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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影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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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寰的脸色瞬间变为产白,倒吸口冷气,他的手纠握着龙椅的把手努力的将情绪化为唇边的一丝浅笑,隔着高高的台阶,低下的交谈观舞的朝臣没能将堂上的帝后言行望个真切。

“这就是你的选择?”敖寰斜睨着她的裙裾,仿佛是从齿间挤出的话来“朕还可以命宫人递杯酒给你。”机会仅次一次,他对自己说道。

绛霜站了起来,躬身而道:“皇上,臣妾袍裙污损有失□□威仪。请容臣妾回宫重理仪容。”

敖寰终于失望的闭上的眼晴,“这便是你的选择,朕还以为你始终会站在朕这边。”

绛霜听见他的低语,在起身的瞬间回道:“只能说现在反对皇太后还太早了,皇上。”

她掖着裙裾,一阶阶走下阶梯,在朝臣的惊愕和西戎育王的浅笑下,她走出了芳菲殿,九曲的回廊沉暮微暗,摇曳的宫灯和飘渺的香球在绛霜的眼前不断的放大如幻,让她胀目的还有旁边站立的宫人疑惑、惊诧的眼神。

“□□建制三百年,可能还没有哪位皇后敢在国宴上摆这样的谱吧!”她有些调侃的说道,走着走却觉软了脚步,身子一斜矮了下去。随后的子建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臂,才发现她还在微颤。“娘娘,今后皇上会冷落您的。”子建无不担心的说道。

“他什么时候没有冷落我?在玉妃得势的时候?还是那些皇子威胁他的时候?子建我很害怕,如何南诏失势了,他究竟会如何待我?我的儿子究竟是为什么会那样,我究竟为什么来到了这个皇宫?他昨夜为什么会去中宫殿?就是要让我来这个国宴?我和他究竟算什么?我是他养的宠物吗?”她靠在子建身上,由他的牵领下步履急促。

“娘娘,您今天真是被酒熏醉了,尽说些胡话。”

凤撵驶来,子建将她半抱上辇,他跟在辇下瞥见她微张颤抖的唇和纸样苍白的脸,道:“娘娘,无论如何我会在您身边,无论您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在您身边。”

绛霜听罢低下头,看见他头顶上的那根清晰的发线淡笑而道:“我还有选择吗?从此萧郎陌路耳,这就是我的婚姻,这就是金玉良缘。”

“原来,您是要看您在他心里真正的地位吗?您下的赌注太大了。”子建想想她走下殿阶时,敖寰的表情,心有余悸。

“你当我真的天真呀?我是不敢违背皇太后,她是我唯一能明确的庇护。而敖寰?我从来没有看清过他。我的丈夫,曾经用那样鄙夷的眼神望过我,曾经用那样卑劣的手段设计过我,曾经……曾经也那样牵着我在圣京的街头看烟花……也曾搂着我在月下江波上。子建,我该怎么办?”她现在就是个矛盾的混合体。

“娘娘,您踏出了这步,就要为您今后考虑了,没有皇太后的日子。您要怎么办。”

“没有什么该怎么办的,他总不至于废后吧!”绛霜靠在软垫上,侧头向他苦笑了下。她的笑靥在旁边摇曳而排宫灯映衬下,一明一暗、亦真亦幻。

□□宫录有字记曰:乙亥年庚辰日,明圣帝款西戎而设宴芳菲殿,后途中而去,帝厌而斥之。

当绛霜走下宫阶,消失在金靡的芳菲殿时,敖寰的心跌落到了谷底。这个宫闱中,他以为她会没有保留的站在他这边,他希望她的选择能够让他忘记她的姓氏。他苦笑了下,人都是本性使然的,没有谁能对谁没有保留。他举起了那杯似血的葡萄酒,与西戎育王以及下列的年轻臣工们合饮而尽,冰凉的甘露带着玫瑰与葡萄的芬芳汇流而下,刺激着他的味蕾。

皇后位前的那盏倒落的琉璃杯,反射着炫眼的光芒。敖寰将眼撇向一边,宫人前来收拾走了那被弃的晶莹。随着那宫人的躬身退下,西戎育王款款上殿手中举着那鲜艳如血的甘露。

“皇上,夫妻不睦,万事皆休。真为贵国感到遗憾,皇后竟不愿同皇帝站在一条线上。”他站在殿上,丝毫没有顾忌,随着手腕的动作那琉璃酒杯也慢慢翻摇,红色的晶莹在微荡间像逐渐绽放的玫瑰般焕散芬芳。

“你就不信被人割了舌头?”敖寰仰在龙塌上,斜视着他。

那完美的下颚弧度和眼中迷离的光芒不由的让育王一怔,他浅抿了口酒道:“您同您母亲长的一样,在父皇的书房,至今还挂着先公主的画像。”

听他提及自己的母亲,敖寰随即浅笑了下道:“如果你父王真的那么在乎他的御妹,就不会让她送到外邦了。”

“皇上这样讲就言外了,西戎的国民至今还感念姑姑为他们做出的牺牲。她的出嫁换来了和平,也成就了一段让能让神仙妒忌的姻缘。皇上,您的母亲是为了长久的和平才远嫁他乡,您能体会这方圣殿之下的人们渴望和平、安定的心愿吗?”育王很随意的坐在了他的侧下,手里仍旧摇荡着那尊琉璃盏。

敖寰冷笑斜睨着殿下神情恍惚的新晋朝官,道:“你也看到了,老臣官现在根本不会站在朕这边,晋拔的新秀都还在观望哩!能追随朕的人,一手数之、寥寥零零。”

育王摇摇头,一手撑着软榻一手将琉璃盏递到唇边浅浅抿润,“皇上,这场战争最打不起的不是西戎、不是北夷。是您……您能让南诏主导这场战争吗?无论是□□的朝局中,还是北夷的战场。人们的焦点是南诏驻官停在皇宫午门上的官轿、是内侍们领着清仁宫的口谕来往在前朝的脚步、是北疆大漠中永远飘扬在前的朱雀图腾。敢问一句:□□的天下还是姓敖的吗?”朱雀是南诏的旗徽,敖寰依稀还记得绛霜的送嫁队伍,那一排排飘扬的黑色朱雀旗帜,遮天蔽日。

敖寰身后的杜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端剑的手也收紧了力道。

而那位正位上的皇帝却爽朗一笑,引得低下的参宴者频频侧目但很快那些新晋的朝臣们便开始面面相觑,坐立难安。敖寰知道,这次的出战他注定无法阻止,下面的可能明日便会站在主战的阵营里。皇帝都是孤独的,这是他父亲在重病时时常念叨的句话。

当她那绛红色的凤氅拖坠而出,消失在他的余光中的时候,他便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育王,那便真的让你失望了。北疆的战事,看来是无法阻止了。”

育王转了身,调换了坐姿但仍旧是仰视着他道:“皇上,您决定了吗?如果您决定了,那么您注定会成为千古一帝。”

敖寰苦笑下,育王向他递来了晶莹的酒杯,这两盏完美切割的琉璃反射着从四面射来的光线,原本有些温婉的琥珀色竟然也焕发了丝璀璨的光彩。清脆铃铛的碰杯声响之后,两个男子默契一笑。

晚宴在一种含隐而奇怪的气氛下早早结束,敖寰再邀西戎育王于帝之寝宫。

深夜、飞霜殿仍旧充斥着酒、漫笑、和歌舞的声音。当晚,宿醉的育王被安排留于飞霜殿西侧的万象宫,这也是旷古第一次□□的内宫留宿了外邦男子。敖寰在用这样浅薄和任性的方式来向清仁宫宣告他的不满。

而中宫殿的皇后却仍旧没有睡意,藕色的儒裙仍旧以一种很闲情的状态散漫在软榻上,裙口是银色的滚边、滚边外是那双如莲苞的脚。她蜷缩在临窗的软榻上,不敢入睡的感觉再次将她包围,她前面的书架上摆着一本书,书页静止,就像她此时空洞无神的眼眸。

突然殿门在阵急促的脚步响后打开了,进来的宫人急道:“娘娘,皇上到中宫殿了。”岂不知着声通报让榻上的她打了个寒战。

“皇上到中宫殿平常的很,你慌个甚?”子建瞧那小厮说话间还带着颤音便不悦而道。

“回掌承旨大人的话,皇上……皇上。”那小宫人结巴而语,话还未完,敖寰便站在了殿门外冷冷的说了句:“全部都退下,偏殿不留值夜宫人。”

纸鸢一下子便想起了在华音殿浴室的那幕,下意识的摸了下额头的伤疤。但今夜敖寰的样子却是清晰而明朗的,没有一丝酒靡的味道。

绛霜深吸了口气,这里还是中宫殿,她还是这里的主人,猛的从软榻上站起,脚仍旧□□着,她清清嗓子道:“还不听从皇令退下。”

子建瞥了对望无言的两人悻悻退下,内殿中陷入了片刻寂静。

刚才她半躺在软榻上,让敖寰见了不由笑了下,这是他最喜欢看的姿势,那样柔弱,如同月光一样。

但是那丝笑在成型之前便被他吞进了肚子,他慢慢走下窗前的那放软榻,扬手翻下了鎏金仙鹤玉嘴叼的书架上的书,一看书面,念道:“齐物论?皇后喜欢老庄?”

“那只是臣妾闲暇时打发时间闲书,也谈不上喜欢。”绛霜低头低语。

敖寰放下书,扬手抬起她的容颜:“第一次见皇后,便觉着你是从书斋烛影和绮丽香梦中轻移莲步走出来的丽姬。这样的人可不只有画中才有吗?见过皇后再读齐物论的的话: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方才觉得古人到底是没有欺骗朕。”

见他满脸遥慕之色,线条优美的唇微动见可以看到那排雪白整齐的牙。绛霜的脸微红了下,垂下了眼角一顾含羞模样,“皇上,谬言过誉。”

敖寰放下手,正色道:“脱衣服!”

绛霜一怔,诧异的仰头对望他道:“皇上您说什么?臣妾没有听清楚。”

“朕说:脱、衣、服!脱!”他低睨着她,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势压迫着她。

绛霜瞪着他,双手微颤。

见她还是没有动作,敖寰深吸口气怒道:“朕叫你脱、脱、脱、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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