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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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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绷着脸在窗前站着,曾燕在屋里来回踱步。

如玉开口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曾燕叹了口气。

如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我该走了。”

曾燕看看她的背影:“真的要走啊?”

“你不想走,可以留下。”

“我留下干什么,怪没意思的。”曾燕想了片刻,又问,“你直接跟他说吗?”

如玉叹道:“怎么说都无所谓,我想他应该明白。”

农历十月下旬,一场薄雪降临北京,虽薄,温度却骤降下来,西北风也变大变猛了,嗖嗖地吹在身上,让人浑身发抖。树上的叶子掉光了,四处都是一片凋零的景象。人们都增加了衣服,在屋里放炭火盆,出门次数也明显减少了。

冬季日短,黑夜总是早早来到。这天,早已过了掌灯十分,云珠仍守着炭火盆,坐在灯下刺绣,绣一个婴儿肚兜。

荃儿说:“主子,累了就歇着吧,天黑费眼。”

云珠并不停手,口内恨恨地说:“我倒要看看,为了巴结那贱蹄子,我会累成什么样儿!”

荃儿轻叹一声,走到她身边:“您这是跟谁置气呢?”

她烦躁了扔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伸伸筋骨。

荃儿也站起来,仍劝道:“您不必太急恼了。于静瑶虽然有了身孕,但还不知是男是女,不知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即使安胎顺产,也不知能否顺利长大;纵使长大了,这庶出的也压不过嫡出的。”

“你哪那么多这不知那不知?还整什么嫡出庶出!”她生气嫡坐下来,“她好歹是有了,而我呢?哼,我还是慢慢忍着吧。”

“主子何必这样悲观,难道您真不明白我刚才的话是何用意?”

她不解了:“你有什么用意?”

“您听我说……”荃儿过去一阵耳语。

云珠的生日快到了,不管怎么样,对于贝勒府来说,福晋的生日还是要庆祝一番的,王明远跑上跑下,几乎累断了腿,而此时的云珠却几乎不出门。眼看请帖已经发了下去,明天那些可人就要到来,她仍没有动静。当然,这里不会与如玉有多大关系,她就像一个看客,看王明远把明天的安排一一向胤祥汇报,胤祥均没有提出异议,只在他说完后问道:“怎么这些日子都不见福晋出门啊?”

“听荃儿说,福晋病了。”

胤祥不由得皱起眉头:“病了?”

王明远想了想说:“好像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天一冷就爱咳嗽。”

“请御医了吗?”

“我刚让人去请过御医,估计这会儿到了。”

胤祥吩咐如玉;“跟我过去看看。”

如玉只是无表情地随从,而同样在屋里的曾燕对此十分感兴趣,主动追了过去。

到了云珠房里,御医正在给她诊脉。开过病正方子时,胤祥问道:“福晋的病怎么样?”

“十三爷不必担心,只是着了凉,吃几副药就会好了。”

云珠咳嗽了两声,对御医说:“依我说,还不如按我的话开方子。”

御医笑道:“福晋的‘方子’也很对症,但臣略做调整,保您的病好的更快一些。”然后将写完的方子交给荃儿,叫她照方抓药,随即起身告退。

胤祥并没有对御医的话多加在意,只坐下问云珠:“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什么病根?”

云珠有些尴尬,曾燕便答道:“十三爷您不是不经常到这儿来嘛?”一句话刺到了云珠的痛处,但她面不改色,倒是如玉捅了曾燕一下,曾燕却仍故意装傻。

云珠说:“不是什么大病,哪值得一提?但有病的人终不及健康的人。我现在虽无大碍,只怕将来也延不了年。如今,静瑶有了喜,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孩子。我看,你还是挑个日子,把静瑶扶正了吧。”

此语一出,四下皆惊,曾燕直眼看着她,像看怪物一样。

胤祥说:“净说些没道理的话,把她扶正了,你上哪待着去?”

“我做偏房也未尝不可……”

“行了行了,”他起身打断她的话,“好好养病吧,没事别胡思乱想。明天你还得见客人,我先回去了。”

出了云珠的房门,胤祥忽然站住了,问了如玉一句:“你说,她会不会被我气糊涂了?”

如玉说:“糊涂倒不至于,但心病确是有了。”

次日,一堆客人齐聚府内,尤其是纳兰家族来了不少人,王明远真担心云珠会向娘家人诉苦。但云珠一直以笑脸待客,和颜悦色,纳兰将军又重新高兴起来,可以看出,这次云珠并没有诉一点委屈。

晚上客人们散去后,才有了些清净,府内上上下下也可以松口气了。胤祥应付完这些皇亲贵胄,觉得又累又乏,酉时过后半个时辰就哈欠连天了。

他用手支住额头,想眯一会儿,这时如玉端着茶推门进来了。

对于如玉冷漠的态度,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但平日里总会有各种事来搅扰他,使他难以腾出工夫想这个问题,况且,他一直认为,处在气头上的人,劝也是徒劳,不如等她冷静下来,消了火才好解决问题。这会儿见她进来,而且态度如此“恭敬”,真是出乎他意料,于是他笑道:“是你啊。”

她把茶放在桌上:“累了吧?”

他困意全无:“是不是想跟我说点什么?”

她点点头。

“好,”他顿了顿,说,“说吧。”

“你要是累了,就到福晋房里去歇着吧。”

“嗯?”他一愣,“你说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说:“你……不能一直这样待福晋吧?”

他说:“你以前可没这样劝我啊。”

“以前你抗婚的时候,我也是劝你完婚的。福晋刚过门那段时间,确是做了点错事,你又匆匆忙忙地纳侧福晋,我也没有机会说……”

“现在有机会了?我倒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替她说话?按理说,你是最应该仇视她的人。”

她笑了一下,似乎有点苦笑的意味:“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什么人?现在的你并不像严如玉。”

她不理这个碴儿,继续说:“福晋已经懂得该如何为*了,你也该有所改变吧?不然,怎么向纳兰将军交代呢?看福晋一副无奈的样子,还劝你将侧福晋扶正……我听着都心酸啊。”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比你了解她。”

“我是不了解她,对皇亲贵胄之间的事,我几乎一无所知。不过我猜也能猜出来,皇上既然搬出德妃娘娘的四爷来说亲,必然有他老人家的用意,你别的都不顾,也不能不顾皇上的圣意、纳兰将军的作用和你们爱新觉罗这片江山吧?”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

“福晋出身名门,应该懂不少礼节。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大家闺秀,但也要换个角度多想一想。古人常说‘宁娶大家奴,不要小家女’有道理的,何况她已经知错,在力图挽回。”

他疑惑地问:“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的想法。”

他不看她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她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此刻她确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我到府上已经半年了,一直没到我爹坟上。而且,曾燕也是偷着跑出来的,曾婶一定还在生气。我想,春节前应该回家看看。”

他轻叹一声,说:“你的‘家’在哪啊?”

她顿了顿,说:“曾家也是我的家。”

“好吧,有什么需要跟我说。福晋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胤祥的答复,如玉实在猜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但没过两天他确实不再冷落云珠了,用曾燕的话说他们已经结束了挂名夫妻的状态,他们的夫妻关系不仅名正言顺,而且名实相符了。而云珠也更贤惠了,再也不向别人乱发脾气,还主动找静瑶赔礼道歉,又送了很多东西。奴仆们也渐渐宽了心,不再对云珠“敬而远之”。府上又恢复了云珠过门前的生机活力。

腊月,如玉和曾燕终于上路了。马车驶出京城,进入直隶地界,走在野外的一条土道上。如玉向外看了看,只见四周光秃秃的,一片肃杀景象,宛如她的心境。

曾燕靠在马车棚上:“现在你把胤祥的家整融洽了,反倒没你的立足之地了。”

如玉不语,仍看外面。

曾燕问:“你带什么出来没有?”

“半年多来花剩的月钱。”

“啊?”她一下子坐直了,“你没再要一些?胤祥的积蓄得上万吧?”

“他的钱给我也不要。”

“为什么?”

“施舍。”如玉仅回答两个字。

曾燕泄气地说:“看来你真是不打算回去了。”

“我回不回去,天知道。”

“我不信!”

如玉回头看了看,问:“你不信什么?”

“我不信他就会这样放了你。”

如玉笑道:“我是个人,又不是一件物什,凭什么要由他摆布呢?”

“我不跟你理论,咱们呀,走着瞧。”

她也靠在车棚上:“我看你是没的说了。”

“出来了有什么感觉?”曾燕换个话题。

她又笑了:“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坐过牢似的。心里空空的,没感觉。”

“没感觉就是感觉不好。”

她叹道:“说实话,我确实决定自己有点多余。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是一个皇子,我和他,可能就这点缘分吧。”

“这你可错了。你这么想,不见得他也这么想,”曾燕说着凑近如玉放低声音,“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你又瞎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还是那三个字: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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