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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恍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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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敏胡乱找地方过了一夜,就急急的赶乘头班公交回家洗澡换衣服。

一个白衣黑裤的年轻人等在楼下,宜敏绕一步,他就跟一步,还低低的在身后说道:“孙小姐,我是在工作。”她早分不清这人究竟姓许还是姓林,只能调头对他讲:“你拨电话给他。”

按的免提,电波那头是一把娇柔的女声。宜敏调头冲上十楼,爬到房门口已是整个人软瘫在地。她深怕自己会哭出来声,连忙进屋打开浴室龙头,热热辣辣的烫到整个皮肤发红这才起身梳洗用餐出门。

许长荣等在楼下,车辆招摇。

他见她整个人似要倒下去,勉强忍住了,脸色苍白双拳紧紧的对自己讲:“师兄,请给条生路。”

许长荣心如刀割,拉她到葡萄藤下,他忍不住问道:“真有这么难?”

是。

见她用力点头,他心里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宜敏看见他摇摇晃晃向后,碰到身后的石柱这才踉跄着向前微倒。他努力站直,望着她,没有发火,没有生气,也没有所谓的痛,唯有悔恨,不是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他声音嘶哑的讲道:“如果‘现在’没有遇见你该有多好。”

时间早一点,他或许会因为年轻冲动放弃牺牲自我而甘心过平凡的日子。柴米油盐,市井琐碎,就算日后后悔,但到底也曾有过三五年的好日子,只要愿意,只要想,只要能控制得住,或许,他会在老的那一天摸着她的头发对她耳提面命碎碎念:看,那就是我为你而放弃的。我本可以在当良心成为石头面孔成为铁皮之后,用掠夺,用金钱,用财势将你禁铟在我身边。有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晓得吧?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就算不是因为我这个人,也会因为习惯而离不开我身边。丝箩托乔木,人为了能体面的活下去,会用各种方式麻痹与腐蚀自己,直到与宿主声气同枝。这些你都懂得吧?

宜敏茫然的“啊”了一声,不敢看他,只是深深的深深的低头,死忍。她用手捂住嘴巴,看似要忍住哭。可是只有她心里明白,她是要捂住心里的话。说到底,她也只是个自私的人,象她这样的人,这样平凡的人生,过一分算一分,过一秒是一秒。她的生命就象是海滩上的乱石与沙砾,平坦整洁随潮起潮落云卷云舒,如果乱石有声,沙砾有情,它能说出的也唯有寂寞。寂寞是一味腐药,当时针滴嗒一声跳过,宜敏便能嗅到那气味如长针一般更深更深的向肌体深处沁去直到死亡的终结。就算是这样的人生,这样的人,也终会希望能有被人深深铭记的那一天。许长荣,或许是这世上唯一能在内心深处留下她影像的人,她年轻时的样子,她年轻时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回头与再见的姿势,都会因岁月的流逝而在他心里更浓重与深刻。而她的生命因为另一个人的牵挂愈加丰盛与盈满,她摆脱了寂寞,便能平淡的生存,思念,想,不后悔------她现在对他所隐瞒的一切,她投入他怀里,将脸抵在他肩膀上,唯愿心底的秘密能掩得更深更深。

他只当她累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轻轻的问她:“你昨晚住在哪里。”

宜敏声音含混的说:“水吧。”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脸上依旧是脆弱的微笑。

“要迟到了。”她说。

他只是听着,却什么也没说,然后凑过去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宜敏的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沁出来,她倒是还能笑的,许长荣只听见她对自己说:“原来竟在这个时间遇见你。”

如果没有她这最后一句话,很多事应该都不一样。

他们是成年人。

自私,极端自私。

换个美好的说法也就是冷静克制。

这类人关注的都是些亿万里之外的人与事,至于尺米之内,若非真有好处,怎舍得让自己吃苦。

当然爱情不在此例。

或许是因为孤独感作祟,人对能与自己说出相同切口的族类有格外的亲切感,在一对一的状况下,他们把这个称做“知己,钟情与生死之交。”所谓高山流水鸳盟永结的感情一定是有,但有多少人是因为这些美妙词语的诱惑而自作多情那就不得而知。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桩高尚健康的运动,光是由此带来的牺牲感就足以让人荷尔蒙升高而自命有成为英雄的可能-----这还是普通人的反应呢。对于精英来说,他的反应会因为他掌中的资源,手握的权势,脚下的金钱而形成致命的杀伤力。

宜敏不是小白。

如果是,许长荣也不会一路油门到底,快车送她到公司附近。

过了这条街他们也许就是路人。他舍不得,却不能强求,只是把头歪了想看清楚她低垂的脸。宜敏心里一阵凄凉,她大大方方的抬头,再迅速的把脸别开。他向来是极能抓准机会的一个人,可不知怎么,就是说不出口。他越是软弱,她就越是伤心。她的整幅头发斜顺过来落在左肩,他先是抓住一根,继而慢慢的将她整个人搂过。她的泪沁在他胸前,原来竟比流血更让人软弱。此时车来人往,艳阳高照。人流的视若无睹让他愈加痛恨自己的庸弱,就这样放手------许长荣整个人扑倒在方向盘上,他定定的看着她一步步远去,原来,这一刻竟永不能忘。

宜敏恍惚了整整十分钟。

直到王姐扑过来,她热情爽朗的声音让整栋大楼都听得到。

“好点没有?昨天不舒服是吧?喔,你的百合我为你插好了,我想你不会来了。”

“为什么不来?”宜敏笑问:“我有租金要付房东,有公粮要交父母,有五脏庙需一日三餐按时祭拜。我不来,着落在谁头上?王姐你未必肯收留我吧。就算你肯,我也不愿意去你家当电灯泡啊。都说你们夫妻恩爱,我若是将来有运气,希望也能象王姐这样嫁到一个好人,把天下有名的菜肴都排在电脑里,每天照顺序做了给我吃。一个女人的幸福不就是这样?至于其他人要怎么做我可管不了。”她当真站起来走到花瓶前上下仔细打量,“插得不错啊,是学过的吧。王姐还喜欢什么花,我向他提一下,就照你喜欢的送。反正有人执意要浪费,还不如送点喜欢的让人高兴高兴。”她象是完全没有听到四周或明或暗的讪笑声,扭头问秦绍伟:“审批结果下来没有,这可是大事啊。”

秦绍伟扶着眼镜埋怨她:“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昨晚许总提起,谁也不知道你们竟是同学。你以后可要多往上面跑跑,多打听打听,有什么消息,但愿是好消息吧。”他长叹了一声走进办公室,一多半的人扑上来问:“是真的?”宜敏点头,一脸赧然,“混成这个样子,也没脸认什么校友了。”

“大学?”

宜敏摇头:“中学。”

同校。

是难点,不过总比没关系强啊。更何况是老总主动说出来的,这就是关照了。

宜敏抿笑。电话铃响,秦绍伟第一个扑上去。他嗯嗯的应了两声就急急的向外赶。一窝人眼巴巴的盯着他,他倒是回过头来笑了笑,那容态竟比苦还难看。

“宜敏。”有人喊她。

她晓得他们要说什么,可是,大限临头,谁还能关照得到旁人。不待宜敏开口众人就叹息着离开。熬到下班,倒有人提议去K歌。

应者如云。

左右是个死罢了。

一伙人浩浩荡荡杀到量贩,小方等在门口。他看见宜敏双眼一亮,死活要拉她进包房亮相。“我生日呢,总要给个面子啊。”他哧笑着对宜敏说:“还怕你家那位晓得啊,天高皇帝远,放心,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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