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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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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荣啸尘就给如玉选了个“如意郎君”,这个人就是他自己。他遣媒人来送了聘礼,云珠答应“考虑考虑”。

媒人走后,如玉真的感到不安了,她急忙回去找曾燕商量。

曾燕已经在屋内看见了啸尘来去的身影,经如玉一说后,她哼了一声:“果然找上门来了。”

“也不能这么说,他是胤祥的朋友,福晋对他很客气呢。”

“正因为是朋友,他才惦记你。这回你不能再瞒下去了!”

如玉仍觉得为难:“可是我怕……”

“怕什么?你什么都怕,难道就不怕嫁给荣啸尘吗?如玉,这件事情你必须说明白,如果你不让姓荣的知道你是胤祥的人,不但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影响他和胤祥的关系!”

“……”

曾燕叹了口气,说:“最近也够你受的,我本不想责备你,可是,要不是当初你一味地顾及福晋,也不会有今天的场面。”

如玉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现在已经是侧福晋,那太子降罪时她就不会为我求情了。”

“行了行了,不说那么多没用的了,反正早晚瞒不住,还不如趁早说出来,也省的你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说,我去替你说!”说完曾燕便往云珠的房里去了。如玉没拦她,但心里又开始打鼓,不敢想象云珠知道后会是什么结果。

曾燕走到云珠房门外,听到屋里传出荃儿的声音:“主子,您决定把如玉嫁给荣大人吗?”

曾燕心想:不如先别进去,听她们如何打算!

于是她侧耳倾听。

云珠说:“现在应该是时候了,她摔死了弘杰,惹了大祸,嫁人对她来说是逃脱罪责的好方法,就算胤祥追究起来,也会看着荣啸尘的面子。我想,她会愿意的。”

“可是,她真的怕十三爷追究吗?如果她怕,她怎么不逃走?”

“逃走?她无家可归,能逃到哪去?”云珠冷笑一声后,声音忽然变得恐怖起来,“总之,我必须在胤祥回来之前解决了她!如果她不嫁人,我就送她上西天!到时候,别人会说,她是畏罪自杀……”

曾燕听不下去了,一溜烟地跑了回去:“如玉!如玉……”

如玉见她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十分不解:“怎么了?”

她看看门外无人,便关好窗户,低声说:“今天晚上以前,如果福晋问你愿不愿意嫁荣啸尘,你就说愿意。今天晚上,咱们逃出去!”

如玉吓了一跳:“你说什么?逃走?”

“对!刚才我在福晋门外听到她和荃儿说话,她铁了心要在胤祥回来之前解决你!如果你不嫁人,她就要害死你!”

她大吃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曾燕气急败坏地说:“我还能骗你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你难道还对那个毒妇心存幻想?你到底是信她还是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她不知怎么表达才好,又想了片刻,终于理清了思路,“只是……如果我们逃走,那不就等于承认了弘杰的死是我的过错吗?日后胤祥再找到我,我怎么说得清?”

曾燕焦急地说:“顾不了那么多了!再不走你就没命了!你死了就永远也别想说清楚了!”

说完她便飞快地收拾东西。

如玉坐下发呆。

“喂,”曾燕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

“我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如玉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曾燕说,“难道是上天在惩罚我的错误吗……”

“姑奶奶,别在那儿神叨了!”她收拾收拾又停了下来,“不行,我们带着大包小包走会招致怀疑的……如玉!”她抓住如玉的胳膊,“胤祥不是送了你一个很值钱的玉镯吗?”

“你干吗?”

“拿到当铺去当了,换点银子,晚上咱们直接拿银子走!”

如玉当即反对:“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保命重要!你要是不想死在胤祥回来之前,就听我的!”

“听你的,我们去哪?”

“先回老家,再作打算!”

如玉使劲摇头:“我不……”

“你……”曾燕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一把推开她,自己去翻她的镯子,很快便翻了出来。

如玉见她要拿走镯子,一步上去拦住她:“不行!快还给我……”

曾燕闪身躲开她,但她还是拦着死活不让,曾燕火了,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拽到眼前:“你疯了是不是?我这么做为了谁?难道为了我自己吗?我不是他的女人,我没怀他的孩子!我怕什么?我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告诉你,今晚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说完她推开如玉,自己出门了。

如玉一下瘫坐在地上。

如玉和曾燕失踪后,府上议论纷纷,大家一致认为她们畏罪潜逃了。

这天,啸尘又到府上来了,云珠忙热情的招呼着,啸尘倒是直奔主题:“我让人来提亲的事……福晋考虑得怎么样了?”

“咳,别提了,”云珠叹口气说,“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上上下下净顾着看管侧福晋了,不知怎么回事,如玉竟然不见了!”

“不见了?”他十分不解,“为什么?是不是她不愿意,又不敢驳回福晋你?”

“哪里呀?”云珠赶紧澄清,“我还没跟她说呢,你让人来提亲的当天晚上她就失踪了!唉,你不知道,她是个孤儿,家里根本没有人,你说,她跑到外面去,吃什么?穿什么?怪是让人担心的!这丫头,我也真拿她没办法,她若不愿意,跟我说就好了,我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可她却不言不语地跑了!”

他低下头思索。

她继续说:“她原先不是我房里的人,说来她比我到的早,是贝勒府刚盖好时十三爷带回来的,我看她好,就要了过来。现在人莫名其妙地没了,我……”

他说:“福晋不必担心,也许她真有什么要紧的事不便说。既然福晋一直待她不薄,我想她会回来的。”

啸尘走后,荃儿问云珠:“荣啸尘会怎么想?”

云珠站在大厅门口,看着院里的花草:“他怎么想不重要,反正如玉也不可能归他了。”

荃儿担心地说:“她们两个突然逃走,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云珠绷着脸:“不管她们发现了什么,既然她们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来!”

荃儿明白了。

出了北京后,如玉并没同意曾燕的话回老家,两人一直在外面漂泊。夜晚,一弯月牙挂在天上,周围布满了繁星,在直隶省一条很宽的河面上,漂着一条小船,遥远的岸边分布着稀疏的村庄。夜深了,船家把着桨,慢慢拨动河水,缓缓前进。

如玉和曾燕就待在船坞里,曾燕已经睡醒了一小觉,醒来后发现如玉面无表情地靠着船身,两眼无神地看着外面。

“如玉,你怎么还不睡一会儿?”

如玉慢慢摇摇头:“睡不着。”

曾燕看看她的脸色,小心地问:“你生气了?”

她又摇摇头。

“其实……我们真的别无选择了,我们要是不走,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呀。”

她不说话。

“你即便生我的气,我也只能认了,我总不能眼看着你遭殃。”

她仍不语。

曾燕晃晃她的胳膊:“如玉?”

她还是没反应。

曾燕恳求地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说句话嘛。”

她的两行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曾燕见状,有点失措:“你……你怎么了?”她搬过如玉的身子,“你说话呀!”

她终于开口了:“燕子,我好怕……”

“怕?”

她的目光仍是漫无目的的:“胤祥会来找我们吗?”她说着抬起头看着曾燕,泪水仍止不住地往下流,“他会吗?”

“……”曾燕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们这一走,不知还能不能回得去……”她已经泣不成声了,“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了他了!”

曾燕抱住她,让她哭个够。此时此刻,她忽然理解了如玉的感受,从逃出家门到现在,她一直都只是个陪同的角色,她没有付出过和如玉一样的感情;她明白,胤祥已经是如玉实际意义上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而她却一次次受到排挤,遭到暗算,沦落到仓皇出逃的地步!想想也真让人心酸。见了面,要担心弘杰的死引起非议,不见面,又是不敢想象的永别!对于一个死心塌地认定一份感情的女人,此刻的酸楚和泪水,又能得到谁的同情?

第二天,她们上了岸,此地是稀疏的树林,树都不算大,枝细叶小,林间有几条行人踩出的路,但没有人家。

曾燕一边走一边对如玉说:“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村子,那里有个小客栈,我们可以在那歇歇脚。”

“好。”

话音刚落,突然从林间蹿出几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并把她们围住了,一看就比上次的情况严重。

曾燕左右看看:“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蒙面人举起手中的刀:“要你命的人!”说完他便一刀砍了过来,曾燕大叫一声,抱住如玉闪开了,蒙面人却当胸挨了一箭,倒在地上。

她们回头一看,又是荣啸尘,他骑着马冲了过来,其余的几个蒙面人挥刀迎战,却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个撂倒了,尸体横了一地,让她们惊慌不已。

啸尘把剑收好,下了马,走到她们面前,虽然还对他有防备,但曾燕已经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感激和佩服:“怎么又是你?”

他忙问:“你们没事吧?”

如玉摇摇头,曾燕又提高了警惕:“是福晋让你来找我们的?”

“不是。福晋说你们失踪了,我就出来找你们,找了一个多月,总算找到你们了,结果真是及时。”

曾燕不信:“你老盯着我们干什么?”

啸尘如实说:“因为我觉得你们很奇怪,你们连句话都不说就失踪,上次是流氓拦路,这次是杀手劫道。你们真的只是府里的侍女吗?”

曾燕不理他,拉起如玉就走。

“哎!”他上前拦住她们,却不知如何称呼曾燕,只说,“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胤祥的朋友。”

曾燕冷笑道:“没听他说过!”

他有些着急,却又不好来硬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怎么,你又要跟着我们不成?”

“你们能不能跟我回去?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

曾燕直言:“我们跟那个女人说不清楚!”

“燕子。”如玉忙拽拽她的袖子。

她仍旧拉住如玉往前走,啸尘在后面说什么她都不肯停下,直到走到她印象中的村子,却发现竟成了个荒村,她才站住:“怎么没人了?”

啸尘说:“前些日子河水暴涨,村里人担心水患,就都搬走了。”

她回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那时我正和我娘一起去京城,从这儿路过。”

他们只得进村找个略微干净的院子歇脚,啸尘说前边被水淹了,成了一片泥塘,没法往前走了,他还是一直劝她们回去,她们却始终不听劝,不能往前走,就在原地耗着,直到天黑。

天黑后,啸尘在院子中央点了堆篝火,曾燕吃了几口干粮,如玉则一直坐在废旧房门的门槛上发呆,啸尘过去刚想和她说句话,被曾燕叫住了:“荣啸尘!”

他又走到曾燕面前。

曾燕看了看如玉,她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也难怪,她有孕在身,走这些日子下来,早就疲惫不堪了。曾燕有些无奈地问:“你真不是福晋派来的吗?”

他坐下:“我说什么你才能相信呢?”

“那你认识今天那几个企图杀我们的人吗?”

他摇头。

她严肃地说:“可是我已经想到了。”

“他们是谁?”

“是福晋派来杀我们的。”

他不敢相信:“福晋?怎么可能……”

“你爱信不信!”

他看了看她阴沉的脸,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荣啸尘,我暂且相信你一回,”她也看了看他,“你想知道如玉的故事吗?”

他回头看了如玉一眼,点点头。

“你先回答我,你真的看上她了?”

他迟疑了片刻,“嗯”了一声。

“那你听好,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实话告诉你,她已经是胤祥的人了,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吃了一惊。

她继续说:“正因为这个,福晋才要迫害她。”

他的神情一时很复杂,似有感慨的样子。

她问:“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原来这些王公贵族家的子弟都是一个样子,娶了几个老婆不算,还占有了身边的丫鬟,胤祥也不例外。”

“哼,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不解:“不是这样吗?”

她顿了顿,说:“我们早就认识胤祥,只是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他是皇子。他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是如玉的父亲救了他,把他留在家里养伤,他就跟如玉好了。本来如玉的父亲不愿意,可如玉死心塌地地要跟他。后来胤祥因为西北的战事走了一年,那年如玉的父亲遇害了,如玉没别的亲人,胤祥回来后就把她带到了北京,我不放心她,就一起跟来了。那个福晋,是胤祥在皇上的强迫下娶进门的,而那个侧福晋,原本只是管家买来伺候福晋的丫头,因为福晋刁蛮,对她非打即骂,百般折磨,胤祥为了和福晋斗气,才把她纳为侧福晋的……”

他觉得哭笑不得:“这倒符合他的脾气。”

“本来他要娶如玉,却赶上两个福晋先后怀孕,如玉顾虑多,非等福晋生了之后再办事。可是,她想着福晋,福晋却已经视她为眼中钉了!侧福晋的孩子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福晋害死的!”

他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她不悦地看了看他:“怎么,不相信?哼,你是被她那张和善的笑脸蒙蔽了,她是个笑面虎!”

他难以相信:“会有这种事……”

“那天晚上我们去看侧福晋,福晋把孩子抱给如玉看,她的陪嫁丫头绊了如玉一脚,孩子不知摔得重不重,可吃了太医一副药后就死了。太子过来,要问如玉的罪,福晋还假惺惺地装好人求情,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一箭双雕啊,真毒!”

他听了十分不安:“你说这话要有证据啊!”

“证据?我要有证据我还逃跑吗?”她不耐烦地说,“那个毒妇看出了你对如玉的心思,就想趁机把如玉打发掉,如果如玉不肯,她就要害死她,然后说她是畏罪自杀。真到那个时候,就没人能说的清了!”

他想了想,说:“其实我也发现这里面有点不对,所以我这次是对我娘交代好了才出来的,至于福晋,我根本没告诉她。”他又叹口气,“如果事情真是你说的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这些都和你无关,你还是不要蹚这浑水为好。”

“不,”他忽然抬起头,坚定地说,“这事我一定要管,我想胤祥知道了也不会容忍的!估计他快回来了,你们还是先跟我回去,我暂不告诉别人,等胤祥回来了我再找他商量。”

她低下头犯难。

“回去吧,你们总不能老漂在外面。”

“可是,如果这件事查不清楚,如玉岂不是回去送死?”

“不会的,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胤祥吗?”

“正好相反,”她看着他,“你倒是个直爽人,还爱激动,可是胤祥就说不准了。”

这话倒说得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也没经历过什么事,原来一直在江湖上瞎闯,只知道江湖义气,当年还真让人暗算过,那时正好刚认识胤祥,要不是他心眼活,我就不可能有今天了。”

她略带无奈地说:“胤祥一直被称为‘侠王’,可现在,他家里却有个擅长勾心斗角、阴谋暗算的夫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丫鬟的功劳。”

“说了半天,你们到底回不回去?”

她仍有些迟疑:“你说话算数吗?”

他信誓旦旦:“你若怀疑我这点,那就是对我侮辱。”

她终于同意了:“好吧。”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哎,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曾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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