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新婚夜（1 / 1）
正月二十六，悄然而至。漫长的等待日子，在最后几天过的是那么快。康熙赏赐的和尚书府准备的嫁妆堆满了整个院子，系着大红绸，在这冬日里格外喜庆。
贵妃指派了宫里的徐姑姑前来为我梳髻。简单沐浴过后，徐姑姑把我的头发紧紧往上梳了又梳，我忍着疼，只是倒抽气。徐姑姑的手真巧，一会儿就梳好了，头发就像贴上去的一样，分毫不乱。涟碧和沁蓝在一旁帮着往我头上插上簪钗。雕成各种花式的精美簪钗往头上插，细数了数竟有十六支。徐姑姑又为我插上一对金步摇，以黄金雕成镂空、珍珠镶嵌其中，玉珠串与流苏长可至肩。发髻间又配上一对蓝宝石珠花、几支翡翠珠钿，几朵红色绒花喜庆地镶嵌其间。
徐姑姑开始为我上妆。待妆成再看镜中人眉似远黛、面若桃花、唇若樱桃。
我从没戴过这么多华贵的头饰，总觉得有些难为情，几次商量要不要摘掉一些头饰，简单一些。崔嬷嬷却说道：“谁家的新娘子不细细打扮？一辈子就这一回，只怕戴的还不够金贵。”额娘在一旁笑而不语，微红的眼睛里有些许欢喜、些许不舍。
涟碧和沁蓝拿着彩凤祥瑞外褂在一旁等着，我伸臂穿上。徐姑姑和崔嬷嬷小心地为我戴上项链、凤冠。涟碧又往我手里放了两个苹果。这苹果可真诱人。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两眼露出贪婪的光芒：忙活了这多半天，根本就没吃没喝。为了防止新娘子关键时候会有内急，一般这个日子都是不怎么让新娘吃喝的。额娘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你可千万别吃了啊！”我只能望苹果兴叹了。
原本嘈杂的房间，这会儿安静下来，等待胤祥来接亲。徐姑姑时不时地看看，是否有花了的妆。
忽然，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新郎官来了！”丽姨娘满面春风地进来说道。所有的人一下子又忙了起来。
一个大红盖头落下来，隔绝了我的视线。沁蓝和涟碧连忙扶着我的左右胳臂，我小心翼翼地迈了出去。
刚才还觉得这苹果可爱，这会儿就忍不住嘀咕：“怎么给我弄了个这么大的苹果？拿都不好拿，都快滑掉了。”“拿稳了，千万不能掉了！”旁边传来额娘微微的呵斥声。苹果对于满人来说，意义还是很重要的，所以额娘一味地嘱咐我千万不能出差错。
瞎子般的摸索着走了半天，终于到了轿子旁边。周围一堆脚，我都不能分辨哪个是胤祥的。忽然一个人在我面前蹲下，涟碧、沁蓝扶着我趴上去。眼前的人肯定是元齐了。满人的风俗，新娘子要由自家的哥哥或叔叔背上娇。我开始庆幸我不是个胖子，要是我体重一百五六十斤……嘿嘿……
唢呐、锣鼓声响起，我在轿子里摇摇摆摆地坐着。这一会儿也觉不到饿了，心里反复地想：“这就嫁了？这样就嫁了？”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稳稳落下。“扑扑扑”三声自轿门传来，我知道那是胤祥在射轿门。这方法不错，要是新郎被逼成亲，可以趁这机会朝着轿子里来三箭，再推托说自己箭法不准……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帘掀开，喜娘将我搀出。一出轿门便是一路红毡，我稳稳地落脚在红毡上。周围一群人在吆喝，有说祝福话的，当然也有起哄的，我脑子都快炸了。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要命的是我穿的并不多。没办法，为了美。唉！康熙怎么挑了这么一个日子让我成亲。
一个燃烧的火盆在前面，我几次抬脚都不太不起来。“小雪，别怕，我在这里。” 胤祥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极力抬高脚迈过去，嘴里却还小声地絮絮叨叨：“千万别烧着我啊！”扶着我的喜娘手上一僵。紧接着有人递给我一个花瓶，上面用红绸子扎着口，里面装着五谷杂粮。我将苹果交出去，玩命地抱紧了这个花瓶。抱着花瓶迈过一副马鞍，这倒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拜过天地后，就被送到洞房了。喜娘把我扶到喜床旁边，我这会儿腿都有些发软了，非常配合地坐下。刚坐下，屁股那里就接触到一坚硬的东西，疼得我呲牙咧嘴，赶紧把屁股挪了挪。奶奶的，我忘了这下面有一把斧子了。坐斧，坐福嘛！
一双崭新的鞋子停在我跟前，我知道这是胤祥。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一杆秤伸到盖头下面，“呼”地一下，红盖头就被挑了起来。眼前一片明亮！旁边的喜娘赶紧冲着我们大把大把地扔起大枣、花生、栗子等干果来。嘴里还唱戏般说着吉祥话。幸亏这会儿扔的不是西瓜。
“一把栗子一把枣，生个孩子叫胖小。”喜娘在旁边接着“唱戏”。我才刚结婚呢，都胖小了。
胤祥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抬我的下巴。和胤祥相恋以来，也有过拥抱、接吻。但在此时，他的手指触碰到我，我的心竟突突直跳，脸上微微发烫。随着胤祥的手劲，我缓缓地抬起了头。烛影摇红，照耀出胤祥的脸：剑眉上扬、眼睛黑亮、嘴唇微翘，阳光一般温暖幸福的笑容。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仿佛又回到断桥相见。这个优雅的男人，就这样被我搞到手了？胤祥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庞，声音深情而柔软：“小雪，我终于娶到你了。” 胤祥眼角眉梢尽是无尽欢颜，我忽然想到那日他穿着金色盔甲营骑马奔来。战场上的他，脸色肃杀，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而此时却只有温柔缱绻。旁边传来几声轻笑。
胤祥攥着我的手并肩坐在我左边，十指相扣，指尖的温暖传至心田。喜娘把胤祥的右衣襟压在我的左衣襟上，牢牢地打了一个结。两杯酒端上来了，我颤颤地拿在手里，鼓起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胤祥做了喝交杯酒的姿势。，我跟着他的节奏把酒放在唇边一饮而尽，胃里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喜娘又端上一盘饽饽，拿起一个放在我嘴边。我麻木的肠胃立即有了反应，赶紧冲着饽饽咬了一大口。嗯？这味？我努力没让自己吐出来。“生不生？”喜娘在一旁问道。我随口答道：“当然生……”周围一片哄笑，我才反应过来。
胤祥笑得最欢：“吃一口意思意思就得了，怎么咬了这么一大口？”我瞪他一眼，他赶紧强忍住笑，嘴角却还不停地抽搐着。
憋吧，小心别憋出内伤来！
庭院里，有人在歌唱，歌声悠扬，声音好熟悉。“这是做什么？”我好奇地看看窗外。喜娘答道：“这是《阿察布密歌》，太子在为您歌唱呢！”原来是《阿察布密歌》，也就是《合婚歌》，一般是家族里德高望重的人为新人歌唱。我以为顶多也就是普通王爷唱唱就得了，没想到竟是太子亲自在为我们歌唱。
胤祥仿佛看穿我在想什么，解释道：“太子坚持要亲自诵唱，我也是受宠若惊。福晋好福气，太子诵唱还是头一次呢！”
我的哥哥，我知道你是在由衷地盼望着我幸福。我相信，再不会有人会比你更真诚地诵唱了。
我和胤祥聆听着窗外的歌声，眼神交错。胤祥漆黑的眼神定定地看着我，潮红的脸上写满了幸福和爱恋。心忽的极度柔软，满腔的柔情蜜意尽在相视中传递……
胤祥举起手想拥我入怀，歌声渐弱，我微微后退：周围还站在喜娘、丫鬟一群人，我脸“倏”地一红就低下了头。胤祥神思也回转过来，轻笑一声，温暖厚实的手掌轻抚了一下我的脸颊。
喜娘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含笑退下。谁知，这会儿门就忽然被猛力地推开了。
“老十三，我们来闹洞房了！”一群人呼喊着蜂拥而至，四阿哥和八阿哥最是矜持，只站在一旁。 “弟妹，来给我们点烟！”大阿哥拿着一个烟袋大咧咧地说道。别无他法，我只有从丫鬟手里接过火，正欲点上。十阿哥却劈手夺过烟袋来：“让我来！”说话的工夫，他就拿着烟袋站在凳子上，洋洋得意地说道：“弟妹，点上。你要是够不着，可以让老十三帮你一把。” 我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一下。
胤祥无奈一笑，只得把我抱起来，借机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大婚时，我们都是这么闹。” 胤祥尽力把我举高，他的体温传到我身上。我想着赶紧给点上就完了，怎知这个十爷头摇摇晃晃地，就是让你点不着。周围的人还嘻嘻哈哈的。我不忍胤祥一直奋力抱着我，便挣扎跳下：“我自己来！”其他阿哥、重臣家的少爷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心里暗想：这可是你先惹到我的。
我一脚踩在另外一个椅子上，拿着火直冲着十阿哥的下巴烧去。那火刚碰到十阿哥的下巴，他就像被蛰了一下一样，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你还真烧啊！”我极尽优雅一笑：“没办法，您长的太高大了。”周围一片哄笑声。胤祥也笑得畅快淋漓，看我的眼神里全是狂热的情感。
十阿哥有些不死心，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苹果，上面还系着一根绳子：“来来，两口子吃个苹果给我们瞧瞧。”说着，便将苹果放在我和胤祥中间。那狡黠的笑容里，我仿佛听到十阿哥的□□声。我和胤祥只得尽力去咬那苹果，十阿哥却把苹果一提一晃的，不让我们吃到。看着苹果忽然抽空，胤祥和我惯性相撞，他们起哄大笑。胤祥连连对十阿哥抱拳，说道：“十哥莫要再闹了。”十阿哥却不依不饶。
我早就饥肠辘辘了，这会儿只能看到苹果却吃不到，牙根都痒痒。我上去一把扯断红绳，夺过苹果，放在嘴里“咔咔”地大快朵颐。十阿哥傻眼了：“这怎么行？不是这样的。” 胤祥宠溺地看着我，一脸纵容的笑容。我吞下一口苹果，上前勾住胤祥的脖子，对着他的脸蛋大大方方落下一吻。胤祥的脸孔一下子就红透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十阿哥：“你不就是想看这个吗？这下满意了否？”这群亲干子弟顿时鸦雀无声，半响才传出暧昧的笑声。“十三弟当真艳福不浅。”大阿哥毫不顾忌身份地说道。四阿哥不屑地看他一眼。
十二阿哥在一旁且笑且摇头：“十三弟，你这个媳妇真是有趣的紧。”
十阿哥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不行，不行。”八阿哥上前制止：“行了，别再闹了，就这样吧！”十阿哥孩子般赌气说道：“不行，不行。我要和她再喝几杯才罢休。”八阿哥按着他的肩膀训斥道：“莫要胡闹，弟妹不胜酒力。好好的洞房，别让你搅和了。”十阿哥向来最听八阿哥和九阿哥的话，这会儿也不作声了，但脸上却是老大的不服气。
我好气又好笑：喝酒，这可是你说的。我故作大方道：“既然十爷执意，那恭敬不如从命。”十阿哥一听才欢喜起来。八阿哥是何等人物，瞟了我一眼，又同情地看了十阿哥一眼。那眼神仿佛已经洞穿这里面要有什么“阴谋”。
丫鬟们拿过两个碗来，打开一坛酒就倒了进去。才倒完满满一碗，我就制止了：“你喝这个，我喝皇上御赐的喜酒。”我指指一旁柜子上的酒坛，上面贴着黄签，写着“御赐”两字。他们看是康熙赐的酒，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十阿哥端起先倒满的那碗：“我先干！”说罢，一扬脖子就喝完了。我端起刚倒完的那碗酒也一饮而尽。周围一片叫好声。十阿哥看我面色平常地放下碗，惊得闭不上嘴。但他不信邪，执意要再和一碗。不管八阿哥怎么给他使眼色，他一点也看不出来。不一会儿，四五碗酒就下肚了。十阿哥已经站不住脚了，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几个小厮赶紧扶着他。八阿哥嘱咐：“把十爷先送回客房，等会儿本王走时，再带他一起走。”看着十阿哥被架出去，我心里暗想：“小样，就这两招，还想来闹洞房。反正下个月你也要成亲，给我等着。”
我和胤祥相视会心一笑。早先我就担心有人会在洞房时灌我酒，便向康熙讨来这御赐的“酒”。我本想装两坛子白开水，但康熙坚持说：“君无戏言，怎可用水假冒酒？”最后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酒无限地兑水，就弄出来这两坛子“酒”。
这一下，所有的人倒不知该怎么是好了。八阿哥面笑如玉，看着我们新房的一角，提议道：“这就是这次大英帝国的王子临行前送给弟妹钢琴吧？不如弟妹弹奏一曲如何？我们听了就散了。”
八阿哥的提议招来这群人的连声符合。三阿哥敦厚地说道：“上次还听皇阿玛说十三弟妹的小曲非同凡响，今日有幸洗耳恭听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提着裙子走到钢琴前。弹什么呢？这样的日子，弹一首应景的歌曲才好。
胤祥侧着头看着我，那明亮的眼神，让我想起在西湖船上，他也这般看过我。一个几乎被我遗忘的旋律忽然涌上心头。我手指滑了琴键试了试音：“很久没有摊了，希望各位爷不要见笑。”说罢，抚着琴键，轻快的琴声响起。“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回忆里满足的旋律。都可以是真的，你说的我都会相信，因为我完全信任你……”带着对胤祥的一腔情感，我唱起了梁静茹的《暖暖》。
除了琴声、歌声，再没有任何声音。所有的人都在安静地听我歌唱。胤祥惊喜的眼神，仿佛看着无价之宝一般看着我。我越唱越投入，声音也越来越大：“你手掌的厚实感。什么困难都觉得有希望。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的对我好，不要求回报。爱一个人，希望他过得更好。打从心里暖暖的，你对自己更重要……”
歌唱完了，半响没有声音。怎么了？唱的不好？我心里有点没底。八阿哥带头鼓掌，眼神闪烁着不定的情感。羡慕？如果我没有看错。可是，怎么可能呢？
其他人也赶紧一起鼓掌、叫好，声音大的都能掀了房顶。胤祥上前一步扶我站起来，眼睫微微闪动。胤祥紧紧握着我的手，都捏出了汗，久久没有松开。
八阿哥拍拍胤祥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十三弟，好好珍惜。”四阿哥也深深地看我们一眼，眼神深邃，仿佛一潭深水般深不可测。若不是他，我和胤祥此时可能还在兜圈子。
此时此刻，我唯有对他感激一笑。
“老十四，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五阿哥推开门正要带头出去，开口说道。十四？这两个字在我心底苦涩地蔓延。
“刚来，没想到你们都闹完了。”胤祯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忍不住抬头看向门外，胤祯站在门口，光芒与暗夜交汇的地方，由内到外地透着一股寒意。他的眼睛幽暗，脸色郁悒含愤。胤祯，这是我曾经的朋友吗？一起笑过、闹过，一起同甘共苦过的朋友？霎时才惊觉，今晚也一直没有看到九阿哥。
“十四弟一起喝几杯吧！”胤祥松开我，往前跨了两步，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真不知道他是真心相请，还是做做样子。
胤祯再看我一眼，是怨、是怒？我不能分辨。他轻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胤祯和胤祥素来不合，他们只当胤祯又和胤祥对上了。
胤祥起身把他们都送出去。两个丫鬟上来帮我把头上沉重的饰物一一卸下。褪去礼服，我只着了一身红绸中衣。脸盆里温热的水，洗净我脸上的妆容。门“吱嘎”地响了一声，胤祥推门进来，眼神中带着炙热，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心跳加速，毛巾在手上也忘了拿开。
丫鬟们上前为胤祥解扣子，胤祥一摆手：“都下去吧！”所有人低着头缓缓退出。
他上前拿掉我的毛巾，我依旧傻看着他。胤祥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专注地看着我：“小雪，我终于娶到你了，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隔着他的衣服，我感受得到他咚咚的心跳。
在我的惊呼中，胤祥忽然把我打横抱起，正奔向床榻。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为我褪去鞋袜。我只感到脸上火热的灼烧。胤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我害羞地扭头不看他。胤祥放下幔帐，狭小的空间里一片红色旖旎……
胤祥抱住我，我的身体立即一僵：“可以不要吗？今晚别……”
“嘘，傻丫头，别说话。”胤祥打断我磕磕巴巴的话，轻轻吻住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受到他吻的越来越深。他的手指和嘴唇在我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点起一簇簇的火焰。胤祥的喘息加重，我渐渐失去所有的意识，整个人都沉浸在颤慄、欢愉与温存之中。
一片氤氲朦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海浪在轻轻拍打着暗礁，一下一下，轻柔而湿润。忽然浪头转急，涨潮般涌来。“我爱你！”胤祥在我耳边呢喃，我眼神迷蒙，只看到胤祥微微挺身。
“啊！”我猛地尖叫，撕裂的疼痛自体下传来，传至全身。胤祥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温柔地把我抱在怀中。
短暂的疼痛过后，我带着哭腔推打他：“好痛，你走开，走开……” 胤祥哑然失笑：“不许说话。”他再度低头封住我的嘴唇……
感受到他在我身体里的律动，胤祥蛊惑般在我耳边一句一句说道：“小雪，我爱你！我爱你！”我的身体也慢慢被胤祥点燃，紧紧地搂住他：“只爱我自己么？”
胤祥攻势渐强，声音坚定：“只爱你自己，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身心皆被他俘虏，唇边齿间只余阵阵低吟娇喘……
这一夜，月光明亮，洒落一地银光。满室的缱绻，浓情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