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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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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静瑶到云珠房内时,荃儿正在给云珠梳妆,云珠从镜子里看见静瑶进来,便说:“没想到于大小姐还会光临我这儿啊。”

静瑶一头困惑:“奴婢不知福晋在说什么。”

“不知道?”云珠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往后我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了吧?”

“福晋这话更让人糊涂了。”

“糊涂?”云珠冷笑道,“我看你是装糊涂!”

她吓了一跳,似乎想到了原因:“昨天……是十三爷叫我过去问话的,我……我没有说什么,更没有……”

“更没有告状是吗?”云珠接过话茬儿。

她连连点头:“是是!”

“哼,我看你不仅告了状,还妄图跟我叫上劲呢!”云珠一边绕着她走一边盯着她的脸,“别以为我没看见。跪在外面的时候老老实实,一言不发,一见到主子委屈就上来了,是不是?瞧你昨天那可怜样儿,我要是男人,我也会怜香惜玉呢。”

她又吓了一跳。

“心虚了?”云珠拉过她那缠着纱布的手,“多好看的玉手啊,划破了真是可惜,难怪他会拉着看半天呢。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了,拉拉你的手,不见得就会让你当侧福晋。这男人啊,是最容易变心的,尤其是对一个丫头来说……”

“福晋!”她抽出手跪下了,“这话不能乱讲!奴婢好歹也有自知之明,怎么生出非分之想……”

“呸!”云珠一脚将她踢倒,又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拽起来,“我真没想到,你这贱婢干别的不开窍,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却如此顺手!简直痴心妄想!我打你,你记恨在心,竟然去勾引主子!怎么,还想学武则天不成……”

“福晋!你冤枉我了,”她哭着企图拿开她的手,“你真冤枉我了呀!”

“冤枉?我告诉你,在我这儿装可怜是没用的!别看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变凤凰!你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毁了你的脸!”

“不要!福晋,我冤枉……”她想从逃出去。

“你躲,你再躲?想犯上你就永远别进来!”云珠用力一推,静瑶的脚被门槛绊住,她惊叫一声,身子立刻向外倒去,正好碰到要进门的胤祥,他连忙抱住了她,但她见此情景立刻吓得半死,拼命推开他,却因没站住还是栽倒了。

胤祥恼火地看向云珠:“云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她冷笑了一声,“你心里清楚,有何必问我呢?”

静瑶连忙起身进去,又跪到云珠身旁:“福晋,话千万不可乱讲!你这样会伤了和气……”

“闭嘴!”她甩手给了静瑶一记耳光,“你还有脸教训我?你问问屋里的人,刚才谁没看见你投怀送抱?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在这儿辩解!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静瑶又哭了:“福晋,你要我死,我不敢苟活,你给我一句话就是了,又何苦说这些话?我虽然是丫头,可丫头也有羞耻心啊……”

云珠恼羞成怒,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她砸去,却被胤祥一臂挡了回去,茶杯摔碎在后面的墙上。他攥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推倒在椅子上:“你闹够了没有?”

她撞翻了桌上的东西,险些磕到胸口,把屋里其他的奴才吓了一跳。她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你……你竟然为了一个丫头打我?”

“哼,”他冷笑道,“你如此跋扈多疑,简直是个疯子!我没法跟你这个疯女人讲话,我只想告诉你,你要她死还早点,我正式通知你,我要娶她当侧福晋!”

此语一出,四下皆惊,云珠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你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我要娶于静瑶当侧福晋!”

静瑶叫道:“十三爷,你说这种气话就是要奴婢死啊!”

他转向她:“你站起来!”

她不知所措,慢慢站了起来。

他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福晋对你的态度大家都知道,你要是死了,那福晋就是害死侧福晋的凶手!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更别提‘和气’二字!”

她说不出话。

他又看向云珠:“云珠,你也不必记恨她,我可以告诉你,静瑶老实本分,是你的心太肮脏了!”

云珠已被气昏了头:“你……”

“我什么?我就是喜欢老实本分的,你看她不顺眼,我偏要抬举她!”说完他吩咐静瑶,“走吧静瑶,以后该叫她姐姐了!”

静瑶站在原地不敢动。

他看了看云珠仇恨的目光,过去搂住静瑶:“不用怕她,有她低声下气求你的日子!”

静瑶无话可说,只得随他走了。

云珠看着他们走出屋子,整个人几乎要颤抖起来,荃儿想劝她几句:“主子……”

“废物!”她狠狠打了荃儿一记耳光,“都是一群废物!给我滚!”

荃儿知道她的火一时消不下来,遂向另几个奴才使各眼色,大家退出屋去了。

府上开始准备婚宴,如玉跑进书房:“胤祥,你要娶静瑶当侧福晋?”

他正坐在椅子上:“是。”

她看着他:“为什么?”

“我要气死云珠!”

她不信:“你不惜破坏满人的规矩,就为了和福晋赌气?”

他看了看她的脸色,起来走到她身边:“如玉,别对这件事认真好吗……”

“别认真?你当婚姻是儿戏?”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那个意思!”她侧过身不看他,“反正你是皇子,想要多少女人都有,我哪有资格管你?”说完她便走出屋去。

“如玉!”

她回到卧房,曾燕一见她的脸色就明白了:“生气了?”

她不说话,打开衣柜找东西。

曾燕跟过去:“喂,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收拾东西?为什么?”

“我要走。”

“走?你要走到哪去?”

“……”她一时说不上来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出去闯荡吧?你该知道,一个女子孤身在外面有多危险,万一碰到坏人拐卖你怎么办?”

她扔下手中的东西:“难道,因为我没处可去,他就这样欺负我?”

曾燕明白了:“你坐下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她赌气坐下。

曾燕坐在她身边:“依我看来,胤祥还是很在乎你的……”

“这点我相信,”她打断曾燕的话,“但是,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他在乎我的原因!”

曾燕笑道:“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报答我的爹的救命之恩。其实他根本不喜欢我,一切都是为了我安心而装出来的。”

“他假装的本领若真有这么好,我倒佩服!”曾燕开起玩笑,“就冲人家这分心意,你也该知足了。”

“你!”她气急败坏,“死丫头,我拿你当近人,你反倒取笑我!我告诉你,我严如玉绝不食嗟来之食!我爹救他是我爹的事,我犯不着为此赖在这儿!”说万她又要去整理东西。

“哎哎哎!”曾燕急忙拉住她,“你看你,说两句就急,我要是胤祥,非被你逼疯不可。”

“你还为他说话!”

曾燕解释道:“你听我说啊。他先前对静瑶根本不熟悉,现在突然要纳为侍妾,谁看不出来,这是做戏给福晋看!”

“什么做戏,全是借口!我看他就是贪恋静瑶的那点姿色,反正唾手可得。男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不尽然吧?如果他已经得到了你和福晋,是有可能看上其他女人,可现在他整个一个单身汉,又怎么能说对女人贪得无厌呢?厌从何来?”

“这……”她又说不上来了。

“我看,这静瑶八成会和福晋一样——是个活摆设!”

她愣住了。

曾燕继续说:“你听我的,再观察一段时间,行不行?”

她想了想,不太情愿地说:“那就依你吧。不过,如果他真对静瑶动了心,我还是会走的。”

娶侧福晋虽然不似大婚时那么热闹,但还是会来一些客人,云珠忍着百般委屈,在客人面前强颜欢笑,假装贤惠,等婚礼一结束,她就回到屋里哭起来。

荃儿走进屋,轻轻坐在她身边:“主子,哭是没用的。”

云珠一下子停止了哭,擦掉眼泪,恶狠狠地说:“好吧,跟我作对,我也不是好惹的!等那贱蹄子过了门儿,有她好瞧的!”

荃儿说:“您可别冲动啊。”

“冲动?哼,你放心,我不杀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这可需要从长计议啊。”

云珠顿时一愣,看了看荃儿,问:“什么意思?”

荃儿自信地笑了笑:“您听我慢慢跟您说。原本,我是伺候夫人的,可夫人却让我当了您的陪嫁丫头,就是怕您受委屈。她老人家信得过我,才让我来照顾您。现在您有了难处,我当然得劝着您,替您分忧……”

“看你倒真像个有心计的人,”云珠慢慢平静下来,“那你说说,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什么事都有原委,一个巴掌拍不响。主子您桂艳群芳,十三爷为什么不喜欢?因为您脾气打了些。为*者,不比在家当格格的时候了。要学会礼让,懂得贤惠,凡事多忍让些。历来妻妾争宠的教训都表明,一味地排斥异己,换不来好结果……”

云珠听不下去了:“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去巴结那于静瑶?”

“这您就不懂了吧?为自己铺了路,将来才有路可走啊。您不必太担心,姓于的虽说也挺标志,可并没见十三爷多喜欢她呀,娶她不过是跟您斗气。您还没看出来吗,十三爷吃软不吃硬,您越闹腾,他越拧着干。您只有做出贤惠样儿来,他才愿意,别人也才会服您。把面子上的事做好了,就能赢得人心。至于咱们心里究竟想什么,暗地里干什么,没人知道!即使出了对于静瑶不利的事,也没人会怪到您头上。这就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等十三爷厌倦静瑶了,咱们再对付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她沉思了片刻,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该怎么做呢?”

荃儿笑道:“静瑶要当侧福晋了,您得去道喜呀,顺便陪个不是。”

“什么?我……”她站起来,来回走了几圈,说,“不不不,这个我做不来,做不来。原先我罚得那么狠……”

“就因为罚得狠了,才出现今天的僵局,您自己不去,还指望着谁替您去打破这个僵局?”

“不行……”她还是拒绝,“这样吧,你代我把礼送了,就说……就说我病了。”

“唉,”荃儿无奈地摇摇头,“那肯定是气‘病’了。”

正因为胤祥和静瑶没有旧情,曾燕才没在意静瑶,云珠在心里也没拿她当回事,而且她相信荃儿的话,认为只要她做出贤惠样儿来,胤祥自然就冷落了静瑶。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胤祥似乎很爱记仇,娶了静瑶后他根本没有理睬云珠的“贤惠”,倒一直对静瑶关怀备至,疼爱有加。于是,未“贤惠”几天的云珠又开始真相毕露,吵吵闹闹,虽然荃儿一直劝着她,没找出什么碴儿来,但静瑶也听了她不少冷言冷语,几乎没看到她的好脸色。蒙古的丫鬟莺哥,自被胤祥派到静瑶房里后,很是不服,竟不把主子放在眼里,静瑶软弱胆小,既不敢责罚她,也不敢告诉胤祥,只好隐忍下来。

这里面生气的不止云珠一个人,另一个人就是如玉。虽然她答应曾燕再观察一段时间,但之后就和胤祥开始了冷战,然而更另她生气的是,胤祥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缓和,而是和她维持着这种冷冰冰的状态。有一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如泥地回来,曾燕叫她去照顾他,她不肯去,云珠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出来,最后还是静瑶把他搀进屋去了。那晚如玉几乎一夜没睡,不知这是不是自己的错,不知该后悔还是继续跟他置气。

但每当她看到云珠被胤祥和静瑶的亲热气得红鼻子绿眼睛时,自己的心中便涌起一阵悲哀,自感多余的想法有时胜过心中的气愤。而曾燕仿佛没看到她的想法似的,还一如既往,见到胤祥仍然有说有笑,实在另她不能忍受。

入冬后,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放眼望去,满目凋零。也许是触景生情,如玉总是想起过世的父亲,晚间做梦也常梦见他,早上醒来便很想哭一场,然此每次都没有哭出来,她也不知为什么。

一天早晨,曾燕一起来便不见如玉,找了找,发现她坐在胤祥的书房里发愣,而胤祥不知去向。昨夜北风吹了一宿,书房的桌椅书架上落了一层灰尘。

曾燕走到如玉面前:“如玉,你干嘛呢?”

如玉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干什么?”

“胤祥哪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我哪知道?”

曾燕笑了笑:“还生气呢?”

如玉沉默了片刻,说:“我要回去给我爹扫墓。”

“扫墓?”曾燕一愣,随即说,“我看你还干点有用的吧,瞧这屋里的尘土……”

“看不惯你自己打扫。”

“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干?”

如玉站起来:“因为我不想干!”说完就要走。

“喂!”曾燕拽住她,“何必呢?我劝你的话你忘了?”

她不看她:“我没你那么多想法,你看他顺眼,你自己留在这儿,我走!”

曾燕使劲拽住她:“你怎么把我也饶上了?”

她看着她:“你根本不站在我的立场上。”

曾燕不服:“站在你的立场?你是说,你跟胤祥冷战,我也不能理他?这有点过分吧?”

她冷笑道:“你还挺欣赏他呀。”

“如玉,你冷静点,想想他的优点……”

“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优点。”

“没有优点,当初你为什么死心塌地地等着他?”

“我……”如玉仿佛被人揭了短一般,生气而无话可说。

曾燕却一边想一边说:“他年幼丧母,成长在一个没有母爱的环境里,但这种环境让他学会了更好地去爱别人;他曾闯荡江湖,打过仗,这些满人非常看重的经历,早就了他的热血衷肠。他心胸坦荡,嫉恶如仇,为人行侠仗义,敢说敢怒,敢作敢当!是不是这样?”

“谬论!”如玉几乎嚷起来,“都是谬论!”

曾燕吓了一跳,还没想好说什么,如玉已往外走去,但刚一开门就碰上了胤祥。他听到了她刚才的叫声,又见曾燕不知所措的样子,便拉住如玉:“你上哪去?”

她不说话,甩开他要走,他又拽住了她,刚要说话,王明远来了:“主子!主子……”

如玉又甩开了他,但也不便马上就走,只得站在原地。

胤祥说:“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主子,纳兰将军来了!”

“纳兰将军?”他吃了一惊,顾不得许多,忙吩咐如玉:“快去把屋子收拾一下。”

她没有拒绝,面无表情地进去照办。

纳兰将军是绷着脸来的,他身材虽不太高大,但还算魁梧;他40出头,但由于常年在外带兵,脸上已布满沧桑。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岳父大人吹来了?快请坐。”胤祥忙笑着让坐,顺便对曾燕说:“倒杯茶来。”

“罢了!我没心思喝你的茶。”纳兰将军一屁股坐下,将客气话回绝了。如玉猜出他今天必有一番教训的话,但她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倒是觉得云珠罪有应得。

胤祥坐下,说:“看样子,您是兴师问罪来了。是云珠回去诉委屈了?”

“你是怎么对待我女儿的,你心里清楚!”

“我怎么了?我可没捅她一指头啊。”

“哼,”纳兰将军站了起来,面带怒容,“胤祥,你可从不会暗箭伤人啊,我也是个直肠子,有些话,你可别怪我问得不好听。”

“您问吧。”

“那于静瑶是个什么东西,你要纳她为侧福晋?”

胤祥冷冷地反问道:“怎么,我连纳妾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纳妾,我不管。但你明知道她刚受了云珠的责罚,却如此抬举她,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瞧她顺眼。”

“你这是在羞辱我的女儿!如果你不喜欢云珠,大可以直说,何必来这套?”

胤祥哼了一声,说:“我且问将军,当初有我说话的份儿吗?”

纳兰将军不以为然地说:“哪桩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直言?更何况你是皇子,皇上的意思就是圣旨!”

“我没有违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我已经把她娶过来了,”胤祥的语气里已有了愠味,“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权利再大,也管不到我被窝里来吧?!”

“你……”纳兰将军气得说不出话。

“我敬她是贝勒府的正福晋,尊重她理家的权利,但她分明就是无理取闹……”

“打个奴才不是大事!”

“我娶个奴才更不是大事!”胤祥索性也站了起来,见纳兰将军未答言,便随便走了两步,继续说,“您说我羞辱她,那为什么不想想她做的事?静瑶是府上派过去的,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她虐待静瑶难道不是在羞辱我吗?她不会不知道‘打狗看主人’这句话吧?”

“这……”纳兰将军无话可说了。

“您既然知道我的为人,我今天也不把话憋在肚子里。您的话问完了,该我说两句了。您为朝廷效命20多年,自上任以来,立了不少功劳。但您没有*好您的女儿!专横跋扈,目中无人,自己心情不爽了拿别人找茬,动辄张口骂,动手打!这样能换来别人的敬重吗?我说句难听的话:这样下去,她难受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要是嫌我这儿不好,您就把她领回去,另择贤婿吧!”他说完又坐下了。

纳兰将军没脾气了,沉默片刻,缓言道:“难道就没有转还的余地吗?”

“有没有,您得去问她,我不知道。”

“唉!”他重叹一声,埋头走了出去。

曾燕问:“他会去哪?”

胤祥说:“还能去哪?找他女儿去了呗。”

“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可能吧,”他竟笑了笑,站起来说,“两头牛顶一块,绝不是一方的过错,我也就嘴上顶两句罢了。他既然找上门来了,我就得有所改变,但嘴上要是软了,纳兰云珠就不会有所收敛,我也就没法收拾这个局面,闹大了,皇上那儿也过不去。”

这时莺哥进了屋,一改往日冷淡的表情,看上去很高兴:“十三爷。”

“什么事?”

她笑道:“奴婢是来恭贺十三爷的,刚才福晋诊了脉,说侧福晋有喜了。”

听了这话,曾燕的惊讶不亚于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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