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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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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瑶死后的几天,一直没有别的动静,只是云珠发现荃儿不见了有些忐忑,问别的丫鬟,都说不知道,她自己没做完月子又不能出门,于是整日担心。

而莺哥就不仅是担心,她是恐慌不已了,连做梦都梦见胤祥要杀她,想想只有逃走。于是一天夜里她收拾好行囊准备出逃,却被门口的清兵拦住了,他们说这几天任何人不能私自出门。

这下她更害怕了,回去后几乎一晚没睡。但害怕的一刻还是来了,第二天上午就有人传话说胤祥找她过去,她料定不好,但又无处可藏,情急之下,她跑到了如玉的房里。

如玉的身体刚好,正在屋里和曾燕说话,见她进来,曾燕首先站了起来:“莺哥?”

她不理曾燕,直接走到如玉面前,跪下求救:“侧福晋,求求你救救我……”

“喂,你干什么?”曾燕要拉起她,“侧福晋的身体才好转,你跑来捣什么乱啊?”

她不起来:“侧福晋,求你开恩救救我,十三爷要杀我……”

如玉不解:“你说什么?”

她无奈之下只得说:“你不是自然流产,是……是荃儿逼我给你下的堕胎药!侧福晋,您大人大量,救我这一回,要我怎么报答您都行啊……”

如玉怔住了:“你给我下的堕胎药?”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我也不想这么做,可荃儿……我怕福晋她不饶我……”

这时王明远进来了:“莺哥,十三爷叫你过去呢,到处找你找不到,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不要去!”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抱住如玉的腿,“侧福晋,快救救我……”

王明远不耐烦地吩咐身边的两个小厮:“把她带过去。”

两人过来拉起莺哥就走,她还在挣扎:“侧福晋,救救我!侧福晋……”直到被拉出屋去。

而如玉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燕说:“这你还不明白,你流产是她捣的鬼,胤祥要收拾她呢。”

“收拾她?”她想了想,说,“她说是荃儿逼她做的……那荃儿呢?怎么一直没见她?”

曾燕见她已经康复,便不隐瞒了:“荃儿死了。”

“死了?”她又愣住了。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荃儿死了,福晋做完月子也要受罚。”

“怪不得……”她回想莺哥刚才的求助,不由得有点意外和担心,“胤祥真会杀了莺哥吗?”

“难说。”

她起身要出去。

曾燕拉住她:“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制止。”

“你疯了?”曾燕狠狠把她拽回来,“她给你下堕胎药,你还要救她?”

“可她说是荃儿逼她的。”

“呸!信她胡说!当初静瑶跟你讲的那些话你都忘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把咱们汉人放在眼里,现在有难了,跑来求救,哼,死了活该!”

如玉不同意:“燕子,你想一想,自从我们到这儿来,已经死了几个人?静瑶母子、乔芳、荃儿,我从来就没想到,为了这点个人利益,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悲剧!荃儿是恶人,可恶人也是人,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府里往外抬死人啊!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作孽吗?”

“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干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她该死!”

“我不想生活在杀戮中!我爹生前说过,人会因为作恶而变坏的,所以,即便是深仇大恨,也不要轻易起杀人的念头!”

“人会因为作恶而变坏?杀人就是作恶,哼,”曾燕冷笑道,“你是说,胤祥还可能杀人成瘾了?荒唐!”

“这不荒唐!”

“什么不荒唐?胤祥不到20岁就去西北平叛,战场上杀人无数,岂不是无可救药了?再说,那些整日靠杀人为生的刽子手该怎么活?我告诉你,在这种险恶的地方,如果心慈手软,就只能当被宰的绵羊!”

如玉刚要反驳,忽听外面传来莺哥痛苦的叫喊声,且喊声不断,她不理曾燕了,自己跑了出去。她循着声音跑到了后花园,只见莺哥被摁在一条长凳上,两个小厮在打她的板子,王明远站在边上。她忙问他:“这是干什么?”

王明远说:“十三爷饶她不死,赏她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她瞪大了眼,眼看莺哥还在叫喊,头上都冒出了汗。

她又问:“十三爷呢?”

“湖边的亭子里坐着呢。”他指了一下,又劝道,“侧福晋,我劝你别拦着,这里面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十三爷正烦呢。”

她不理他,跑去找胤祥了。胤祥正躺在躺椅上看书,此处莺哥的叫声仍能清楚地听到。她过去拿过他手中的书:“你怎么还看得下去啊?”

“给我。”

“你要罚莺哥,找别的方法!一个姑娘家哪经得住五十大板?你这是要活活打死她啊!”

他不耐烦地坐起来:“我叫你把书给我!”

她不想在他气头上跟他吵架,只得跪下了。

“你……”他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她继续劝道:“如果你不健忘的话,你该记得,我爹说他相信善恶有报,他一直秉着这种信念行医,你这条命,就是他这种信念换回来的。”

他冷笑道:“善恶有报?哼,你爹是怎么死的?啊?就算有什么阴私报应,那也是莺哥活该!”

她看着他,那张冷酷的面孔她从未见过,但她还是不想放弃努力:“是,她活该。可你自己呢?你在西北战场上杀过多少人?你觉得一命抵一命公道,那你该抵多少条人命?”

他不想让她跪在地上说个不停,遂冲王明远那边叫道:“住手!别打了!”

莺哥的叫声马上停止了。

如玉赶忙起身跑回去看她,莺哥从长凳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起不来,脸上的汗几乎把头发都浸湿了,衣服上也渗出了血迹。曾燕也过来了,虽然她一直咒莺哥该死,但见此情景心里还是抽动了一下。

如玉蹲下身:“莺哥!”

王明远对莺哥说:“还不快谢侧福晋!”

她抬头看看如玉,想说话,却无力发出声来,挣扎了片刻,昏过去不省人事了。

两个小厮把她拖回屋去,如玉看着她被拖走,实在担心她会死掉。

第二天,如玉问曾燕:“你没去看看莺哥吗?”

曾燕正在记忆书上的汉字:“去过了。”

“她怎么样?”

她放下书,叹口气说:“不太妙,皮开肉绽,连翻身都困难,也不知伤没伤着骨头,我看,真有残废的危险呢。”

如玉愣了一下,也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啊,”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她应该老老实实地当奴才,不该有非分之想。而你呢,如果她真残废了,你还不如不求情,打死她算了,省得她活受。”

“胤祥呢?”

“出去了。”

“去哪了?”

“我哪知道?他这几天烦得要命,我可不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他。”

“他好几天都没过来看我……”如玉想了想,说,“他总不会因为我给莺哥求情而生我气吧?”

“这你可别问我。其实,我说胤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真不该去求什么情!你想,福晋和荃儿干了那么多坏事,就该下十八层地狱!福晋有背景,又没做完月子,暂时不能收拾她,拿荃儿一人抵命,已是最轻的了!再说,这里不是你流产一件事。虽然胤祥对静瑶没什么感情,可弘杰是他的孩子啊,挺好的一个孩子,才满月就被人害死了!换成你,你心里什么滋味?”

胤祥回来的并不晚,但晚饭没有正经吃,一直闷在书房里,躺在躺椅上发呆。如玉过去时已经不早了,她见一个丫鬟端着茶要进去,便说:“把茶端回去。”

丫鬟端着茶走了,如玉听不见屋里有响动,以为他睡着了,于是轻轻推开门,但他并没睡着,见她进来,就坐了起来:“原来是你不让我喝茶。”

“这么晚喝茶会睡不着的。”她走过来。

他叹道:“反正我也睡不着。”

“因为静瑶的死?”

他顿了顿,说:“如果当初我不一味地和云珠赌气,静瑶就还是她身边一个受气的丫鬟,但至少不会落得今天的结果。”

她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忽然让我想起了以前。”

他抬起头:“以前?”

“你在我家住的时候。”她边回忆边说,“那时候,你总是朝气蓬勃的,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我一不高兴了,你就会问我为什么,好像没有过不了的关。而现在,”她的目光回到他脸上,“你仿佛成了当初的我。”

他站起来,想想说:“是啊,如果我不当这个皇子,我们此刻一定是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过着平静的生活,没有荣华富贵,但也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们的孩子估计都会走了……如玉,”他拉住她的手,“我应该庆幸,你变得越来越坚强了,使我没有失去你。”

“……”她看了看他的脸,平静地说,“因为我拿你没办法,就只好认了。慢慢地我也想通了,其实人的生活本来就会有很多不顺,即便我们去过平凡的日子,也不一定风平浪静,就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虽然中途磕磕碰碰,最后还是走过来了。有的时候,就需要用耐心去忍,去等。”

他感到很欣慰,把她抱进怀里:“前几天我打莺哥,是不是吓着你了?”

“是啊,我当时都快吓死了!”她推开他,“胤祥,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做?我觉得你变了,以前你是那么和善乐观,虽然也会发脾气,但从没有如此心狠手辣。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回原来的你。”

他沉默了片刻,慢慢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最后停下来,看着外面的月光,说:“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语。

“也许是我经历得太多,让我过早成长起来。十六岁,本该是一个快乐的年纪,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可我的十六岁,却是流浪受苦的开始!因为我不想看兄弟的冷眼,所以我走了出去,但我早就告诉自己,回去的时候,一定会比他们都成功!虽然江湖险恶,人间的真情却是皇家没有的。我承认,那几年,我活得有点伪善,因为我已经适应了多变的环境,学会了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包括你和你爹。但我并没有变坏,我始终都还能记得自己要做什么。遇到你是个意外,也是个惊喜,你天真善良,一心朴实地对我。我曾发誓,如果我今生负了你,我就不配*新觉罗的子孙。可是云珠这伙人,她们险些迷了我的双眼,我胤祥一世英名,差点断送在她们手上!所以,无论云珠这块石头有多沉,我也一定要扳倒她!”

过了几天,如玉去看了莺哥,莺哥已经脱离了残废的危险,伤势已明显好转,说话也渐渐有了底气。如玉回去后发现自己身边还留有当年父亲用的紫金活血丹,便让曾燕拿去送给她。

曾燕从莺哥房里出来后,又碰上了荣啸尘,她说:“荣大人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主子出去了。”

“出去了?是去雍王府了吗?”

“可能吧。”

他问:“你这是干嘛呢?”

“唉,如玉发善心,让我去看莺哥了。”

他有些不解:“你不是一向嫉恶如仇吗?”

“我是觉的她很可恶,但看到她现在的惨样儿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就留了瓶紫金活血丹给她。”

“光有那个不管用吧,我这儿有瓶云南白药,你拿给她吧。”他把药瓶地给她。

她看了看药瓶,笑道:“那就多谢荣大人了。”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们交谈的情景被如玉看到了,曾燕回去后,如玉问道:“荣啸尘给你什么好东西了?”

“哪有好东西给我?一瓶云南白药,”她拿出来晃晃,“让我拿给莺哥。”

“那你怎么没撂她那儿?”

“是该给她撂下。可我一想起她给你下堕胎药,心里就来气。”说着她把药瓶扔进抽屉。

如玉看了看她,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荃儿死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如玉:“当晚。”

“是荣啸尘告诉你的?”

“你怎么知道?”

如玉笑了一下,说:“我看你们挺谈的来,他当然不会瞒你。”

她哼了一声:“谁跟他谈的来?我是诈出来的!”

如玉倒来了兴趣:“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觉得跟他很投机?”

她愣了一下,瞪眼看着如玉:“好啊,我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拿我取笑!”

“我可没拿你取笑,我是认真的。”

“哎呀别提了!”她有些难为情,“八字没一撇的事,瞎说什么?”

如玉想了想,似有感慨地说:“都是我耽误了你,不然,你早就为*了。”

“哪有啊?”

“难道不是吗?”如玉叹道,“想起来我真是自私,当初硬拉你跟我一起走,害得你跟我一起担惊受怕、生气着急。你虽然比我小,却像我的姐姐,为我排忧解难,为我说话,甚至为我去打架。我活到现在,根本没为你做过什么,一直让你照顾我。”

曾燕不知说什么好:“……你不用把这些放在心上。”

“可事实就是这样啊,也许我生下来就是你们曾家的债……”

“我说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自责!”她急忙开导,解释,“你没有勉强过我,这都是我自愿的,其实当初我跟你出来,并不是一心想着要陪伴你,而是因为……”她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了。

如玉不解:“因为什么?”

她犹豫片刻,说:“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

如玉更不解了:“这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难道我还会为了你当初的一个想法而生气吗?”

“你真不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说吧,因为什么?”

“因为,我也喜欢胤祥。”

如玉一下子愣住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曾燕和她同生共死,如亲姐妹一般,如果没有曾燕,她现在不可能平安地呆在这里。自从云珠进门,她几乎整日生活在情敌的包围中,而那几个女人,要么高高在上,能对她加以迫害;要么平凡卑微,和她来往甚少。而现在,她竟然发现,自己情同姐妹的伙伴也成了感情上的敌人。曾燕此行的初衷难道是接近胤祥?而她不能拿曾燕和前几个人相比,不能以看待前人的眼光来看待她,不论她的初衷是什么,她都在险恶的环境下多次保护了她。如今,面对这样的场景,是该把感情分她一份,还是“自私”到底,拒不相让?

曾燕看她发愣,有点不知所措:“你生气了?”

“……没有,”她反应过来,“我只是有点意外。”

曾燕放下心来:“好了,”她过去拉住如玉的手,“别这么忧心忡忡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出来的时候确实抱着一丝希望,可后来发现不可能,他从来没有多看过我一眼,从他娶静瑶的时后我就死心了,我不是还跟你说过想通过他找个好人嫁了吗?他赈灾回来没有立刻去找你,我就更生气,觉得他还真是不如荣啸尘,我受不了这种城府太深的人。”

“城府太深?”

“是啊,简直是八面玲珑!”

如玉回想胤祥说过的话,真有点城府深的味道。但她并未觉得什么,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对她遮掩过,哪怕是说一些让她生气的话。

她正想着,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在叫:“福晋,你快回来!福晋……”

云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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