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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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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过后,农村的生活清闲了些。严家没地,只帮曾家干一些活。农历七月下旬,暑气渐渐消散,胤祥的身体也基本康复了。也许是决定只学骑马,也许学诗词只是随口说说,总之如玉并没有向胤祥请教琴棋书画之类,她一直和父亲一起给曾家帮忙,人竟也安静了许多,对于曾燕的照常玩闹,她经常一笑置之。

胤祥早就想结束这种饭来张口、白吃白喝的状态,现在伤好了,他便准备好弓箭,问严树良村前的树林能不能打猎。

严树良说:“应该有猎物可打,不过除了金家人之外,别人基本不去,你最好也别去。”

“为什么?”

“金家人一直霸占着那片树林,你若跟他们争,岂不会惹恼他们?他们家和知县关系甚好,伤了你也没人替你做主。再者,那片林子虽不密,面积却很大,生人进去很容易迷路。”

胤祥笑道:“我越来越想见识一下金家的霸道了!”

严树良教训道:“你这毛病怎么总也不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你在擂台上争,差点把命争没了,现在再去惹金家,到时候连我和如玉都跟着遭殃。”

胤祥听得此话便说:“那我就去随便遛遛,不往远处走,万一碰上金家人我躲开他们就是了。”但他心里却巴不得碰见他们,并跟他们较量一番。

他骑上马,背着弓箭出了村,进了村前那片树林。林中有没膝的野草,其间出没的野兔、狐狸、刺猬之类还真不少,不一会他便射中几只猎物。这时林中只有他一人,他便试着往树林深处走了走。没走多远,他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中露出一之鹿的脑袋,于是拔出箭,拉开弓就射了出去。“鹿”倒了,却传来一声人的惨叫,他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探个究竟。结果看见一张鹿皮扔在地上,一个人捂着左眼在地上蜷成一团,血正沿着指缝往下流。

他还没回过神来,一伙骑马的人来到他面前,其中一人跳下马,一边叫着“管家”一边扶起伤者。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叫到:“你是何人?胆大包天,敢射伤我管家!”

胤祥一看,此人身着满蒙的骑马装,背着弓箭,辫子绕在脖子上。他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五官端正,一双狭长眼,两弯吊梢眉。胤祥反问道:“你又是谁?”

“瞎了你的狗眼!连老子都不认得?我是金家大少爷金义仁!”

“哦,”胤祥笑道,“原来你是金家的大少爷呀。”

“你射伤我管家,该当何罪?”

“我无罪,谁让他披着鹿皮!”

“他是在引鹿出来。”

“你知道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把他当成真鹿射了。”

金义仁不讲理的说:“我看你是故意的!”

胤祥冷笑道:“没射死他算它便宜!”

金义仁火冒三丈,对两个家丁喝令道:“给我抓了他,送到官府去!”

家丁又冲胤祥喝令道:“识趣的快下马就擒!”

胤祥不动。

两个家丁见状骑马向他冲过来,他突然狠挥一下马鞭,抽到一匹马的脸上,马嘶鸣一声,撞向旁边的马,结果两匹马一起倒在地上,两个家丁一下子摔了出去,又被马砸伤,爬不起来了。

金义仁瞪大了眼,调转马头想跑,胤祥又拉开弓,一箭射中了马屁股。金义仁从马上摔下来,滚出几米远,刚想爬起来,胤祥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是什么人,敢和金家人作对?”他又怒又怕。

胤祥说:“我是什么人,你不配听。我听说你们金家在这一带横行霸道,今天我算给你个教训,不取你性命,带着你的‘残兵败将’滚回去吧!”说完便收回了剑。

金义仁小心的站起来,一般打量着胤祥一边后撤。两个摔伤的家丁及被射伤的管家也过来,一行人慢慢走远了。胤祥看着他们离去,又看看深处的树林,还真怕惹出什么祸事来,于是上马沿原路回去了。

回到严家时,如玉正在院里洗衣服,曾燕一边帮她干一边跟她说话。但如玉看来并不太想理睬她。见胤祥回来,如玉没什么反应,曾燕倒是很高兴:“哎,印公子,你去打猎了?”

“嗯。”

曾燕过去接过那些猎物,拿到厨房去了。

胤祥见如玉只埋头洗衣服,料到今天有事,便过去问:“怎么不见严叔?”

“曾婶来了,在里面跟他说话呢。”如玉的心情倒不像有心事,她看见胤祥手里的剑,说,“这是你的剑吗?给我看看。”

胤祥朝窗口看了看,顺手将剑递给她。她接过来,一拔,剑上有血,她吓了一跳,忙又插回去,问:“你用剑打猎吗?”

他的目光从窗口移回,没听清她的话:“什么?”

她见他没反应过来,心又一紧:“你碰见谁了?不会杀人了吧?”

他抗议道:“谁杀人了?”然后放低声音说,“我碰见金家的大少爷了。”

“怎么回事?”

“我无意中射伤了他的管家,他带着两个爪牙,对我不依不饶,要抓我去官府。我打跑了他们。”

她听后并没有紧张,而是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吗?”

他笑道:“你以为我怕去官府啊?不是!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自己找去呢。我只是不想惹麻烦。”

这时严树良和曾婶从屋里走出来了。曾婶和曾燕一点也不像,她个子不高,有点瘦,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挺黑,长的也不漂亮,但脸上堆满了笑,很和蔼。严树良说着客气话送她出来,她出门前朝胤祥和如玉看了几眼。严树良送走她后并没有过来和胤祥说话,而是又回屋去了。

胤祥问如玉:“曾婶来有什么事啊?”

如玉不悦的说:“提亲。”

“给你和曾林?”

“嗯。”

他笑道:“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好?”她突然恼火了。

但他仍是面不改色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闭上你的嘴!”她端起盆离开了。

此后的几天,如玉一直挂着火,对谁都很冷淡,有时胤祥还能听到她和父亲吵嘴的声音。一天中午,严树良叫了她多遍,她才去吃饭,吃饭时也沉着脸,一言不发。

严树良看不过了:“我说你老耷拉个脸干什么?”

她不语。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她仍不语。

他火了,“啪”的将饭碗撂下:“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我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拉扯大,你倒好,眼里连老子都没了!我告诉你,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呢……”

“你再逼我,我就一头撞死!”她不甘示弱的喊道。

“你反了你!”他扬起巴掌就要打她,胤祥见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严叔,你冷静点……”

“走开!我管我闺女碍你什么事……”他试图推开胤祥,“这个丫头,越大越没良心……”

胤祥一边拦着他一边冲如玉叫道:“还不快躲开!”

如玉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间,插上了门。

最后胤祥好说歹说终于让严树良坐回去吃饭,由于心里赌气,严树良没吃多少便回去歇午觉了。然后胤祥又去敲如玉的房门,但无论他怎么劝她就是不开门。

他灵机一动,说:“你不是要学骑马吗?今天天气不错,去不去?过几天我可就要走了。”

这句话起作用了,她开了门。他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笑道:“我以为你在抹眼泪呢。”

“你说话算不算数?”

“算数啊。不过你得把饭吃了。”

她走到饭桌前,坐下吃饭。他进屋去拿出备用的另一副马镫,一边往马鞍上装一边和她说话,但她总是敷衍了事。

吃完饭后,他们便牵着马出了村。村前林后有一片空地,他停下来说:“你自己先试试,敢吗?”

“当然!”她踩住马镫,利索的跨上了马。他叮嘱她不要太快,她说声“驾”,马开始向前小跑。说实话,他还真担心她为了发泄怒气而不管不顾地快跑,但她没有,小遛一圈后她便折回来了:“我觉得没什么难的。”

“因为你的速度慢。你坐好了,我上去。”他说完便踩住另一副马镫上了马,坐在她身后。瞬间这种从未有过的零距离接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抓住她身前的缰绳,说:“准备好了,我的速度可快。”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扬鞭一辉,喊声“驾”,马一跃而起,飞快地向前跑去。她顿时失去了平衡,想抓住马鞍,但来不及了,不由得惊叫一声,他腾出左臂抱住她,她总算稳住了,但心直扑腾。马冲进树林,跑得越来越快,风从耳边“呼呼”的吹过,她几乎看不清前边的路。

她叫到:“干吗这么快?”

“骑马要的就是快!不然还学它干吗?”

“这样不会撞到树上吗?”

“胡说!”

“……”

跑了一阵子,她似乎觉得心里踏实了些,好险有一点点适应这种颠簸的感觉了。但没过多久她又觉得劳累不堪,大概是太紧张的缘故,于是他们下了马,慢慢往回走。

走了一会,她终于平静下来。他见她已经不再为中午的事烦恼,便问道:“你和你爹闹脾气,是因为曾家提亲的事吗?”

她只“嗯”了一声。

“是你不愿意还是你爹没瞧上人家?”

她心不在焉的说:“我不愿意。”

“为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说:“我压根儿就不待见他。”

“嫌他窝囊?”

“还有,我若嫁了他,就得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哪都别想去。”

他笑道:“一个女孩家,还想闯天下去?”

她不悦的反问道:“女孩又怎么了?”

“我看,你还真有点像男人。”

她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他说:“不管怎么样,你和你爹那么说话也不应该,回去向他老人家认个错。”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快走到树林边了,不远处就是村庄,他抬头看了一眼,说:“天还早,我去打点猎来,你在这儿等着我。”

“好吧,别太晚了。”

他骑上马又奔进了树林,她坐下靠着一个小土坡休息。闲着无聊,便左右瞧看,结果在土坡下发现一个兔子洞。她尝试着把手伸进洞里,摸到一些毛茸茸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三只出生不久的小灰兔!也就跟她的食指差不多长,眼睛半睁半闭的,可爱极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想必母兔是出去吃草了。她想到这儿,又小心翼翼的把小兔放回洞里。

这时,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传来,她抬头一看,是胤祥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弓箭,即刻要发。她低头再一看,一只灰色的兔子正朝她身边的兔子洞飞奔而来,她知道了:他要射杀这只母兔!说时迟,那时快,兔子一转眼到了跟前,胤祥的箭跟着飞了过来,她大叫道:“不要……”然后便前跨一步企图将母兔挡住,而这一挡竟也真准,母兔钻进了洞,胤祥发出的箭却射中了她的小腿,她痛叫一声倒在地上。

他被此景下了一跳,连忙勒住缰绳,跳下马来:“如玉!”

她龇牙咧嘴的捂着伤口,还好血流得不多,他见状着急的说:“你干什么呢,这是闹着玩的?”

她忍住疼痛说:“你别怕,箭跑偏了,伤口不深。”

“我赶紧送你回去,叫你爹来处理伤口。哦,对了……”他又想起那只兔子来,解恨的把手伸进洞里去掏,结果将母兔连同三只小兔一起掏了出来。母兔满脸恐惧,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而三只小兔还都衔着母兔的*,闭着眼吸允乳汁,毫不知危险降临。他愣住了。

她见状叹道:“它们让我想起了我素未谋面的娘,我长这么大,从没有得到过母爱……”

“……我也想起了我娘,我虽见过她,但已经不记她的模样了。”他将兔子放回洞里,“我快送你回去吧,我这箭头有锈,耽误不得。”

她点点头,他把她抱上马,骑上去,向村里跑去。

胤祥把受伤的如玉送回家后,严树良并没有责怪什么,而且似乎忘了中午的矛盾,只叮嘱以后小心,便给她包扎了伤口。腿上裹了厚厚的纱布,出屋困难,即使在屋里走几步还要靠拐杖,她只得老实地发呆了。

晚饭后,如玉正坐在床上看着月亮愣神,严树良进来了:“如玉。”

“爹。”

他在床边的木敦上坐下,她说:“我正要去找您说事呢,可巧您就过来了。”

“你瘸成这样,我可不得过来?”

她迟疑了片刻,问:“晌午我顶撞您,您不生气了吧?”

“生什么气啊?一家人,闹矛盾也是难免的。不过,”他顿了顿,说,“道理我还得跟你讲明白……”

“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你明白?”

“您说怎样就怎样,我也不想太多了,别到头来弄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虽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情愿。

他笑道:“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什么看不上曾林?”

“他太窝囊,我若嫁了他,怕是日后被人欺负他都管不了。”

“这可不一定啊。男人要是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做出很多原来不敢做的事。他对你的心,那可是没得说呀。”

“嗯。”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这门亲事?”

“您愿意,我就答应。”

“瞧你那不情愿的样儿。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那姓印的小子了?”

她忙道:“没有的事!您别瞎猜。”

“那你跟他学骑马?”

“学学骑马有什么不行?”

他想了片刻,说:“如玉,我就你这么一个丫头,你该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心野,总想满处跑,可人到头来都得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曾家是咱的老邻居了,知根知底。”他顿了顿,又说,“那个印祥,看着虽好,可终究不太了解啊。”

“哎呀爹!你说什么呢?别把我的事跟他扯在一块!你是不是怀疑他是坏人啊?”

“那倒不是。你爹活这么大,好人坏人还是能看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敢把他留在家里。”

“那你还在这儿嘀咕什么?”

他站起来,边溜达边说:“云游四海的人,心计都很多,也很会说话,但我们不知他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就算他说的都是实话……”

“怎么了?”

“他说他父辈兄弟三个,他这一辈人数多,他排行十三;他是满人,家又在北京……那他无疑是满洲亲贵,不是我们这等人家能高攀得起啊。”

她听了这话倒很平静:“爹,这些我都明白,你不用劝我。况且,我也能看得出来,他对我没有那心思。”

“你能看得出来?”

“是啊,”她顿了顿,说,“他那么能行的人,怎么可能看上我呢?”

“他要真没那个心思就省事了……好了,我不跟你这儿耗着了,你早点歇着吧。”他说完便出了屋。

她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叹了口气,放好枕头,躺下来。

刚才她驳回父亲的话,并不是出于难为情,而是说了真想法。云游四海的人善于跟别人打交道,很难让人挑出理来。胤祥平时虽然对她还不错,但只是客气而已,并无他意,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坦然地拿她和曾林的亲事说笑。如果她自己胡思乱想,那真是傻瓜了。埃,父亲说的对啊,人到头来都得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再野的心又能野到哪去?不如趁早收了心,尝试着接受曾林。胤祥说他要走了,那就让他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但愿他走后不久她就能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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