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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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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来了很多人,走马灯一样,晚饭前,几个皇子过来坐了一会儿,他们平时和胤祥走动不多,来者有八阿哥胤祀、九阿哥胤塘、十阿哥胤俄和十四阿哥胤禵。

胤祀长得慈眉善目,落落大方,胤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胤俄一看就是酒囊饭袋,胤禵年龄最小,却显得最有城府。

府里的奴才为招待他们忙来忙去,胤塘环视左右说:“我说十三弟,你这儿熟人不少啊,我还认识几个呢。”

胤祥说:“也有几个新来的,可能不太懂规矩,九哥多包涵吧。”

胤祀开玩笑道:“十三弟不是出了名的侠王吗?为人随和,做事不拘一格,我看,想让你带出几个有规矩的人,怕是不容易!”

胤祥也笑道:“八哥见笑了。”

如玉端茶过来递给胤祀:“八爷请用。”

胤祀伸手去拿,却被茶杯烫了手,没拿住撒了,胤俄不满地说:“你这丫头怎么搞的,连碗茶都不会端啊?”

她第一次觉出在这里的艰难,胤祥冲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得跪下赔罪:“是奴婢没用……”

“没事没事,”胤祀忙说,“快起来吧。”

她站起来:“谢八爷海涵。”

胤祀又问:“刚才没烫着你吧?”

她摇摇头,赶紧出去了,走到屋外见曾燕正站在那里,曾燕不悦地说:“那个十阿哥毛病还挺多!一会儿我过去,故意失手泼他茶水,看他把我怎么样!”

“你疯了?”如玉赶紧把她拉到远处,“人家都是主子,又是座上宾,你把人家当金义仁了?”

她不服气:“有什么了不起的……”

“别说了!昨天胤祥还叮嘱我让你收敛点。”

“哼。”她转身干别的去了,如玉还真有些为她担心,不过想起刚才的场景,倒是对胤祀充满了感激。

几个人没呆多会儿就走了,也不留下吃饭。这倒是让王明远庆幸。

晚饭后,四阿哥胤祯来了。

这个胤祥提起次数最多的人,看起来就让人敬而远之,他虽然长的不算凶,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带着一种冷酷和霸道的气息。如玉看着他走进屋里,便对曾燕说:“你不是想惹事吗?过去试试?”

“我……不去。”曾燕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如玉端了盘水果进去,又给他倒了杯茶,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完全忽视她的存在,和胤祥倒聊得很开心。

出来后她想,这些皇子们真让人搞不懂。

三天后,府上总算消停下来了王明远着实松了口气,那些走马灯的宾客让他几乎累弯了腰,而且刚搬出来新人多,个个他都得多嘱咐几句,还好有能干的莺哥在,能帮不少忙,他还真得感谢她,但他看不了她那股敖劲。

一大早,王明远站在太阳下伸了个懒腰,莺哥走了过来:“哟,大总管,累着了?”

“能不累吗?”他抱怨道,“我说那些公子哥们也真是的,平常若关系好走动走动也便罢了,合不来的也过来凑热闹,有什么用啊?”

她端起水壶给花浇水:“哪能都像你这么死脑筋呢?”

“我的脑筋死?”他不爱听了,“你别狗眼看人低啊……”

“你骂我是狗?”莺哥恼了。

“不不不,我哪敢骂你呀,谁不知道你能跟当年的孝庄太后媲美呀?”

“一说就没边儿了!”

他笑了笑:“哎,莺哥,这事我还真想不通,你既然能行,娘娘干吗不留着你啊?十三爷又不是她亲生的,还真用心疼。”

“你问我,我哪知道?娘娘让我怎样我就怎样,不该问的我可不敢问。”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昨天是不是又新来一个丫头?”

“是啊,怎么了?”

“你选的?”

“我选的。”

“眼力不怎么样啊,”她批评道,“长得还不错,可人像个闷嘴葫芦。”

“人家初来乍到,认生,你刚从科尔沁过来的时候也不比她强啊。”

“她叫什么?”

“她没名,姓于。我给起了一个:于静瑶。怎么样?”

“真俗!”

“那也比你的名强,你们那边的女孩子还叫什么这哥那哥的,莺哥?哼,你怎不叫鹦鹉啊?”

“你!”她抄起水壶喷他,他得意地大笑一声,跑开了。

胤祥正在书房写大字,如玉在一边研磨。

他问:“你听见王明远的笑声了吗?”

“听见了,他干嘛呢?”

“他总是和莺哥斗嘴,估计这回占了上风了。”

“莺哥?”她想了想,“是从蒙古来的那个吗?时间短,人我还没认齐呢。”

“就是她,原来跟在德妃身边的,现在又派给我了。我真不明白,老十四也刚搬出去不久,怎么不派到他那儿去?”

“他也来过了吧?”

“是啊。他再混,这点虚礼还是要有的。”

她问:“他为什么跟你不和?”

他看了看她,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他跟我四哥是一母所生,可他们俩关系也不好,他倒更喜欢和八哥在一块。只是,他对八哥的忠实度,要比老九老十差远了。我们这几个成年的兄弟中,他的年龄最小,可他的野心最大。”

“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怎么会和四爷投机?你们看起来没什么相似之处,我看倒是八爷挺好的。”

他哼了一声,说:“那只是表面现象。八哥在官场中的人缘最好,人称‘八贤王’,我不否认他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但我还是觉得,他太会收买人心。他倒是贤良,可你该知道那句话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那两个死党,一个玩世不恭,一个是酒囊饭袋,你说他会是什么人?”

她想了想,又问:“你的人缘不好吗?”

他笑道:“我这人说话太直了,太直就不免伤人,所以那些当官的对我不感兴趣,只有当他们碰到困难,觉得我可能有用时才来找我。相比之下,那些没权没势的人倒更愿意接近我,比如王明远这样的。”

她不禁也笑了。

“好笑吗?我说的可是事实。我经常到我四哥家串门,他家的人没有不欢迎我的,哦,不,一个人例外。”

“谁?”

“他家的大丫鬟——年秋月。”

她不信:“一个当丫鬟的,还敢不欢迎你?”

“信不信由你,其实只是一件小事,去西北之前,我跟她开了个玩笑,她说我没正经,我呢,到她主子面前告她顶撞我,她就记仇了,从此以后不爱理我。”他又写完了一首诗。

她拿起来看:“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

“我一看到这首诗,就想起我娘,要是没有当年那场叛乱,就没有她的不幸早逝,当然也没有我。可我长大之后,竟然成了平叛将军。生活也很能讽刺人啊。”

忽然外面一声报:“德妃娘娘到!”

“德妃?”他忙吩咐她,“走,出去迎接。”

他们走出屋时,德妃已进了院子,碰上的奴才全施礼请安,胤祥也忙拱手道:“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德妃已经有50岁了,看上去到像个慈母一样:“胤祥,这个新家你还满意吗?”

“满意。娘娘请。”他把她迎进屋里,又对如玉说:“快给娘娘上茶。”

虽然德妃衣着华丽,架势不小,但也许因为她是女人,如玉觉得她很平和。德妃喝了口茶,说:“上等的碧螺春。”

胤祥说:“就是叶子有点陈,秋天了嘛。”

她放下茶杯后,他又说:“娘娘有什么吩咐,叫人告诉我一声,我进宫去拜访就是了,何劳您亲自跑一趟呢?”

她微微一笑:“我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出来走走也好,老憋在屋里也不是个事,不像你们,能自己在外面折腾。”

他说:“我不也是刚出来嘛。”

“是啊,你觉没觉得,你这府里少个人?”

“少人?”他一愣,“少谁啊?”

“别跟我装傻,我今天是来给你道喜的。”

他明白了,说:“这……不急吧?”

“什么叫不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十四弟都娶亲了。再说,你见哪个皇子没成家就搬到外面住的?你离京前我跟你说这事,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他很不情愿,不知该说什么。

她继续说:“我给你提的这个人你认识,是纳兰将军家的云格格。”

他本来要喝茶,一听这话差点喷出来:“纳兰云珠?”

“就是她!”她笑盈盈地说:“你们见的那面还是5年前吧?5年过去了,云珠是出落得越来越标志,这次西北平叛,纳兰将军作为副将,可立了不少功劳啊。”

“别别,”他忙告饶,“娘娘,纳兰云珠的脾气我可领教过,我伺候不了她,您还是饶了我吧。”

她故作不悦地说:“真是匹野马,这样的大家闺秀不要,你想要什么样的?”

“不是,娘娘,我……”

“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要有,告诉本宫,我帮你讨去。任凭她是谁家的格格,哪怕是郡主,恐怕都想高攀你这门亲呢。”

“不,我的意思是,这事不必着急,您看,能不能缓缓?”

“既然如此,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云珠吧。”

德妃走后,胤祥没好气地说:“我猜她上我这儿来就没好事。”

如玉沉默片刻,说:“真让燕子猜中了。”

他忙说:“你别担心,我不会同意的。我本来就怕有人来提亲,尤其怕提纳兰云珠,结果还这么巧!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去打仗!没给我个封号也罢了,还给我出难题……哼。”

她叹口气,摇摇头:“恐怕不一定躲的过去。”

“如玉!”他忽然抓住她的胳膊,“你生气吗?你会不会离开我?”

她摇摇头。

他一把抱住她:“那就好……你要是走了,我就不当什么皇子了!”

“别这么说,”她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我不会认输的。”

可是没过几天,胤祯府上来人,说请胤祥下午过去,他猜测也许和亲事有关,想到这儿他很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去。

第二天歇了午觉后,胤祥便到胤祯府上去了,但此时胤祯府上仍是一片寂静,只有教书先生邬思道和丫鬟年秋月在后院的亭子里说话。年秋月是婢女中第一得意之人,她的哥哥年羹尧深受胤祯器重。秋月老实稳重,平常说话也细声细语,但看似柔弱也暗藏锋芒,胤祥平叛前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至今还记着这个茬呢。之前秋月和邬思道不知说了什么,胤祥到后院时只听秋月在说:“你赶紧坐下吧,让人看见,还以为什么呢。”

胤祥深知秋月做事谨慎,平常对邬思道也不敢太近,现在听得这话,便起哄道:“以为什么呢?我可都看见了!”

秋月闻声,更加不自在,但见胤祥来了,只得过来请了安,说:“十三爷请坐,我去倒茶。”

邬思道也过来了,他腿上有病,走路跛而慢,倒带着读书人的斯文,虽已近40岁,风度仍不减当年。胤祥扶他坐下,笑道:“邬先生今天又遭数落了吧?”

“咳,只因我在亭子里打了个盹,有点着凉,秋月怨我,我回了几句,她就急了,说横竖是她没伺候好,等着受罚。”

秋月端着茶过来了,胤祥说:“秋月,你说要领罚,那我的罚你领不领?”

秋月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看邬思道,说:“你怎么随便乱说话。”

胤祥见状更起劲了:“嘿,看来我还真得罚你,你怎么跟邬先生说话呢!”

她不服气地回道:“我又没这么跟你说话。”说完转身欲走,但这时胤祯过来了,她只得住了脚。

胤祥叫道:“四哥你快来看看,秋月又顶撞我呢!”

“顶撞你?”胤祯笑道,“目前敢顶撞你的丫头,可是独一无二呢!”然后又对邬思道说:“邬先生,弘时弘历都醒了,正在书房等着你呢。”

“哦,那邬某失陪了。”邬思道起身慢慢往书房走去。

胤祯忙吩咐道:“秋月,扶他一把,他腿脚不灵便。”

秋月嘟囔道:“我不扶,不然十三爷又要说闲话了。”

胤祯听罢哈哈笑了,对胤祥说:“我说老十三,你还是饶了她吧,谁不知道我府上规矩大?秋月可是正经人,还禁得住你这样说她。”

“谁让她上回说我没正经!”

秋月更恼了:“还主子呢,心胸狭窄,一个仇记一年。”说完便不再理他,也不搀扶邬思道,自己走了。

“完了!”胤祥说,“下次我来她肯定不理我!”

胤祯说:“她哪有那脾气呀。”

胤祥笑道:“她要真有那脾气,我就气死她!”

“说你没正经你还不服气,现在又拿人取笑。”

“我跟她闹着玩呢。”

胤祯拿出棋子盒,递一盒过去,又拿出棋盘摆好:“你不回你府上闹去,偏偏跑到我这‘铁门闩’里来闹。”

“今儿可使你让我来的,”胤祥一边搁棋子一边收敛了笑容,“目的不仅仅是下棋吧?”

胤祯说:“看来你是带着拒绝来的。”

“四哥,别人不了解我也就罢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本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说话,没想到,你也要当说客。”

“十三弟,咱们是皇子,不是老百姓。你既然回来了,就得接受这种束缚。再说了,纳兰云珠有什么不好?”

胤祥哼了一声,说:“她要是好,怎么十九了还嫁不出去?”

“不是嫁不出去,是在等着攀你的高枝啊。”

“别别,她这一攀,我这枝非折了不可。”

胤祯叹道:“不瞒你说,皇阿玛已经向纳兰将军应下这门婚事了,叫人体亲,是给你个面子,你要不同意,他可就要指婚了,那岂不更没意思?”

“那干脆让她嫁给皇阿玛,纳兰将军直接当国丈,这枝不是攀得更高吗?”

胤祯责备道:“你看你,又说浑话!”

“我这可不是浑话,好多人想送女儿进宫当妃子,还巴结不上呢!”

“任凭你说出大天儿来,纳兰云珠你也非娶不可。”

胤祥冷冷地说:“看来我没有拒绝的可能了?”

“对。”

他沉下脸,哼了一声,说:“不下了!”说完站起来要走,却碰到胤祯的副晋叶赫纳拉氏端着一盘麻花走过来。

“十三弟才坐了一会儿,这要上哪去?来,尝尝刚从天津送来的麻花,和宫里的绝对不是一个味儿。”纳拉氏客气道。

“四嫂不必客气了,我没胃口。”胤祥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纳拉氏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问胤祯:“他这是怎么了?”

胤祯叹道:“还不是为了婚事。”

“他不愿意娶纳兰云珠?”

“哼,在他眼里呀,纳兰云珠简直成了扎手的刺猬!昨天皇额娘去提亲,就碰了个软钉子,今儿个他又给了我一顿好脸色!”

纳拉氏叹口气,坐下说:“依我说,倒还是别勉强的好,十三弟脾气倔,我听说纳兰云珠也有些骄横……这还不打起来啊?”

胤祯拿了个麻花,一边吃一边说:“这能由得了他吗?他出去三年,又到西北打了场仗,野马似的疯惯了,现在也该收收心了。纳兰云珠就是头一个治他的人!”

胤祥怒气冲冲地回到府上,一进屋,他的脸色吓了如玉一跳:“胤祥……”

他摘下帽子往边上一丢,她连忙伸手接住。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发呆,她把帽子放在桌上,问:“怎么了?惹了一肚子气回来。”

“还能因为什么!”

“四爷劝你娶亲?”

“他说,如果我不同意,皇上就要指婚。”

她慢慢踱了几步,走到椅子后面。

他哼了一声,说:“纳兰云珠要是进了这个门儿,非把王府掀过来不可!”他起来抓住她的胳膊,“要不然,我带你走,重新回到江湖上去!”

“别异想天开了,”她淡淡地叹了口气,“你不能再走了,你是爱新觉罗的子孙。”

他放开她,又面向桌子:“我不想娶她!我连见都不想见她!”

“……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别犟了,认命吧。”

“我不会认命的!他们既然逼我娶纳兰云珠,我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说完他又坐下了。

她不解:“你想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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