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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十九章 康熙四十八年春 紫禁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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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年的正月,紫禁城笼罩在一片肃穆当中,康熙大刀阔斧的处置了八阿哥的党僚。先是削了八阿哥的爵位,拘禁了九阿哥和十阿哥;接下来对拥立八阿哥为太子的首倡之人大学士马奇夺职拘禁,并将其弟马武、李荣保革退,责令王鸿绪休致,逐回原籍。小七每日寝食难安,唯恐十四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然而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小七在乾清宫不远处拦住了十四。

“你干嘛去?”

“我去跟皇阿玛理论,凭什么把八哥、九哥、十哥拘起来!”十四梗着脖子道。

“你脑子坏了是不是?还嫌不够乱哪!”小七顶回去。

“年前是皇阿玛叫推举太子,我们推举了,他老人家又反悔。反悔就反悔吧,现在又锁拿起来,连个理由也不给!以后谁敢奉旨行事!”

小七一把拖住他,叫道:“我不让你去!”

十四酷着个脸:“放开!”

“不放!”小七死死拽着,就不松手。拉扯之间,“哗啦”,十四的袖子给撕破了,小七一个踉跄,“扑通”摔了出去,额头撞在石头上,立时渗出血来。一个精巧的小瓷瓶从十四的袖中滑落,滴溜溜滚到小七身边。小七忍着疼,捡起瓶子一看,瓶子上贴着鹤顶红,那失去亲人的强烈痛楚霎时铺天盖地的袭来。

“你想死?好!我陪你!”小七红着眼睛,一仰脖子,就把鹤顶红往嘴里送。

“你疯了!”十四清醒过来,慌得打掉小七手中的瓷瓶,紧紧将小七搂在怀中。“呜——”小七终忍不住,嚎啕大哭。

乾清宫,康熙的面容清减了许多,面对御案上摆放的无数请立太子的折子,愣愣出神,殿外的喧哗声惊扰了他的沉思。

“李德全,殿外什么事,这么吵?”

李德全躬着身子道:“回万岁爷,十四爷嚷嚷着八爷的事儿,七姑娘拦着不叫他进来。”

康熙默默听着,重重叹了口气道:“看来储位不能再空着了!”

十四小心的给小七包扎伤口,口中念道:“可别留下疤痕。”

小七低声啜泣,仍愤愤道:“小黑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

“你心里只有你的八哥,还有那张龙椅!”

“你排第一!”

“骗人!”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你别哭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数万树梨花开。

北京城外,鸭子们摇晃着养得肥肥的身躯,一边呱呱叫着,一边迫不及待的钻进春水里。桃红柳绿,一片生机盎然。乾清宫西侧养心殿后殿墙上楠木框里的九九岁寒图“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的“风”字也写完了最后一笔,宣示了冬天的彻底过去。腻腻的春风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暖意与期待。

三月,康熙复立胤礽为太子,恢复皇八子胤禩爵位,同时封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为亲王,皇七子胤(示右)、皇十子胤(示我)为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为贝子,享受世爵。

铜镜前,十四仔细审视小七额头的伤口。

“还是留下了疤痕。”十四语气中甚为遗憾。

小七努力照了照镜子,撇嘴道:“没有啊,不细看看不出来。”

“想吃什么吗?我带你去。”十四表现得颇为殷勤。

“不去!我最近在减肥。”小七歪头想了想,说道,“你给我做个秋千吧!”

“啊?!”十四暗想这回亏大了。

叮叮咚咚,院子里,刨木头、钉钉子,十四奋力做着木工活,辫子绕在脖子里,满头的汗。小七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嘴里还嚷着:“用点劲儿,用点劲儿!做结实了,你可要对我的性命安全负责的!”

十四放下手中的活儿,喘着气道:“知足吧!我堂堂贝勒爷给你做牛做马,还那么多废话!”

“不服气就别干哪!”小七的瓜子越嗑越起劲。

十四无奈的笑骂道:“野蛮!也不知谁敢娶了你去。”

两人相互打着趣儿,不知哪儿来的两只小粉蝶轻盈的飞进院子,绕着小七有一搭没一搭的转悠,还顽皮的停在她的肩头。小七逗弄着两只粉蝶,脸上显出梦一般的神采,喃喃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它们一般自由自在啊!”

十四觉察出小七神情间的落寞,那看着粉蝶的眸子里已少了少女的稚嫩,透出成年女子独有的典雅和俊秀,心头一动,暗暗道:“总有一天,我会接你出宫去!”

小七在屋里练字,这已经成了习惯,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写上几笔,把若有若无的思念和无处放置的心情融入纤纤细细的笔划之间,仿佛就安宁了。

“天也悠悠,地也悠悠,天地无边无尽头。魂也悠悠,梦也悠悠,魂牵梦萦何时休。几度回首,几度凝眸,几度相思几度愁。说也含羞,诉也含羞,望断天涯何时休。”

小七满意的看着漂亮的小楷,心里想着回去好好显摆显摆,四哥一定会大跌眼镜,嘴角泛起笑意。

“这词是你写的?”

小七一抬眼,就瞧见四阿哥,现在该叫王爷了,正探着头看她写的字,福了福身子道:“奴婢闲来无事写着玩的!”

四阿哥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悠字不该这么写。”握住小七的手竟自教她写起来。

小七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这位出了名的冷面王,清瘦的脸,在阿哥中算不上俊朗,甚至过于平凡;可那一双跟康熙几乎一摸一样的眼睛里射出的光却是异常的明亮,燃烧着不易觉察的火苗,沉稳而刚直。

写完字,小七给他沏了茶,四阿哥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缓缓道:“十三弟最近府上的事多,抽不开空来看你。”

小七低低恩了一声,知道所谓十三府上的事是十三福晋临盆在即,这个时候自是来不了的。

“有时候真是看不透你,明明满腹心事,却还强装笑颜。你的心气儿高,十三弟是个直性子,难免顾及不到。”四阿哥的话轻轻的,只在小七的心头柔柔一挑,却挑动了最深处的隐秘。

小七怔怔看着四阿哥,有道是知音难寻,十三和十四都看不出来的心思倒叫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冷面王给瞧出来了,真是造化弄人;忽然间不知如何是好,胸口仿佛窝了团棉花,堵得慌。

“你也不要顾虑太多,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四阿哥看着小七的眸子里渐渐生出暖意。

“奴婢谢四爷关心!”小七心宽了些,想了想又问道,“十三爷小时候很调皮吧?”

“十三弟很小没了娘,兄弟们瞧不起他,连有点身份的太监都欺负他,只皇阿玛对他眷爱。”

“他那个性子还有人欺负得了吗?”小七不太相信。

“十三弟性子烈,动不动挥着拳头就上去了,这不落了个拼命十三郎的美名。”四阿哥的语气里带着对弟弟浓浓的疼爱,顿了顿又道,“只是从今往后,拼命十三郎怕是拼不起来了。”

“不管他是不是拼命十三郎,他还是您弟弟,您还是他哥哥,对不?”小七觉得眼前的四阿哥并不像传言的那般冷酷无情。

“对!”四阿哥深深看了小七一眼,说道,“给我唱个曲儿,可好?”

“好!”小七甜甜一笑,取了琴唱起来:

一夜春风,吹散枕边愁多少;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

乍见春初,数声啼鸟,又是春将老。

长亭外,天边芳草,只有归时好!

院子里,月兰坐在秋千上,荡得高高的,小七在旁边使劲摇着,不住的嘟嚷:“月兰姐,你是不是又胖了,怎么这么重啊!”月兰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向往的看着碧蓝的天空。

杜平儒跨进院子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春日的阳光照在女孩子快乐的笑脸上,充满了生气。小七第一个看见了杜平儒,招呼道:“杜大人?真是稀客啊!”月兰也从秋千上跳下来,端庄的施了礼,转身进了屋。

“杜公子今日来不知有何指教?”小七懒懒坐在秋千上晃悠。

杜平儒苦笑了笑,说道:“你和我说话非要这么针锋相对?”

小七心想:“你伤了我最好的朋友的心呢,这已经算客气了。”

杜平儒见小七不理他,无奈道:“十五格格的事,在下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小七姑娘如此小气。”

“谁小气了!”小七立刻驳回去。

“一看到我就臭着个脸,还不叫小气?”杜平儒不慌不忙道。

“我——”小七没话说了,干瞪着眼睛。

“今天来找姑娘,是有件事情。我最近到刑部任职,查阅存档的时候发现了一桩二十年前未结的旧案。一个叫风沐英的一等侍卫以触怒天颜、祸乱宫闱的罪名被判斩立决,但是却没有行刑的记录。据我了解,好像同龙姨有关。”杜平儒神情严肃。

“我娘?”小七一惊。

“奇怪的是,凡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辞官、就是莫明其妙的死了、或者失踪了。家父说他最后一次见到龙姨是二十五年皇上微服私巡的时候,龙姨和皇上十分亲密,那时还以为龙姨会入宫为妃,之后虽托了不少人问候,却再无音讯。”

“你们一直在找我娘?”小七有些动容。

“自我们兄妹懂事以来,家父家母讲了很多龙姨的故事,在我的印象里,龙姨知书达理,是一位聪慧善良的女子,只可惜无缘再见。”

“我到这里,其实就是为了找我娘。”小七垂下眼睑。

“我知道,否则姑娘也不会拿着金钗找到福顺来!”杜平儒专注的看着小七,努力透过她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小七低头不语,心潮翻涌:她曾不只一次听大伯讲过,风沐英是他掌管龙门时的得力干将,从小和母亲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当年为寻金钗,伯伯们合力将母亲送入迷踪镜,不想风沐英突然闯入,也被卷了进去,结果母亲和风沐英都没有回来。迷踪镜是龙门一宝,可显日月蹉跎、斗转星移,除非集七颗灵石之力,否则只有金钗能够开启它,小七也是这样被送过来的。可这些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你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查清楚的!”杜平儒见小七神情黯然,出言安慰道。

“杜大人,谢谢你!”小七抬起头,眼神无比真挚。

“我们两家是世交,何必言谢。如若可能,希望小七姑娘唤我平儒,我叫你小七,不知意下如何?”杜平儒彬彬有礼,一派儒雅风度。

“谢谢你,平儒哥哥!”小七不好意思道。

杜平儒优雅一笑,说道:“家父很惦念你,舍妹也很喜欢你,有空多来家里坐坐!”

“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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