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有关妇女权益的红头文件(1 / 1)
看来一章还搞不定 = =
所以完结篇就成了下一章了“小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冯妈第一眼看见冲进家里的媳妇,田妈随后探头问道:“咦,小泉呢?”
“他走了”田甜飞快的冲进自己房间把冯临泉的书包往床上一扔,又飞快的冲了出来。
“什么?走哪去了,不是叫你们早点……喂,小甜你又去哪啊?”
“我去找他!”不待冯妈问完,田甜就抛出四个字,夺门而出。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田甜栏上一辆的士,直奔目的地而去。
“师傅,去长江中路上的公共厕所!”
“啊?”司机诧异的看了眼钻进后座的田甜,对这又熟悉又陌生的地名手足无措。这小姑娘这么内急,还要打的去上厕所?
看见司机好半天没有反应,田甜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随口改了一个地名。那座大厦就在当初伪装入口的边上,是田甜上次去玉京时特意记住的标识性建筑。
大约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银河大厦门口,田甜下车后直接朝右拐,一个健步就冲进了边上的公共厕所,门口发放卫生纸的老太太连人都没看清楚,就感到一个影子带着一股风拂面扫过,速度飞快。
“大……大娘……那个厕所为什么不能用啊?”
没过一会,飞快的“影子”又出来了。老太太抬头看看田甜,不像是解决完生理问题的轻松,反倒是一脸严肃。
“什么不能用了?”
“就是隔间啊!我进去以后还是厕所。”田甜凑在老太太耳边小声说道,她刚才激动的拉开女厕所隔间的门,却发现没有发生时空转移,来来回回试了几遍,看见的一直是一个抽水马桶。
“哦……”老太太心有所悟的点点头,再次抬头扫视了田甜一遍,简短的解释道:“你还不够格进去。”
“不可能!我上次还出入过这里!”
“上次?什么时候?”
“农历正月初九”因为那天是玉皇的神诞日,所以田甜记的特别清楚。
“……正月初九……”老太太边默念日期边翻出一本看似登记薄的账本,仔细翻阅后回道:“哦,你那天是跟雷部的雨师一起来的吧,因为是她做的担保人,所以你才能使用这里的,单凭你一个可没资格进去。”
“可……可我今天有很紧急的事!我必须现在去玉京!”田甜急了,而老太太的表情纹丝不动,慢条斯理的维持着她称职看门人的原则,说出来的比喻句倒是很大胆。
“不行,哪怕今天你赶着去给玉帝奔丧,没资格就是不能进!”
田甜当然不是去给玉帝奔丧的,在她现在的脑子里,玉帝驾崩了才不关她的事呢。眼见着老大娘年纪虽老,坐在厕所门口却隐隐有种岿然不动的泰山气势,田甜知道是硬闯不了的了。她略一思索,只好掉头直奔希尔顿饭店,希望从陈天君那寻找突破口。
在去希尔顿的路上,田甜就开始思考:陈天君会不会带她去玉京?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又该怎么说服她呢?告诉她自己被小泉甩了,自己要去死缠乱打?好像不妥,陈天君可是对冯家男人贼心不死的,这不是正好告诉了她有机可乘嘛!
结果想了半天,也没想好个万全的办法,可她人已经站在了陈天君客房的门外,如今也只有对方一人可以相求,田甜犹豫的敲了敲门。
“陈阿姨?”
门里没反应。
“陈阿姨,我是小甜啊!”田甜不禁提高了一点声音,推了推客房的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反锁,而是嘎吱一声开了,与此同时,陈天君的声音也从屋里穿了出来。
“哎呀,我不跟你废话,你把飞廉给我找来!”听那音源似乎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田甜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果然发现卫生间的门关着,而陈天君貌似正在里头用手机通话。
“喂!什么?他不在?这个死人……我明明叫他给我刮3级风,他在搞什么飞机啊!……好好,我马上就回去,你看见那小子就叫他下班后别走,等我回去!”
听只言片语的电话内容,似乎是在讨论工作上的事,可田甜关心的不是这个。回去?这么说陈天君是准备马上出门回玉京的吗?一瞬间,她有了主意,也不再犹豫着到底怎么跟陈天君开口了,而是立刻念动变身咒诀回复到青蛙模样,然后一个跳跃躲进了陈天君的挎包里。
没错!她就是准备偷渡了。没过一会田甜就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啦的冲水声,然后她所匿藏的挎包开始来回晃荡,想来是陈天君已经上路了。
一路上田甜只能靠听觉来判断她们的大概情况,听到公共厕所门口老大娘的问好声后,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是顺利的通过了,只是她没想到之后的麻烦来的是那样的快……
****************************************
“哔”的一声,旅客扫描通道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陈天君一头雾水的站在扫描门中间,奇怪着自己身上哪里惹来了警示音。
一位身穿传统服饰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一边看过她的玉京工作证,一边朝她躬身一掬道:“陈天君,请让我们检查一下你和你的行李。”
这是规定所在,陈天君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高举双手让工作人员用仪器在她身上来回扫描,嘴里还嘀咕着:“奇了怪了,我是临时有事回来的,也没带什么东西啊。”
田甜自然是被这阵动静惊扰到了,隔着陈天君的手机、防晒霜等一堆包内杂物,她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检查”“行李”的词汇,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是吧……玉京这样卧虎藏龙,人人都神通广大的地方,还搞什么安检啊?!
正这么寻思着,挎包猛然又被什么人拎了起来,一阵振动过后,她看见一只带着腕表的纤纤玉手伸了进来,不肖说,那是陈天君的手。
此地已不宜久留,然而时间却也不容田甜多做考虑,她一个蛙跃飞身出包,于众目睽睽之下落到了大厅水磨石的地面上。
“啊!”
“非法入境者!”
“来人啊!”
几声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而玉京的安保人员果然也不是吃素的,田甜自认她已经变身的足够快,还是被几个武官模样的彪形大汉一把拿下,押在了地上。
“小……小甜!怎么是你?!”陈天君看着从她包里忽然跳出来的青蛙,再看清了被抓住的女孩,赶忙上前阻止安保人员动粗。
“陈阿姨,我是来找小泉的!”田甜奋力的扭动着,虽然她知道自己行踪暴露,怕是过不了这关了,可不挣扎几下也心有不甘。
“小泉?你找他怎么找到玉京来了?”
“他就是在这里啊!”
“小泉来玉京了?”
田甜哭丧着脸,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聚在他们身边围观,反正脸也是丢了的,再多丢一两次已经无所谓的,索性说开:“他宁愿来玉京,也不要我了!我不服气!就追来了。”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偷偷摸摸的跟着我来啊……”陈天君无奈的抹额,这都是什么事啊!说罢上前准备拉田甜,“来来来,你先回家去等着,我去找小泉问问情况……”
“我不回家!”田甜一不做二不休,居然开始耍赖,“我当然只能跟着陈阿姨过来啦!说起来要不是阿姨你,我也不会碰到这种事!”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阿姨来我们家,我们就不会认识你;不会认识你,我们就不会到玉京;不到玉京就不会碰到龙王;不会碰到龙王小泉就不会被邀请;不会被邀请自然就不会走了啊!我不管!陈阿姨你得负责!”
田甜的口齿与条理少有的清晰,把陈天君说的一愣一愣,正张着口不知如何反驳呢,挎包里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喂?小龙!你打的正好,你家儿媳正在南天门这又哭又闹!”陈天君不耐烦的接过电话,原来那头却是冯爸。他们家从田甜冲门而出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找她的人,把亲戚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一遍后,现在找到了陈天君这。
“什么?为什么在这?我怎么知道!喂,你家儿子什么时候上玉京了?怎么我也不知道啊!……”陈天君一边说,一边拉住还欲挣脱的田甜的手,出入境大厅内的安保看雨师大人抓住了非法入境者,也就松开了田甜,退开几步守住了外围。
“哎呀,现在别管这些了,你们倒是想点办法先给我把人弄走啊!要不你来一趟好了,你家小甜……喂!喂!小甜!别跑!……”
冯爸这边电话刚打了一半,忽然听见那边一片叫嚷,好友还把电话给挂了,立刻忐忑起来,殊不知玉京那边田甜趁陈天君光顾着说电话,一下子又变回了青蛙的模样,从陈天君手上逃了出来,开始在玉京的大马路上疯狂逃窜了。
田甜这一逃,却是发挥了她毕生的潜能,真可谓是窜的比兔子还快。不过仅靠这样,应该是逃不出天兵的围追堵截的,可这回她青蛙的原型却讨了巧,又小又不起眼,在玉京下班高峰的人流里逃窜,很不容易被跟踪。再加上满天满地的骑兽、马车还有腾云驾雾的仙人,追捕的天兵被堵在人流里行动迟缓,反倒是贴着地面跳跃的田甜跑的更快。
可是光这么跑也不是个办法,田甜犯起愁来,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到底上哪找小泉啊?
这么身心紧张,毫无头绪的时候,田甜忽然感觉头顶上人群的阴影一下子往两边散开,她抬头一瞥,果然是仙人们自动往路两边聚拢,而空出了主干道的中间地带给前方让行。
“肃静!后土皇陛下御驾,诸人回避!”
所有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一瞬间同时改成了绿色,钟鼎之音隐隐响起,跟随着东方古典乐曲而来的,是忽然弥漫开的香气,路两边的仙真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就连追赶田甜的天兵也都停止了行动。
田甜往前眺望,与她相对的方向正缓缓驶来一列天马骑兵,全副武装,手持华盖羽杖;夹在骑兵中间的是辆华丽的御车,由前后共八条螭龙牵拉,车的四角上又各坐一女童,墨眼雪肌,额头一抹朱砂,唇上一点胭红,声音清脆而嘹亮,正是方才喊话的仙童。
这隆重的仪仗一时间把田甜给震蒙了,倘若畲婷婷也在场,一定会立刻把田甜的头按下去,然后安份的挤进路边的仙群一起跟着叩拜,可是田甜的仙界知识却学的不够精,没反应过来车上女童在喊什么,只是看着这堪比□□出行的阵势,脑中忽然飞出一组莫名其妙的电视剧情来——包青天里秦香莲拦街告状的时候,貌似就是跟这差不多的情景吧。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了出来……
**************************************
事后回想起来,田甜真要为自己的英明而高唱赞歌,她为何不拦别人,而偏偏拦住了这辆车呢!当然,这纯属马后炮,当时的情景,田甜也只有这辆车可以拦,所以她好死不死的拦住了后土皇的御车,只能算是傻人有傻福。
“等一下!”田甜想也不想的就迎头跳了上去,并在半空中变回人形,“我要上访!啊!……”
离车顶半米高的空中忽然一阵电光火石,就见田甜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落了下来,四肢抽搐着地。
她真应该庆幸目前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原本这种国家领导人级别的车子周围,都是布有结界的,如有不法之徒靠近,必然五雷轰顶把你劈的外焦里嫩。后来提倡人文关怀,说这样容易误伤花花草草,这才改成了3万伏电压网,伤害力只跟警棒差不多。
田甜躺在地上四肢麻木,紧追她而来的天兵立刻就将她围住,连陈天君也赶紧出面拉着她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这只是下界小妖,前来玉京寻人。”
御车静静的矗立在那里,田甜甚至能感到拉车的螭龙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良久,车内方传出一个问话的女子声音,高贵而又威严。
“即是下界小妖,又怎会来玉京寻人?”
“……因为她的丈夫前不久才来玉京就职……”
“小泉根本是被诱拐来的!”田甜四肢虽有点不听使唤,嘴巴倒还张闭自如,“看他一副又倔又热血的样子,就拿什么造福人民的大话来诓小学生!太霸道啦!还拆散人家骨肉亲情,破坏夫妻关系,我要上访!我要找妇联!陛下为我做……唔!唔!”
陈天君吓的赶紧捂住田甜的嘴,却听车内女子“哦”了一声,尾音上挑,似乎饶有兴趣。
“既然是反映夫妻问题……那就随孤来吧。”车内人一声吩咐,便有随车侍从走上前来,从陈天君手中接过田甜,拉着尚一头雾水的她继续上路。
所以说田甜的傻福,就福在她拦住的,恰恰是四御中唯一的一位女帝——后土皇地祗。换作其他任何一位,恐怕都只会宽大的把田甜扔回下界,而对她反应的劳什子夫妻分居问题理也不理。
地祗就不太一样了,作为四御之一,她长期跟三位男同僚共事,有意无意的就成了少数派,虽然人家并不是故意排除她,但男人间的话题、默契和诸如看□□等共同爱好她确实也插不上嘴,这就造成了她女权意识强烈的结果。田甜随口说的“妇联”,在玉京不仅存在,并且名誉主席正是这位地祗陛下。
田甜就这样被带回了地祗所住的积原宫,冯家也被告知他们的儿媳被妥善安置了。可是一晃十几天过去,田甜在积原宫内被伺候的无微不至,却迟迟不见她反映的问题得到解决,甚至连冯临泉的面都不让她见一见,心中不禁大感怪异。
“……陛下,小泉他……”
“田甜,你说孤宫中的这些侍从怎么样?”地祗打断田甜的话,忽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她一身大红龙袍,安逸的半躺在软塌上。
“……很……很好啊。”田甜瞅了瞅正替女帝削桃子皮的仙人,他同这宫中所有男性侍从一样,都是绝版美男,并且除了初次在大街上见过的那四位跟车女童外,田甜在积原宫中就再也没见过一个女人了。
“那比起你的冯临泉怎么样呢?”
“……”田甜不解的眨眨眼。一边是成熟男人,另一边还只是小学生,这有什么可比的?
地祗见田甜半天不说话,自顾自的慵懒说道:“你的那位夫君,孤也找个空瞧过一眼,啧啧……为了那样乳臭未干的一个孩子你都能要死要活的,你的眼光真是让孤匪夷所思。你好歹也算个美女,要是不满他离开了你,孤这里的男人你随便选,选中了,孤就做主将他配给你,怎样?”
田甜听前半段话时,心里就开始不服气的暗自腹诽,听到地祗的后半段,她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结结巴巴的回道:“不用不用!陛下的好意我领了,陛下这的仙君我哪里配的上!”想了想,她又委婉的声辩道:“俗话说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我……我还是觉得我家小泉比较好。”
在哪摔倒的就在哪爬起来,不找冯临泉找个别人回去,这算是怎么回事!就算别人再倾城倾国,都不如小泉那装深沉的脸看着顺眼——这段日子以来,田甜也被自己蹦出的这想法吓了一跳。
“好吧,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孤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听说你那个小丈夫在雷部颇受好评,前程似锦,你却非要把他拉回家去,不觉得对他不公平,不怕日后被他埋怨吗?”
“我也并没有让他辞职不干啊!”田甜这几日冷静了一下头脑,已经想好了,“只是希望陛下能够通融一下,让我们能比较容易的见面,这人间还有陪读一说呢,玉京这里一百年才一次……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一百年虽然对精怪来说不是可望不可及的遥远,但田甜毕竟是要脚踏实地的在人间生活的,一百年就相当于她在人世的一次“一辈子”,她总不能一辈子就只跟冯临泉见一面,那剩下的99.9%辈子她怎么打发啊?
“唉,这事难办啊……”地祗为难的叹口气,“说来不止你一个反应过这种问题,不过……这项政策由来已久,基本上不可能改变。”
“不会一点余地都没有吧!”田甜听的心焦,正想再央求一番,却被一个来禀报消息的侍从打断,那位仙官对地祗躬身一鞠道:“陛下,玉帝陛下请您移驾凌霄殿,三位陛下已经在那等候了。”
地祗伸了个懒腰,悠悠说句“知道了,就说孤马上到。”转而又对田甜说:“把自己收拾收拾,跟孤一起去凌霄殿。”
“啊!我……我去干什么啊?陛下不是去有要事要商议吗?”
“正是有要事,当然……孤也会酌情考虑一下你的事的,不然你背后肯定会觉得孤一点力都没出,十足的渎职吧。”
“怎么会,怎么会呢!太谢谢你了,陛下!”没想到地祗在处理大政方针的时候还能想到自己,田甜不是一般的感激涕零,她千恩万谢之后,便扮作一个女官的样子,随地祗去了凌霄殿。
凌霄殿为玉帝居所,自是庄严华美,已有三位男士聚在那里,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嬉皮笑脸,最后一个做大义凛然状,身边还陪着位身着华服的高雅女子。等地祗到了后,四人围着桌子,正襟危坐。
“九柄”
“胡牌,五门齐,单吊九柄,一共八番,放冲与庄家各加一番。”
“什么!我不信!我看看……”
“紫微背运了三百年,这回厚积薄发了,勾陈你过去也赢了他不少钱,这点就不用赖账了吧。”隔岸观火的地祗打了个哈欠,说的无关痒痛。而田甜则是从这玉京□□开始围城之战的那刻起,就已经彻底被征服了。
原来……原来这就是你们的“大事”!我的感激啊,把我的感激还给我!田甜美好而崇高的想象轰然崩塌,剩下的就是无力无奈与无语。
正这么悲摧着,牌桌那边又传来了吵闹声,田甜凝神去看,竟是地祗在对那位冰库脸的御帝长篇大论。
“唉,我看那小娘子着实可怜,同为女性,我也不难理解那份相思之苦。如今虽然女权主义已经开展了很多年,妇女的地位得到了提高,但社会上还是有些根深蒂固的性别观念融入生活之中,不仅难以杜绝,甚至连许多女同胞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受到的压迫。就比如女子修仙就被称为仙女,那男性修仙为什么只叫仙人,不叫仙男?男子称帝叫皇帝,女子称帝为什么就非叫女皇,平白无故强调个‘女’字,实在是无形中的歧视啊,我还听说下界连男女退休年龄都不一样……”
“说重点!”冰库脸全名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作为一个标准的惜字如金者,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在他耳边叨个不停。
地祗满意的喝了一口茶,“所以重点就是:为了建构和谐社会,保护妇女权益问题任重而道远,而解决两地分居夫妻的问题则是重中之重!”
“哼!”紫微仅一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
“我说地祗你就少忙活了,这是长久以来的规矩,如果现在改了,以前那些天人相隔的女人岂不是冤的很。”穿黑衣的勾陈大帝刚刚才因放冲而被地祗取笑,这时便立刻取笑了回去。
“你这个专门惹是生非的人,少在这对我的和谐理念指手画脚!”地祗立刻反击。勾陈主掌兵革之事,姑地祗对其有“惹是生非”一说。
三位男士中还有一位一直没说话,那就是四御之首的玉皇,此时他终于也摆了摆两只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之后理理衣领,一副领导的官腔;“同志们不要吵,作为玉京的决策层,我们四人之间应该求同存异,互相监督,共同繁荣,关于这个夫妻两地分居的问题嘛……还应该从长计议……”
“那你到底要从长计议多久啊?我上次提这个议案已经是三千年前的事啦!”地祗拍案而起,而一直在玉皇边上坐着的王母则笑嘻嘻的走到地祗身边,把她按回了座位上,冲自己丈夫说道:“陛下,地祗陛下三番四次提到这个问题,你这样拖着……要不,我们还是按老规矩办?”
老规矩是什么?田甜格外关注,因为这必然牵涉到她后半辈子的幸福问题,所以她伸长了耳朵聆听,连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前倾。
“好啊好啊!老规矩!”勾陈忽然乐了起来,然后从牌桌上挑出两颗骰子放到了一个碗里。
“来吧来吧,猜大小,愿赌服输!”
“咔”的一声,田甜听见了自己的心脏再次崩溃的声音。她去看地祗,后者还暗中对她挤出一个象征着胜利的眼神,仿佛在说:相信我,没错的!
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啊!你们怎么可以拿猜大小来决定我的幸福!把我的幸福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