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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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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儿虽当着云珠的面给如玉认了错,往后的行为却没有改变,依旧百般刁难,如玉处处小心,曾燕则烦透了,恨不得杀了荃儿。每次云珠劝如玉宽容荃儿时,曾燕都很气愤,几次差点骂云珠。

糟糕的是胤祥此次也烦躁地回来了,打猎并没有结束,但他不小心受了伤,左臂挨了一箭,更严重的是胸口的旧伤复发了。虽然以前严树良叮嘱过要彻底治好,但鉴于身体一直没什么不舒服,他也没当回事。这次他算尝到了苦头,胸口时不时就会疼上一阵,吃不好睡不香。

他回来的第二天,八阿哥胤祀到府上来了,说来看望十三弟。但他却把胤祥惹得火冒三丈。当面不好发作,等他一走,胤祥将茶杯扔到了屋外,摔个粉碎。

如玉见王明远在屋外收拾碎片,便过去问道:“怎么了?我可从没见十三爷发这么大火。”

王明远叹道:“八爷不是刚来过吗?”

“八爷来说什么了?”

“说的话我也似懂非懂,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虽说不难听,但是让人生气。你还不知道吧?八爷一向争强好胜,但在武艺上不行,打猎也不出色,每次都让十三爷抢了风头。这回十三爷受伤了,他可是幸灾乐祸呢。”

她皱起眉头:“八爷不是有‘贤王’之称吗?”

“贤王?”他冷笑道,“他可不贤!这个人,说一套,做一套,主意多着呢。”

“有没有请太医来看病?”

“陈太医来过了,也开了方子。但是内伤见效慢啊,十三爷吃了几回不管事,就不想吃了,我天天好说歹说的。今儿我也不敢去说了,不然就是火上浇油。”

她叹道:“他的脾气真是难改!”

这时曾燕的声音传过来:“如玉!你到哪去了?这么多衣服叫我一个人洗啊?”

她忙到后院去帮曾燕洗衣服。曾燕问道:“你跟王明远说什么呢?”

“还能说什么?”

“昨天福晋和侧福晋都去看胤祥了,劝他安心养病。可他的心哪安得住啊?听说连药都没耐心吃,可他房里的奴才急坏了。”

如玉拧干衣服,往绳上晾。

曾燕看了看她:“要不,你去说说?”

“我现在是福晋的人,只听福晋的。”

曾燕笑道:“别装的跟没事人似的!”

“你还有心情笑?”

“不笑,还哭啊?哭可是咒主子早死啊。”

如玉洗完衣服,端着盆走了。曾燕则好奇地往胤祥书房里去探个究竟。

刚走到门口,正碰上胤祥将棋子扔了一地,只见一个丫鬟退了出来,胤祥躺在长椅上合着眼,试图平静一会儿。

曾燕进去捡地上的棋子。

胤祥听见动静,睁眼见是她,有点意外,随即又恢复了不耐烦的状态:“你捡它干什么?”

她慢条斯理地说:“捡起来,好让你再扔啊。”

他哭笑不得:“什么道理!”

“我这是跟如玉学的。”

“如玉?”

她一边捡一边说:“严大伯刚过世时,如玉的心情很坏,晚上经常睡不着觉,也不好总当着人哭,再说哭多了人会生病。所以,她经常在晚上扔棋子,滚得满地都是。然后,再一颗一颗地捡起来,等都捡完了,天快亮了,她也累了,困了。当时我还挺害怕,以为她疯了呢。”

他不语,心里想着那是怎样的漫漫长夜。

她把捡起的棋子放到原先的盒子里,说:“一个弱女子尚且能想方设法地度过难关,你怎么就连药也吃不下呢?”

他有些生气:“我看那个姓陈的简直是个庸医!再说了,你不知道那些药有多难吃!”

她劝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这话我也会说。”

她兀自笑了笑,走近他问道:“十三爷,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烦躁?”

“你说呢?”

“唉……受了伤,又有人幸灾乐祸……那怎样你才能安安心心地吃药养病呢?”

“不知道!”他说着看了看她的表情,不禁皱起眉头,“哎,你打什么主意呢?”

“我有什么主意可打?”她若无其事地出了屋。

但她此行都被荃儿看在眼里并告诉了云珠,云珠谴开荃儿,自己坐在屋里,一边刺绣一边思考。这时如玉进了屋,她见云珠在忙活,赶紧过去拿东西:“福晋,你怎么又自己干上了?有什么要做的就吩咐我,可别累坏了。”

云珠笑道:“怎么也得干点吧?不然,除了吃就是睡,还不养成猪了?”

曾燕进来了,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事。

云珠问:“刚才干什么去了?”

“去看十三爷,结果捡了半天棋子。”她爽快地说。

云珠想了想,又问:“你没好好劝劝他?”

“劝了,可是不顶用。”她又诡异地看着云珠,“福晋您也知道我不太会来事儿吧?要不然当初怎么点名要如玉而不要我呢?”

云珠看了看如玉,笑道:“看来,我疼如玉,你们都嫉妒了。”然后又对如玉说,“如玉,你没去看看十三爷?”

如玉说:“我怕您这儿忙不开,所以没去。”

“咳,一时半会儿,有什么忙不开的?我还有好几个月呢,十三爷倒伤的心烦意乱,听说没耐心吃药,这样下去怎么行啊?你去劝劝他,要不然啊,你即便不骂你白眼狼,也得怪我不懂事呢。”

如玉想了片刻,说:“那我试试吧。”

把云珠房里的事情忙完,已是傍晚了。如玉出来朝胤祥的书房走去。在走廊里拐了两个弯,她冷不防瞥见荃儿的身影闪过。

“她在干什么?跟踪我?”她驻足想了想,“要不是我看花眼了?也许吧……”她多了份小心,又左右看了看,才继续走。

走到书房外,正碰上一个丫鬟端着药站在门外,试图从门缝里听动静。

“怎么不送进去?”她过去问。

丫鬟说:“可能是睡着了,这会儿他最烦人吵了。”说完叹了口气。

“我来吧。”她把药接过来。

进屋一看,胤祥果然躺在躺椅上睡着了。眼下已进入夏季,这几天下雨,又湿又冷,他的伤也因此疼重了些,大概这便是他心烦意乱的原因。

她不想吵醒他,便把药碗放在桌上,找出一件衣服给他盖上。但这还是弄醒了他,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看到她,一愣:“如玉?”

“是我。”

“……是曾燕让你来的?”

“算是吧。”

他慢慢用胳膊撑住身子坐起来:“你真是伺候谁心里就装着谁啊。”

她把药端过来,说:“这几天潮,对你的伤很不利。快把药吃了吧,不然加重了,以后更不容易好了。”

他看看药碗,并不接,又看着她,说:“如玉,自从你爹过世以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一愣:“怎么想起说这话?”

“不是吗?你很少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而且……”他顿了顿,说,“很多时候,你对我似乎都缺乏信任。”

她叹道:“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因为很多事让你也身不由己。你无奈的事情,我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在福晋身边的日子不好过吗?”

“没有,快喝药吧。”

“这药太苦了,又不大管用,我不想喝。”

她有些生气地说:“你在我家养伤的时候,多苦的药都能吃下去,这才回来几年啊,就挑三拣四!你要是不吃,以后我就不来看你了!”

“好好好,”他微笑道,“算你厉害,我从命就是了。”说完便用右手端过药碗,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马上钻进鼻子里,他皱了皱眉,用左手捏住鼻子,想一口喝下去。她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不禁想笑,谁知他喝到一半时突然呛到了,赶紧放下药碗并开始咳嗽,她连忙给他拍拍背:“你没事吧?”

他摆摆手:“没事……就是把胸口的伤震疼了。”

“既然没事,就快把剩下的喝完。我去拿纱布来,给你的左胳膊换药。”

他戏谑道:“你可真够狠的,我都咳得难受了,还让我喝。”

她并不答话,去拿东西了。他端起药碗,总算把药喝了。

她从书房出来后,把东西都归置好,便往云珠的房间走去,却见云珠和荃儿在月下聊天。见她回来,云珠问道:“怎么样?”

“吃药了。福晋放心吧。”

云珠笑道:“还是你能行,我这儿不用你忙了,回去歇着吧。”

“是。”

等她走远,云珠问荃儿:“你真的没看到什么?”

“没有。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但我没听见说什么。”

云珠陷入思考:“这就奇了……难道她有所警觉?”

“应该没有,”荃儿说,“不过,她这个人确实很谨慎,不好看出什么。”

次日,胤祥有些发烧,如玉忙叫来陈太医。陈太医开了方子,又一再叮嘱按吃药。

陈太医走后,胤祥对正在熬药的如玉说:“我说那药不管用吧?你偏让我吃,结果越吃越重。”

她说:“你要是早点吃,就不会重了。我爹不是早说了吗,你胸口的伤要不尽快治愈,会拖累一辈子。这次说什么也不许犯拧了。”

他笑道:“病着也好啊,能跟你在一起。”

“净胡说。”

吃完药后,症状减轻了些,但烧没有彻底退下去,直到半夜他还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没敢走,一直守在床边。见他一直低烧,便说:“要不再吃一剂吧。”

他不耐烦地说:“他又没让我半夜吃药!”

“可有时候剂量大些病会好得快。”

他没说话,她去熬药了。他耐着性子吃了药,半个时辰后果然退了烧,之后他便睡着了,但感觉出了很多汗。

他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雨后的晴天也让人心情很好。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热了,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他坐起来,拉开床幔一看,王明远正在屋里来回走,见他醒了,王明远叫道:“主子,您可醒了!今儿觉得怎么样?”

他笑道:“没事了,死不了!”

“没事了就好啊,奴才再去叫太医来看看。”

王明远刚出门,他便自己起来了,让人去打洗脸水。正洗脸时,只听书房的门被慢慢推开,曾燕探进头来。

他说:“你不进来,在那儿干什么呢?”

“我来给贝勒爷送饭了!”她调侃一句,端着早饭进了屋。

他擦完脸,笑道:“你今天不去跟荃儿吵架,怎么跑来看我了?”

“哎,你怎么知道我和荃儿吵架?”

“就你那脾气,跟荃儿一起共事,能不吵架吗?”

“那我是为了如玉呀,要不荃儿总欺负她。”

他顿了顿,问:“如玉什么时候回去的?”

“已经天亮了。我夜里醒来好几次,都没见她。天亮后我过来找她,发现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我就叫她回去睡。”

“……”

她见他一时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便说:“是不是不该叫她去伺候福晋啊?”

“说出的话,哪还收得回来?”

如玉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了,曾燕叫她吃饭。

她问:“胤祥怎么样了?”

“好多了,精神得很。”

她不信:“他昨晚还发烧呢,怎么今天就‘好多了’?”

“哎,发烧出火呀,亏你还是半个郎中呢。”

“我去看看。”她放下饭碗要走。

曾燕拉住她:“喂,站住!福晋去看他了,估计他们在吃饭呢。”

她听了,只得回来接着吃饭。

吃过午饭,从胤祥房里出来,荃儿对云珠说:“十三爷的病果然好多了。”

云珠似乎在想什么,只淡淡地说:“说细些他没得病,只是旧伤复发,就算有什么病,也是心病。”

“您说如玉?”

“他们的关系果然不一般,这是无疑的了。”

“要不别叫如玉去了?”

她摇头:“不,这个急不得。还是胤祥的伤要紧,他这伤还是三年前留下的,这次若不彻底治好,怕真会拖累他一辈子。既然他只听如玉的劝,如玉就还得去。”

“可是,”荃儿担心地说,“只怕等他的伤好了,如玉也变成侧福晋了!”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倘或胤祥有意要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荃儿睁大眼:“您不会是想促成他们吧?”

“那我岂不是有病?”云珠没好气地说,“我只觉得奇怪。”

晚上,如玉照旧端着药进了胤祥的书房,胤祥正托着脑袋看书,见她进来,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倒淡然,把东西放在桌上,“把药喝了吧,我去拿外伤药。”

“回来。”他拉住她。

“干嘛?”

他站起来,倚住桌子:“自然是有话跟你说。”

她看了看他,等着。

“你为什么总有意躲着我?”他问。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只有我病了你才来看我,而且肯定还是云珠允许了的,”他握住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是不是?”

她想了想,不语。

“你又有心事瞒我。”

“没有。”

“那你说,云珠对你怎么样?”

“很好啊。”

“荃儿呢?”

“……”

“曾燕说她总欺负你。”

“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抬起头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好让你去找福晋招架?”

“我什么时候跟她吵过?再说了,就算吵了又怎么样?”

“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我就跑来向你告状,成什么样子?福晋有孕在身,总该照顾她的情绪吧?她满心欢喜地把我要去,难道我是找麻烦去的?”

“你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我就更不该把它复杂化。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别计较太多。”

“你那么怕她生你的气?”

她顿了顿,说:“她是福晋。”

他也停顿了一下,说:“从一开始,你就在为她说话,现在也事事都想着她,只因为她事福晋。那我呢?”他抓住她的双臂,“我才是一家之主啊,福晋还能不让我娶你吗?”

她下意识地要推开他的手,但他紧抓住她不放,“你又在躲我……”

她使劲往外挣,他就是不松手:“为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就是怕!”她有些着急,用力一推,推到他左臂的箭伤处,他叫了一声,疼得松了手。她见状吓了一跳,但见他无大碍,也就放心了。她缓了口气,说:“我一直有一种惶恐的感觉,也许你永远体会不到。”

“你惶恐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解释清楚。虽然我也有过和你一样的幻想,但今天的一切也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从德妃来说亲,我就意识到,很多事由不得你我。福晋虽然不能阻止你娶我,但我还是不敢想以后的日子。我相信静瑶也会有这种感觉……”

“是不是静瑶对你说过什么?”他打断她的话。

她连忙否认:“没有,只是我自己这么觉得……我觉得四周布满了危险,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那你后悔了吗?”他看着她问道。

“没有。我说过,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也许,这就是和你在一起的代价。”

他刚要说话,却听见王明远在外面叫“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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