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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夜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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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刺痛了她的耳膜,绛霜感到了种从未有过的耻辱之感。稍顷,她抬起了颤动的双手拉下了儒裙,随即那藕色绣莲的蓬松儒裙滑落下去,坠到她的脚踝处。冷月中,她有些战悚的抱着双臂,修长姣好的身体上只剩下白色的肚兜和同色的裘裤。如丝帛的黑发因为垂头的缘故而满落胸前,她试图闭着眼睛隐忍着。

“此刻皇后的心情是怎样的?就能体会刚刚朕的心情。”敖寰冷冷的说道。

绛霜听罢抽笑了下,扬起脸盯着他说道:“皇上,您的气消了吗?您知道臣妾明天头一件事是什么吗?是到清仁宫去代君解释夜宴的事情,听说您还将西戎育王留宿宫中,皇上您就不能正视□□和南诏的同盟吗?”

“那皇后能真正的站在朕这边吗?”敖寰在最后一次询问。

“皇上,臣妾当然是站在您这边的。可是您怎么就那么芥蒂北疆的战事?”她的锁骨因为深吸气而逐渐加深的弧度带着诱惑。

敖寰听罢扬起手穿过落在她胸前的长发凉而滑的感觉真像上好的丝缎,很熟悉的触到了那细细的丝带,绛霜的头微侧了下,无奈的放下团抱着的双手,说道:“如果皇上觉得这样羞辱臣妾会好受点的话,臣妾没有丝毫怨言。”

敖寰苦笑了下,垂下手,微退了半步,绛霜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她继续追问道:“那究竟是什么让您顾忌的?您在害怕什么?”

敖寰盯着她那双盈盈的眼,那里含着关切、表情真诚而急迫。他的手捧上了她的脸颊,滑而温凉,像他发烧时嬷嬷递给他凉身的玉,那样贴在他身上的感觉有种安心的感觉。想到这里他俯下头,轻轻的落了个吻。绛霜感到一阵冰凉微痒,随之便是心之一颤。片刻的倪柔之后,敖寰离开了她的唇即便那样柔软暗香的感觉能让所有男人为之荡漾。

默默的转身,没有留给她一丝念想,绛霜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他还是选择了回避,对于她的疑惑和担心他从未给过她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急忙抓起他的手问道:“皇上,您在害怕什么?”

敖寰将手抽了出来,说道:“皇后,朕是皇帝,皇帝不能有畏惧。当然无所谓害怕。”然而实际上他害怕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她真的是安在他身边的钉子,比如在□□国力消弱之时北疆的南诏军队联合本国给□□合围、比如她真的会抛下他、比如她终有一日会恨他、如此总总…..很多、很多。

绛霜疾步挡在他前面,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腰望着他急道:“皇上,臣妾其实很希望听您唤我为娘子、很怀恋在夜月泛舟汴河、您对妾说的每一句话,真的、假的,妾都记在心里不能忘记。您说一个帝王不能有畏惧,您也没有什么是可害怕的。但妾有,妾害怕一个人、妾害怕您不要我!”每次她一急着说话,那张白皙莹润的小脸就会涨的通红,小而翘的鼻翼也透着粉柔。敖寰怜惜翻起手指,指背轻抚着她光滑如丝的头发:“皇后,朕需要的是能毫无顾忌的站在朕身边的女子,但很可惜皇后心里有顾虑并且顾虑还很多。现在你是皇后了,再也唤不得为娘子。起来吧,堂堂国母这样像什么话……或许你也不在乎这个国母的称号。”他的话缓沉而无赖,像是极累之后的一声长叹。

敖寰将那环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了下去,退开几步绕开她走出了殿门。

落了空的绛霜重心不支扑到在了地上,头发分散开来顺着她的腰身一直延绵遮住了她的臀部,很奇怪的感觉,在这样耻辱的姿势和衣不蔽体的难堪下,唯有她的长发能给她片刻的遮掩,此刻方才明白能救赎她的唯有自己而已。

当那殿门嘎吱的关闭时,她才支起身子垂下头道:“为了南诏和□□的同盟更加稳定,我们必须选择联姻。这是我父亲对我说的话,当时我不在乎,因为我喜欢他并且还幻想能让他也爱上我。因而我没有顾虑的嫁了过来,可是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这点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不过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而此生也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你就是不相信。逼死了姚氏、送走了敖典,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伤了那么多人,你还是不肯相信?!”

说完,她面前的玉石地砖上啪啪的落了几滴泪,啪啪的脆响。殿外随即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当声音越近时,她吼了句:“不准进来。”随即殿外一片寂静,子建在门外低语道:“是的,娘娘。奴等就侯在门外。您有需要随时唤我们。”

绛霜摇摇头,周围荡漾着独有的发香。颤巍巍而起,捡起了那件儒裙胡乱的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在铜镜前有仔细的将胸前的细带系好,然后确认自己端容无误之后方才将他们唤了进来。

“罢了,天色真的很晚了。尔等都退了吧,纸鸢和子建留下便好了。”她走到窗下的软榻上讪讪而坐,眼框里还留着哀伤的晶莹。

当其余的宫人都退了,纸鸢道:“娘娘,让奴婢为你准备沐浴好吗?”

绛霜摇摇头,说道:“添灯!”

纸鸢听罢,叹了口气,将一旁空闲的烛台端了过来。绛霜让她放在书案上,透着微橙的烛光她打开了装纸锦盒,里面是来自徽州的宣纸,被宫人裁剪成了一定的规格放在芙蓉粉中,年久而无损不生杂色。

她取出一张,平铺在桌前,子建见状年忙为其打开砚盖,取下墨块说道:“娘娘要为您研磨吗?”

烛光下,那只端墨块的手仍旧是残缺的。她不忍而道:“不用新研了,就旧墨便好。”顿了下又道:“真是难为你们了,我这个皇后当的不好,只会累及旁人。整个宫闱就只有中宫殿的内侍最累,而中宫殿最辛苦的便是二位。”纸鸢站在旁边听她这样说道顿生感慨,哽咽而语:“娘娘,您真是折煞奴等了。奴婢跟随您可不是图安逸来着!”

的确,她这位中宫娘娘平日里揽事不多,内务司的主要职务也并非为她的心腹,所以中宫殿的内侍大多清寡,就连掖庭局的内侍都时常调侃中宫殿的奴才们是一群傻干活儿,没油水可怜人。

子建放下墨块,似笑非笑的抽动了下薄唇。

她抽出支笔,沾在砚盘中道:“子建你说一位皇后最重要的是什么?”

子建委身一颤道:“娘娘您问这个问题不是折煞奴才了吗?”

绛霜摇摇头,收手在纸上写到:同盟之约,口中继续说道:“子建,我很彷徨、很无措。”写罢她便呆呆的望着那张纸。

子建见状,道:“娘娘,□□的历代皇后都是家世显赫的望族女子。各中有□□贵族比如先皇后姚氏、也有盟约之利如元帝之承泰显皇后、当今皇太后和您。但无论如何,能过善始善终的无碍乎是:有子、懿德、责任、和盟约不终。但这中间也需要皇帝的信任和尊敬。”

听他慢慢而道,绛霜在纸上一一写下。末了她又说道:“这中间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最轻的。”

“娘娘,都很重要。可能一位皇后有德有担当便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和尊重。但最根本的无碍乎是盟约、子嗣。其实这些,您都是清楚的。”

凉风习习,烛影摇曳,虫鸣和花香的夜原是为恋人们呢喃耳语而备的。但此刻,绛霜却不得不认真的思考今后在这方宫闱中的生活该如何继续下去。

“我不能离开他、离开宫闱。这是我的底线,我也不能放弃中宫殿。难道皇后就真的无法获得皇帝的爱情了吗?”跳动的烛影打在她脸上,让子建看的心痛。他摇头道:“皇后能有皇帝的信任和尊重就足够了,娘娘。爱情,爱情有时是奢望。其实娘娘,您看,子嗣这方面并非只能是由皇后所出。如果皇帝能信任您,那么其他宫妃的子嗣也就是您自己的子嗣。而要得到皇帝的信任,皇后便必须做到有懿德和能担当。后宫和睦、宗室繁荣,那么这样宫闱中的皇后便可当是无可争议。”子建说道。

绛霜点点头,在子嗣上面划了个横杠道:“你的意思,是以此绣选开始,我便要做到一位贤德皇后的标准,为他精心选拔?那么便是做到了懿德。而责任便是后宫和睦,宗室安定繁荣?但是,我却以为,这一切的根本是这款盟约。□□和南诏世代交好,便是我的底线。”

说罢,绛霜将这张薄纸拿到那铜雀拖灯镂纹框上,看着它化为飞烟黑尘。扬起的尘碎被一旁的纸鸢皆尽圈到烟灰盒中。绛霜细细的回想着敖寰方才的话,起身走向玄窗,外面除了远处宫道上的零星宫灯而外都是漆黑的。

她欠身坐到软榻上,望着那片漆黑,双目又似无神空洞。

“当我在那方露台上劝父亲撤兵时,他问我是不是他的主意。并且还十分含隐的说北疆的战事为的无非是在□□的儿女。我当时还很自信,说能够保弟弟周全,即便是没有神勇无敌的南诏士兵和北疆战事。但是,我错了。我保不了弟弟,就连自己的骨肉也保护不了。”绛霜呆呆的自语,如懵症一般。

子建和纸鸢走在她身后想劝,却又词穷。他们不知道敖寰方才同她讲了什么,使的她如此无常、和近乎绝望的哀伤。

绛霜将眼睛浅浅闭上,就那样端坐在软榻上对着前面的窗框。“你们去歇息吧,留盏灯便好。”

纸鸢举着长灯放在软榻后面,说道:“娘娘,纸鸢留在这里侍候吧。”

绛霜点点头,没有说话。子建见状退到隔壁的偏殿,也只敢浅眠,以听动静。

这夜她没有睡,而是望着窗外直到天亮。

这夜她想了很多很多。

敖寰用那件儒裙,是要告诉她,自己的命运掌控在他手上不容自己挣扎。

她不敢想象一朝皇太后殒了,南诏彻底退出圣京之后,她将何去何从?

他们彼此相爱,却从不妥协。他们坚信自己才是对的,他们以为对方必须遵从才是爱的表现。从这点来看,绛霜其实和敖寰都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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