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1）
衣服变紧了但不是因为缩水，那是因为什么？我认为原因是情人节那天没有送出去只好内部消化的巧克力。当我致力于消除这负面影响时，为期三天的暑假休学旅行开始了。
湛蓝的天空上，微风吹拂着白云。灿烂的阳光洒向延绵不绝的金色沙滩。碧绿的海面微波荡漾，婀娜多姿的浪花轻柔的拍打着海岸，发出邀请般的声响。海鸥嘹亮的啼鸣着，乘着湿润凉爽的海风中，肆意冲击翱翔。而我，就像那海鸥一样欢快的雀跃着，一头扎进这美妙的天堂。
“黎花！别太远了！！”公主充满关切的警告远远传来，毁了一切诗情画意，徒留下血淋淋的事实。我讷讷的点头，抱着套在腰上的救生圈向他们挪近一点。
“啧，真是看不出来，居然还有你黎花不会做的事！”落井下石的叫做恋次的家伙立刻被露琪亚的手肘击中，捂着肚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没事吧，黎花？这些天你脸色都不太好。”小桃子的话语里尽是善意的担忧，我却不敢老实回答她说节食的人一般不会有好脸色。敷衍的一笑而过，抢过冬狮郎拿来的球高高的抛入空中，开球。
当旱鸭子还可以说那是被逼无奈，当电灯泡可就绝对是天理不容了！玩了一会儿，我就找了个借口上岸，喝着冰橙汁坐到阳伞下，看着远处的六个人自动分成了三组各自行动，心里变得空荡荡凉悠悠的，我只好迫使自己把注意力转到从开始就像冰山一样矗立着的人身上。“难得来海边一趟，你怎么不去玩，乌尔奇奥拉？”他全无反应，我一面忍着由胃部窜升的冷气一面百无聊赖的开导他，“不管你是不擅说不能说不乐意说那么多话，至少也吭一声，不要让人一直傻瓜一样的等着，很失礼啊！”
“那不是你一直在做的事么？”
他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却比恶意更加让我悲哀。替自己悲哀。我低头转着手里的饮料，它不再凉爽宜人，反倒有些寒冷刺骨。但是，盛夏灼热的阳光可以轻易融化千年寒冰，而我正沐浴其中！我不再理会他的另有所指，坦然的冲他笑道：“总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要再这么失礼下去，肯定会栽跟头的！”
“在那之前，……”
我没注意他后面还说了什么，因为我正用几乎把自己呛死的速度将整听饮料灌下肚。之后，我从凉椅上跳起来说：“我去丢垃圾。”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为了躲过那虽然丰盛但对我来说却如同增肥剂般可憎的晚餐，我从餐厅里溜出来，一个人逛到了海滩上。半沉的太阳在海面上拉出一道金红绵长的影子，归巢的海鸥低低掠过光影浮动的深色海面，我踩着那些贪玩的浪花不知不觉便沿着海岸线走出了一段很长距离。当我回过神时，大海已经将残余的日光完全吞噬殆尽。我想原路返回，却意外的和小桃子打了照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她也在问。
我抢先道：“我散步。你呢？”
她神神秘秘的一笑，道：“我想去看看蓝染老师说的东西。”
当“蓝染老师”这四个字从小桃子嘴里迸出来的时候，通常预示着义无反顾的毁灭。我无力阻止，只好问：“你告诉冬……日番谷了吗？”
她很认真地质问我，“干嘛要告诉他？！”随即又像个小怨妇一样撅着嘴嘟哝，“他要知道绝对不会让我去……”最后，她猛地凑到我面前，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不想！但我不忍打击她，“是什么？”
她纤手往远处一指，道：“蓝染老师说，那前面的山洞里有一种叫做‘萤蔓’的植物，月亮升起的时候会发出月光一样的光辉。”
我看向那个方向，果然在愈渐深沉的夜幕中发现了一个更加黑黝黝的山洞，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你真地要去？”
“嗯！！”
她点头的用力程度告诉我，任何劝说都是徒劳，所以我只能采取消极防御措施，“你带手机了吗？”我那几乎可以休业的手机被遗忘在旅店了，但与大家的联系是必须首先确保的！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僵硬了，小桃子缩缩脖子，道：“手电的话就有带……”
我开始思索把她强行押解回去的方法，她小心翼翼却又无比坚定的说：“黎花，我想去。你如果担心就和我一起去，不然就请回去吧。”
什么样的东西居然能让小桃子连威胁都用上了？我有些好奇。想现在太平盛世，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便答应下来，“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沿着沙滩尽头的那片山壁，趟过没至小腿的海水，我们迎着凉飕飕的冷风站在洞口。这个洞就像巨兽张大的嘴，而我们连给它的主人塞牙缝的份量都不够。洞深得仿佛没有尽头，也不知是错觉还是自我暗示太重，我竟依稀觉得有光亮从里面透出来。
“哈！一定就是那个了！！”小桃子兴奋的拍着手，大跨步的向前冲去。我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我们追着那隐隐约约的光走过无数个低洼的水塘，可它始终像浓雾中的灯塔般遥不可及。高悬于上的洞顶不时有水滴下，发出“滴答”的声响，好像秒表在倒计时。不知不觉间，水已经淹到了膝盖。我拉住小桃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可一回头才发觉，入口早就消失在不知第几个弯口后了。
“都走到这里了，说不定再走两步就到了！”小桃子完全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攥着我的手继续前进。
又不知走了多久，亮光终于由一丝变成一点，由一点变成一束，由一束变成盈满整个山洞、占据我们全部视野的光的世界。石壁上都是发光的萤蔓，脚下的水面则是反射的萤蔓的光。柔和清冷如同不可亵渎的明月般纯粹的光，让人身心都为之陶醉。
“……太美了……”小桃子忘我的呢喃着，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我靠到她身边。任凭时间从我们身边叫嚣着狂飙而过，我们也毫无所觉，直到水冰凉的触感从我的腰际传来。
“‘月亮升起来’……”这句话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小桃子闭着眼睛，带着满足的微笑补完道：“月亮升起来，萤蔓才会发光。”
我彻底惊醒了。“月亮升起来，海水就会涨！”难怪水位越来越高，再这么下去可不妙，必须赶快出去！我慌慌忙忙要拉起她，才注意到她的手冰冷的吓人。我使劲一带，她便跌倒在我怀里，她的脸贴着我的皮肤，滚烫的。
“你在发烧！”
她虚弱的向我笑笑，“好像是有一点头晕，大概是水泡太久了……”
“还能走吗？”
“嗯……”她点着头，但在我看来那和摇头完全没什么区别。
我将她一只胳膊驾到肩膀上，另一手搂住她的腰，扶着她尽可能快的往外走。那咸腥的海水此刻仿佛粘稠的沼泽一样，我越是费尽力气要摆脱，它就越是紧紧将我裹住。水已经开始压迫我的胸口了，出口却仍还在我的视线之外。我白天的时候曾经注意过水涨的高度，应该还不止于将这个洞穴完全淹没。如果我们走不出去，就只能攀着洞壁等待救援了。
救援……谁的救援？谁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我用手电照向出口的方向，如果我们已经接近洞口，也许有人能看到这光。剩下的就只有祈祷，祈祷告诉小桃子这个鬼地方的那家伙带着眼镜！如果不幸碰上了“那位”，他说不定正有兴趣研究两具泡胀的尸体……
水已经涨得让我无法踩到底了，我强制性的结束自己毫无建设性的瞎想，带着小桃子抓着洞壁向外移动。我们胡乱的对着话，我是为了让她保持神志，她是因为神志已经不清。我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握，我只知道不知什么时候起，寂寞的滴水声消失了，她柔弱的回应消失了，留在我耳边的只有那海潮的呼啸，仿佛是一只即将把我们拆吞入腹的怪兽的嘶鸣。
忽然，一个脑袋窜出水面，打湿的银发贴着他的脸，他翠绿的眼睛里冒着灼热的火光，给这个阴冷无望的世界带来了暖意。
“你们这两个笨蛋！！”充满了愠怒的沙哑的嗓音让我为之一振，他黑着脸游过来，随即注意到了小桃子的异样，急切道，“雏森她……”
我赶紧把小桃子塞到他怀里，“你快带她出去吧！”我的声音无法控制的发着抖，那一定是因为在海水中待了太久、体温下降的缘故。
冬狮郎向我重重的承诺，“我马上回来！”便揽着小桃子，消失在出口方向。
世界仿佛有只剩下我和那束孤立无援的手电筒光线。等待的时候，我在心中一遍遍的描绘冬狮郎离开时看我的眼神，那种夹杂着焦急与关切还有更多复杂情绪的眼神，哪怕在我梦中也从没出现过。胸口里一丝丝的甜和一点点的疼，似乎让我已经麻痹僵硬的身体又恢复了些许知觉和力气。我想方设法要保持清醒，我对自己说，也许我比想象的更接近出口，也许他已经在回程的路上，等他回来的时候，也许我还可以装出神志不清的样子向他表白我的心意，当然，一定要在事后坚决否认……
恍惚间，海水似乎渐渐转暖，我贪恋这温暖将手松了松，让身体的更多部分浸入水中。肩膀、脖子、下巴……唯一让我觉得不安的是，我攀住的石壁不知是不是忽然长了大量的青苔，开始不断打滑。不管我多么用尽全力要抓住它，结果却只是让它离我越来越远……海水的味道和温度涌入鼻腔，在肺部搅起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疼痛与刚才的心痛那么相似，那么怀念，让人沉醉到忘记一切、失去一切……直到最后的最后，我终于寻到了那双绿色。当它从被手电的光隐约晃亮的我头顶那席昏暗的波涛中赫然出现时，我才发现那原来是让人心甘情愿融化于其中的颜色……
睁开眼睛的时候，迎接我的是卯之花老师清淡如水的面容。
“感觉怎样？”她轻柔的问。
“……很好，谢谢您。”多亏了这位老师的治疗，我才能有现在这仿佛是从美梦中苏醒的清爽感觉。我环视四周，发现我们原来还在旅店里，只是窗外天色已晚，劫后余生的感觉一下子真实了不少。“小桃子……我是说，雏森她？”
“她和你不同，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卯之花老师的语气很严肃，就在我越发紧张时，却忽然微微一转，“不过，她可不像你，整天没吃东西又在水里泡了近4个小时！你知道吗，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
“那么说她……”
“她早就醒了。”卯之花老师和蔼的笑着，温言道，“你们都完全没事了。”
再没有比平安更让人开心的消息了。我迫不及待的与前来探望的公主、露琪亚她们一起分享这份快乐。然而，最后到来的冬狮郎捎来的话却让我的好心情瞬间被惧怕席卷一空，“东仙老师在隔壁房间等你。”
跟着冬狮郎来到准刑场，只见阴魂不散的正义使者背脊挺得笔直的耸立在房间正中，小桃子已经端端正正的候在下方。她抬起头来看我，满脸的愧疚与歉意。我刚回给她一个“不用介意”的眼神，就被东仙老师狠狠瞪了一“眼”，我只好战战兢兢的贴着她站好，盯着自己的脚背，不敢轻举妄动。
东仙老师的审讯开始了。“雏森已经将事情的整个过程向我坦白了。”他简单的转述了一遍，然后问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雏森并没有说出告诉她那里有萤蔓的人是谁，我可以理解。我也早有觉悟，这次恐怕是真找不出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了。“没有。”
“雏森私自行动已经是错。你明明知道不对却不仅不阻止反而纵容她，更是错上加错！”
东仙老师的语气虽万分严厉，但他训完话后阴森森的沉默才最让人心惊不已。我尽自己最大努力为接下来就会降临的判决做好心理准备。
“老师，这件事不怪黎花，是我执意要去看萤蔓，她也是担心才陪我去的……”小桃子的申诉并没有被东仙老师采纳。即使我后脑勺上没长眼睛，我也可以感觉到他那根本不存在于这个次元的视线正紧紧的粘着我，仿佛在打量好不容易落网的猎物。
冬狮郎进言道：“老师，如果不是黎花，我们还不知道要在那洞里找多久，都是因为手电筒的光才……”
东仙老师打断了他并且丝毫不认同他的话，“如果不是蓝染大人，我们根本不知道该上哪里找！”
“如果不是我，”焦点人物推开房门走进来。我急忙瞄了他一眼，然后大大松了口气，决定宽恕他的姗姗来迟，那或许是因为他要找他的眼镜，“她们不会去那里。”
东仙老师顿时显得有些慌乱，“蓝染大人……”
“是我告诉雏森萤蔓的存在。”
“可决意要去看甚至不惜违反纪律的人是她！”东仙老师难得有些激动。
蓝染老师仍是一派沉稳，“所以，她是因我而犯错。”
“蓝染老师……”不只是声音，小桃子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不是您的错，是我……是我考虑不周，还拖累了黎花……”
蓝染老师深深的注视着小桃子，沉沉的苦笑，“我已经变成只会将过错一味推给别人的卑鄙小人了么……”
“不，不是那样的！”小桃子急忙摇头，双目含泪。她最终低下了头，“对不起……”
蓝染老师拍拍她的脑袋，她紧绷的肩膀立刻就放松了。他们两个人的交流根本没有别人加塞的份儿，即使是东仙老师也只能和我们一样在旁边默默地观看，直到蓝染老师发话，“东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如果硬要有人负责，那么只能是我。”
喂喂，我们都差点喂鱼了，你这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受害人的面堂而皇之的表示不负责任！！欺负人也要有限度！小桃子就算了，你算准了她肯定不会找你算帐，可你不能把我这个大活人也省略啊！！我独自一人在心底叫了半天，除了自己找累受什么成果也没有。通常这种事应该由家长出面讨说法，不过我家老妈实在不可靠，只要我最后汗毛不少一根的回去，她才不管过程是怎样的呢。这个只重结果的女人！当然，东仙老师就更没指望了，他才掀动嘴唇我就知道他的回答只能是那个。
“是。”
丢下这个不说也多余的字，他向蓝染老师颔首行礼，离开了房间。
“雏森，我还有话跟你说。”蓝染老师这么说，于是我和冬狮郎便退了出去。
我们一起走到餐厅，冬狮郎停在门口，“来这里干什么？”
“那个……”我能好意思说是胃部自动导航的吗，“口渴，倒杯水喝。”
他没有再问，径自坐到高凳上。我端了两杯水，坐到他对面，递给他一杯，把玩自己那杯。与他独处的时候，我的大脑总会在一开始那几秒钟里短暂的处于空白状态，我始终无法克服这个问题，但今天这几秒钟似乎格外长。
打破我们之间的空白的人，是他。“黎花……”他的声音异常低哑，我抬头看他，他却别开眼睛盯住桌面，仿佛那上面刻着他接下去要说的话，“那时候，我……我先带走雏森……”
“当然要先带走她，”我打断他，“她的情况更危险！”
“我想说的是……”我不想听！如果可以，我会这样对他大声说。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水泥封死我的耳朵。但是这里没有“如果”，所以他还在继续说。深埋在他的眼底和心底的忧伤与果决刺痛了我的眼睛和心脏。“我必须照顾雏森。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要……”
“保护她。”如果自杀是保留尊严的最后方式，那么请让我带着尊严死去。这样我就会彻彻底底的放弃，所以也请你放心的抽身离开吧。“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黎花……”
他终于正眼看我了，却是因为担心我没听明白！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和我自己。我觉得我有权力拒绝向他说明，就让他一直介怀好了，算是我唯一和最后一次对他任性。我假意歪曲他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好好感谢你的，是你救了我呀！”
他挑起眉，翠绿的眼睛微微张大，“没有人告诉你吗，救你的人是……”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上山坡，又或者只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他的处所。穿过那些密密的矮树林，我要找的人正站在悬崖边欣赏夕阳余晖。
“乌尔奇奥拉！”我叫出他的名字，才发现自己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如何也说不下去话。他转过身，整个人便被夜轻薄的幔帐所笼罩，只有那双幽绿的眼睛里还滞留着光。我终于缓过气，“我听说了。谢谢你！”
直到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没人教过他说“不用谢”时，他才开口说出一串完全不相干的词，“很困扰吧……”
“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死在海里，搜寻和处理你的尸体将会是一件相当令人困扰的事情。”
来这儿之前我已经遭受了生平最深重的打击，早就麻木了，他这小小的毒言我丝毫不放在眼里，反倒让我联想到自己最后与减肥目标背道而驰的死状，没来由的就是觉得一阵好笑，“哈哈，的确很令人困扰~”没想到这一笑便停不下来，把刚才被打断的庆祝一并笑过仍没能刹住车，于是记忆便狂飚到了那个阴森黑冷、满是海水的山洞，为了支撑下去而被我刻意遗忘的恐惧此刻像路障般接连不断的迎面扑来，我浑身僵硬的迎接死神一度高高举起的刀刃，眼泪夺眶而出。我不想压制这泪水，也无法压制，却碍于在人前，只好拼命屏住哭声。当我隐忍得万分辛苦之际，有人稳稳的拍了下我的肩膀，那一霎那，我仿佛受到鼓励的孩子，终于放肆的哭出声来，要连同那被婉拒的心死一起发泄。
舒舒服服的把所有哭泣的正当理由一并用完，我才停下来，乌尔奇奥拉已经不知所踪。本来就所剩无几的阳光早已消失，熟悉的黑暗带来熟悉的心虚，我丝毫不敢多作停留，立刻退出那片空旷的悬崖，准备硬着头皮一口气冲回旅店，才提起脚便撞到了人。是乌尔奇奥拉。我真该庆幸自己没被他吓死。
“你干什么！”
“你哭够了？”
黑暗还是有优点的，至少现在它就帮我遮掩了脸红。“快回去吧，不然又会被东仙老师盯上了！”我摆出大义凛然的Pose，拖着他快步离开，还不忘拿出才发生不久的案例背地里数落一下东仙老师。当我们迈出那片矮树林时，正碰上一声脆响，天空顿时亮了半边，七彩火光四散炸裂，原来是烟花。我这才想起来，这已经是休学旅行的最后一天。
烟花接二连三的开着，我仰望着那片缤纷的天空，无言以对。乌尔奇奥拉更是不可能说一句话。我们就这样站着，直到最后一枚烟花升空、怒放、谢落。
“我讨厌烟花！”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心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欢畅。我对着乌尔奇奥拉更对着他身后的那片无垠夜天宣布，“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