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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木兰秋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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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光阴总是过的特别快,一个璀璨的春和火热的夏又过去了。夏末秋初,一年一度的木兰秋弥又到了。毫无悬念的,胤祥和我都在随行行列里。太子、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也在随行行列里,四阿哥却留驻京城。

这是我第一次到围场。木兰围场北接高原、南临盆地,得天独厚的气候滋养了一片沃土。树木、草丛密布,动物繁衍栖息。

木兰围场本是蒙古所赠,每年的木兰秋弥总是有一些蒙古王公随行。这次也不例外。草原里扎起一个个的蒙古包,很有返璞归真的感觉。瞭望着这无垠的围场:蓝天如水洗过一般,夹杂着点点野花的矮草丛中高矮不同的树木林立,大雁高飞。明天,他们就要在这里狩猎。

数日的劳累一扫而尽,我立在帐篷附近贪婪地呼吸着着清新的空气。胤祥一双健臂从后面环绕着我:“喜欢这里吗?”我倚在他怀里点头道:“喜欢,喜欢极了。”胤祥的下巴摩挲着我的脸颊:“以后每年木兰秋弥,我都争取带你来。”

“每年都在这里狩猎?几年不就动物灭绝了吗?”我惊讶道。胤祥手指着前方,自豪地说:“这里共有十二个围场,每年我们都会换一个围场狩猎。”

今日的胤祥一身戎装,阳光倾泻,只衬得他俊朗而耀眼。我穿了一袭镂空淡紫轻丝鸳鸯锦月牙裙。随意梳了梳着飞月髻,只是别了一只孔雀钗。这样的装扮对于十三福晋来说是简单了些。然而我实在不喜欢沉甸甸的头饰,简约不也是一种美吗?

胤祥在我耳边问道:“要不要过去走走?”我惊喜地回头:“可以吗?”胤祥笑着点头:“不要走远了,别让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就好。”

胤祥拉着我的手,躲过旁人的注意,做贼一般从后面溜了出去。

离开帐篷有一段距离。并肩走在草丛中,仿佛我们只是这里一对普通的牧民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没有府里的三妻四妾。

秋风微起,天高云淡。胤祥用各色各式花朵编了一顶花环,小心戴在我头上,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我笑着斜倚到他怀里。这时候,语言是那么苍白,已然无法详尽我们的心意。我欢快地轻声哼起歌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我在想着谁。路边的野花不理会,只盼双双鹊桥汇……”

胤祥攥紧了我的手:“你怎么总是有那么多新鲜花样呢?听了多少年的《天仙配》,这是头一次听你这种唱法。”我半躺在他的臂弯里,仰头看他年轻的笑颜:“你喜欢吗?” 胤祥轻轻啄吻我的嘴唇:“喜欢。你的,我都喜欢。我最喜欢你这里。” 胤祥说着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这里的思想古怪,这才是我最与众不同的小雪。”

“春烟柳绿不如望你,叹这天下谁人不识君。流水无情佳人有意,不与你合最难为天理……”

胤祥认真地听着,待我声音渐弱,他才问道:“这样曲调的歌儿还真是没听过,听上去很欢快,让人心里很快活。”我仰望着天空:“真希望可以这样一辈子。”

回去的路上,我脚步吃力,跟不上胤祥。胤祥大不忍,执意背我回去。夕阳西下,洒落一身金色的光芒,连周围的小草都镀上了金色的光辉。我想此时,草原、胤祥和戴着花环我一定是一副最美的画卷。我靠在胤祥肩膀上兀自发笑。胤祥往上推一推我:“傻丫头,笑什么呢?”

我搂着胤祥的脖子,幸福地说:“我想到那次在断桥上见到你,你站在阳光下。永志不忘。”胤祥侧头说:“我那时看到你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后来的日日夜夜,也是忘不掉那次相会。也许是从那一眼开始,我就开始爱上你。”

我贴在胤祥后背上,轻声说道:“我也是。”胤祥和我都不再说话,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

“我困了。”我疲惫地说道,不久就睡着在他的肩膀上……

忽然,我被放下来,一双手扶住了我。我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见胤祥大声说道:“参见皇阿玛。”原本一片混沌的大脑,立即有了一些意识。潜意识地一起跟着跪下,康熙叫了起身。我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只看到一两点光芒。光亮越来越大,待我清醒过来点时,才发现康熙正站在对面玩味地看着我们,八阿哥等众阿哥他们也在一旁。

“怪不得找不到你们俩,原来躲出去热乎去了。”七阿哥打趣道。十阿哥敌意地看了胤祥一眼,胤祥浑然不介意。

“真是羡慕煞人了。十三弟和小雪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太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刚才那双手是他的。

太子眼里闪烁点点光芒。康熙看着我们道:“如此郎情妾意,当真是风流雅事。少年夫妻的情谊最是珍贵,你们这几个孩子都应学会珍惜。”十阿哥痴痴傻傻,仿佛不相信这话是从康熙嘴里说出来的。八阿哥和十二阿哥一脸深思。七阿哥和九阿哥不以为然,只是淡淡一笑。十四的脸色却如深秋一般,从骨子里冷到脸上。

晚上,我独自坐在宽大的木桶里沐浴:“墨香,再提点热水来。”帘子撩了起来,却是才沐浴完的胤祥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了。我有些赧然,趴在木桶边上:“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胤祥小心地把热水倒进桶里,笑言:“让我来伺候我的福晋沐浴。”我撩起水花直冲他泼去:“走开,走开。不要你看啦!”

胤祥一手捏住我的双臂,靠近我邪邪一笑:“都是我的人了,哪有不让我看之理?”他眼神紧紧地盯着我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袒露的双胸,身体只是扭动不安。

胤祥原本只是穿了薄薄的一身衣服,这会儿湿了水,衣服紧贴在身上。男人刚毅、健硕的体型表露无遗。他血脉喷张,仿佛不能呼吸了一般,声音低低道:“小雪,你又在引诱我。”

天大的冤枉!我好好地洗着澡,明明是他自己闯进来的!不顾我的大呼小叫,他三下两下就把衣服脱掉,一下子冲进木桶里来。我站起来想往外跑,他一把拉住我。我脚下一滑,竟直冲着他扑了过去。他紧紧地抱着我,笑道:“我的小妻子竟是这么迫不及待。”

我正欲分辨,他向前堵住我的唇,巧舌敲开嘴唇来回挑逗。我只是死死的咬紧了牙齿,坚决不给他“进攻”的机会。他只是笑着在我腋窝轻轻挠了几下。“呃?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他顺势就把舌推进……

清晨,我在一缕阳光中醒来。胤祥依然好睡,嘴角一抹满足的笑容。每当半夜里被噩梦惊醒时,看到胤祥在我身边,一切都变得安定踏实。

我轻手轻脚地穿着衣服,只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今天是狩猎的第一天。窸窸窣窣地穿衣声,到底是吵醒了胤祥。胤祥微微睁开眼,魅力十足的微笑忽然僵在脸上。他猛地坐起来,脸色越来越阴:“你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我正匆匆地给自己套着一身戎装,嘻嘻笑着说:“跟着你一起去狩猎啊!”胤祥翻身而起,几乎是吼出来的:“不行!”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一手把我的衣服给褪了下来,口气缓和一些:“今天不比往日。这么多阿哥、贝子的,刀剑无情。你给我老老实实地陪在皇阿玛身边就得了。”

我撅着嘴不吭声。胤祥随手拿了一件淡绿银绣着蝶锦衣衣裙给我套下,哄劝道:“乖,听话。你只要看着我在围场上狩猎就好了。等我得了头筹,就把皇阿玛赏赐的弯刀给你。”我不情愿地穿上衣裙,嘴里囔囔道:“谁稀罕那弯刀?有本事你给我弄一只火狐来。”从前只是听人说火狐,还没见到过。胤祥无奈地看着我:“火狐是稀有之物,就算想猎杀也不见得能找到啊。”

我轻哼一声,不予理睬。墨香已候在外面,听的胤祥传叫,连忙端着洗脸水进来。胤祥边洗脸边说道:“今天给福晋好好打扮一下。”

墨香应命将我的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又留出两绺头发娇媚地垂在脸颊两侧。发髻上别着一支水玉兰花簪子,妩媚而端庄……

康熙还没从帐篷里出来。其他福晋、格格随意在草地上三三两两地结伴行走,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自己家的爷或者心仪的男子。在清朝,满族人对男女感情要比汉族人开放些。我跟这些人都不是很熟,自己默默地站在一边。不远处,几个阿哥在试马、选刀箭。这些平时看上去温文儒雅的阿哥们,换了一身戎装,看上去竟是那般英姿勃勃。

十阿哥也穿着一身戎装,自旁边走来。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明显地呆了一呆。肯定是我装扮的太美了,我感觉良好地微微一笑。十阿哥却狠狠瞪我一眼。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已经从阳春三月到了寒秋季节。我收起笑颜,也回瞪他两眼。

十阿哥略有无奈,挠了挠头皮。我看他那样子,又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十阿哥竟也大咧咧地笑起来。原来,十阿哥笑起来的样子还是挺阳光灿烂的,很像一个大男孩。其实,他抑或是他的几个兄弟,现在这个年龄本来不就是一个大男孩吗?只因为阿哥的身份,个个都变得老气横秋、城府颇深。

“十弟和十三弟妹在打什么暗号?”身后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口气,听上去却颇有些冷淡、骄傲,甚至不屑之意。这样的声音让人不容忽视。

原来是八福晋。我赶紧给她请安。今日的八福晋,身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裙,其间绣着簇簇金色牡丹,一只凤血玉的镯子套在皓腕上。真是白如雪、红似火,摄人眼目的鲜艳!

她美的像一株罂粟一般,绝美的容颜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一双丹凤眼只是盯着我看。依然咬着刚才的话题不放:“你们到底是打什么暗号?如此眉来眼去的。”我听着她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便低着头不吭声。

十阿哥全然听不出什么来,只是大咧咧道:“我跟她就是这样!”八福晋冷冷地追问:“这样是哪样?”

十阿哥正要兴冲冲地开口,忽然被一个冷冷地声音淹没:“八嫂不要为难十弟了。”是九阿哥!九阿哥边说边按住十阿哥的肩膀。八福晋脸色竟有了一些红晕。我想起来了,他们俩是有一腿的!天杀的,老九啊老九,不指望你帮着我,别跟她一起来整我就行。

十阿哥分辩道:“九哥,我……”

“行了,十四弟刚才一直在找你,你快点过去!”九阿哥不给十阿哥开口的机会。十阿哥还要说点什么,可看到九阿哥冷若冰霜的眼神,识趣地噤了声。

十阿哥离去后,八福晋才回过神来,盯着九阿哥咬唇道:“表哥好久不见,见你一次可当真不容易。”九阿哥侧过脸去,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多谢八嫂挂念。”

这两个人对彼此的称呼很怪,表哥?八嫂?我却又不敢说些什么。八福晋脸上似乎有一丝不甘。九阿哥时不时瞄我两眼。我立刻心领神会道:“八嫂和九哥聊着,琦雪先行一步了。”九阿哥点头让我离开。我立即大腿一迈,恨不得快点离开。

“且慢。”八福晋淡淡地开口。我停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八福晋踱步到我身前,打量我两眼,一缕微笑浮在唇边:“好歹也是个福晋,怎么打扮地如此寒酸?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侧室。”

衣服的颜色,在现代已经没有多少特殊意义。可在这里,大红色是正房专有的颜色。除非康熙召我入宫,我一般都不在乎衣服的颜色的。八福晋把我从头打量到脚:“绿色倒也妖娆,终究却显示不出身份来。”我咬唇,不吭声。九阿哥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们俩。

她又把我从脚打量到头,一丝嘲笑:“还穿布鞋?我们满清人高贵的身份,怎么能穿汉人这些贱民的鞋?”

虽然到了这里,我已经接受了兆佳氏的身份,可在骨子里总是还把自己当汉人。二十多年的认可,其实一朝一夕就能改的?这会儿听她百般侮辱,又出言讥讽汉人是贱民,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迎着八福晋的眼光,不卑不亢道:“回八嫂话,琦雪认为身份不是彰显就能尊贵的。麻雀刷上油彩,也变不了凤凰!再说,圣上一直主张满汉一家,既然是一家人,就没有贱民不贱民之说!”

八福晋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还击她,脸上一丝薄怒:“放肆!”九阿哥脸上有些震惊,转瞬又浮现一丝笑意。

“说得好!”康熙清越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紧接着人就从里面出来了。我们匆匆跪地行礼。康熙轻笑道:“朕一直主张满汉一家,没想到倒是琦雪最能领会。”说着,转过头随意看了八福晋和九阿哥一眼:“大清的天下虽是从马背上打来的,可安家治国之道却远不如汉人。不论汉人还是满人,都是大清朝的子民。”

八福晋有些不服气,却终究也不敢跟康熙顶嘴。九阿哥深深作揖:“多些皇阿玛教导。”

康熙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明君!这些年,在后宫里他先封了袁氏做贵人,又先后封了王氏和刘氏做妃。大清自建朝以来,汉女之前还从未在后宫里被册封过。

不一会儿,康熙就端坐在龙椅上。所有女眷都守在下方,那些阿哥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康熙朗声笑道:“我们满清的天下,是从马背上打来的!今日尔等拿出看家本领来,夺取本次木兰秋弥的头筹!”

狩猎的号角响起来,那些男人骑着马冲向围场的各个角落。胤祥箭法精湛,发无虚射。太子和八阿哥,平日看上去像个书生一般,此时也是男儿气概十足。最令我吃惊的是十四!他竟然能三箭齐发!今日的十四也是英气勃勃,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王者的风范。

康熙点头笑道:“今年的木兰秋弥,头筹只怕还是在胤祥和胤祯之间。”八福晋总是注视着八阿哥和九阿哥,唇边一丝骄傲的笑容。听到康熙这句话,她脸色微微一晒。

尘沙滚滚,鸟叫兽鸣,听上去有些残忍。这些亲干子弟又骑着马向远处追赶,一会儿也看不见了踪影。

直到快到黄昏时,号角再次响起,他们才陆陆续续骑马回来。太子和八阿哥的猎物虽然不多,却仍是一脸从容的微笑。倒是十阿哥一直愤愤地在跟十四说着什么,十四不以为然。

所有人都回来了,唯独不见胤祥,我越等越心急。一个小太监在一旁大声地回报着:“十四阿哥猎物最多,其次是七阿哥,第三是十阿哥,第四是十三阿哥,但是十三阿哥还未回,不知是否还有猎物……”

康熙奇道:“往年,胤祥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今年怎么才得了第四?”康熙身边一个年轻貌美的妃子掩唇轻笑,我看着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从哪里见过。她娇声道:“十三爷才娶了福晋,正是夫妻恩爱,少不得要分了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人渣,又拿我说事!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么一号人?宜妃在一旁轻声笑道:“和嫔妹妹所言甚是。”

和嫔?原来她就是康熙最近的新宠,玉瑶的亲姑姑!怪不得看她有些眼熟。康熙脸色不豫。

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我焦急地站起来眺望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果真是胤祥!胤祥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一阵风似的奔驰而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带着胤祥猎杀的猎物。

胤祥翻身下马,跪拜道:“儿臣回来迟了。”康熙命他起身,询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胤祥洋溢着一脸笑容:“儿臣有幸,追得两只火狐,故而来迟了!”康熙一下子鼓着掌站起来:“火狐?这东西最是难寻,逃窜地又快,你竟捉了两只!真不愧是朕的拼命十三郎。今天定要好好地赏你!”

胤祥抱拳跪地,恳切道:“恳请皇阿玛,赏赐儿臣一只火狐做纪念。”向来都是皇上赏赐的,鲜有主动讨赏的。我心里却像明镜似的:胤祥是为了我早晨的一句戏言在讨赏。

康熙看了胤祥片刻,又看我一眼,朗声笑道:“就将一只给你。”

和嫔面灰如土,宜妃微微咬牙,八福晋却在一旁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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