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1)
陈鹿洗完澡,坐在床上,浴室传来哗哗地水声,让她的心潮也哗哗地,奔腾不息。
施成出来时看见陈鹿紧张地坐着,床单快被她揪出两个洞,不禁微笑,又见她仍然穿着破烂的衣服,才想到这个小人儿来得太突然,这个单身汉的家并没做好准备,一切都不适合她。
夜深了,施成不想惊动用人,找出自己的睡衣,陈鹿迟疑一下,接过去,走进浴室。
陈鹿出来时,施成再次忍俊不禁,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衣服里几乎看不见,衣服像由一根竹竿撑起,衣裤遮盖了陈鹿的手脚,京剧行头似的拖得老长,只露出一个头,小小的脸上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充满滑稽效果。
施成笑了,陈鹿不知所措地,也跟着一笑,低头回到床边坐下。
施成靠在床头上,点了支烟:“怎么被卖的?”
陈鹿又显出慌张的神色,显然这个问题触动了她最脆弱的一跟神经,嘴唇动了几下,终于道:“同学过生日,我们去酒吧,我没去过,好奇,跟着去……只喝了一杯酒,就一杯……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眼泪突然迸出,无休无止,然而不再有发出声音的力气,只是无声哭泣。
施成抽完一支烟,淡淡地:“睡吧。”不再看她,自己睡下,吩咐:“把灯关了。”
陈鹿诧异地抬头,仿佛遇到世界奇观:“啊?”
施成背过身,不再理她,陈鹿伸手按下开关,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半晌,她在黑暗中鼓起勇气:“求求你,放我回家,我想回家。”
施成本快入眠,陈鹿胆怯的声音让他有些不耐烦:“既然来了,就安分点,我不会对你不好,明白吗?”
陈鹿不再发出声音,施成本以为她会大哭大闹,或者发疯撒泼,毕竟是个小女孩,可是她安静地坐在那儿,良久不动,也不再发出声响,过了很久,静静地躺下,又过了很久,拉过施成的一角被子盖住身体,再也不动一下。
施成家是栋独立的别墅,大而奢华,在帮会,除了老大,就是他和肖铁,又是这么多年积累,该有的都有了,把陈鹿看得晕头转向,早上从卧室出来,差点迷路。
施成吃完早餐,在看报纸,长长的餐桌上只有对面一张椅子上放着食物,陈鹿缓缓走过去,坐下,施成仍然看着报纸,又没人招呼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这时肚子叫了两声,饥饿的感觉袭击时,就顾不得别的了,陈鹿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许久没有悠然地坐着,穿着干净的衣服,吃着可口的食物,以前,觉得这些没什么,如今才觉得难得。
施成起身,这才注意到陈鹿已经来了,不知她什么时候下楼的,怎么全无声息,又见仍穿着睡衣,临走吩咐用人:“给她弄些衣服,问她还要什么。”
用人是个年老的妇人,恭敬地叫陈鹿:“陈小姐。”倒弄得陈鹿不好意思。
“陈小姐要不要四处走走?”
“不要。”
“有没有想吃的?”
“没有。”
“需要什么解闷的?”
“不需要,谢谢杨妈。”
陈鹿对陌生的环境没有好奇,回到房间,只是发呆,实在无聊,打开电视,望着屏幕,依然发呆,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如同被抽去了灵魂。
施成晚上回来就看见这一幕,甚至恍惚地觉得,她就这样坐了一千年。
陈鹿只要看见有来人,就马上收回茫然的神色,恢复女孩该有的灵动,她对施成一笑:“谢谢你。”
施成一愣,知道她所指为何,微微一笑:“你到底多大?”
“十七。”陈鹿咬一下嘴唇:“不过快到十八了,还有几个月而已。”
施成把她拉起来,与自己对视,这是双清澈的眼睛,清澈见底,每一道水纹都清晰地浮过,一望而知。他端起少女稚嫩的脸,白皙的颜色,幼滑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按下,仿佛真能挤出水分,又舍不得用力,怕一不小心按坏了,就像对待一块名贵丝绸。
水晶,没有钻石名贵,却比它易亲近,晶莹剔透,温和润滑。
陈鹿知道有这一天,却没想到是现在,她忍不住一个寒颤,随即尽量放松身体。不可避免,何不坦然接受,减少痛苦。
施成把她放在床上,少女没有丝毫反抗,柔软如丝,轻轻褪去衣服,小小的身体,至少在施成这个成年人眼中尚显青涩,未经风霜刚抽出头的嫩芽,光是幼嫩就是一种极至,像刚成形的小鱼,格外柔软,肉质晶莹得看的见每一根骨刺。
陈鹿的身体,自始至终苍白,不见一点儿颜色,光是疼痛已经足够忍受的了,实在调动不出多余的热情,几声□□倒像可怜小动物的呜咽,而施成虽然不满,并未指责,只是在做完后把她塞进被子,厚厚地裹好。
陈鹿是被一阵电话铃惊醒的。
施成挂了电话就开始穿衣服,陈鹿看一眼钟,指针指向凌晨三点,她坐起来,施成开门:“你继续睡。”
“等一下。”陈鹿突然感到格外空虚:“可以抱抱我吗?”
施成迟疑了一下,注视着她,少女的眼波黑暗中格外晶亮。他上前,将被子里□□的身体拥在怀里,陈鹿更紧地贴着他,这时,施成放下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