婢,男孩则充军塞外,凡年满十五的男女都一律斩首示众。在我的观念里,十五还只是没长开的孩子,有些不忍。“能不能改判……轻一点的刑罚!?”我小心的请示。

轻易看穿我的犹豫,夏轻衣淡然扫过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染着几分邪魅的冷酷。“陛下是在把国家大事当儿戏吗?你的同情和怜悯是否太过了些,若是这么轻易饶恕这批犯人,我们怎么能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将士们,以后又还用什么立场确定律法的严苛和公正。要巩固王权的权威,杀掉这一干人等没有什么好迟疑的,”他的眼睛那么黑,有冷冽的光。“当你能毫不留情的杀掉任何人时,你就是一个合格的王!”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却让人激灵灵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陛下,你从前不会这样的!”

我怔然,虽然不知道从前的皇甫绵宁是个怎样的帝王,但比起现在优柔寡断的我却一定要强多了。这种建立在铁血政策下的统治若没有些强硬的手段,以此刻并不牢靠的权力集中,也许将来会有更多无辜的人牺牲得莫名其妙。高压手段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是这种情况下最正确的做法。杀一儆百的做法,虽主旨是为了大力保护皇权,可同时也是为了杜绝愈演愈烈的恶性循环,不失为有效的方法。

话虽如此,可我实在没这个狠劲,只好摆到一边去,逃避的想着,一定要处理的时候再办吧。夏轻衣看了我一眼,转过身走开,什么都没再说。

很久很久后我才知道,除了确实无法宽待的,夏轻衣还是从轻发落了那批罪犯,只因为我对那群人的怜悯。不过是我心肠软的动容,他竟这样轻易就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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