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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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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曾燕几乎天天往刑部跑,人看上去越来越乐观,胤祥猜想离结案不远了。果然,第四天上午,他正在书房写字时,她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十三爷……”

“是结案了吗?”他问。

“是啊!案子都审清了,我哥无罪释放了!”她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十三爷,您刻真是我们曾家的大恩人啊,我给您谢恩了!”说完便跪下磕头。

他忙拉起她:“他现在被安顿在哪?”

“我刚把他从牢里接出来,他……”她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他说,想来见见你……”

他站直身子,双手背到身后:“那就让他来吧。”

她有些迟疑地说:“我挺纳闷儿的,他不太会说话……”

他笑道:“我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什么人没见过?”

“那他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别生气啊。”

“我不生气。让他来吧,我请他吃午饭。”

“那好吧。”她说完便往外走,却发现如玉正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她。她赶紧过去拉住如玉的手:“如玉,我哥没事了!”

如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真的!一会儿他过来,你就相信了!”说罢她高兴地跑了。

如玉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胤祥走到她身边,也朝相同的方向看了看,说:“一会儿我请曾林吃饭。”

她诧异:“请他吃饭?”

“是啊。”

她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不想见他了。”

“那就不要见。你让厨房去准备一桌酒菜,摆到前院的大厅里。等他来了我带他过去。”

“好吧。”她点头去了。

曾林到后,胤祥直接在前院等他。他迈过大门口那高高的门槛后,抬头环视了一下这个府院,脸上竟没有任何波澜。曾燕领着他穿过回廊,走到大厅门口,见到胤祥,他平静地施礼:“给十三贝勒请安。”

“别客气,”胤祥伸手向大厅示意道,“请。”

他随胤祥进屋去了,曾燕没跟去,而是去找如玉了。

大厅里已摆好了一桌酒菜,还有两个丫鬟站在旁边伺候。胤祥和曾林走到桌前,胤祥客气道:“请坐。”

他坐下了,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两个丫鬟感到奇怪,看了看他,胤祥见状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这儿不用伺候。”

她们应声告退。

胤祥坐下给他倒了杯酒:“怎么想起要来找我了呢?”

“不来,总觉有事没办完。”

胤祥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并端起来:“请。”干杯之后,他又说:“那,你觉得什么事没办完就赶紧办吧。”

曾林愣了一下,说:“也……也没什么事。”

“不需要办事,那就是有话要跟我说了?”

曾林顿了顿,慢慢叹了口气,说:“你是个好人。”

胤祥似笑非笑:“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好人。如果没有那天你骂我的那几句话,也许我仍然无法想通。”

胤祥又给他倒了杯酒:“一点就通,是个聪明人啊。”

“我想通了,看透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胤祥抬头瞟了他一眼:“你不会要出家吧?”

他摇摇头:“是回家。回琼泽县,继续过我的日子。”说着他看向胤祥,“临行,只有一事相求。”

“说吧。”

“请你……善待如玉。”

“你放心,背信弃义不是我胤祥的为人。”

他又叹口气:“十三爷,我对你了解甚少。但也知道,历代王朝的王公贵族,大多声色犬马之类,少有敦厚廉洁之人。而大清国,又有满汉的矛盾,民族的隔阂。我希望,你真的能……好人做到底。”

胤祥笑了笑:“曾兄,其实,好人不是那么好做的。你难以承受邻里间的流言蜚语,我又如何承受满洲的压力和威胁呢?”

他似乎吃了一惊,心中泛起波澜。

“不过,我还是会尽我的一切努力,让她过得快乐。”

他微微低下头,不语。胤祥见状又问道:“对了,最近家里还好吗?”

他摇摇头,叹道:“听燕子说,打官司花了很多钱,田地卖了,母亲也急病了。”

胤祥心中一动,曾林软弱耿直,曾燕却比较有心计,看似爽朗,家里的情况,她竟然一个字也没提过。他拿出一张银票说:“这张银票你拿着吧,也许有用。”

曾林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连忙递了回去:“我不能要。”

胤祥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钱花了,地卖了,你娘也病了,你空手回去,拿什么过日子?”

他顿了顿,说:“如果我要了你的钱……恐怕我一辈子也……”

“一辈子什么呀?”

“我……我不想欠这个人情。”

“欠人情,”胤祥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那,如玉欠你们家的人情,该怎么还?我欠严家的人情,又怎么还?”

“这……”他说不上来。

胤祥的身子慢慢离开椅背,坐正看着他:“曾兄,人情这个东西,只有送的,没有借的,既不是借的,也自然不存在欠与还之说。其实,我送你这张银票,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为了你的父母。”

他不解:“我父母?”

“父母双全是种福分,一个人,任凭他多尊贵,也不一定有这个福。你知道吗,我既羡慕你又嫉妒你。因为我的母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他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末了,拿起银票,起身行礼:“谢十三贝勒恩赐!”

在东跨院和正房连接的走廊上,如玉正试图朝大厅门口看,她不敢走太近,怕曾林看见她,结果没看出所以然来。正张望时,她听到曾燕在身后叫她:“如玉。”

她转过身,曾燕说:“有什么好看的?还怕他们吵起来不成?”

“吵倒不会,”如玉一边慢慢走一边说,“不过,我真不知道曾林问什么要来……”

“我也不太明白。这件事后,他有了些变化。”

如玉停住脚步,似乎在想些什么。

“哦,对了,”曾燕想起一件事,“你还生我娘的气吗?”

“老生气还不被气死了?”如玉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现在我只是觉得很茫然。天下之大,不知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你怎么了?越来越悲观。又没挨饿受冻,别胡思乱想,当心生病!”

她摇摇头,不再与她闲聊,准备回屋去,走过静瑶房前时,静瑶出来了,从后面叫住她:“如玉。”

她转过身:“侧福晋。”

静瑶过来拉住她的手:“如玉,你能进来陪我说说话吗?”

她点点头,随静瑶进屋了,坐下后问道:“侧福晋想说什么?”

静瑶似乎有点紧张不安,她看看外面,说:“我今天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如玉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静瑶迟疑不定地问道:“你……你恨我吗?”

“恨你?”如玉不解,“我为什么要恨你?”

静瑶低了低头,说:“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

如玉生硬地微笑一下:“你知道什么?”

“十三爷娶我,不过是和福晋赌气。其实,他喜欢的人是你。”

如玉吓了一跳,忙说:“侧福晋,你胡说些什么呀?”

“我没有胡说,那天,我听见你和他吵架。”

如玉又是一惊,看来以后真要注意了,被静瑶听到还好,若被云珠听去,不知会是什么结果。她支支吾吾地说:“那天……那天是我发昏了……你看,我也是从外面来的,不太懂规矩,幸亏主子好脾气,要不然……”

静瑶只是摇头:“别再编谎话了,我说了,我都知道。”

看她这副肯定的神情,如玉只得住了口。

她无奈地说:“我做不了自己的主,就只能认命……”

如玉一愣:“十三爷对你不好?”

“不是,他对我很好,尤其在福晋面前,所以我知道他是装的。他平时经常心不在焉,我和他说话,他有时也听不见……”

如玉也低下了头,遇见这样一个丈夫,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我是怀了他的孩子,可事实上,我和他,只有一次……”

“一次?”如玉不由得抬起头来,说实话,她不信。

“就是他喝醉酒的那天,大概是他头脑不清醒,所以才……”

如玉很快便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应该,对这种事好奇什么!于是说:“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静瑶只顾低着头继续说:“他把我抱在怀里,却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如玉这回真是吓了一大跳,看来说什么谎话也没用了,一时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静瑶抬起头看着她:“你知道吗,我现在虽然是侧福晋,可我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我知道福晋恨我,恨不得立刻杀了我,所以,我真怕她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来。我原来不过是个汉人奴才,没人把我放在眼里,就连我房里的莺哥,也没把我当主子看过,直到我有了身孕,她的态度才好转。我知道她是德妃娘娘派来的,所以我也不随便指使她。十三爷娶我,已经是莫大的抬举了,我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以后也平平安安地生活。我知道你心眼好,以前还想着帮助我,所以,”她拉住如玉的手,“你千万不要恨我。现在福晋已经视我为眼中钉,如果你也因此记恨我,那我……我真是没法活下去了……”她说着竟流了泪。

如玉忙劝道:“你这是想哪去了?我不会恨你,咱们都是女人,何苦呢?你既然知道了,我求你别告诉福晋才好。其实……其实我也不一定在这里待多久,福晋这个人,哪容得下我?”

静瑶擦干眼泪,微笑道:“你不恨我,我就放心了。我向你保证,不会告诉福晋。”

如玉抬起来,看莺哥朝房里走过来,便说:“我先走了,莺哥过来了。”说完便起身出了屋,到门外碰见莺哥,莺哥说:“严姑娘,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坐了?”

“哦,侧福晋找我拉拉家常。”她随便应付一句便赶紧走开,料想这会儿曾林已经走了,她便往正房走去,却在走廊里意外地撞见了他们,她一下子愣住了。

曾林见到她也愣住了,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仿佛生离死别似的。她却低了头,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正尴尬着,胤祥笑道:“怎么,看呆了?”

“没有……”

曾燕过来了:“哥,你要走吗?”

“是啊。我让车夫在外面等着呢。你还回去吗?”

“我不走了。等过年春节再说吧。”

他点点头,不再理她,自己走了,胤祥和曾燕送他到门口,说了些告别的客气话后,他便上车离开了。

此时,如玉正坐在暖阁的炕上发呆。

炕上铺着软席,烧得热烘烘的,很舒服。她盘着腿,胳膊肘支在炕桌上,手托着腮,望着窗棂。她熟悉这里的环境,适应这里的环境,除了这里,她也没地方可去。但刚才静瑶的一席话,也道出了她的处境。她的处境并不比静瑶好,弄不好也会成为云珠的眼中钉。可她能怎么办?也许这就是宿命,她忽然觉得,一直这样下去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正想着,她听到胤祥叫她:“如玉。”

她抬起头,忙放下腿:“他走了?”

“嗯,”他坐到她身边,“你怎么没和他说话?”

她叹道:“已经没的可说了。”

“没的说了,还坐在这儿想什么?”

她扯谎道:“心里过意不去,觉得欠曾家的。”

“欠就欠吧,时间一长就会淡忘了。”

“幸亏回去了一次,不然,以后若知道曾林作了冤死鬼,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他忽然问:“你动身的时候,真的只是想回去过春节吗?”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你是准备一去不回头了吧?”

她一愣,随即否认:“怎么会……”

“怎么不会?临走前充好人,劝我善待福晋。我再笨,也听得出弦外之音。”

她没想过要把话挑明,这会儿却发现他对自己的心思竟然了如指掌,让她无话可说,她只得说:“那你不也让我走了吗?”

他自信地说:“你就是走了,还能走到哪去?我知道你不会在曾家长待,但你会在那儿过春节,所以,我原本想,过了春节就去找你。没想到曾林出了事,你自己回来了。”

“找我?”她看了看他,“既然猜出我是一去不回头,为什么还想去找我?”

他又自信地笑道:“我不信你能放得下。”

“那可不一定。要是曾林还对我一往情深,我和他成亲了呢?”

“成亲?哼,我还没追究他们家的窝藏逃人的罪过呢,我就不信,以曾林的为人,他敢为了你而得罪我。再说,我们满人可不在乎你成没成过亲,如果他真的和你成亲了,我就把你抓回来,给他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让十里八村都知道他当了大王八!”

她不禁被逗笑了。

“让你笑可真不容易,前些日子,脸都阴得要下雨了。”他搂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开心了吗?”

她心中一动,紧紧抱住他。

他忙安抚道:“怎么了?”

“胤祥,有时我觉得,你的存在,是那么不真实……好像一眨眼的工夫,你就会消失一样。”

“我不是天天都在你身边吗?”他轻叹一声,“如玉,你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别折腾自己了。”

她推开他:“那,什么事情我不该想?”

他想了一下,说:“比如曾家的事,你就不用再想了,曾林已经想通了一切,该管的事他会去管。记住,从此以后,除了曾燕,他们家的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

“好吧。那府上的事呢?”

“府上的事?”

她移开目光,看着别处,似乎有些紧张:“我整天都在想,想你,想福晋,想侧福晋……”她拉住他的手,“我们能不能一直这样?”

“一直哪样?”

“我不嫁给你,就当我是你的丫鬟,你有多少女人,多少子女,都和我没关系。”

他面不改色地说:“好啊,那我再娶一堆女人回来,我一个一个去伺候,就没工夫理你了。”

她愣住了,委屈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曾林刚想通,怎么你又想不通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前怕狼后怕虎也不行。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你必须面对现实。”

她看着他的脸,不知该说什么,他忽然一搂她的腰,把她抱到胸前,她身子一震,有点不知所措,随着他的靠近慢慢闭上眼睛。他轻轻吻住她,她没有反应,他忽然一阵冲动,一个推搡把她压在身下,她吓了一跳:“胤祥……”

话没说出来就被他堵住了,他吻着她,手开始变得不老实。她有点紧张,但后背和身下的暖暖的热气舒服极了,他的温存又让她神智迷乱,她抱住他,开始迎合他的吻。他正到兴奋处,忽听门外有声音传来:“十三爷。”

她先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坐了起来,他很扫兴:“谁啊,大晌午的过来烦人?”

是曾燕:“福晋叫人送来参汤。”

“拿进来。”

曾燕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了,微微一笑,说:“刚才荃儿端过来的,说这参是福晋托人刚从关外带回来的,冬天用正好,您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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