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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原来如此(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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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雅格一直在苦苦思索,他必须在两者之间取舍,终于他想通了,这个西陆太多的事情不是他所能介入的,他更不应该介入,他知道自己有些事情不应该应允,但是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所以缓慢行进,等待着王者的到来,引领他们走出僵局,外希罗的王者就像引路的圣人。

“陛下,我最近一直有一个困惑,请你帮助我。”

“关于神谕使者的命运暗示?这,我无能为力。”

“不,命运的暗示已经不再使我困惑了,而是另有其他。”

“孩子,不要这么想,命运只在生命结束的时候才走到尽头,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并不是它的终结。”

“那么,我等待着,陛下,请你为我解梦。”

“什么梦境?”

“三星连射,穿云袭月。”

“那不是梦境,那是预兆,是在西方吗?”

“是,在西方。”索戈雅回忆着梦境回答。

“西方的天空,下面笼盖的是西陆,西陆已经发生了诸国混战,但是星相预示未来,指的不会是已经发生了战争,它预示着战争结束之后的事情。是不是月亮破碎了?”

“是。”

“那么月亮碎后,一切都会陷入黑暗,不会一直是黑暗,最后发生了什么?”

“旭日初升。”

“即将是另一个时代来临。”

“那么三星连射预示什么?”

“太阳初升,它要扫除一切障碍,要完全的黑暗去迎接它。”

“那么这三颗星指的是什么?”

“给太阳升起造成阻碍的事物。”

“是人还是国家?”

“孩子,这我无法回答,即使是一个先知,他也只能知道结果,而无法改变它,预兆不会告诉你全部。”

“陛下,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那个梦境中的射手是不是我?”

“孩子,不要想那么多,必会发生的事情,我们无法阻拦。”

“陛下,你不能告诉我?”

“孩子,我不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要发生的事情,跟你现在所想的不一样。”

“那么,我等待着。”

十一月三日,当外希罗的军队踏过穆兹与希罗边境的时候,外希罗国王帕邑驾到军中。

玄天万丈,御风而行,飞临羽下,恍如天人,如果是白日之下,他骑着飞马从苍天降下,肯定会被后世描绘成一个挽救人间的天神,但是夜中,依靠夜色的掩盖,安安静静地,没有引起任何无关人的惊慌,来到了外希罗的军中,夜色如故,繁星依旧。

“陛下。”曼殊雅格站在空地上,躬身向帕邑行礼。

影骥落到地上,便收回双翼,背上光滑,看不出翅膀的痕迹。

“曼殊雅格大人,我没有想到你也会犯这样的错误,你本应该带着他们回去,但是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你的决定使我们陷入与外希罗无关,而且更不应该参与的西陆纷争之中。”帕邑在责备曼殊雅格,但是不是呵斥,也不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更像是在述说着一个真理。

“是,陛下,曼殊雅格已经知道错了。”对于别人来说,他的决策不算什么,甚或有人会认为,这会给往后留下潜藏的好处,但是这样无异是对外希罗的亵渎,“但是曼殊雅格不能反悔,希罗王族不能违背自己的承诺。”

“你无须违背自己的承诺,我在这里,如果必须如此,那么,就把它当作我作为外希罗的国王,对自己的臣民下的命令!立刻回到外希罗!”

曼殊雅格躬身,“是!陛下!”

王者的命令不可以违抗,他作为统帅,将士们要服从他,但是当国王驾到之后,他们要转而服从国王,这种强权不适合外希罗,但是却是唯一能让塔安无话可说的理由。

“曼殊雅格大人,西陆往后的流血和纷争,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

“是,陛下。”曼殊雅格默然,拔剑而起,他们为了守卫,但是别人为了征服,他已经知道,就算他深陷进去,也同样无能为力,后面那片土地已经埋葬了许许多多外希罗年轻将士的生命,他们永远留在了故土。

“索戈雅公主,如果西陆没有一片土地是你所留恋的,那么,请你到外希罗,那里永远会有你的安身之所。”他真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先知。

“不,陛下,我想等待,直到旭日初起。”

“孩子,你知道希罗和外希罗同属一族,但是却分隔万里,这是为了什么吗?”

索戈雅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一些人回来了,但是还有一些人远远地留在那里。

“那是因为外希罗的人永远都不会去想如何违抗天命。”

“但是如果它是公平的。”

“孩子,苍天佑护你!”帕邑没有再说什么,她的话未尝是错的,他只是为她祈福。

“陛下,但是苍天诅咒我。”

“服从安排,孩子,天意不可违抗。”

“那是欺骗和背叛,是不是因为我们回来了,所以才逃脱不了诅咒?”

“我无法回答你。”

“如果我能做到,那么就让神谕使者像他的幻影一样破灭。”

疑问和谜底一同埋藏在寸寸土地里,掘地三尺也找不到答案。

“孩子们!我们回家……”

帕邑站在平地上,面对着那些穿着银甲的年轻士兵,缓慢而清晰的话语在四面回荡着。

这些将士,为了守卫而作战,而牺牲性命,征尘洗尽的脸庞没有一丝杀戮的残余,血洗过的铠甲泛着圣洁的粼粼银光,走过那些满布疮痍的土地,一路回到远方的乐土,一众银白的绵长队伍,在浩茫无边的原野山川中行进着,水流尽处,沙石显现,在太阳下,夺目耀眼的钻石;海潮退下,白色的沙滩上,被泛着泡沫的海水冲上来的晶莹圆润的珍珠,山林木石,草长莺飞,在悠扬绵远的独弦琴的乐声中亘古长存。

索戈雅站在一边,希罗族中,神箭手是被认为受上苍眷顾的人,而能射出被冠有“苍天之箭”的射手几百年也就是区区几人,她一箭射瞎了风邪浑眼睛的事情早已传遍西陆,而在缗胤军中的那一箭虽然闳瑟要求不许泄露,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传言早已扩散,那一箭本来已经够奇的了,而且众口相传,愈加神乎其神,何况她本身也是这个西陆传奇中的一个,抛弃王位,愤而出走,很多事情都构成了她头顶上的神秘光环。

有些人,更多的是在外希罗军中的希罗大臣和将士,都在侧目看着角落里那个沉默冷傲的女子,那个就是传闻中的索戈雅公主。

她一直没有说过话,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些虽然带着剑戟,但是却一尘不染、不堕红尘的银色铠甲的士兵,他们在危难之际,救希罗于水火,却什么也不为,什么也不要求,现在,他们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不带着西陆的尘芥,回去,回到那远域万里之外的国家。

帕邑讲完了,他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让他的子民离开西陆,回到外希罗。

索戈雅从角落里走出,走到他和曼殊雅格的前面,停在他的面前,淡漠而疏离地微笑着,欠了欠身,“陛下。”这是合乎礼仪的问好。在这里,下面有希罗的大臣,帕邑也以国王的架势还了个礼。

下面有些人,尤其是塔安派来的人,看到索戈雅走到帕邑的前面,都在猜想,可能她是想挽留他们,这是十万大军,就算他们只是在后面缓慢行进,价值也是不可小觑的,但是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事情,索戈雅只是向他行了个礼,然后走过去,原来只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礼节而已,但是她却停在了曼殊雅格的面前。

下面的十万余人寂然无声,将士服从纪律,所以没有声音,而旁人在等着看索戈雅要干什么。

“曼殊雅格大人。”

还是欠身行了一个礼,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礼节,如果说那是繁文缛节也未尝不可,大庭广众之下必须要做出的样子。

而曼殊雅格也像帕邑一样还了礼,但是是欠身回礼。

然后,没有人想到,索戈雅竟然单膝跪下,跪在曼殊雅格的面前,白色的长袍下摆压在尘埃里,黑色的长发垂落。

曼殊雅格一惊,连忙向后退,“公主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曼殊雅格受之不起!”

他的确受之不起,那是希罗最尊崇的礼节,百姓朝拜国王都不会用这样的礼节,只有最神圣高贵的人才能接受这样的礼遇。

“不!”索戈雅的手按在他的靴子上,拦住他,“曼殊雅格大人,请代诸位将士接受索戈雅的跪拜,你们当之无愧。”

她是一个公主,却跪在了一个外希罗大臣的脚下,行着最尊崇的礼,她没有选择帕邑,即使他是国王,但是她选择了曼殊雅格,他在希罗的土地上流过血,他与前面的将士们并肩作战。

无人能不动容,看着尘埃里的索戈雅,拾起曼殊雅格的下摆,低下头,捧着,贴到额头上,漆黑的头发滑落,堆叠在地上,垂落在尘埃里。

“外希罗的将士们,请接受索戈雅的跪拜,你们当之无愧,感谢你们在危难之际,救希罗于水火之中,守卫她的土地,守护她的子民……”

跪在尘土里,就像千里雪原上的一座冰雕,没有人再说话,都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确视王位权力如尘芥,弃之不顾,只有这样,她才能如此坦然,没有顾忌,跪在曼殊雅格的脚下,对所有的外希罗将士行着这么尊崇的礼节,她没有王储的身份,也不是公主。

想要成为国王的人,不会这么做,做出使自己显得卑微的事情,做出损害自己身份的事情,他不能把自己的权势与威严压在尘埃下。

索戈雅放下手中的一幅白布,抬起头,还是那么淡漠疏离的笑容,站起身,长袍上有尘土,发梢上也有。

“公主殿下。”曼殊雅格左手握拳扣在右肩上,欠身行礼,这是真正表示尊敬的礼节。

“索戈雅公主。”帕邑国王也像曼殊雅格一样,对索戈雅行礼,希罗的很多礼节都没有地位高下、身份尊卑的分别。

“一路平安。”索戈雅向他们告别。

“如果西陆没有你留下的理由,那么到外希罗来吧!”帕邑国王最后一句话是对她的建议,但是索戈雅没有回答,他是一个先知,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更知道自己要固守的是什么,所以他将自己的子民带离这片在欲望和野心中沉沦的土地,然而西陆疆土万里,也不会没有她立足之处。

后世在评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感慨颇多,当时的西陆,利益纷争,风云瞬变,只有外希罗才能来去如云如风,只是守护,而不掺杂些微的利益;也只有放弃王位、自我放逐的索戈雅公主才能不考虑其他,只因为外希罗的无私与守护而向外希罗的将士行那么尊崇的礼节。

军队渐渐远去,漫延逶迤,走在那样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仿佛那天下河流皆归于沧澜,雕刻在擎天支柱上的一道通天的银色光泽,琉璃金镂,渐渐地淡入青天之中,与天边丝丝缕缕的云一同归去。

“公主殿下……”一个希罗大臣向索戈雅躬身行礼,但是却又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僵在那里。

索戈雅转过去,淡然笑着,有礼貌,但是更有距离,看着他,“贺罗伊大人,”他是一个朝中故老,“请问,你是奉塔安王子的调遣来到这里,还是奉伊西塔女王的命令?”

贺罗伊尴尬之极,僵在那里,苍老的脸上皱纹在颤抖着,半晌也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答,那么就是默认,答案已经在索戈雅的意料之内。

“那好,诸位,告辞。”索戈雅转身离开。

“公主殿下!”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冲口而出,声音颤抖,心急之下的本然流露,天机不经意间已然泄露。

索戈雅转回头,贺罗伊神情慌乱,已经掩饰不了紧张和失态,但是勉强压住,使自己镇静,最后嘴唇翕动,没有泄露什么,只是说道:“公主殿下……请保重!”完了,还是尴尬的沉默。

“多谢大人。”索戈雅转回,继续向前走,没有再回头,留下身后满天满地的凌乱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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