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十七(1 / 1)
来人却是珀儿他们。
我心底里有些高兴,又免不了怪他冲动行事。
“我知你怪我,可着实担心的紧……让我伴着你……”说着,眼底湿润,“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当。”
“……好。”我又道,“月儿呢?”
“交予云深了,”珀儿抱住我,“宁城是本家,总归安全些。”
于是一起上路。
往京城方向行了几日,大小麻烦不断,倒因着珀儿的关系,一一化解了。宁致远恢复了往日冷淡的模样,整日说不上十句话。这让我有些费解。
后面的事亦不必交待,出乎意料的顺利。不过却让我感觉隐约的不安,且很快得到了印证。
阳春三月,京城的事务结了,彼此都放松许多。宁致远的病也终是痊愈,日日带着我与珀儿游览京城。
这日,宁致远结清了诊钱,便邀我和珀儿泡温泉算作最后的别礼,亦是宁家产业之一。
我倒是有些兴奋的,不知与日本温泉有何异同,若能和珀儿来一场温泉XX,也是不错的。斜靠在池边,执一杯青梅酒小口品着,我悠悠想道。呵,只是想着,全身便热将起来,我还真是……
等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与珀儿的第一次……
看向来人,我苦笑道:“倒不知你存了这般心思。”
来人没有说话,轻解罗裳,径自踏入水中。他亦步亦趋,俊美的面容、修长的身材透过这池水氤氲愈发清晰。
“为何?”我抬眼。
“……不知。”他拥住我。
“无关爱恨么?”无奈笑着,欲推开。
“没用的,”他的手开始在周身游走,“不交合,即死。”
“来京城……诸事……你计划好的?”仅有的理智、仅存的清醒,挣扎。
“是,”狂乱的吻落下,“又如何?”
“……那坠崖?”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苦涩,彻心扉。
“亦是我。”挺身而入,果决的。
“你……要什么……”笑着,泪流满面。
“你。”冰冷,火热,究竟哪个是你。
手腕、脚踝都用链子拴住,不知是何金属。衣不蔽体,无针,亦配不了药。珀儿、月儿是人质,彼此不得见……他盘算的,真真是好。
每日进食、洗漱之类,也见不得他人,宁致远倒是好兴致,躬身伺候。
“我自小便被当作女孩子来养……”
“我那时爱她如是,为何要抛弃我……”
“这世人只为名利……”
“然,你是不同的……”
“叫我致远……”
……
每每被灌了□□行事,分不清自愿与否、主动与否,似梦似醒、如痴如醉,空虚复虚空……
“爱你……”
“恨你……”
耳边萦绕着、充斥着。
已不知过了多久,麻木自己,以求得内心平静。不去想珀儿,不去想自己,不去想月儿……会崩溃。若还是以前那个性情凉薄的楚然,便不会如此痛苦吧。为何我要的真实,如此残酷。
“为何有情?……我便不要这情。”
“爱又为何?……你怎舍得此爱。”
……是谁?
“然,今日月儿抓周。”宁致远兴冲冲的进来道,“我已大宴宾客,来给月儿庆生。”
“……我能看看她么?”入眼,意气风发。
“……等晚上吧。”他略顿,终究是答应了。
白日里,宁致远竟没有再送饭过来,想必是在忙月儿的事。
好容易等到夜里,他终是信守了承诺,将月儿带来了。
“月儿……”手抬起欲抱住她,便听到叮叮当当链条的响动,不禁黯然。
“爹爹,怕……”那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月儿不怕,月儿乖。那是你娘……”宁致远缓声道。
“爹爹……娘?……”月儿那一身红的刺眼,“娘……”
“宁致远!”我身体微抖,“你究竟做了什么?珀儿呢?”
“你放心,他好得很。”他轻嗔,“那么大声作甚么,吓坏小孩子。”
“呵……好,真好。”我低头笑道。
“你不想知道月儿今日抓周抓了什么?”他一双美目漾满笑意,“月儿,来,告诉娘你手里是什么?……月儿乖,这是什么呀?嗯?”
“涮……涮(算)盘。”
“月儿真乖!”宁致远亲亲怀里的月儿,“然,你看,月儿多随我。”
“哼,月儿又不是你的孩子。”我轻嗤。
“……她是你的孩子就够了。”宁致远柔声道。
却换来我冷冷的注视,“带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