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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为里程碑做贡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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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大小的前期准备是复杂的,因为两位御帝都兼具遥感、透视、意念等多项特异功能,对骰子做手脚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所以猜之前由勾陈分别为玉皇和地祗做了特殊的封印,除了视觉以外,包括听、闻、触等一切感应力皆无。筛子则交给一个法力平平的小侍从来摇,在紫微冷冷的睨视之下,那侍从冷汗淋漓,谅他也没有胆子造夹子。

而猜大小的过程却是极为短暂的。只听一声清脆的翻盖声,沉默一秒,而后王母柔和的声音传到田甜这来:“地祗陛下赢了。”

胜利的快速到来让田甜都来不及建设自己的心理防线好面对结局。

“什么啊……居然是地祗赢了……”勾陈耷拉着脑袋,夫妻团聚了,吵嘴干架减少了,社会和谐了,他倍感郁闷。

紫微一直沉默不语,不见沮丧,但他那仿佛冻结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一毫可称之为“喜悦”的东西,反正他一直独身,对家庭问题压根不感兴趣。

玉帝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虽然对结果很不满意,但就像之前说的,这是个愿赌服输的一锤子定音买卖,所以他依然保持着高度的领导风范,沉痛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地祗的这个提案,就正式提上日程吧。”

地祗不消说,自然是在场人中最得意的一个,她一袖掩口,咯咯直笑,任何赢过她三位男同僚的机会都让她心情大好。这期间她的目光还与王母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人不约而同的微微颔首,心领神会。

田甜的心情无疑已经high到天上——不对,是high到九重天最上层的郁单无量天了。想象着冯临泉见到自己时的反应,她既有种充实的幸福感,也有某种报复得逞的快感。小鬼!看我的热情感天动地,你还敢甩我?!

这么想着,田甜哪还能记的住自己扮成的侍从身份,一个健步冲进□□中,抱着地祗的腰狂喜道:“陛下!陛下!太谢谢您了!我会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脸还蹭在地祗高耸的山峰之间,看得一边的勾陈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这个小丫头是谁?”

一句话问的田甜身体一僵:糟糕,得意忘形了!当即跪下来匍伏着结巴道:“我……我……那个……”

“这是我宫里新进的侍从。”地祗顺口瞎编了一句。

“怎么可能,除了你车上那四个女娃,你宫里哪还有女人?”紫微冷眼扫视了田甜几遍,难得说了句主谓宾齐全的长话。

地祗眉头一皱,知道谎话对这三人也行不通,咳了几声,只好老实招来:“这丫头就是因为夫妻分居问题,告到我这来的,叫田甜。”

“哦,勇气可嘉啊……还是只□□。”勾陈眼中红色光芒一闪而过,大概以X光透视了田甜的真身。

“我不是□□!我是……”田甜本能的大吼一句,到了一半忽然意识到场合不对,立刻又叩首下来,末了不甘心的小声吐出“青蛙”两个字。

“那她丈夫又是谁?”玉皇接口问了下一个问题。

“他丈夫原是下界地灵,最近刚到雷部任职,叫做冯临泉。”

“……雷部……”紫微喃喃自语。而田甜听不出是福是祸,不免抬头去看这位御帝,却被他脸上宇宙真空似的寒气吓退回去。

她自然是不知道,作为职掌四时天象的万星宗主,紫微也是雷部的顶头上司,眼见着率先被闹事的典型是自己的下属机构,他的恶劣心情……颇似被焦点访谈暗访了的地方官员。

“啊啊,原来这位小姐就是让地祗你又旧事重提的当事人啊……”玉皇连连顿首,似是对个中详情已经能自行理解,而地祗看到他那老神在在的笑容,却觉的心中一沉。

玉皇虽然最常干的就是和稀泥,但作为四御之首,他绝不可能只会和稀泥而已。他如果真如面上看的那么道貌岸然,当年那猴子也不会大闹他的凌霄宝殿。地祗冷眼瞟了玉皇几眼,亏他还是有老婆的,却是自己女权运动上的头号顽固份子。

玉皇也看见了地祗内心不满的表情,却仍淡笑开口,果然……一开口就没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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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全名什么?”

“……昊天……金……什么什么……至真……”

“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要我说几遍你才记得住?”地祗横眉冷竖,“再背!孤的全名又叫什么?”

“承……承……承上启下后土皇地……”

“是承天效法!什么承上启下?!”地祗举起一个书卷啪的打在田甜脑子上,其行为之粗鲁,已经远远不是初招待田甜时那副平易亲民的模样了。

“巴嘎!巴嘎!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笨,连几个名字都记不住!”气愤之余,地祗连外语都冒了出来,“你这个样子,下月的测试怎么能通过?难怪那个小男孩要甩了你。”

“唔唔……”一听地祗这么说,田甜万念俱灰,干脆就抱着脑袋哭了起来。这些狗屁神仙没事起这么长的名字干吗?!叫“皇天”、“后土”不是很好嘛!

地祗歪着脑袋看着这个临时学生眼泪与鼻涕横流的样子,也是愁眉不展。

当初打赌结束后,玉帝又追增了附加条件:那就是要通过考核后,方能允许在京任职人员的家属上京探亲。他的理由还很冠冕堂皇,说是若没有考核,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那怎么维持玉京正常的社会治安?再说,这么多在职人员家属也总得安排衣食住行,当然得有所取舍;最后,这样还能变着法的普及天界知识,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在地祗看来,这些无疑都是屁话,但对方已退步至此,女权运动也没法一蹴而就,所以她当时妥协了,指望着由田甜完成这第一次的考核,树立起一个正面典型,后续活动才好陆陆续续的开展。如果田甜没有考好,那玉皇可就有大把的理由将她的夫妻团圆计划扼杀在摇篮之中,怎么可以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打住田甜的哭泣,地祗让她先回屋放松放松大脑,望着田甜垂头丧气的背影,她也不禁深深叹口气。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她力推来做试点工程的青蛙精竟是如此榆木疙瘩的一个脑袋!难道自己的妇女大业就要载在这青蛙精身上?绝对不行!

“这位是北斗天权宫的文曲星君,孤特意请他来教你,你可得好好回报孤的苦心啊!”

田甜仰视着跟在地祗身后一个白衣秀才式的青年,一时觉的有万丈光芒从他背后射出。这、这就是让万千中考生、高考生顶礼膜拜的神人啊!想当年自己高考时,父母也没少给他烧过高香,如今看见真人,心情自然无比激动。

“星君大人,我的毕生幸福就托付给你啦!”她一把拉住文曲星君的手,用力的晃动着。

“哪里哪里,田小姐的情况地祗陛下已跟本官讲过了……”文曲说话温文尔雅,“你不必悲观,但也不要盲目乐观,只要因材施教,稳扎稳打,必有所成。”

“孤可是要她在一个月内通过考核,没时间给你稳扎稳打!”地祗在边上小声提醒文曲道,却被文曲用眼色示意她稍安毋躁。

“现在关键的是重建学生的自信心,非常时期,下官自然会采用非常之法,陛下放心。”

这两人在这窃窃私语,田甜几步之外也听不真切,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心情很像将不成器的小孩托付于科学院院士的家长,充满了绝望中的希望,熟不知自己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怎……怎么样?”田甜紧张的看着品评她试卷的文曲,语带颤抖。

“八道题,你错了一半,这其中又有两题是前几天才错过一次的,处罚得翻倍,所以一共要跑……八圈。”文曲口吻依然和蔼可亲,颇具仁师风范,说出来的话却对田甜造成了绝大的打击,让她苦着脸连连哀求。

“少一点吧,少一点吧,求求您了!”

“十圈。”

“文曲大人……”

“十二圈。”

呜呜呜!在积原宫开阔的正门宫道上,田甜泪流满面的绕着圈子,只不过两边络绎不绝往来于此的仙官们是看不到她流泪的,他们看到的顶多也就是一只青蛙在这莫名其妙的绕圈跳跃而已。

没错!变回原型在大庭广众之下跑步就是文曲星君的惩罚措施。要是早知道他是这么个打算,田甜打死也不会在他来问自己最害怕的是什么时,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

起初几日还觉得这位老师和蔼可亲,细心的替自己把繁复的考试内容精挑细选成了薄薄几册,没想到等真正做起学问来才切身体会到,文曲简直可比阎罗。罚起来一点情面不留,一点水分不放,还总顶着张微笑的脸,无言的表示着“我都是为你好”,更加让人有口难言。

最惨的是在这玉京里,文曲头上也没有教育局、教委能够管他,他俨然就是田甜学习上说一不二的存在,想让你干吗就干吗,这下连个上访的地方也没了。

呜呜呜……我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嘛!冯临泉,都是你害的!失身是小,真身是大的田甜一边跑一边暗自咒骂,可此时已是上了贼船,追悔莫及。

“小甜!快来看!你老公来了!”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让人羞愤之极的体罚后,田甜身心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刚准备整理下明天的上课资料,冷不防一个平日与她交好的仙君奔进屋来,带给她一个惊人的消息。

“真、真的?你怎么会认识小泉?”

“我刚刚从若溪阁的偏门过,看见有个人在那跟葛真君说话,那人自称冯临泉,我记得你说过你丈夫……”

仙君话还没说完,田甜就一股风般的冲了出去,速度竟没因刚刚在正门口跑完的那十二圈而有丝毫减慢。

玉京里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同名同姓吧,这么说……真的是小泉?!

田甜自觉心脏跳动的很快,但却知道那不是因为跑步的关系。自从来玉京到现在,她就没再见到冯临泉,之前是因为地祗说不要打草惊蛇,方便法案的提出;文曲来了之后更绝,说为了督促她的学业,要化相思为力量,以不通过考核就天人永诀的气势复习功课。于是半个月下来,田甜只觉得好像已经隔了几辈子,平时看着就烦的那张小鬼的脸,这时竟会如此想念。

“不好意思,总是来麻烦葛大人。”

“哪里哪里,难得有个喜欢我这些收藏的人,我也乐的分享。”

若溪阁外两个男子相对而立,躲在柱子后面的田甜用了好一会,才认出哪个是冯临泉。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天青蓝色的长袖深衣,外罩一层浅灰纱袍,绣着江涯海水的纹路,一条配上精致丝盘结的碧玉从腰带上垂了下来。成年版的冯临泉施施然宛如从浩淼水气中升出的一轮明月,在缠绵的云雾中散发着淡淡的清辉。

田甜不知道,冯临泉是为了减少给人“童工”的印象,才化作成年男子的形象。她只觉得一股愤恨在心中涌动:你干吗没事变成这样啊?在家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学生的身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怎么在这就搞的这么花枝招展!你想干吗?觉得外面野花芬芳四溢,想要左拥右抱吗?!

虽然这么咬牙切齿,但田甜还是不由的看呆了,没想到自己所暗自垂涎的成年版竟能完美到如此境地。一时间既自豪这样的人曾属于过自己,又心酸这样的人终将离自己远去,最后都化为一股冲破云霄的斗志,像文曲星君原先设想的那样——为了重新把冯临泉搞到手,非通过TMD狗屁考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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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借人间的杂志来了?”回到雷部的时候,冯临泉与陈天君不期而遇,看到他抱着的一叠中外杂志,陈天君开口问道。

“嗯,总得找点资料啊,玉京这方面的东西不多,我是去后土皇陛下宫里的葛真君那借的。”

“小泉,你真的递交那个申请了?”

“……嗯”

“唉……”陈天君轻叹一口气,“在雷部任职不好吗?这里毕竟是玉京啊,能扩展你的人脉,扩展你的眼界,可以更快的集聚经验。”

“我知道,不过我也想过了,经验在哪里都能积累,只不过侧重点不同而已,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不会比在玉京学的少。而且上面不是也有鼓励政策嘛,等我回来了,没准会比阿姨的官位还高呢!”

冯临泉故作轻松,结果被陈天君踮起脚敲了个爆栗子,“野心不小啊!你以为我这么好赶超,我这上千年修行可不是白混的!……对了,头儿知道了吗?”

“我递交申请的时候,就已经跟大人说过了,大人说……要是我没干好,随时都会炒了我的鱿鱼叫别人来替我。”

说完了这番炒鱿鱼警告,冯临泉笑了笑,心中感叹的却是敖广的另一句话——“我的这个位子,等你来拿。”

冯临泉瞅瞅怀里抱着的一堆书,深吸了口气。没想到龙王对自己的打算已经如此之高了,只不过在向更能施展平生抱负的地方攀登之前,他先得通过眼下的这场测试才行。

在冯临泉埋首复习的同时,田甜也在为近在眼前的入京探亲资格考核而挑灯夜战,只是即使雕梁画栋的传统建筑里已经换上了明亮的节能灯,依然抵制不住她的浓浓睡意。

“第五等,九宫尚书张奉,左19位,王遥甫,郭四朝、苏门、孟德然、李……李……呼……”背着背着,田甜头一顿,又朝书桌上栽了下去,不过她早有先见之明,已在脑袋的大至落点处放好了个充气喇叭,只要有东西压上去,喇叭就会“吧”的一声,把人吵醒。

喇叭预料之内的响了,而田甜也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挣扎了好一会才意识清明起来。

“唉……怎么又睡着了?”田甜犯愁的看了眼墙上的壁钟,已经两个小时了,而她书签还一直留在同一页书缝里。

离考核只有三天了,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她已真正的体会到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拼命。不是为了地祗的女权大计,不是为了文曲第二天的检查,更不是为了以往任何一次学校考试里的蒙混过关。她为的是追上那个身影……那天在若溪阁里长身玉立的身影,哪怕只追上了一点点也好,她都可以问心无愧的说自己努力了,自己怎么会没有资格跟他站在一起!

“第六等,右禁郎定录真君中茅君,左49位,鲁女生、王真、罗郁那……”

用一旁备好的冷水洗了把脸,田甜正了正坐姿,又投入到让她如坠云雾的背书大业中去。这几天她的注意力无疑是绝对集中的,因此也就不可能注意到窗外的两个身影。

“你觉得以这丫头目前的能力,她能通过考核吗?”

地祗不放心的问向文曲,而后者肯定的点了点头,“放心吧陛下,肯定过不了。”

“那可如何是好?她是必须通过不可的啊。”地祗皱了皱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东风迟迟不发威,她可不想就此投子认输。看来……不能力取,为今之计,又只剩智取了。

“文曲,孤有项艰巨的任务,你务必要替孤完成……”说着地祗低下头去,与文曲星君这般这般那般那般一番,文曲不时点点头,表示理解了领导的精神指示。

“这是什么?”田甜第二天早上眼窝深陷,精神憔悴的的从自己房里走了出来,还没上课却被地祗急急招去,结果地祗就递给了她几张薄薄的稿纸。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地祗抖了抖手里的纸,表情甚是得意。于是田甜更加仔细的端详起来,只见那几张稿子上有问有答,俨然一副试卷的样子……

“这、这……难道是?”田甜清醒了过来,眼睛怔怔的瞪着地祗,“陛下,这是……这次考核的答案?!”

“哼哼”地祗复又得意一笑,“若是真等你通过考试,我成千上万的女同胞就别指望能够夫妻团圆了,所以孤不得不准备这个万全之策啊。”

“可、可您是从哪弄来的?”

“孤自有妙策。”

“这样……妥当吗?”一瞬间的狂喜过后,田甜冷静了下来,有答案虽好,可万一要是被捉到了会怎样?高考条例里都还会有一条条惩罚措施,这玉京考核里……该不会终身取消她来玉京的资格吧?

地祗似乎看穿了田甜的担忧,笑着拍拍她道:“你不用担心,他们绝不会发现的,那三个沙猪虽可恶,有一点倒都可爱的很,那就是不屑于跟女人耍阴招,哼哼,若非对方如此轻敌,孤也不会在投筛子时胜出。”

田甜呛了一下,心中腹诽道:这怎么叫轻敌呢?难道不该叫高尚吗?等等……地祗刚才还说……

“陛下在投筛子时胜出?难道……”难道你从那时起就出老千啦?!

地祗微微一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忙一手遮嘴嘿嘿笑道:“哎呀,这是为了天地间所有女性的幸福啊,我们要看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对吧。”

对什么对!田甜很想这么反驳,可是无论如何她自己也是作弊的受益人,又何来理由去指责。这么想想,田甜不由的吐出口气,捏紧了手中的答案。

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能重新跟小泉在一起。既然如此,凡是能达到这个目地的手段都该用上才对,毕竟……这次考核没有补考机会,必须通过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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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在职人员家属入京探亲资格考核,由于还属于一个试行办法,所以只有田甜一个考生。在装有天眼监视系统的空旷考场里,田甜奋笔疾书的写完了试卷,战战兢兢的交了上去,便逃也似的从考场里出来,在凌霄殿外等待着结果。

她知道包括地祗在内的四御此刻都在凌霄殿里,大概会以她的成绩为中心,进行又一轮的讨价还价。地祗陛下恐怕是对这次考核抱有很大期望的,可是……她真的不敢想象结果。

“你这个青蛙精,你到底在写些什么?!”

地祗从凌霄殿里出来的时候面色铁青,看到等待她的田甜更是无名火起,当即就将卷子在田甜面前抖开,手还气的哆哆嗦嗦。“看看你写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是什么啊!跟孤给你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你难道笨的连答案都记不住吗?!”

地祗这样的呵斥在田甜的意料之中,她可以想象当地祗发现自己的答案并不是她偷偷交给自己的那份时,一定相当震惊,并且为自己的辛苦付之流水而大为恼火。就连田甜自己在决定不用那几张答案时,也为自己的这一决定而吓了一跳。

“对不起,陛下,我没背那些答案,我也……没打算过要用它们。”田甜默默听完地祗的呵斥,老实回答道。

“为什么!”

“我……”田甜委屈的搅动着两手的手指,组织着语言:“我来到玉京,就是为了追回小泉,蒙陛下的帮助才得到了这次考核的机会,虽然陛下是用了作弊的方式帮助了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我却……我自己却不能再通过作弊的方式赢得小泉,那样的话,我有什么资格站在他面前?”

江边大堤上的大喊大叫、偷渡来玉京、拦街告状……甚至是参加这次考试,可能都是鲁莽、无脑且不自量力的行为,可这里面的心意却绝对是真实的,想凭自己的力量让小泉回来,就算是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也不能在事后被说“哦,原来你的决心只有靠作弊这样的程度而已啊。”

“资格?那你现在就有资格了吗?”听到这种单细胞的言论,地祗皱了皱眉头,语气倒是减缓了一些,“小丫头,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利说资格。”说完把那张卷子塞进田甜手里。

田甜静静的看着那张试卷,失望或悲伤似乎都没有她原先想象的那么强烈,只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58分……我还是失败了啊……

“后悔了?”地祗叹气道。

田甜没回话,只是拼命的摇摆着脑袋。不是后悔自己没作弊,只是后悔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只差2分了。为什么不少睡几分钟?为什么不多背几行字?哪怕在上课时再多留心五分钟,也许那2分就回来了……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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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正当田甜与地祗怵在路边的时候,从凌霄殿的偏门中鱼贯走出一列仙官,其中一个人很快就看到了田甜的身影,不可置信的发出了声音。

田甜闻声去看那人,也是愣在了原地……那是……冯临泉!

“很巧啊……趁机会告个别吧,下次就是百年以后了。” 地祗拍了拍田甜的头,然后在随行侍从的服侍下乘撵离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冯临泉几步奔到田甜身边,紧张的把她上下看了一遍,再看看远去的人影,“那是……后土皇陛下?你干了些什么?”

原来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在我为了你使出一辈子都没使过的劲K书的时候,你还只惦记着你的春秋大业去了吧。田甜这么想,可一点也没有指责的精神头了。

到此为止,不能不承认那个事实。尽管以前拼命安慰自己,自己长的也很美,也很有异性缘,可是……在小泉想着如何让他的人生有意义有价值的时候,自己只是盲目的想要修炼为人,没有理想也没有目标,连原型都只是只青蛙而已……不得不承认……

“呜呜……我太笨了,我……配不上你。”

看着田甜泪水越来越泛滥,冯临泉莫名其妙之余更加焦躁起来。这是什么跟什么?这个青蛙的蠢笨自己早已领教了个够,不用她自己再强调啦。

他的视线随着田甜抖动的双肩往下看去,很快就发现了田甜手里捏着的卷纸。是这个东西让她这么伤心吗?

冯临泉将卷纸抽了出来,首先是个硕大鲜红的58分映入他的眼睛,而后他细细把卷子看了一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原来那个搞出入京家属资格考核的,就是你啊……”

早就听说有这么回事了,只不过冯临泉觉得田甜根本不可能通过这种考核,所以才没有让她来参加的打算,没想到……没想到始作俑者正是这个他以为会呆在家里指天骂地的青蛙。

冯临泉看了看哭的稀里哗啦的田甜,再看看卷子,不由笑出声来。他本打算一切手续办好之后再告诉家里的,顺带也有点期待田甜知道后该是什么表情,可没想到居然会在凌霄殿外就碰到她,结果被吓了一跳的反而是自己。这个青蛙……总是能让自己的神经突突直跳。

“其实……”

“呦呦,冯临泉,女朋友啊?哭的这么伤心……”队列中的一位像是同僚似的仙人走了过来,一手搭在冯临泉肩上对田甜说道:“仙子妹妹,别这么伤心,下界后我们会替你照顾这家伙的,少不掉他一片鳞。”

“去去,快走吧你!”冯临泉不耐烦的打掉同僚的手,再想回头来问田甜,却见她呆直的望着自己。

“什么……下界?”田甜大脑嗡嗡响,总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冯临泉扬起一抹微笑,一字一顿道:“其实我申请了下派到基层的岗位考核,刚刚就是所有下派人员在参见玉皇陛下。”

“什么?!也……也就是说……”田甜猛地一把抓住冯临泉的前襟,生怕自己的理解有误。

看到那张杂揉着惊讶、狂喜又不敢确信的复杂表情,想起她无数次在自己面前吃瘪的片段,冯临泉波光般的笑容更加剔透,“顺便说一下,我被委派管理的水域离家不过3公里,只是……唉唉,可惜,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想留在玉京里……”冯临泉拎着那张卷子抖了抖,“居然还跑来第一个参加入京资格考核,看来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唔!”

嘲讽的话还没讲完,冯临泉的嘴忽然被两片柔唇堵了起来,他看到无比贴近自己的田甜大特写,脸唰的一下就红到了极致,手脚乱舞道:“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不要脸的青蛙!”

“我就是不要脸!就是不要脸!我已经彻底没脸没皮了!小泉你再也别想甩掉我!”田甜抱着冯临泉转着圈子,眼泪继续流淌,性质却已经改变,挂在她的脸上像条绮丽的小溪。

冯临泉最终投降似的放弃挣扎,在玉京的这段日子里他也想明白了。也许自己已经变贪心了,他现在不仅希望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还希望能有人分享自己的理想,所以当他知道玉京有这么个下放基层的名额时,就着手开始准备了。

她的马虎、她的呱噪、她的庸俗和她的平凡……都已经成为了自己理想的一部分。如果她从来没思考过自己的未来和理想,就由他一并揽过来吧。

这么想着,他双手捧起某个正拿自己的衣服擦拭喜悦泪水的花瓶,对那张经常喷出废柴言论的嘴轻啄了下去。

冯……冯、冯、冯临泉在亲自己?!主动的?苍天啊!大地啊!主动的!主动的啊!

田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猛盯着冯临泉,对方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回瞪,眉头皱着,似乎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而田甜在这种摄人眼神的注视下,觉得自己的脑子好似被上了发条,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最后啪的一声……断了。

“唔!呸呸!”冯临泉浑身一抖,赶忙扔掉手里的东西,震怒的看着滚落地面的田甜,愣了半天,咆哮了起来:“笨蛋!你想恶心死我啊!”

呜呜呜……不怪我!变回青蛙样的田甜委屈的哭泣着,抛去意外不算,这是你第一次吻人家啊!谁叫你都不打声招呼,我太激动的话就是会变回原型嘛!

冯临泉又吐了吐口水,最后抹了抹嘴,甩下田甜大步流星的离去,“下次我回玉京述职前你要是没给我修炼成人,我就跟你离婚!没得商量!”

“啊?哎,等等!小泉……”田甜赶忙变回人身追赶冯临泉。

不是吧!难道这就是她将来努力修炼的终极目标?为了在接吻时不会变回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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