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1 / 1)
陈鹿发现,施成最近要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自从那天晚上出去,回来后施成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像极一排栅栏。又失眠,睡前完事,半夜又来一次,陈鹿只得顺着他,虽然自己痛苦不堪。
施成喜欢把她放平,再翻过来,欣赏少女从颈到足玲珑的曲线,山丘般起伏,由低到高,再波浪般荡开去,圆润光滑。
陈鹿不知何时,已经习惯那只大手从上到下的抚摩,再无羞涩不适,那种安抚力很强,如同抚摩到灵魂深处,渐渐觉得世上最美妙的事莫过于此。身体越是放松,就越舒服,如果身上长毛,陈鹿相信一定更舒服,多少能体会一点小狗被人抚摩为什么耳朵也搭拉下来。
陈鹿的□□像呜咽,尖而弱地哼哼,施成就知道她很受用,这时反而停止了,每每到此陈鹿总是意犹未尽,抬起失望的眼睛,鼻子里发出一声微鸣,控诉她的不满。
施成总是笑笑,拍拍她的后背。
陈鹿说:“抱抱。”
施成笑问:“怎么老是要抱?”
陈鹿耍无赖:“抱不抱?”
拥美人入怀,自然是种诱惑,施成笑着承受怀里柔软小东西的重量,那么一点点,揉揉捏捏,那么软,又那么轻,世上怎么有那么小的人?这种脆弱的生物,就是人,而且是女人,为什么一个人可以长成这样?
施成小时候养过一只狗,雪白的毛,柔软光亮,眼睛大大,耳朵软软竖立,像随时要塌下来。摸它的毛,它会窜到你身上,找个最舒服的位置,摆个最舒服的姿势,任你将它从头到脚爱抚个遍。高兴了,时不时舔舔你的手,在你怀里打个喷嚏,或者下巴抵着你的膝,头向后缩,做可爱状。施成拥陈鹿入怀,总会想到那只狗,遥远的记忆,熟悉而陌生,温情与留恋,血腥与杀戮,泉眼般涌上大股液体,皆呈血红。
那只狗最后怎么样了呢?它去了哪里?施成已经不记得了。
陈鹿人在施成怀里,头却不老实,喜欢这里蹭蹭,那里搭搭,累了,就侧首搭在施成胳膊上,肘部因为弯曲,正好有个弧度,可供一个头钻进去,陈鹿伸着长长的颈,闭上眼睛,完全放松,渐渐睡熟。
施成对小女孩的行为哭笑不得,明明该她取悦我,怎么到头来总是她比我还舒服?可是自己没有一点不悦,反而有种满足感,这真是怪事,奇怪的人,奇怪的女人与男人。
看着小鹿的睡像,施成想,她大概不知道什么是防备,这种完全信赖的姿态,只有一个未经风霜的少女才能做出。
梦中的趁鹿张了张嘴,身子动了动,哼唧几声,然后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施成知道这是梦话,留心一听,微笑顿时消失,因为陈鹿说的是:“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施成把女孩放下,本来可以理解她的感受,可是听着就是不舒服,手不由得重了,陈鹿与床接触时发出“咚”一声,疼痛把她从梦中强拉回现实,懵懵地睁眼,看见施成不悦的脸,第一反应就是哭,突然哭了,扑到施成身上:“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
施成从来不知道,她的恐惧有这么深,深到梦中醒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抛弃,只有杯弓蛇影才会草木皆惊,然而梦中为何吐露真心?
哪个是真?
施成把那颗惊慌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有我在一天,就一天不会不要你。”
陈鹿抽噎:“我会听话,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施成叹息一声:“希望如此。”
“真的。”
“别乱想,跟着我就行了。”
陈鹿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