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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凤目泣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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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霜回到宫里,换了衣服,等用完膳后才知道太后宣见南诏驻官为的是要给他们一个准信,那就是北疆的战事不会在今年之内消减。理由之一便是:太后今年六十大寿,需要一个全胜的喜讯。而更为实际的是□□的国库亏空需要整个北夷国来充溢。

绛霜,在试穿晚宴时的礼服,铜镜中婀娜依旧。但,她的心情却仍旧低迷寥落,因为在内务司的宫录中没有找到任何一项关于此次宴会来和内容的备案记载,敖寰绕过内务司无非是在回避清仁宫的太后娘娘。可是让他不能明言的理由又是什么?

绛霜在铜镜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绛红色的团凤礼服,双袖上挽坠的金色彩练流苏,她仍旧抽出了所有的化妆柜,里面是从各地进贡而来的极品妆粉,每样颜色都是鲜活持久的。

这是她至从生产之后第一次同敖寰出席对朝官的宴会,她一定要光彩夺目。而想起齐泰在离宫时说太后现在不会对北疆的战事罢手,齐泰让她不能低估了太后在朝中的影响力。即便是敖寰也知道□□以孝悌而治的国本。但,敖寰能放弃求和的念头吗?

“娘娘,您看这样的妆面可以了吗?”女官举着铜镜站在她声旁,绛霜在两面镜中细看着每一丝发的走向,每一钗步瑶的位置和那张被靡粉精致了的容颜,她扬手摸着镜面低语呢喃而问:“纸鸢,你说我美吗?”就像在新婚之夜,她也问过这样的话一样。那些不明就里的女官们低头,敛口不语。纸鸢在一旁挥手而道:“娘娘是说妆面满意,尔等且退下。”那些妆仪女官敛步而退。

绛霜不放心的又端起细笔沾些红胭点在唇上,也许此刻的她也没有从前的那份从容和自信。端笔的手有些微颤,看的一旁的子建默默惋叹,道:“娘娘,已经很完美了。再浓抹便过了。”

听了他的话,那支玉杆的细笔一落,在青石的地砖上发出声清脆的声响,镜中的伊人露出丝苦笑。再低头一看,笔端上带着的红胭沾到了她的袍裙边上,染到了一尾团凤的翠石碧眼上,似凤眼带血。纸鸢不由的低叹了声,皇后裙裾上的绣凤全是镶了碎翡翠为凤眼的,污了其中的哪对都是不吉的。她两忙俯身拿起手绢擦拭,但那红却像渗进了石里,怎么也褪不去。

“罢了,就那么小的一点瑕疵,没有关系。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绛霜曳起裙袍出殿。宫道上素姬摇香列前,宫娥执扇在后。中间婀娜霓裳的便是这个宫里最美娆的女子,绛红的凤袍、靡金的步瑶,但在她敛步微荡之间翻转如浪的宫袍上,那对团凤的眼睛却是带着殷红的颜色,恍惚间,还以为那原本就镶着红宝珠,但细看下碧绿底色隐隐可见,就像带泪的眼睛,凤目泣血。

宫道上往来的宫人,见驾纷纷躬身退到辅道上,跪而掩面。

琼芳殿,是□□接见外使和举行国宴的殿宇,殿宇被半片隆起的山丘环抱,时值夏日,丘坡上繁华满布,傍晚的凉风吹来,馥郁芬芳。九曲的回廊,纱缦飘渺,宫柱低下摇曳着鎏金的香球,混合着空气中的花香靡撩心志。

还未走入正殿,飞霜殿的内侍承旨便候在正服殿外了,按宫里的规矩这里是参宴的朝臣们端正衣冠的小殿。而那位承旨却让皇后在里面稍作休憩,正当绛霜满腹疑惑之时,偏殿的门被人推开,一见来人却是敖寰。

绛霜细想方明白,他想要帝后同时出席晚宴,但却没有到中宫与她同行。她没有多想,只是与他平肩而行朝那霓光幻彩、细乐悠扬的芳菲殿而去。

礼官低沉浑厚的宣告了帝后的莅临,已到入座的朝臣们起立恭迎。绛霜的手被他拉在手里,沿着布着黄帛的台阶走上了高高在上的帝座。他的手温暖有力,他的眉目暗含着兴奋。

“娘子,今天你真美!”这是方才他在偏殿上对她说的话,他已经很久不曾这样轻唤她了。

但,当她眯眼斜扫殿下俯拜的朝臣之时,却微微感到了些许异样,低下的面孔是年轻的、陌生的、在她的脑海里找不到对应名号的。

“臣妾以为今天出席的都是要臣……”她侧脸对他呢喃而语。

“他们是朕新任命的朝臣,都是上次殿试的翘楚们。”敖寰捏了捏她的手,长袖一挥让低下的人起立回坐。

随即歌舞再起,众人笑谈举杯。

绛霜满脸狐疑的朝身边的子建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朝下阶而去,片刻他拿到了执仪令的宴会议程册。绛霜看见他翻开的那页后,愤而闭上了眼,子建连忙将小册子掩在了宫袖里。他站在后位的傍边,低语道:“您不能离开,娘娘。”上面清楚的记录了被邀的人员名单,其中首列的便是西戎此处派来游说议和的育王。

绛霜侧头望了眼和下臣谈笑的敖寰低语道:“能想象吗?我的丈夫向我示好仅仅是为了让我出席这样……这样忤逆的晚宴。我不能出席为西戎议和使节而举行的宴会,更不能接受北戎使臣和亲和派朝官们的参拜,那样皇太后、南诏会很难堪的。”她将视线收了回来,望着子建又道:“我要回宫。”

“您不能,这样会让皇上掩面扫尽。”子建急道。

“那就让皇太后再次憎恶我吗?西戎的使臣为了和谈而来,低下来臣全是亲和派系。我坐在这里代表什么?南诏也应予和谈?同意撤兵了?”绛霜冷道。

正在主仆二人交谈之时,礼官坑长的宣告道:“西戎来使,觐见吾朝皇帝陛下及皇后娘娘,为了表达对吾朝最崇敬的敬意,特意从异邦不远千里带来了甘美的葡萄酒,祝愿吾朝尊贵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永远安康。”

随着礼官的逐高的音调,绛霜的心低落到了谷底。宫人们端来了两个琉璃大酒杯,波斯的切割工人将这透明的材质精雕的光彩玲珑,而里面像血一样的红酒被幻放的鲜艳欲滴。

“你的手怎么这样冰冷?”一旁的敖寰侧脸笑道,“不舒服吗?等朝臣们参拜之后,便让宫人送你回去,好吗?”亦如梦幻般的柔情蜜意。

绛霜的脸略微产白起来,唇也微微开抖。此时,大殿的门嘎吱的声被打开,礼乐骤起。绛霜将手从他的掌里抽了出来,她知道敖寰不过是要拉拢朝上的中间派,才让她出席这次宴会,在皇太后名言不会停战的时刻,他却在芳菲殿以这样高规格的礼遇接待西戎来使,而她这个南诏宫妃如果出席的话,就表明了南诏的态度。

“皇上,臣妾想要回宫。”她没有找什么借口。

“皇后应该支持朕。”敖寰终于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皇上,北疆战役打了四年,我们胜利在望。皇太后是不会同意您想要休战的建议,臣妾不能参加为前来议和游说的西戎使节而举行的晚宴,那样等同对西戎干扰□□内政的无礼行为表示赞同。皇上,您也不能忤逆皇太后!”绛霜低语而道。

此时,西戎育王已经走到了大殿正央,手托酒杯的宫人已经蹬完了阶梯。

敖寰盯着她望了片刻终于道:“娘子最好想清楚,这个位置你能离开吗?”

这个位置?!当然指的是后位,他在拿她今后的命运要挟她,见她失望的神色,敖寰继续冷道:“娘子今后是与朕相处的时日长还是同皇太后的时间长?朕希望娘子能够理智些,选好今后的路。”

在她为储妃的时候,纸鸢曾劝慰过想要出家隐遁的她说过她的地位不是可以随敖寰的意愿而随便更撤的,即便是现在顺利即位的他也同样无法决定皇后的废立,但这一切都是以皇太后的健在和□□、南诏的同盟为前提的。绛霜此刻才深深的体会到,她父亲说的,那纸盟约才是她皇后的后盾而非什么爱情。

她回避他的眼光,正视着殿下的西戎来使育王,这位王爷有着与敖寰相似的面部轮廓,她差点忘了,敖寰的生母便是殿下之人的姑姑。

此时,敖寰以为自己的话对她起了作用,便松了口气端坐了起来。

她的余光瞟到了上来的宫人,那人将两杯红酒放在了两人面前,“只要举起酒杯,喝下去就可以了。你便是朕的好皇后,朕不想吾朝再为那场无意义的战争而虚耗下去。如果朝臣们都支持和谈,那么皇太后也阻止不了!”敖寰在她耳边说道。

绛霜苦笑了下,道:“皇上,如果不是因为今夜的宴会,您昨晚是不是就不会来中宫殿?”她盯着他,却只见他脸色徒变。

“为什么你总是要让人感到压抑和难堪?”敖寰终于不悦而道。

“那是因为想知道真实!”她的笑意却反而更加深沉,慢慢的将手伸向那方大而晶莹的琉璃杯。

敖寰以为她仍旧是妥协了,放心的也端起了酒,低下的西戎育王也含笑的曳袍欲行礼念词。

但,触及杯面的手指却用力一翻,那杯盏随即翻到在案,如血样的液体淌落在了她绛红色的大礼服上,狼藉一片。

她怎能参加欢迎西戎来使的宴会,就连敖寰都不敢将晚宴报与内务司备案、敖尚和欧阳韬的死也与西戎有关、而且她也不想因为她的缘故给朝臣误会,北疆的战事太后于私于公都志在必得,她不能再与其对立,这是才是她想继续为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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