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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定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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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清晨,我一早起来就让潋碧为我细细打扮。我穿上了那条性感的迷死人的黑色礼裙,只在颈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我喜欢珍珠的珠圆玉润,衬托的人也圆满起来。我让潋碧把我所有的头发都梳上去,盘成一个髻,耳后垂下两缕卷曲的发鬈。这古代没有啫喱水,潋碧为了弄出这卷曲的效果来,费了不少心思。

乌黑的发丝中央,只是用珍珠小簪子一个接一个地插上,密密地插了上下两排,极力模仿现代新娘用的珠冠。把两朵浅粉色的月季花瓣都拆下,一片一片地用小黑卡子别在珠冠后面。右耳后别了一小枝类似满天星的绿枝,不靠近看是看不出来的。两耳戴了一对珍珠耳环。

过去的装扮总是听从潋碧,而这次,潋碧全然听从我的指导。胭脂水粉都上完后,潋碧和沁蓝都忍不住赞叹:“姐姐也没有佩戴多珍贵的珠宝,怎么看上去这么优雅呢?”我妩媚一笑:“简约也是一种美啊!”她们还不是很能体会这句话的含义,但却努力把它记下。

我穿了让沁蓝依着我的方案制作的胸罩。清朝女人不乏胸部丰满的女子,但不佩戴胸罩,在我看来总是有些下垂。脚上踏了一双沁蓝为我自制的黑色高跟鞋。我满意极了。

贵妃还在正殿等着我。康熙嫌我化妆太慢,已经带着德妃、宜妃、和嫔等几个受宠的妃子和格格先行一步了。

我缓缓走到承乾宫正殿,贵妃正坐在贵妃塌上,端着茶杯慢慢品着。见我进来,惊讶地跌落手中的茶盏:“这是琦雪么?”我有些赧然。贵妃拉了我的手细细端详:“真美,美的与众不同。”

贵妃带着我匆匆上了车辇,一路轻尘地朝着宣武门驶去。南堂,是顺治七年因着汤若望的突出贡献,才赐地用来建教堂的。顺治在临终前议立嗣皇,也曾征求汤若望的意见。康熙对汤若望总是抱着感激之心。

康熙三年,鳌拜以“潜谋造反;邪说惑众;历法荒谬”的借口,将汤若望获罪入狱,并强迫朝廷下旨将汤若望凌迟处死。后来因为一场意外的地震,以及孝庄太皇太后旋即颁布的特旨而被释放,但汤若望的朋友却都被斩首了。至此,一大批汉人的西方数学天文专家都被彻底消灭干净了,不得不说是一场文明的退化。

两年后,汤若望也因忧思恐惧过甚而逝世。直到康熙擒了鳌拜以后,才为汤若望平凡。此次,康熙下命在此聚会,也是有着借以怀念汤若望、抬高天主教的意味。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们便到了南堂。因今日特殊,周围百里之内都是重兵把守。缓缓走到教堂后面,只听西洋乐隐隐传来。

李德全通报后,贵妃和我稳步走进。我披着一件黑色披风,边走边脱下来交到沁蓝手中。四周的乐器声还在持续着。康熙在正在大殿最里面的中央,本来听着西洋乐有些昏昏欲睡,一看到我,两眼豁然一亮。看来他们还是很不习惯听钢琴曲。

所有人都随着康熙的目光扭头看向我。虽然康熙在上面坐着,但低微的惊呼声还是可以传到耳朵里。我边走边寻找着胤祥,他就在离康熙不远处坐着,一袭蓝白相间的衣服,衬得他更加英气勃勃。

胤祥的目光仿佛阳光一般细细洒落我的心上,心里一点一点的暖了起来。

我在贵妃身后对着康熙俯首行礼。康熙揉揉眼睛:“这、这是琦雪?朕不是在做梦吧?”康熙仔细看着我,不由得惊叹:“这么不起眼的衣服,琦雪居然能把它穿出这份神采。”我莞尔一笑,略略扭头,却看到了一个外国人坐在一旁。他穿着红蓝相间的服饰,金黄色卷曲的头发散落肩头,一顶带着羽毛的帽子放在一旁。只见他也是紧盯着我看,忽而对我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那不是在西湖上遇到的乔治吗?我有些惊奇:“George?”乔治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正是我,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我的欢喜从天而降:“是啊,太巧了。”

众人看到我和乔治的对话,都流露出惊讶之色。唯有一起南巡过的人,知道我会讲英语,也不是很意外。康熙只是捋着胡子微笑不语。这个老狐狸,既然知道是乔治,还不提前告诉我!

太子依旧是一身温暖的杏黄,满脸都是骄傲、欣慰之色:“这是我们大清最美丽、最聪颖的一朵花!”一片惊艳的眼光中,我感到两道肃杀的目光。我漫不经心地回头,寻找那目光的主人,却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念依!她和元凯、元景一起来了。

看来这场宴会,真是云集了全京城的贵族子弟、上流名媛。

我在女眷一旁,挨着贵妃坐下。胤祥就坐在我对面,清澈如水的眼神只是盯着我看,毫不在意周围的一切。看着他的眼神,应该是有些内容的。也许,他也喜欢我。我微笑低头,心里却已经飘然若仙。

“你们的曲子,倒也悠扬,但只有曲,没有舞的,不够吸引人。”康熙对乔治说道。

听完翻译后,乔治解释说:“我们的音乐,也可以舞蹈的,但此时没有舞伴罢了。”康熙听后一声嗤笑,不置可否。

乔治看穿了康熙不相信的意味,忽然戴上帽子站起来。众人都在纳闷他要做什么。他却已经走到我身前,一手放在身后、一手伸向我,深深一鞠躬:“可否请尊贵的小姐共舞?”我有些意外,这动作让我有些恍惚: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现代。

乔治看我不回应,以为我不会跳,又低声说道:“放心,我可以带你跳,没有问题。”我极尽优雅地微笑,缓缓伸出手放在他手心:“不胜荣幸。”

来到众人中央,我忍不住问乔治:“知道贝多芬吗?”他一脸茫然。我不甘心:“莫扎特?”他还是一脸茫然。我晕死,这会儿怕是贝多芬和莫扎特还没出世,那选什么音乐啊?

我垂死地挣扎:“知道canon吗?”乔治眼前却一亮:“是帕海贝尔的D大调canon吗?”我欣喜快要蹦起来:“对对对。我们就跳这首曲子吧。我们不要只是有钢琴,让小提琴等各种乐器都一起演奏,也可以高上几个调子。”

乔治听我一说,眼前一亮:“这主意不错,让他们试试。”他的手下连忙跑到一侧的乐队旁,给他们讲解。

熟悉的声音悠然响起,这是我在古代听到的最熟悉的音乐。握手、伸臂、搂腰、搭肩,乔治已经一手搭在我的腰际,与我共舞。乔治的举手投足、神态情思都表现了对艺术的崇尚。几个节奏之后,我们的舞步便渐渐和谐,进退间更有默契。乔治低语:“没想到你跳的这么好。”我浅笑。

松开一只手,悬腕、侧身、旋转。我张开的黑色裙裾犹如一朵盛开的黑色莲花。轻轻一个滑步,乔治紧揽着我的腰,我上身后仰。甩拉再拥抱,悬腕再旋转……我和乔治的默契已经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都心领神会,马上给予主动的回应。我轻笑:“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舞伴。”一个旋转后,他笑道:“你也一样。”我瞥了一眼那边的钢琴:“那钢琴是你们的么?可以送给我吗?”乔治湛蓝色的眼神闪烁:“只要你会,就可以给你。”

声音渐渐退去,我和乔治站在中央。四周是一片寂静,乔治非常绅士地俯身吻了一下我的手背:“谢谢。”我稳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这群梳小辫的男人,个个几乎都惊掉了下巴。

康熙拊掌大笑:“如此优美、轻盈的舞蹈,还是第一次见到。琦雪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们不知道的!”

乔治他们又演奏了几首曲子,清廷也演出几个舞蹈。真是一场艺术的交流。欣赏完舞蹈,便开始用午膳。只是,我发现胤祥不再看我,眼神中带着疏离和回避。我心里有些茫然。午膳时,又猛对乔治、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们几人敬酒。哪么大的一碗酒,他就像喝白水一样一饮而尽。我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忧。

午膳后,康熙要回皇宫休息,宴会便也散了。各自回各自府上。元凯上前邀我一起回府,我紧盯着正准备离开的胤祥,匆匆对元凯说道:“我不急,你们先回去!”

说罢,便提着裙子向胤祥快步走去:“胤……”刚走到他跟前想叫他,“祥”还没出口,他脸色铁青,扭头便大步走了。

“他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惹他了?”我跺脚!

“你看不出来他这是在吃醋吗?”四阿哥在一旁淡淡开口。我讶然地看看四阿哥,四阿哥微微一晒:“上次,你和活佛在行宫共处一夜,他就在你身后跟了一夜……回来后就病了一场。他对你的心意,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惊讶、喜悦、懊悔,种种感觉一起袭来,我有些责怪四阿哥:“你既然知道他的心意,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丝苦笑浮现在他嘴角:“我知道就要告诉你吗?再说……”四阿哥顿了顿,轻声说道:“你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子啊!”

看着他眼神,我便知道他已然摆脱了情感的纠缠。真不愧是未来的雍正!我诚挚一笑:“总之,还是谢谢你!”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朝胤祥追去。我心里愈加坚定:这个便是我要的男人!

整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膛,巨大的喜悦、甜蜜包围了我。我依然披着黑色的披风,提着裙子冲着胤祥追去,生怕慢了一步就变成咫尺天涯。

出了南堂,胤祥正解开一匹乌黑发亮的高大骏马,脸色依旧带着隐隐的怒色。“胤祥,你等等我!”我生怕他骑上马就跑了,忍不住喊了起来。

胤祥回头瞪着我,等走到他身前,才感到一股酒气直冲向鼻子。我站在他身前,凝视着他的脸庞,满腹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胤祥眼底有两团火焰在燃烧,忽然他一把拉住我,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人已经稳稳落在马背上。胤祥也翻身上马,一手环着我的腰拉着缰绳,一手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驾!”这匹马估计是没有受过这种暴打,立即嘶吼着狂奔起来。

我虽然也会骑马,但是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的马,只觉得颠的厉害。上次,只身去狼群救胤祥,虽然也快,但那马终究是个凡种,远比不得这匹良骥。我很是害怕,紧紧地靠在胤祥怀里,不敢有一丝动作。

迎面的风猎猎而过,掀起衣袂翻卷、长发飞扬。不知道究竟跑出多久,看不到街道、看不到行人,只感到胤祥温热带着酒气的鼻息一下一下地落在我的颈上。直到了一个山坡,前面是一条河流,胤祥才停下马来,周片大片的庄稼地。胤祥脸色略微有些好转,下马立在一旁。看我气喘吁吁,整个人瘫软在马背上,他又有些不忍。他向我伸出双臂,我赶紧抱着他的双臂下马。

我们彼此相望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默,只有沉默。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胤祥凝视着我。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想着鲁迅先生的至理名言,我可不想灭亡,那就准备爆发吧!

我张张嘴,还没说出话来,胤祥却抢先开口,狠狠道:“你闭嘴!什么也不准说!”

胤祥的眼睛里似有簇火焰在燃烧:“我真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石头吗?如果你对我无心,又何必给我幻想?我在杭州三生石上刻下了你我的名字,只盼着能与你有永结同心的一天!”

原来,他在三生石上刻的是我的名字!!我沉浸在这个震惊里!

可能是乍一说出自己的心意,他的脸色微红,口气更加很激动:“可你身边一个一个的男人……曹綦、活佛、太子,却从来没有我!先是和曹綦夜夜相约,又与活佛共处一宿、甚至还拥抱……”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发笑:还真是在后面偷窥了一夜啊,要不连我和阿仓最后的拥抱都知道。

胤祥看我竟笑了起来,更恼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就扭头大步离开。我赶紧追,拉着他的衣袖:“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他还是不理,我有些着急了:“其实……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

胤祥猛地停下脚步,红着眼睛看着我,仿佛对我的表白丝毫也不能相信,随即一幅恨恨的神情:“又在骗我!你……”

我已经不想听他再说什么,冥冥中的一双手把我推向前,踮起脚,双眼一闭,只感到唇间一片温暖湿润。我主动上前吻了他!

意识里一片空白,语不传六耳。黑暗中,只感到身体和思想都在游离。胤祥仿佛也是才反应过来,箍紧了我的腰,让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他的舌分开我的唇瓣,顶开我的牙齿,只在我的唇间索取……

这样拥吻了不知多久,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有些赧然地推开了他,不再看他的眼睛,声音娇柔无比:“你……总该明白了吧……”

秋风时不时地吹拂着我黑色的裙裾、披风,无力的太阳洒落了一地金色光辉。胤祥轻轻一个拥抱,将我揽在他怀里,我感到熟悉的温暖。他贴着我的耳边,声音软软:“对不起。”

情感遽然爆发后,再听到他的温软话语,所有承受过的相思之苦在这一刻都变成泪珠滚滚而落。“小雪,你怎么了?” 胤祥有些恐慌,只想分过我的身体来看。我却更用力地抱住他,将头枕在他肩上:“我恨你,你喜欢我却不早些告诉我……”

胤祥身体柔软,也抱紧了我,轻声说道:“是我不好。”

我抽泣着:“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在三生石上刻的是别人的名字……你还夸奖曹婧是月里嫦娥,都没这样夸奖过我……”

胤祥哑然失笑,转过我的身体来,细心地拿袖子给我拭泪,一脸温柔缱绻:“嫦娥有什么好?不过是孤零零一人在广寒宫罢了。从今而后,你我之间再没有别人。”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看他的脚尖。胤祥又轻轻抱住我,我的耳朵正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听到了吗?这里很欢喜。”胤祥轻轻吻着我的额头。我轻声道:“我也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胤祥像一个小男生一样,有些腼腆地问道。

我靠在他胸口,闭上双眼,回忆着我们之间的种种:“从你在断桥上捡到我的簪子时,从你在西湖曲苑保护我时,从你在江宁把我从雨中抱起时,从你穿着金色盔甲来救我们时……”

胤祥轻笑:“看我们多傻,居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我撒娇:“是你傻!”胤祥大笑,仿佛在哄孩子一般:“好好好,是我傻,小雪最聪明!”

这一下午,胤祥拥着我靠在树旁,坐在山坡前,看水流涓涓,一句一句地诉说着心意、往事。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脸上。我想此时一定是一副最美的画卷。胤祥抵着我的额头,轻声说道:“过几天,我寻个机会去请求皇阿玛为我们指婚。”我故意笑着说:“谁要嫁给你?”

胤祥故意两臂使劲,勒的我胳膊吃痛:“不嫁给我,你倒要嫁给谁?”我连连讨饶。胤祥笑着问我:“这可同意嫁给我了?”我笑着道:“嫁嫁嫁,没见过这样求婚的,一点都不浪漫。”

胤祥手臂才松了劲儿,笑着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天天都装了什么。”他将我小心地放在一旁,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忽然单膝跪地,右手捂着胸口:“我最美丽、聪慧的姑娘,我愿一生守护你!”

谁说古人不懂浪漫,这不就无师自通了吗?!

夜晚,我们在小酒馆里吃了晚饭,胤祥就送我回家。到了府门,胤祥询问我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我本就跟家人关系不睦,所以也不愿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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